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本官奉命请府中诸人离开。」

    听闻要赶自己出府,翁惜珠登时气炸,开口喝骂道:「百里奔,家父昔日

    待你不薄,今日落难你却卖主求荣,恩将仇报,即便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

    ,你真真连狗都不如。」

    百里奔面色一沉,道:「翁大小姐,百里奔为锦衣缇骑,翁大人为缇帅,

    本官自是帐下奔走鹰犬,如今缇帅另有其人,某便是奉皇命行事,念着往日情

    分,某敬你三分,却非怕你七分,请大小姐自重。」

    「你——」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气的翁惜珠酥胸不住起伏,却无话可说,她

    本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昔日在父亲羽翼下无人敢与争辩,此时竟是词穷。

    「久闻百里大人武艺高强,不想词锋也锐利如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朱佑枢抚掌大笑,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荣王爷。」锦衣卫在百里奔率领下跪倒行礼。

    朱佑枢不置可否,淡淡说道:「本王昔日与翁大人闲谈,他曾言锦衣卫人

    才虽众,可堪大用者不过寥寥数人,而论武功才干,克己忠贞,集于一身者非

    百里大人莫属,不知翁大人得见今日之事,会是怎生感慨。」

    百里奔半跪着身躯,不动声色道:「今日是奉圣上口谕行事,若翁大人知

    晓,也只能说下官忠于王事,不愧当日之评。」

    「本王倒也听闻了圣上的口谕,可这口谕中何时说过要将府中人即日赶出?」

    「这个……,王爷知道的很多。」

    朱佑枢负手笑道:「不奇怪,锦衣卫中并不是个个都像百里大人般明哲保

    身,恩断义绝。」

    「咱家想知道,王爷口中那个吃里扒外的人是谁?」众人回头,刘瑾带着

    一队褐衫尖帽的东厂番子走了进来。

    「难得刘公公大驾光临。」荣王略感意外,微微皱眉说道。

    「奴婢当不得王爷如此称呼。」刘瑾欠了下身子,算是行礼,随即直起身

    子又道:「何况王爷也不是此间主人,岂能反客为主。」

    「刘瑾,本王还是大明宗王,你要晓得上下尊卑。」朱佑枢冷声道。

    「王爷说的是,大明分封诸王以守藩篱,可王爷所为可对得起这亲王爵禄?」刘瑾不经意地扫了朱佑枢一眼。

    「你意欲何指?」朱佑枢拧着眉头道。

    「王爷可是上本请讨霸州草场为皇庄?」

    朱佑枢面容一滞,「是又如何?岐王兄和寿王兄都曾奏讨过,本王不过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