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照亮,小声说,「在三楼,阿姨您小心脚下,这楼梯挺陡的。」

    这么乖的女儿,怎么舍得打成这样,吕梅想起了家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儿子,

    忍不住叹了口气。

    破旧的防盗门打开后,出现在吕梅眼前的是,是一间很难相信有女主人存在

    的老旧房屋,屋子里还弥漫着古怪的臭气,让她还没进门就忍不住挡住了鼻子。

    「你妈妈不在家吗?」

    小莜打开了里面狭小卧室的灯,「妈妈在姥姥家养伤,这些天只有我在。我

    不敢跑,跑了,就没人给爸爸做饭了。」

    在心里咒骂了一遍小莜的父亲,吕梅埋过一堆一堆的杂乱物件,走进卧室中,

    找到唯一的旧沙发,叽叽嘎嘎地坐在上面。

    从破暖壶里倒了杯热水,小莜有些紧张地坐在老实铁架床上,那看上去比她

    年纪还大的床铺发出更刺耳的声音,让吕梅感到更加烦躁。

    等了两三分钟,吕梅正要开口催促的时候,厕所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

    好奇地问:「怎么,家里还有人在吗?」

    小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嗯,我男朋友彪哥也在。他等

    你好久了。」

    男朋友?吕梅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连忙站起来,伸手就去抓旁边的包和手

    机。

    但彪哥已经冲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赤着上身,黑黝

    黝的腱子肉紧绷绷的鼓着。

    布满纹身的胳膊高高抬起,跟着,钢管狠狠砸在吕梅的头上。

    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吕梅就这样晕了过去。

    (四)

    吕梅醒来的时候,嗡嗡响的耳朵里充满了新闻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发和前额黏乎乎的,热辣辣的痛感传来,她才有些惊

    愕地回想起来晕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袭击了?简直荒谬!她的怒气瞬间从胸口喷发到喉头。可翻身想要

    爬起,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双脚的脚腕上,虾米一样面朝下

    蜷曲着的姿势,根本没办法离开臭烘烘的床板。

    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那两个都是孩子,只要冷静,不会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几次,让慌乱的情绪镇定下来。

    旧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地方台的新闻和广告不断地循环,像条绳子在她的

    脑海里打上了死结,让她的思路都乱成了一团。

    对了……那两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