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直到这时才想起来,「……想过啊,只是,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笑了笑,坦白地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流,我说起话来轻松自如多了,

    我也想杜娟也是这样的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两颊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显得可爱而又调皮,

    「我知道,大家都来不及谈恋爱,可是不也有那么多谈恋爱的吗?特别是你们在

    外面租房子住的,更有这种条件了。」她似笑非笑的说。

    据我所知,班上确实有几对这样的同学,大部分在外面租房子同居了的,

    「你说的是这个啊,谈恋爱的租了房子,不能说明租房子就为了谈恋爱啊!」我

    反驳她,觉得她太过绝对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有个更安静的环境,学习?」她咄咄逼人,语含讽刺,

    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租房子都是不正经的人——也许这种偏见在她的脑海里已

    经根深蒂固了。

    「怎么说才好呢,你不知道,我爸爸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考上一所名牌大

    学,可以说他倾尽了所有,财力物力还有心血,我每天五点钟就起床学习,凌晨

    一点才睡觉……」想到爸爸的样子,我越说越难过,心里的酸楚化成泪水向眼眶

    涌上来,「你不了解这种感觉,特别是考完数学的那一刹那,我几乎都崩溃了,

    希望越大压力就越大!」我头埋得低低的,痛苦地睁大眼眶,好让泪水不要掉下

    来。

    「谁说我不能理解?我能,」她柔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有时候我真想

    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杜娟说不下去了,脸上的神色黯淡

    下来,叹了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头顶上吊着的白炽灯。

    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我拿着通知书——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通知书——

    回到家看到父亲失望的表情,这些天来我不断地想象着这一画面,它像幽灵

    一样折磨着我,无法摆脱,使我痛楚不堪。

    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静默得让人不安,只有远处公园的山头上有夜莺在

    「咻咻」地尖叫。「嗨……」我抬起头来,伸过手去准备碰一下她,却看到她的

    鼓鼓的胸部把窄小的衬衫绷得紧紧的,浑圆结实的半球形轮廓骄傲地朝向上上方,

    「……不……不要再难过了,好吗?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嘛呢?」

    我讪讪地把手缩回来,歉意地说,「我不该提这个的……」我把目光赶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