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文是经人介绍认识的。

    他属虎,是一名外科大夫。我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我在家是小女儿,几乎把从小得到的浩浩荡荡的爱全倾泻给了他,外加两次

    流产,才使他暂时放下手术刀,勉强颔首同意和我结婚。

    新婚度假旅行令我幸福得眩目,然而此去人生的所有浪漫在踏上返济的火车

    时已划上休止符。与此同时,无尽的烦恼和不安却刚刚开始……

    我们的孩子很快出世了。百日之后,自然少不了一些朋友要闹着请客,我包

    下“人世间”咖啡屋。

    偌大的屋子里满是捧场的同学朋友,在彩带和气球间使劲地营造着欢乐的气

    氛。

    正高兴着,忽然同事楠使劲捏了我一把,我低头,发现桌下一条修长的美女

    腿正紧紧靠着文的腿,还轻轻地蹭!

    文显然以为我不知,正眯着眼面不改色地沉浸在享受之中,还悄悄地迎合。

    我的头“嗡”地一下大了。

    那个女孩子叫燕。第二天文下班之前,我两下三下地查找了他电脑上关于他

    和这个女孩子的一切资料。

    她是他的女病人,一截快烂完的阑尾是他们相恋的媒介。他们居然还打掉了

    一个孩子!那一天距他急火火拉着我去登记还不足100个小时!

    我瘫软在地,像个傻瓜一样毫不害羞地大哭。

    他回来了,若无其事。我第一次注意到他在挂外衣的时候,偷偷地把手机关

    掉。

    那天有世界杯的球赛,他在客厅忘乎所以地大叫,我则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故意在他和电视之间走来走去,他却视而不见。我急了,冲过去挡在电视

    机前,他生气地望着我怒吼:你想干什么?!

    对于我的反常,文并没有在意。一天深夜,我实在难受之极,哭泣着吵醒呼

    呼大睡的他,说我梦见他找别的女人了。他嘟囔一声:神经质。

    他又要睡,我脱口喊了声:燕!

    他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来,那一刹间的表情让我的心凉透了。人的下意识

    最容易暴露一切。

    他回省过来时只有向我坦白的份儿了。他说他和她之间只是一时的欢愉。他

    不想因为这个放弃我们刚刚建立、看似还美满幸福的婚姻。

    给我三天,他说,给我三天,我把它解决掉。

    我像个古代最贤良的妇人一样听完了他的讲话,只说了两个字,睡吧。

    我承认我是爱他的。这是包容一切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