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脱了,将两条腿也缩到了沙发上,竖起并且抱着膝盖,整个娇小的身体缩成一

    个「n」型,就这么蹲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两膝并拢,小腿挡着,甚至也许可

    以看到她裙下的风光。但即使如此,这副小女孩可爱的模样,也是显得动人俏皮,

    倒好像是一次同学聚会,她可以尽情的放松自己,顽皮一下而已。

    「小跃哥哥……你找我?」她不仅先开了口,而且使用了一个非常亲密的称

    呼,而且……似乎她还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丝也有一些些羞涩的微笑。

    就连石川跃,也似乎有点被许纱纱的「表现」整蒙了,居然自嘲的别别嘴,

    看看许纱纱,又回过头看看自己……周衿只能低头。此时此刻,今夜如何发展,

    她已经不去想「主动」这件事了。

    「你什么时候去首都?」就连石川跃,似乎都被带入这种古怪的气氛之中,

    没有立即开始他的什么淫欲要求或者暴虐征服或者暧昧挑逗,而是聊天一样说起

    了「正事」。

    「下周末,我先去……因为要录制几个全运宣传片,队里其他人都是下下周

    去……」

    「江子晏呢?」

    「……师兄和我是一波去的,还有徐指导。」

    「三米板双人这次搭档是谁?」

    「小程……今年的新人。队里的意思是我可以带一下。」

    「所以你要参加三项了?十米台,三米板,三米双人?」

    「嗯,三项,不过三米双人我们磨合的时间很短,主要是试一下。这都要谢

    谢小跃哥帮我争取,当然还有徐指导和队里的培养。」

    周衿听着两个人平静而正常的对话,觉得如在梦中,或者是在一幕有剧本的

    荒诞舞台剧中。她忽然有点明白了许纱纱的用意:这其实是敌意,是任性,也是

    一种倔強,是羞耻到了极点后的绝望,她是在用一个癫狂环境中的「正常」来告

    诉周衿: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已经不是我了。也许还有竞争心,也许还有报复

    心,也许还有……但是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在这里,

    她应该反而能保持一些本色和童真,她应该会紧张,会颤抖,会哭泣,会害怕,

    会哀求川跃「不要」,会象征性的抗拒,会躲闪着想要逃跑,但是自己的出现,

    可能是熄灭了她人生最后的希望,和最后一丝光明的渴求,她可能是用一种类似

    「气极反笑」的痛苦,在宣告自己的沉沦,在折磨周衿的良知,在碾碎自己的尊

    严,也是在嘲笑着荒诞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