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泪爱哭,此刻听弘昼轻薄凌辱,珍珠雨断,心魂俱裂,却终究受

    不得「浪叫」的考语,竟是稀里糊涂、牙关打战、满满皆是呜咽哭音,以那如微

    风细语仿佛听不真的齿音回了一句:「都是主子……摸得……」

    弘昼又是一笑,又狠狠的在黛玉奶头上捏了两下,居然就将手掌缩了回来,

    见黛玉多少有些诧异,才冷冷道:「你满口子胡噙乱讲,我便是将身做法,要驳

    你这等不经之谈。甚么女儿冰洁、男子淫欲,皆是你园子里躲得久了,那邪魔入

    侵,自己胡思乱想的。那老天爷造人,无论男女,皆有风月之意,云雨之念,那

    才是本性,无论尊卑、男女皆是有的。你自己脱胎做了女儿,又有几分姿色,便

    当天下男人皆是泥做的色鬼,女人便是水揉的仙子?却不知是凡人皆是有欲。你

    便是闺阁处子,不识风月,本王只摸摸你奶子,你敢说适才悲苦耻辱之余,就没

    有点舒坦快活?否则怎么就哼叫起来?……只是这人人都有欲念,这天下若一味

    随着人欲去打理,便是禽兽世界了。所以圣人才定下名分、礼数,要的就是克己

    复礼!你可懂得?!有欲当逞,要问自己有没有那个名份可逞!所以女子侍奉丈

    夫是人欲亦是天理,丈夫和合妻子是人欲亦是理。若是女人家偷汉子,一样是快

    活,便是只有人欲,没有天理了。到了君臣主奴,便又是一番道理,是天地里自

    有的一番大道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世上又哪里有人愿意死的?你等

    做了本王之奴,生死存亡在本王一念之间,按照礼数,也该好好用心,自供本王

    淫乐快活,这也是惶惶天理!」

    「却还敢胡比什么古今秦汉……那合德风流,却是只用心在成帝一人身上,

    便不能算亏了妇德……哼……你就来胡比那秦氏?」说到可卿,他心头不由怒气

    又起,连「秦氏」都叫了出来:「何况,合德再怎么淫贱,也是才人女妃……你

    们不过是罪余性奴,你倒不曾问问,她那股子风月浪劲,可用在了别人身上?!

    你又怎么就敢断言本王是错疑了她?莫说没错,便是本王错了,又待如何?难道

    本王只是为了取乐,就不能处置你们几个?待你们稍微好一些,赐你们锦衣玉食

    的,你们就敢忘了本分?!也罢!人人都禁口,偏偏你道有这份肝胆,来为她求

    情?好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你敢当本王是什么人?你们昔日府里的什么公子哥

    么?由得你们捉弄?!」

    他本来便深为此事烦恼,被黛玉勾起,真是越说越怒,渐渐口不择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