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珠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可眼眶微红卧蚕略肿,却似是哭过一场。

    南宫星思量一番,问道:「凝珠姑娘可是在担忧若云兄的安危?」

    凝珠凄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但水盈盈的眸子中却分明闪过一丝心虚。

    果然,薛怜直接道:「可你回来时就已哭过,那时你还不知道白若云冒死赴

    会的事吧?」

    凝珠垂目敛神,缓缓道:「我又不是傻子,在里面待上片刻,就已经察觉不

    对。无奈已经脱身乏术,最后能平安出来,必定已遂了对方的愿,不是么?」

    「可你并未跟着一起平安出来,」南宫星皱眉道,「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

    了么?」

    凝珠螓首更低,低到面前二人只能看到她头顶乌黑油亮盘螺齐整的发鬓,

    「我担心出事,便悄悄藏在了客栈地下的酒窖之中。一直等到上面没了动静,才

    小心翼翼的离开。之后就被你们的人找到,带了回来。」

    「没有遇到其他人么?」南宫星沉声问道。

    凝珠沉默片刻,轻声道:「没有。」

    南宫星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长身而起,道:「师姐,咱们早些

    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咱们。」

    薛怜虽然不解,但还是默默站起,快步走出门去。

    南宫星走到门边,回头道:「凝珠姑娘,李秀儿这个名字,应该也并非你的

    真名吧?」

    凝珠浑身一震,顶上凤钗珠坠叮当一阵脆响。

    「木子为李,你这假名,起的也太不用心了。」南宫星冷冷说道,向外一退,

    为她关上了房门。

    凝珠蓦然抬头,泪眼盈盈的望着紧闭屋门,心中一阵气苦,忍不住伏到桌上,

    嘤嘤饮泣,闷声自语道:「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我只剩这一

    个亲人了啊……」

    一走出廊下,南宫星便道:「凝珠方才一定见过李嫦。」

    「哦?」薛怜不甚关心的随口问道,「何以见得?」

    「李嫦四处奔走搅浑了客栈里的水,就是为了保凝珠平安,她对裘贯的计划

    心知肚明,自然只有她,才能在危机四伏的客栈中找到地下酒窖这风险最小的地

    方,悄悄把凝珠藏起。」南宫星沉声道,「而在那客栈之中能博得凝珠信任的,

    也只有李嫦一人而已。」

    他望向薛怜,心中思绪早已理顺,只等她问一句为何,便能详详细细解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