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草这样裸跑在风中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伍姑娘,你——”盛誉斓指着她的身体,表示自己的疑问。

    伍洁草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上前去握住盛誉斓的手求救:“盛副将,求求你,救救我,郝查缙是个变态,他想虐我致死。”

    盛誉斓眉头一皱,郝查缙是这里的军师,虽然权位在自己之下,可毕竟也算是三把手,自己若真是将伍洁草藏起来,那恐怕会惹人闲话,可若是自己不管,任由伍洁草被他折磨,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盛副将,梅夏娴说枫将军不是十分不讲理的人,所以求你先带我避一避,找机会将我送到枫将军那里就好,我不会连累你的。”伍洁草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此时盛誉斓便是她救命的稻草。

    盛誉斓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帐房,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他便拿起了床单,在伍洁草的身上绕了一下,还系出了一朵花。这床单现在哪里还是床单,简直就像一身婚纱。伍洁草看着自己这番打扮,心中激动,不知道此生,她能否穿着婚纱,嫁给一位心爱的男子?想毕她又自嘲道,这个世界的人,谁知道婚纱是什么?

    郝查缙回来后,发现伍洁草不见了,他觉得这事如果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也便没有大张旗鼓地寻找,而是悄悄地出去查探。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帐房,他或者进去假装看望兄弟,或者趴在帐门外偷听,却始终不曾有丝毫伍洁草的消息。

    郝查缙想来想去,眼下只有枫将军和两位副将的帐房他没去过,于是他便先去了秦受的帐房外。近来无战事,操练完了大家便自由活动,秦受这种不节欲的人,自然是正在寻欢。他身下的女子正欢叫得厉害。

    秦受“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女子的脸上,骂道:“伍洁草,你这个贱货,连庄纯都敢得罪,你是活腻歪了吧,大爷我今天就弄死你。”

    “来呀,我就喜欢被你弄死,你倒是快点呀!”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郝查缙听不分明,但是他却很肯定,刚刚秦受喊她“伍洁草”,看来那女人是逃到这里来了,秦受明明知道枫将军已经将她赏赐给了自己,现在却还要跟她勾搭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郝查缙面子。

    再说,秦受和郝查缙素有积怨,秦受曾多次当众给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想来今日也是故意挑衅。若是以往,郝查缙不看僧面看佛面,怕枫林早将军为难,也便一笑而过,今日,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受欺负自己已经成习惯了,可伍洁草刚才却那么配合他,难道这两个人是故意勾结在一起气自己的?

    “秦受,你这个禽兽,赶紧给我滚出来!”郝查缙终于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

    秦受和身下的女人闹得正欢,在这个时候忽然被打断,他的兴致一下子消失殆尽,感觉十分不爽,况且他已经听出了外面的人是郝查缙,于是愤怒地回骂道:“是哪个杂碎在本副将的门前叫嚣,别脏了本副将门前的地面,有种你别滚,老子这就出去跟你会上一会。”

    秦受说着便欲起身,披上衣服出去,身下的女子那滑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十分不满地抱怨:“是谁这么不懂事,真是惹人讨厌!”

    这女子并不是伍洁草,而是庄纯。她从一开始就格外嫉恨伍洁草,后来二人又起了冲突,现在几乎成了宿敌,于是和秦受在一起寻欢的时候,她便假装自己是伍洁草,然后故意被秦受各种轻贱,却哪里想到竟被郝查缙误以为是伍洁草本人。

    “肯定是个没脸皮的东西,本大爷东征西讨,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坐这军营里的第三把交椅,那是实至名归,某些人来得晚不说,又没立下多少功劳,仅靠耍耍嘴皮子,就和本副将平起平坐,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秦受一边冷言讥讽,一边走出门去,他的话句句刺耳,悉数传到了郝查缙的耳中。

    待他刚一出去,郝查缙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秦副将好雅致啊,白日宣淫的感觉很爽吧,只是那伍洁草是本军师的女人,将军已经将她赏赐给我,秦副将没有跟我打声招呼就擅自享用,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现在既然我找上门来,你也该归还于我了。”

    “大胆郝查缙,你我平起平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女人,再说,你那什么伍洁草,本副将还看不上呢!”秦受双手抱在胸前,一脸鄙夷,他今天要让郝查缙将老脸丢尽,若是郝查缙再不依不饶下去,他一定会喊来众人围观,让他下不来台。

    “秦副将,你还是赶紧将伍洁草交出来吧,刚才我明明听到她在你的房间里,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让我进去搜一搜。”秦受确信伍洁草在这里,便自顾自地要往屋里走。

    “这是本副将的军营,恐怕军师是没有资格进来的。若是你坚持要进,我也不拦你,但你若是搜不出你的女人,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秦受也不是好惹的,眼下他只等看郝查缙的笑话。

    郝查缙进了军营中,看到床上躺了个浑身光赤的女人,便要过去将她揪起来,可走近了一看,却发现这人不是伍洁草,而是庄纯,他郁闷地问道:“怎么是你——”

    “军妓不就应该在床上吗?噢对,不见得非得在床上,地上也行啊,哈哈哈……”庄纯笑得分外妖娆,她朝着郝查缙抛了个媚眼,说道,“军师可是好久没有约我了,我还以为是自己老了,不讨你喜欢了呢,原来是有了新欢呀,只是你这新欢,好像对你不大忠诚哟。”

    她怎么知道伍洁草对自己不忠诚,郝查缙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回头对秦受说道:“秦副将,你看不起我也就罢了,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抢了我的女人,还将她藏了起来,快说,伍洁草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郝查缙这么着急,并不是因为爱伍洁草,他只是想将她弄回去,好继续折磨她,她若是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不但不能继续以折磨她为乐,甚至还可能成为笑柄。情急之下,郝查缙跑到了秦受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服。他这动作,对秦受可是大不敬,秦受顺手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扔到了地上,郝查缙顿时觉得自己屁股开花,被摔得生疼。

    “你平日里愚弄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袭击我,秦受,我跟你拼了!”郝查缙说罢抽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然而他手无缚鸡之力,这把剑提在手里都觉得重,秦受见他如此无礼,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把夺过郝查缙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体内,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襟,顺着剑,滴沥到了地上,如同一朵朵娇艳的牡丹。

    “秦受,你这个杂种!”即使到了这么危难的时刻,郝查缙都没有软弱半分,反倒给秦受火上浇油。

    “郝查缙,你若是求饶,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可你竟然这么嘴贱,我今天非杀死你不可!反正我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今日这事又是由你引起的,枫将军顶多责骂我几句,我除掉你这个祸害,以后也清静了。”秦受说着将剑在郝查缙的身上划了一下,他的肚皮便被割裂开了,肥润的肠子顺着那长长的伤口流淌出来。此时郝查缙还没有死,看到这等惨状,疼痛与恐惧一起袭来,让他难以承受。

    “要杀,你便给我个痛快!”郝查缙知道自己大概没救了,便想早点死去,可是秦受跟他积怨已深,哪里会听他的,只见他将剑从郝查缙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割断了他流淌到地面的肠子,郝查缙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的体能不足以与秦受对抗,便只想骂他,可是现在的他,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秦受残忍惯了,对待这种事情他向来不觉得有什么,只见他用剑切下了郝查缙的一小截的肠子,又用剑尖挑着,往郝查缙的口中送去,郝查缙本想用力扭头躲避,却没想到,那半截肠子碰到自己嘴巴的时刻,秦受将剑往前一送,那剑便戳穿了他的咽喉。

    郝查缙的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军营中身居要位,却最终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临死前他想,他一直想虐待伍洁草,最后却被别人虐死,莫非这就是现世报?

    ☆、指染经血

    伍洁草眼含热泪,对盛誉斓说道:“多谢盛副将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会做些缝补针织的活计,其次便只剩□体,若是将军不嫌弃,日后有何差遣,只要你知会一声,我能奉献给副将的,便绝不吝惜。”

    盛誉斓还未回话,却听到有人来汇报事情,伍洁草赶忙躲避起来。来人火急火燎,似乎军中出了大事,他向盛誉斓作揖说道:“盛副将,秦副将和郝军师起了冲突,他把军师杀死了。”

    “原来是这样,”盛誉斓似乎并不惊讶,这军中为争名夺利甚至为了争夺女人,酿成的血案并不少,听到汇报后他说道,“幸好不是惠三冠,他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引荐他来做军医的,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到家乡也不好交代。”

    听到惠三冠的名字,伍洁草脸红心跳了起来,她从看他第一眼,就感觉格外地喜欢,如今脑海中也时常浮现出他的身影。若说到喜欢,伍洁草对贾善良并没有十足的爱意,只是觉得找个好人就嫁了吧,然而当日眼光实在不济,现在对他的感情已经全部转化为了浓浓的恨意。如今,自己虽然有了属意的人,可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个军妓,这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将自己压在身下,对于那个美男子,她也只能遥遥一想罢了。

    盛誉斓打发走了来人,回来对伍洁草说:“刚才他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终于可以摆脱郝查缙的魔掌了,可是按照军营中的规矩,专属于个人的军妓,在这位将士死后,要为其陪葬,所以你现在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既然我已经救了你一次,救人就到底,我去求一下枫将军,让他将你赏赐给我,也许将军会看我的薄面,让你免去陪葬之苦。”

    “多谢盛副将救命之恩,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伍洁草心中感动,虽然她穿越来之后,遇到的多是变态之人,可是她也遇到了梅夏娴那种好人,也遇到了盛誉斓这种乐于助人的人。

    “先别着急谢我,我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若是将军不答应,我这所有的打算都会功亏一篑。你先在这待着,我这就去见将军。”盛誉斓安慰好伍洁草,便径直去了枫林早的帐房。

    到了枫林早的帐房内,盛誉斓便看到了跪在地上低头认罪的秦受,他为秦受求情道:“将军,秦副将威名赫赫,且有威信,在军中有牢固的根基。郝查缙不同,他半路出家,虽然心眼很多,但是在军中屡次惹事,对安定军心不利。况且这次,的确是郝查缙不对。伍洁草被郝查缙几乎虐待致死,她逃出来之后恰好遇到我,便向我求救,谁知道我们说话间,就出了这等事情。”

    看到军中的二把手来说和,枫林早心中有数,和颜说道:“既然盛副将都来为秦副将求情,那权当军师还活着,等下次打仗,说他亲自去战场考察,不幸牺牲吧,到时候叫人好好安抚他的家人就是。”

    “将军,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自己,我有一事相求,请将军万万答应。”盛誉斓一边说着便单膝跪地,给枫林早行礼,枫林早心生迟疑,盛誉斓一向为人稳重,这次有事相求,莫非事情很严重?于是让他快快说来。

    “我对新来的军妓伍洁草颇有好感,请求将军能够将她赏赐给我。”盛誉斓低头说完,抬眼看着枫林早的表情,将军的眼中明显带着惊讶,但他转而又缓和地说道:“既然是你开口,我也不拒绝了,只是你知道,按照这军中的规矩,新来的军妓要先由将军享用,之前因为种种事情,我也还没来得及,这次既然伍洁草能活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盛誉斓救下伍洁草,并不只是因为想救人,他喜欢她。从听到她的事迹的时候,他就开始喜欢她,见到她之后,更是对她爱到欲罢不能,也曾想向枫林早申请让她归自己专属,可是还未等开口,却被郝查缙抢了先。

    现在枫将军想要伍洁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