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女儿!她不懂,难道你还能不懂?」

    韩铁甲陡然颓丧,低头道:「爹,我去劝劝小妹。让她安心在家呆着做个世

    家小姐,莫要再去想什么戎马生涯。爹,我求求您。」顶天立地的大汉扑腾一声

    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晚了!」韩破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道:「她

    现下应该已经溜出府中……」

    韩铁甲猛然蹦起头也不回奔出厅堂,厚重的盔甲在他身上轻若无物。然而刚

    出拐角,韩峰便阻在身前。

    「韩峰!你敢拦我?」韩铁甲奔行不停,双拳陡然握紧暴起发难。

    醋钵大小的拳头迎面挥来,拳风虎虎震得韩峰一身衣袍飞舞。他不敢躲,更

    不敢直视大公子怒火滔天的双目,低头时两行泪光洒落……

    拳头在他额前停下,韩峰哽咽道:「老爷下了令,谁敢阻挠小姐出府杀无赦!

    血衣寒已经调动,老奴,老奴无能为力……大公子,老奴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老

    奴也……也……」呜咽声起,历代服侍韩族的忠心家奴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韩铁甲睚眦欲裂,猛喷出一口鲜血,山一般的身子仰天就倒……

    「启禀老爷,小姐已出府去了。大公子急怒攻心并无大碍,老奴已安顿好。」

    老管家尽量平和着心绪,做好一个下人的本分,只是脸上的悲愤之意无论如何都

    无法掩饰。

    「呼……」韩破军意兴阑珊:「照顾好甲儿,这一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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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小姐血染重甲,她不明白为何刚到西岭边屯的第二天,一切尚未熟悉,整

    军交接尚未完全就会变成这样;她不明白为何一日便可来回的援军三日未至;她

    不明白西边高原上正值冰融雪化时节,该忙着放牛牧马的番族为何此时来袭;她

    也不明白为何骠骑大将军处未曾有一点示警……

    那是极善御马冲锋,凶狠无度的番人,足有两千余众。其彪悍勇猛绝非军屯

    里毫无防备的八百驻军可以抵挡的。

    借助低矮的屯墙,指挥一无所知的驻军,韩小姐足足支撑了三天三夜,直到

    如今屯墙再也支撑不住处处塌陷。

    番人杀红了眼,他们同样不明白准备充分,人数一倍于对手,为何会被挡住

    三天三夜。在终于攻陷了屯墙,杀得驻军不足百人时,他们损伤了一千八百人。

    他们嗜血的眼珠子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