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钱都是你的。以后记得常来看看我就行了。”表姐说完,用手理了理

    玟的头发,转身就走。

    玟的心猛地一跳,一把抓住表姐的手臂,贴在胸口上。

    ”没什么好怕的。”表姐拍着她的手说,”他只是谈天,都讲好了,如果他

    想要的话,就是三千块。他要是来粗的,你就大声喊,做这行要懂得自己保护自

    己。”表姐塞了一个橡皮红色小方包给玟。

    玟只好松开手,任表姐走了。玟像一只迷失的孤舟漂在了夜里。那个男人是

    什么样子呢?玟只希望他年轻些,看起来不那委琐,玟也许就应该满足了。男人

    刚进来的时候,玟的表情还算镇定,只是脸很红。表姐出去顺手把门反锁了,表

    示这样大家都安全。男人把西服脱下来挂在门后面,笑了笑,说他喝了一点酒,

    有些上脸。

    玟的心怦怦跳着,脖颈和肩膀开始发酸,极不自在。男人点了一支烟,四处

    看看,把那个装果皮的盘子拿过来,大拇指把烟屁股弹了弹,随之从烟头里掉下

    来一些灰末。玟想,什么事都是这样。开头总是不容易,到后来也就驾轻就熟,

    无所谓了。比如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干涩,犹如一把锈掉的钢锯。玟只好

    不停地咽口水,嘴巴里都快吮出了泡,可渐渐地也自然了。

    男人坐下后先是没说什么话,只翘着二郎腿,用力地吸烟。弄得玟好不尴尬。

    两根烟抽完后,男人也放开了,和她谈得很投缘。

    玟估计是灯光的原因。屋顶上那个面黄肌瘦的灯泡,此刻表现得很暧昧,绿

    色灯罩则冷淡且布满了灰尘。那一点柔柔的光可以让你把房间的一切全变化成幻

    影。一阵巨响传来,它们都会在转瞬间消失,而你正躺在草地上、床上,或者某

    个沙发椅里,朦胧地睁开眼睛。

    男人直率地说他是风月场的老手。前几年,每次去外地做生意都要找个地方

    疯狂乐一阵子。离了婚以后,对这事反倒看淡了。他摊开双手,一副历尽沧桑的

    模样,又点上一根烟,讲他有一个女儿,五岁。他还用手在地上比了比那个孩子

    的高度,然后朝那个虚拟孩子的头上摸了一下,说∶”能说会道的,一天到晚粘

    着我。”

    这些举动印到了玟的心里,至少他是一个坦白而有爱心的男人。玟想,跟这

    样的男人过一辈子也不错。所以那个男人脱掉玟的衣服的时候,玟只是紧张地闭

    上了眼睛。

    玟从一开始就清楚,谈话只是个前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