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好就是不好!」这莫名的醋意让我语气有些急。

    「人是你要我约的,现在你反不乐意起来。」

    「我觉得公事就是得公事办,最好不要牵扯进私生活里来!」呵呵,妻子又

    怎么会想到我的郁结呢?

    「真是极好笑了!既是老同学,又是咱们有事求他,可连过来家里吃顿饭你

    居然都拒绝!!那年底马上就涉及还款的问题,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求他?!」妻

    子在电话那头也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馆子么?他难道非得在

    咱们家吃?是有多喜欢你亲手烧的菜?难道吃不到就不给帮忙?!」这时我内心

    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想质问她昨天晚上事,内心已然屈辱至极。

    「林达!我真觉得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待他比我还重要了!他不就是会说个段子惹你发笑么?!靠家里

    养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喜欢他,读书的时候为什么找我啊?!」这时

    的我已不是什么商量事情了,竟完全变成了吵架和发泄。

    「林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真他妈神经病!」那一边,梦洁气得挂断了

    电话,而我气得几欲把手机狠命摔出去。

    但人一旦独处,高涨的情绪就会慢慢退潮。特别是当我回过神来,看着这投

    注了全部心血的小小工厂后,真地后悔起来。我又何尝不清楚呢?不仅眼下贷款

    的事情,刘能的职位对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创业者是极为有用的。是,我不想,

    却又不得不去和他成为长期的稳固的朋友。

    我坐在简陋的办公室发怔,过了一会,当火气与压抑终于平息,我又打回电

    话给妻子了。开始几次没接,可在我的坚持下,最后终于还是接通了。

    「又怎么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那是妻子极度不耐烦的语气。

    「是我刚才语气不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沉声道歉道。

    「嗯,然后呢?」她的嗯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的音。

    「还是刘能来家吃饭的事,有没有别的回旋余地啊?最近清源路上不是开了

    家『东北风味』么?装潢蛮上档次的,要不我们改到那里请他?」

    这次我改用了一种很平和,很柔软的商量口吻,可我没想到这却更加刺激了

    妻子的火气。

    「林达!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莫名其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