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若是错了,自然是我们的罪,自然还有天理国法、朝

    廷脸面,我是个下油锅都说不清的,却不是还要照顾几位爷的脸面?……詹事府

    说起来好听是内三府,其实昔年是管着太子的,太子废了,如今是管着嫔妃的,

    嫔妃也有废了的,还有宗室罪人……内兄,您替我想想,这里头凭是谁,抬抬腿

    就比我脖子高,我又如何自处呢?想见见四爷,求四爷赏个章程,该怎么处置,

    我也好遵循,便是将来有了罪,也瞑目了。」

    沈擎淡然一笑,却不肯就「见四爷」这个话题说下去,只道:「我知道你说

    的事……有一干子臭御史鼓噪,说……五爷……哼哼……淫秽后宫,奸淫母妃。

    你有些怕了就是了……你别辩说,先听我说……五爷是什么人,那是天上人!凤

    子龙孙!就是倜傥潇洒些,却怎么能做这种事?我是断断不信的。就是有,只是

    这事机密,那干子臭御史又怎么知道?定是有人离间……小人之口舌最毒,所谓

    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哪。」

    冯紫英不由打了个哆嗦,却也觉得说到正题,便压低了声音道:「五爷自小

    身子不好,万岁爷未免宠些个……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废妃……就不是嫔妃了,

    自然也谈不到母妃……,五爷倜傥,若要……怕不也是……只是……未免有些惹

    人闲话。」

    沈擎却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又笑道:「我是断然不信的。四爷常说,五爷

    虽说闲散倜傥,但是总是龙子凤孙,要女人……满朝多的是,何必……向内宫伸

    手。父子伦常那是要紧的……何况,御史们上折子,历来就是满口胡诌,当不得

    真……再说了,圣人立教,女子如衣服,何须认真?……认真不得,马虎不得罢

    了。只要不是传到外头成了民间口碑,那就都是小事。世兄,四爷常说,我们都

    是朝廷命官,终究还是要办朝廷大事,何必在这些儿女小节上周全。」

    冯紫英暗思这「民间口碑」四字似有深意,一时也只好笑笑道:「内兄说的

    极是。」

    沈擎却忽然转了话题,只道:「且不说这个。我是个粗俗办些世务的案牍官

    儿,世兄却是个风流人。我在巴州,倒听过一个风流古记,来京述职,说给四爷

    听,四爷也觉得可叹古今事呢……只是里面有一段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世兄可否

    替我补漏……回头四爷问起,世兄亲自回四爷……却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虔心。」

    冯紫英一愣,旋即笑道:「什么古记,四爷竟也动心,内兄指教一二,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