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用小日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享受着一流俸禄的二流写手」。他和

    他父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他的父亲总打他和他的母亲,离开公众的视线就会

    马上变成一个易怒的、暴躁的偏执狂。他从高中的时候就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

    他利用自己在社会上混迹的时候建立起来的关系,偶尔还会捣鼓一点「可以

    让人食用之后马上飘飘欲仙的小玩意」,以此来赚取生活费。他最巅峰的时候,

    同时打六份工。加上自己的生意,几乎是一直从早忙到晚。他很享受这种忙碌赚

    钱的感觉,觉得能够独立开父母,自力更生,是一种美妙的人生体验。况且,他

    并不愿意每天看到受气的母亲和狂躁的父亲。他憎恨他的父亲,但又有些许同情

    他的母亲。他每个月都要回家一趟,从家里后院的围墙翻进来,通过天井的露天

    梯偷偷爬到母亲的卧室。他这么坚持了三年的时间,为了就是能够让母亲知道自

    己还活着没有死掉。他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法感到得意,好像这样悠闲美妙

    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一样。直到有一天,他爬上露天梯,透过窗户看见母亲已经

    吊死在了房梁上。

    「她好像一直在看着我,」小日向露出吓人的表情,「从那天开始。」

    我感到脊背阵阵发凉。

    「喂喂,勇直,你上次和我说的可不是这个版本的故事啊!」保人喊道。

    「别打岔嘛!」小日向没好气地笑道,「你看张君,有那么三秒钟,像是真

    的相信了!」

    他们一起笑做一团,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玩笑一样,只留下我一个人目瞪

    口呆。过了好一会,我缓过神来了,说:

    「一秒钟。」

    「什么?」小日向问。

    「一秒钟。」我说,「是有那么一秒钟,我真的相信了。」

    小日向讳莫如深地看着我,说:「你蛮有意思的。」

    「不,还是你比较有意思一点。」我说,「正常人哪里会哪自己母亲这样开

    玩笑的。」

    「喂,我可不是开玩笑!」小日向忽然变得分外严肃,又露出那种吓人的表

    情盯着我看。

    我们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下子气氛显得有点尴尬。保人低头不住得喝着面

    汤,我则被小日向咄咄逼人的表情盯得有点发慌。

    「我说……」我鼓足勇气道,「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小日向君。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