很不高兴，双腿圈住大牛不放。大牛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雄风再现，竟不能。桃
枝翻开大牛默默地穿着衣裳。
大牛讨好地抱着桃枝，低声说：「入党的事能成。天一亮宋甘宁就送到乡政
府去。」
「你别作孽，宋老师是个好人。」
桃枝说。
「他冒犯了我就是坏人。」
大牛说，「他要是好人，安心教书就得了，凭什么来村里插一脚。」
「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总之你不能伤害他。」
桃枝说不过大牛，只好威胁他。
「你跟他无亲无故，凭什么向着他？」
大牛有些生气。
「我这是为将来打算，我们的孩子快上学了。我可不希望像你一样只会拿锄
头拿刀。」
桃枝说。
大牛嘿嘿笑了，他抱着桃枝又用刺啦胡子扎了一阵。桃枝很反感，一把推开
大牛，叫他回家。
天已经亮了，大牛当然不愿意回去，他想亲眼看到宋甘宁倒霉。桃枝很担心
宋甘宁，又不能跟他说话，心里好不憋屈。
太阳刚刚出来，晒谷场里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阿秀也挤在里面，她看着宋
甘宁被绑个结实，像上屠宰凳的猪一样被大牛和几个民兵推出来。
村书记吸着烟，满脸带笑地扫视着他的臣民。
「村书记，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
大牛讨好地说。
「张寡妇都说了是风棠姐妹勾-引宋老师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阿秀冲进去拉住宋甘宁不放。
「哟嗬，赵独眼媳妇莫非跟宋甘宁也有一腿。」
村书记眯缝着眼盯着阿秀，让阿秀感到一阵恶心。
「大家给作个证，宋老师没有错啊！」
阿秀冲着人群喊了一声。
有些人开始响应阿秀，可没有人敢出头。
「本来你有机会救他的，现在晚了。」
村书记色笑着，叫大牛把宋甘宁带走。
宋甘宁低着头，出了这样大的丑事，他真没脸见人了。
阿秀跟宋甘宁隔着一段距离也慢慢往村子外面走。她坚信宋甘宁不会做那样
的事，一切都是村书记搞得鬼。宋甘宁不敢回头看阿秀，更不敢抬眼看早起上学
的孩子。虽说这是张寡妇设下的局，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女乡长正在大院里小跑，只见闹哄哄涌进一群人来。
「乡长，我们村出了个强干犯，您给处理处理。」
村书记讨好地说。
「直接送公安局去。」
女乡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