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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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和魏风凛分享你,是因为我信得过他,他对你的爱,是圣洁的。这个澜眷,当我看到他时,也着实吃了一惊,可是他的确来历不明。如果娘子实在想念誉斓兄,想留他观察,我也不会反对,顶多会吃醋罢了。”惠三冠诚实地说道。对于吴法天那样神奇的说法,他倒是将信将疑,但是只要伍洁草高兴,他又何必介怀是真是假呢?

    第二日一早,伍洁草又去招呼澜眷了,虽然她目前并未对他有那种来电的感觉,但是看看那张脸也是好的。而魏风凛,则匆匆忙忙地来找惠三冠了,正和刚刚出门的惠三冠撞了个满怀。

    “看你着急麻慌的,出什么事情了?”惠三冠问道。

    “你不觉得吴法天和岚眷太过于来历不明么?这些年来,外人想来掠夺这山庄产业的不在少数,可是却鲜有人像吴法天这样精于算计,一下子就敲中了少庄主的软肋。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玄学的存在,但是吴法天这手眼通天的本领,我怀疑是装的,至少昨天他饮酒时,我就觉得不对了。好多道士都是滴酒不沾的,他喝,却又怕醉……”魏风凛阐述着自己的看法,惠三冠出于私立,不和更多的人分享伍洁草,也希望他能找出个好的理由来,赶走澜眷,于是努力地帮他找他话里的差池。

    “道士又不是和尚,不见得会滴酒不沾啊,就算是和尚,还有花和尚呢!”惠三冠打岔道。

    “总之,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偷偷试探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魏风凛说罢,便在惠三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惠三冠连连点头。

    ☆、关系暴露

    刚从惠三冠的房间出来,魏风凛就遇到了准备去茅厕的吴法天。魏风凛冷笑:“想不到像吴道士这样神一般的人物,也有上厕所的需要啊,看来还是凡人一个,既然是凡人,就不要去管天的事情,免得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魏武士,贫道之所以成为道士,这完全是上苍的安排,而我所做何事,有些也是老天授意的。我想,昨日岚眷说,他不肯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所以你便十分担心,如果少庄主肯要他,必然不会再要你和惠三冠,所以你感到岌岌可危了吗?”吴法天将魏风凛心中的隐忧一语道破,这让魏风凛有些下不来台,虽然他是担心吴法天怀有其他的不轨目的,但这也的确是自己所担心的事情之一。可是,作为新来山庄的人,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和伍洁草的关系?魏风凛可不相信什么神机妙算!

    “吴法天,我警告你,你不要生事,如果你敢对少庄主怎么样,我定唯你是问!”魏风凛的声音不由地太高了。

    “被人说破了心事,就提高声音,你吓唬谁呢?我敢叫吴法天这个名字,就说明我无法无天,你当自己是哪根葱啊!”吴法天忽然换了一副嘴脸,不再是众人面前那温驯的样子,反而一副流氓相。

    魏风凛愈发地肯定,这个人一定有来头,他对山庄的事情如此清楚,极有可能带着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魏风凛忍不住更加气恼,厉声道:“吴法天,你别以为有澜眷这个筹码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让岚眷当竞云山庄的姑爷,你先问问我的剑同不同意!”

    “魏风凛!”魏风凛说完就去把剑,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从他的背后传来,他扶住抽出一半的剑身,回过头去,看到了伍洁草那充满怒意的脸,她继续说道,“惠三冠是正式跟我拜堂的姑爷,他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澜眷的去留?”

    “霓儿,你误会了……”魏风凛要解释,可是吴法天却忽就跑到了伍洁草面前请求帮助:“少庄主,魏武士现在的心情贫道明白,贫道不想跟他动粗,否则肯定是两败俱伤,希望少庄主能协调好,不要让贫道的美意变成了血案的导火索。”

    “伍洁草,你放我走,你们这里的人就知道打打杀杀,太可怕了,我宁愿娶世界上最丑的女人,也不愿意娶你这样的……”岚眷似乎十分懦弱,看到魏风凛跟吴法天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便口不择言,可他刚才的话深深地伤害了伍洁草,他如此说话,仿佛她连全世界最丑的女人都不如。伍洁草一把扣住了澜眷的喉咙,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着和盛誉斓一模一样的脸,她现在就掐死他。可是也许是惯性使然,岚眷口中剩余的两个字也吐了出来:“……美人。”

    宁愿娶世界上最丑的女人,也不愿意娶她这样的美人。这话让伍洁草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至少,岚眷是承认她的美的。

    “本少庄主何时说过稀罕你做相公了,跟先夫比起来,你算个鸟蛋啊,你真是不配这张脸!告诉你,本少庄主只会娶男人,不会嫁男人,你别自作多情了!”伍洁草尖牙俐齿,在说话上一点都不肯吃亏。由于情绪太激动了,她的手也不由地用力起来,当她看到岚眷的脸憋至发红,猛地放开了手,岚眷捏住喉咙咳嗽了几声,转眼却又冲到伍洁草的面前:“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跟你们这种人一起生活,真是太无趣了,我宁愿死!你杀了我呀!”

    “滚,癞皮狗!你今天就和吴法天卷铺盖走人,不就是为了博我一笑,获得赏赐吗,带上你们想要的金银滚蛋吧!”伍洁草泼辣起来,也不是只会行刑那么简单。看到这发脾气的样子,澜眷倒是觉得她有几分可爱。比起那些整天黏着自己,想倒贴的女人,伍洁草真真是与众不同。

    吴法天见情势不好,一边拉着岚眷离开,一边对伍洁草说:“少庄主,你们两个,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而且贫道从你们的命相里得知,你们这一生都是欢喜冤家,三天如胶似漆,两天一小吵,说真的,作为旁观者,贫道倒是觉得挺有趣呢!您先消消气,我先把他带走,让您眼不见心不烦。”

    看到这两个人离开,伍洁草看了看魏风凛,他的手还握着那出鞘半截的剑,于是她的火气又撒到了他身上:“魏风凛,你究竟想搞什么?上次惠三冠大腿受伤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了,难道这次你又想杀了澜眷?”

    “我没有……原来你根本一直都在怀疑,惠三冠受伤是我干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我真是很伤心,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你对我的那些好,难道……唉,算了。但刚才,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魏风凛不希望再被伍洁草误会了。

    “你不必解释了,澜眷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伍洁草说罢便快步离去。魏风凛挠头,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从前虽然爱慕她,却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那时的他们是非常和谐的,可如今,自己越是想靠近她,就被弹出去越远,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天晚上,惠三冠借要和魏风凛饮酒之故,没有和伍洁草一起睡。这两个人一起去澜眷的房里吹了迷香,扎破了他的手指,也去吴法天的房里如法炮制。当这两个人的血滴在同一个碗里的时候,两滴血相溶了。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吴法天和澜眷是父子。

    魏风凛一直觉得,吴法天和岚眷的来历不会太简单,而且他们说话的表情非常像,这让人不由觉得奇怪。通常,父母生人,孩子的五官,要么有一部分像父亲,一部分像母亲,要么五官且随父母之中一人,说话的表情又似父母之中另一人。所以,魏风凛怀疑这两人有血缘关系,也便来验证了。

    当魏风凛和惠三冠一起向伍洁草陈述了这个事实之后,伍洁草雷霆震怒,抱怨道:“魏风凛,澜眷如今少的不是一根汗毛,而是一滴血,甚至更多。仅凭你一面之词,你就说他们是父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少庄主如若不信,咱们可以当堂验血。”伍洁草说道。

    天亮之后,伍洁草叫人将吴法天和澜眷带来,提出要验两人的血。吴法天和澜眷面面相觑,澜眷忽然跪倒在伍洁草面前,痛彻心扉地说道:“少庄主,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骗你的。我根本不是什么盛副将转世,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知道我跟盛副将长着神似的面孔,所以才会起了这样的心思,他完全是希望许我一个未来,才会出此下策,少庄主,求您饶了父亲。我一直都求您让我离开山庄的,我对您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哦,你没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好吧?”伍洁草问道。

    “没有。”岚眷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对我没有丝毫非分之想,这不是证明我很没魅力吗?”伍洁草将他一军。

    “不不不,您美得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是我跟父亲来路不正,实在配不上你,如今既已东窗事发,只求您能饶我们一命。”澜眷这低声下气求饶的样子,跟盛誉斓英勇无匹的气概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是如此,甚好,本少庄主并不讨厌你,甚至还有点喜欢你,用这种方式举荐自己,也不见得是坏事。你且留下来吧。”伍洁草说道。吴法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今日他们撕破脸皮,虽然自己武艺高强,只怕也逃不了这山庄,自己所有的计划,也便弄巧成拙了。

    “好了,你想证明的事情,现在已经证明了,那又怎么样呢,吴法天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竞云山庄的姑爷罢了,没别的。”伍洁草对魏风凛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有多大度一般。

    “可是,霓儿,我总觉得还有一些不合理之处。吴法天既然不是道士,又怎么会对山庄的事情了如指掌?”魏风凛想乘胜追击,将这父子二人的底细查个一清二白,可是伍洁草却怒了:“魏风凛,你够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风凛虽然很受打击,可是伍洁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实在不能再遇到更多的坏人了。只可惜,她阅历虽多,年纪尚浅,有些事情并未能让她真正地成熟成长起来。魏风凛有义务保护她,他要保证,吴法天父子二人,不会有更多的企图。

    “我想魏武士应该知道,有的和尚是有了妻儿后才出家的,而我也是半路出家的道士。也正因为儿子由他母亲一人抚养长大,他母亲已于前些年过世,我才会如此抱愧,不择手段地给他铺就未来。至于对错,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吴法天保持着他一贯的口吻,魏风凛怒火中烧,只觉得他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东窗事发

    魏风凛与伍洁草不欢而散,他很心痛,他受不了伍洁草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而吴法天,却是庆幸不已,这天夜里,他在澜眷的房间里,不无欢喜地对澜眷说:“你一定要稳住少庄主,让她和你成亲,成亲当夜,我便放天雷花信号,引我们的人打入山庄。”

    “可是,山庄的铁门真的非同一般,你觉得他们能开得了吗?”澜眷皱眉问道。

    “咱们有能打开千斤闸的大力士,而我又能做内应,从里面打开。再说,咱们也不乏轻功好的人,打下竞云山庄,没你想象得那么难。”吴法天格外自信,胜败得失在此一举,如果能立下赫赫功劳,以后他便可以平步青云,甚至做上帮会的二把手交椅,当然,极有可能,他连会长都能取而代之。总之,前进一步是路,后退一步也是路。

    “可是……”澜眷还有话要说,却被吴法天打断:“你这样畏首畏尾的,何日能成大事?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的将来铺路,我百年之后,你在帮会里也能有点地位。”

    “父亲,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你放了我吧,我根本未曾了解过这个帮会,直到母亲过世那一年,我才知道原来父亲还活在世上,可是父子重逢后,你便一直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可你知道吗,我只希望过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就足够了,那也是一种幸福啊。”澜眷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潮涌,将这些心里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他深深记得母亲那充满思念与失落的眼神,可是父亲呢,澜眷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原来一直在异想天开地想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