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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部分阅读



    陈玲轻柔低沉的结尾。

    「汪老的文——」

    宋景卿顿了顿,「是一潭透明清澈的山泉,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是月色如水,一片空明,尽显纯诚。」

    苏蘅看着通透的杯子,脸上微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明净质朴,洗练睿智,文如其人。」

    陈玲补充。

    三个人高中生活里,汪曾祺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他的文章勾起了她们的青涩回忆,犹如杯中升起的阵阵香气,若即若离。窗帘翕动有声,浴室里忽明忽暗,雾气不时被穿进来的阳光赋予亮彩,翻卷着,聚起又分散,一边融化一边划着太极拳,悠悠抱圆,缓缓画圈,三人静静无声,往事溶溶,似梦非梦。

    ***   ***   ***   ***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下午四点时,房子里就剩宋景卿一人了。

    众人都离开了。宋景卿独自站在莲蓬头下,微凉的水迅速流泻到她光裸美丽的背上,像一张毯子一样包裹着她玲珑浮凸的身体。她闭了眼,体味着水温柔的抚摸。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种伤感,伴着某种莫名的温暖在心里滋长,觉得自己有种需要保护的软弱。

    脸儿怎么发痒呢?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流泪。即使在水流中,她依然能分辨出那条是她的泪痕。水顺着秀发滴落。

    「圣宇哥,圣宇哥——」

    宋景卿嘴里轻念着亡夫的名字,她想像他就像半年前一样,在她洗澡时,悄悄来到她身后,她脖子上仿佛感到他有些短促的呼气,身后的温度升高了,有些热度的空气从后面把她罩住。宋景卿娇躯轻颤,心里焦灼的期待着什么,他一下子抱住她,她惊喜的尖叫,他用手环抱她的小腹,嘴轻啄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她吃吃娇笑。

    宋景卿关了水,两手环抱住自己,抚摸自己发烫的前臂,上臂,仿佛那是圣宇的手在爱抚,春风般,令她舒服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圣宇哥,圣宇哥啊——」

    宋景卿声音带着满足,呻吟般轻唤起来。右手顺着精巧的锁骨摸索到自己高鼓的胸前,摩挲起饱满酥嫩的乳肉来。她的左乳特别敏感,那是圣宇最钟爱的,说它靠近心房。她的左手贴着肌肤,从间滑下,似触非触的游过平坦的腹部,小巧的肚脐,微微起伏的小腹,然后沿着性感的腹股沟来到她的神秘花园。

    「圣宇哥……」

    宋景卿右手捏住自己的左,食指拇指不断揉搓,麻酥酥的快感传遍全身。带着晕乎乎的感觉,她的左手手指并紧,熨帖在发烫的大上,慢慢的画着暧昧的圆。不一会儿,内的就流出来,湿湿滑滑的,她在上方找到那粒肿胀的阴核,用食指的指腹按住了,左右摩擦。

    「圣宇哥,爱我——爱我——」

    她一边呓语一边旋开水,右手执着莲蓬头,对准自己的阴部,「唔!」

    水让她打了个颤,美美的,她全身都缩紧了,熟悉的快感接踵而至。

    「圣宇哥……啊……你好坏!」

    她张嘴咬住自己的秀发,娥眉紧蹙,脸上痛并快乐着。左手加快撩拨阴核的速度,雪白柔软的小腹抬起,不可自制的迎向水流……

    「圣宇哥……卿卿要来了,要来了……」

    宋景卿身体突然僵直一下,接着全身便像波浪般抖动起来,她失了气力,靠着玻璃壁滑下,美腿摆成人字形,体内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袭她,可她悲从心来,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圣宇哥走了,永远地走了……她哀伤的想着,眼泪越流越欢畅……

    「圣宇哥——」

    宋景卿终于披着浴袍,来到卧室,她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相框,深情地摩挲着,相片里的她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紧紧相拥,两人面朝镜头,笑的像朝霞一样灿烂。这个男的剑眉星目,鼻挺口方——他就是宋景卿的亡夫,郭圣宇。他们在法国相识相遇,恋爱五年,结婚了两年,可半年前的一场车祸将他从宋景卿手里夺走。

    半年来,宋景卿还是觉得他时不时就在自己身边,家人让她回国,也许换个环境,多和故友亲朋在一起,能让她摆脱苦痛的深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命中安排的,如果唐明月或苏蘅看见了这张照片,必定会杏眼圆睁,难以置信的指着相片里的男人大声尖叫:「这,这不是贴了假胡子的王行之吗?」

    十

    苏蘅回到家时,王行之在卫生间里,“行行?”

    苏蘅走到阳台一瞧,挂了件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

    她欣慰的笑了。不对,怎么自己那套红色的内衣也在其中?苏蘅当下就觉得很羞耻,讶异,仿佛作为女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窥视了,还有一点被侵犯的气愤,自己的内衣裤是属于极其私密的物件,苏蘅其实不想让人看到,触碰到,更何况洗濯——就算是亲身儿子也不行。

    “妈妈,你回来了?”

    王行之在苏蘅身后站着,苏蘅看着飘荡的内衣裤,俏脸冰结,转过身来就想严厉批评几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带着笑容,一脸邀功行赏的样子,眼神蕴着诚挚,纯真,期待,让苏蘅想起小时候王行之将一百分的试卷骄傲地展示给她时的表情,苏蘅就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太过分,行行兴高采烈的做卫生,还做饭,这样责骂他会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伤害我们母子俩的感情?加上这个家是特殊的,成员也就她和儿子两人,还有,平时王行之的内裤不也都是她洗的吗?这么想着,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家里卫生做的很干净——”

    苏蘅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停了停,终于还是为难地说:“只是,嗯,以后妈妈的内衣——嗯,就不用你特别去洗了,明白吗?”

    苏蘅脸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比刚才更红了些,眼神有些闪烁。

    “我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检查检查地板擦得怎么样?”

    王行之似乎浑然不在意,其实他心跳加快了好几倍,就怕苏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转换话题,神情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时,心细如发的苏蘅定然会发现王行之的不妥之处,可今天她喝了些酒,脑子里似乎也懒懒的,就没有多想。

    “嗯,很好,很干净,行行真懂事!”

    苏蘅边走边装出检查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夸着王行之。她走到客厅的几张红木椅边上,看着富有红木光泽和色彩的椅子,满意的冲王行之点点头,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苏蘅就势一坐,身子舒服惬意的往弯曲的椅背一靠,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叹息,酒劲上头,她觉得有些眩晕。一转身子,苏蘅提腿半躺在长椅上,王行之瞧着急忙拿了一个软软的靠背,轻轻扶起苏蘅的头,将靠背当做枕头垫在苏蘅脑后,苏蘅心里感激儿子的细心,张眼对他嫣然一笑,“谢谢行行。”

    语气轻柔无比。王行之看着苏蘅犹自发红的脸蛋,平时顾盼有神的杏眼安详的闭着,密长的眼睫毛舒展着,红嫩的菱唇微翘,嘴边仿佛还挂着甜笑,王行之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往下一看,苏蘅奶白的肌肤在胸前的蝴蝶图案下若隐若现,两座高峰就是躺着依旧浑圆饱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王行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气,他发觉腿间的野马蠢蠢欲动。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妈妈了,他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像被绳子系在苏蘅身上一样,视线怎么也离不开。

    “妈呀——这,真是折磨呀。”

    王行之在心里哀叹,他忽然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轻轻关了门,褪下中午换上的内裤一瞧,果然,直直挺着,肿的像胡萝卜。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了!只见他拿过一个大牙杯,装满水,腿胯在马桶两边,杯子缓缓往紫亮的大浇去,如此浇了三大杯,才缩回去,小白参似地挂在腿间。“真是浪费水啊。”

    王行之把往裤裆里一塞,回到客厅。……

    母子两吃完饭,发觉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就摆起棋盘,下象棋。

    王行之发现自己与妈妈下象棋,与往常一样,盘盘皆输。有时他必须哀求苏蘅手下留情,给个痛快的,别让自己的老帅在成为光杆司令后,被苏蘅的车马炮逼得在九宫格里仓皇逃窜,让他狼狈不堪,颜面扫地。

    “妈妈,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

    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别输棋又输人哦——”

    苏蘅拿着王行之的红车,在他面前示威一般晃来晃去,看着满脸请求的他,乐得咯咯直笑。母子两面对面坐在铺着油木板的地上,通向阳台的门开着,夜风飒爽,送来阵阵茉莉花香。

    “不是不厉害,实在是共军太狡猾。”

    王行之不甘的复起盘,他总是太贪婪,吞下苏蘅的诱子,捡芝麻丢西瓜,“妈妈,再来一盘!”

    “不对哦,你不是说三局定输赢吗?男子汉输了就得认,还不快去洗碗,然后叠衣服。”

    苏蘅心怀舒畅,浅笑着揶揄王行之。她穿了一套浅咖啡色的家居套装,条纹纯棉,柔薄随和,精明锐利不见了,看上去像个小家碧玉。两只长腿向左侧优雅交叠着,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样纤细、曲线优美。她脚上的皮肤薄而透明,紧而有弹性,白晰光滑,脚掌红嫩干净,可爱的让人想轻轻挠一挠。十个脚趾细而修长,靠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家人,脚趾缝紧密,趾甲剪得很干净,趾甲盖粉红圆润,没有涂什么指甲油,却晶莹亮泽,有种自然之美。脚后踵圆而小,像红鸭蛋,王行之想把两个红鸭蛋抱在怀里,亲亲摸摸。这无上美腿美脚就在眼前,是个男的就受不了,王行之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偷瞄一眼,还得不让苏蘅发现,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焉有不败之理?

    “五局三胜,妈妈求你啦。”

    王行之摆好棋子,双手合十,厚着脸皮恳求。

    “哼,再来也是输。”

    苏蘅挑着剑眉答道。两人你来我往,下得正欢。此时事关荣誉,王行之收心开始认真起来,浓眉轻锁,双目发亮,眼珠在棋盘上扫来扫去,寻找苏蘅的破绽,嘴角也微微的绷着。苏蘅看着他,心想儿子专心思考时的表情和她如此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中霎时就充满爱意,眼波柔的像一湾湖水。

    “哎呀!”

    王行之大叫一声,充满懊悔之意。苏蘅一瞧,他又下了个后患无穷的臭着,苏蘅轻轻一笑,用黑车吃掉王行之鲁莽的炮,心里得意洋洋,两只美腿有些不顾形象的摊开伸直成人字,她手支着身体向后一仰,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行之懊恼不已的傻样,两只脚的大拇指得意的翘着。

    “嘿嘿,妈妈你上当了!”

    王行之忽然露出坏笑,整个上半身直立起来,他右手拿起自己的红车,重重地拍在苏蘅的黑车上,“哈哈,吃你的车!”

    他太兴奋,用力过猛,那黑车被拍的跳起,直立着,像车轮般骨碌碌划着弧线,歪歪的向苏蘅张开的两腿中间滚去,仿佛认路似地。王行之下意识伸手追着棋子就想抓住它,无奈实在滚得太快,抓之不及。苏蘅则看着棋子越滚越近,心里觉得有些好玩,看看它会滚向哪儿。那个车字不停旋转着,越来越快,将整个面染黑,直到竖着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软阴部,在她丰腴的大腿间停下,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腿是分开的,两腿一夹,发出意外的“哎呀!”

    一声。谁知王行之伸长的手堪堪同时到达,顿时被苏蘅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夹在中间,突起的指关节抵着她肥软灼热的阴部。“呀——”

    苏蘅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时不明白情况,以为苏蘅是让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寻找起来。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啊!”

    苏蘅发出古怪的惊叫,听起来颇有些暧昧,她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儿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用两眼难以置信的盯着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夏天的布料十分单薄,她忽然间觉得王行之的手传来一股奇特的热力,透过布料渗到敏感至极的上,好像直接与她的肌肤触碰,这个念头让她觉得不适,心慌气也短,不由得闭得更紧,触电似地向后一缩,抽搐了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干什么!”

    王行之这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手背似乎贴着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嫩酥酥的面包,他想到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像是一碰就要化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好像有点潮意。他看着隐没在苏蘅浑圆大腿间的手,“我竟碰到妈妈的那里了我碰到了!”

    他一时间脑子又变得空白,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就觉得一颗心跳的老急,比小时候第一次偷爸爸裤子里的钱的时候还要快。“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王行之觉得此刻身体上所有的血液和感觉细胞都集中到了手背上,心里的声音蛊惑着他,让他有些发颤,想要更靠近妈妈的禁忌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

    苏蘅大声娇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绷得紧紧的,高耸的胸部起起伏伏,两只眼射出冰寒的光,母亲的威严让她慑住王行之的胆气。

    只是几秒,王行之却觉得仿佛是永恒,苏蘅的怒喝让他顿时惊醒过来,灵魂此刻附了体,“天哪!我在干什么!”

    他右手急忙抽了抽,哪里抽得动。

    “妈妈,你——夹的太紧,我抽不动。”

    王行之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蘅涨红的俏脸,——妈妈害羞了,多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苏蘅,胆子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占据了某种优势,是性别的还是年龄的,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隐约间他认为自己是突破了妈妈的防线,发现妈妈的弱点。

    苏蘅慌忙松开并紧的长腿,儿子的话似乎别有歧义,“太紧了,抽不动”她又羞又怒,脸颊酡红未退,却仿佛越发赤红了。她的眉梢间也洋溢着一股奇异媚态,好像是无意的,看起来又十分撩人。王行之抽出手,摊开,手心里还托着那个“误闯福地”的黑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话声未落,左脸已经重重地挨了苏蘅一巴掌。

    接着苏蘅虎着脸,一言不发,挣扎着站起,才感觉左腿内侧肌肉有些发软,刚迈步就一个趔趄失了平衡,王行之看在眼里,飞一般站起扶住苏蘅的手,被她“哼”的一声,狠狠甩开,接着苏蘅有些狼狈的急步走进自己房里,碰地重重关了门。

    王行之看着苏蘅慌张的背影和扭动的丰臀细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细细的嗅起来,仿佛那里藏着案件的线索,而他是一位敏锐的侦探。很遗憾的,手背上除了苏蘅淡淡的幽香,并没有什么其它气味。王行之闭了眼,回味刚才惊心动魄的感觉,又热又软的触感,妈妈那里那里似乎藏了一只害羞的小兽,夺走他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剥下他虚伪的薄弱的道德之壳,露出里面最浅薄最直接的。……

    “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

    宽敞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说话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机,他沉沉坐着,穿着随意,戴着的眼镜有些老旧,却也将他从屠户中区分开来。

    “嗯,去吧。”

    一个老人安坐着,对大汉点点头。他穿着极普通的衬衫,身材适中,满脸皱纹。这么热的天,他头上却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显得可笑和怪异。薄薄的嘴角下撇,一双眼透着看穿世情的锐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进来接着打。”

    老人转头笑眯眯的对在沙发上看书的巴夏桑说道,格外和蔼可亲。

    “好的爷爷。”

    巴夏桑站起,放下书,拾阶朝二楼的阳台走去。

    “不够用了,你下个星期四前把它准备好,——你送过来,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巴夏桑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她知道是三叔。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阳台走进来,他长得很宽厚,带着金丝眼镜,添了一些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西装,“阿桑,什么事?”

    声音儒雅的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巴夏桑皱皱眉头,“三叔,爷爷叫你下去打麻将。”

    中年男子唔了一声,两人一起向楼梯走去。

    十一

    关上门,苏蘅犹在生气,在她心里,儿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懂礼貌,爱学习,除了英语差点,其他科都不错。行行怎么会成了这样的人呢?怎么敢这么做呢?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又记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来,王行之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里越想越惊异,越想越生气,苦恼,迷惑,有种当母亲的挫败感。忽然间,青春期这三个字跃入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般释然了。肯定是这样,苏蘅想,是行行到了青春期了,是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祟,不是他的错。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必须经历的,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理解儿子的心里了。

    是啊,我不也曾经是个怀春少女么?苏蘅有些恍惚。冲动无处发泄,心智又不够成熟、内心惊慌失措、狂躁不安,不正常的行为和意识,每个人不都有这段羞于启齿的人生迷途么?苏蘅坐在床边思考着,这时她冷静下来,就觉得其实这两件事都不能怪儿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的,只是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