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终于,她坐了起来,说:“我该走了,他们要回来了。”我帮她把衣服穿

    上,吻了一下她的前额,轻声说:“晚安,宝贝。睡个好觉,明天教室见。”她

    回眸一笑,消失在这仲春的夜晚里。

    我知道,从明天,会春暖花开当我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时,以为这是生命

    的又一次悸动,可是我错了。当生活要它结束时,它不会通知我。而我能做的只

    有接受。

    其后的几天,我沉浸在兴奋中,仿佛连空气都在歌唱。我们的交往也很正常。

    无奈的是,本次函授又要结束了。返程前一晚,她让我第二天中午去找她。我又

    激动了一晚,老胡却笑而不言。我问他:“是不是收了什么大猎物?”他摇摇头

    :“我是有色心,没色胆啊!哪比你小子手到擒来――快枪手。”我说:“不至

    于吧?你老儿也是老江湖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妞儿没会过。”他叹了口气,

    站了起来,说道:“走吧,喝酒去!酒精让女人走开!”

    一大早醒来,头还有些沉重,昨晚的酒还没有醒透。一看九点多了,老胡还

    赖在床上。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先去书店,给儿子买几本书。我心说,

    天助我也。于是,我们约好一点在寝室碰头,一块返程。

    今个天真好,没办法老天也作美,刷牙时,我自个乐着。上街吃早饭时,我

    就算计着怎么打发中午前的时间。最后决定,买个小礼物送给她吧。在礼品屋里,

    我挑了老半天,选了个音乐盒。再看时间,十一点了,我可再也等不了了,加快

    了脚步,还特意绕了个圈,怕遇上别的同学。

    到她的寝室一看,门虚掩着。我敲敲门,只听得里面一声清脆的“进来”。

    我推门而入,就她一个人,行李已整理好。我回手掩上门,递上音乐盒。她笑了,

    轻轻拆开包装,拿出音乐盒,打开盒盖,小人转起,音乐缓缓流出。

    我在她边上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只有音乐在搅动着

    空气。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光滑而又温暖,那女人的清香缠绕着我,把我俩越

    拉越近。我把她揽入怀中,她轻轻地靠在我肩头。

    “你的同屋呢?”

    “她去四季青了,不会那么早回来。”

    “你几点钟的车?”

    “两点,我们约好车站见面。”

    我的吻贴上她的额头,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耳垂,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

    我的吻顺势而下,沿着鼻梁,找到那颤抖的双唇。我探进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