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捧了脸呜呜地哭，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要把这个戏演好，让大牛这
个蠢男人彻底放心。大牛扳住桃枝的肩又哄又劝，桃枝哭得更伤心了，从床底下
拿出一瓶农药，说：「你竟让我做这样无耻的事，我……我还有脸面见人吗？」
大牛夺下桃枝手里的农药瓶，哎了一声，坐在床沿上抱了自己的脑袋狠狠捶
着。
「大牛，抢不过人家，就别抢了，过好我们的日子吧。」
桃枝柔声说。
「已经到手的东西，能眼睁睁看着宋甘宁抢去吗？桃花坪只有7个党员，四
个年纪都大了，将来说不定书记会轮上我。」
大牛多么不甘心。
「宋甘宁不是桃花坪人，过几年就走了，你以后再入党也行。」
桃枝说。
「你懂个屁。村书记不想给宋甘宁入党，才拿我跟他干。等宋甘宁走了，村
书记不会再给机会的。那些新入的党员都是村书记自己家里人。」
大牛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利用好这次机会。
桃枝不出声了，宋甘宁再好毕竟要走的，大牛再不中用毕竟是自己老公。
「桃枝，我求你了。」
大牛摇着桃枝，眼巴巴望着她。
桃枝的有些软了，回头扑在大牛怀里说：「大牛，我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桃枝，你是帮我。」
大牛说。
桃枝觉得大牛很无耻。她希望大牛在村里得到地位，又不想伤害宋甘宁。桃
枝此刻的心情比大牛更复杂。
大牛以为桃枝答应了，催促她今天晚上就去。桃枝说身子不舒服，过几天吧。
大牛怕自己改变主意，非逼着桃枝去。桃枝怕挨打，哭着走了出去，大牛看着她
扭着腰肢消失夜色里，转身往村书记家跑去。
跑到半路，想起桃枝水灵灵模样，大牛又舍不得，要把宋甘宁搞臭，这个事
情瞒不得。如果找上村书记去宋甘宁那里捉人，整个桃花坪都会闹翻。大牛又转
回来去追桃枝。
桃枝走到高坎上，不走了。她不是不要脸的女人。桃枝走下高坎坐在水潭边
的大石头上，想起宋甘宁对自己的承诺，脸上热乎得紧，裤兜里的手往前一摸，
竟然有些腻了。
大牛跑到高坎上，大声叫着桃枝。桃枝应了一声，大牛疯了似的跑下来抱住
她，一边亲一边说：「桃枝，不去了，不去了，你不要寻死好吗？」
「你让我做这番肮脏的事，活着有什么意思？」
桃枝说。
「桃枝，我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