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的那两天里,周惠整天地跟马天骏与许燕厮混着,她大约是下

    了决心把周军冷一冷。但却把周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老是争吵,为了一

    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马天骏和许燕都看出他们紧张的关系。「周军,对女人你

    应该温柔一点,该让步就得让步。」许燕劝说他。

    好在周惠突然接到了演出的通知,她们团的一个新剧受到了东南亚某国同乡

    会的邀请,周惠需要马上回去排练。送走周惠的那天,周军也名正言顺地离开了

    别墅,把那里留给了马天骏和许燕。直到离开别墅,周惠跟周军都没有逾越肉体

    的那道防线。

    很快地马天骏便走马上任,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各自忙碌着。随着出国的

    日子逐日地临近,周惠他们剧目已经进入紧张的排练的阶段,马天骏不时地往剧

    团跑,企图再明显不过,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得到周

    惠。

    剧团里明眼的人都看得周惠的变化,她的眼里有一种极度宁静的丧心病狂,

    像不止静的湖面,突然间在微风的搅翻中骚动不止,发出一层又一层锃亮的波澜。

    「周惠周惠,那个马局长又来了。」演小生的是周惠的师弟,在她面前一向无遮

    无拦地。

    周惠的身上披着水衣,化妆师湿好了勒头带,用潮湿的勒头带把她的脑袋裹

    了一圈又一圈,她感到有点疼,头也不敢抬,只是怒声地说:「你嚷嚷什么!」

    小生也不走,他把屁股挨上化妆台:「这人也真是,醉翁之意再明白不过。」

    「你食那门醋。」化妆师阴阳怪气地说,小生愤愤地:「我是怕有人受不了

    诱惑。」说完,他从镜里看周惠的反应,周惠这时让化妆师勒住了眼角的皮,紧

    绷绷的,她的双眼一个就斜飞入鬓,看上去有点像传说中的狐狸,妩媚起来了,

    灵动起来了。

    「你再在这里嚼嘴,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剪了出来。」周惠大声地说,但听不

    出有不满的意思。外面有人高声招呼着,周惠看差不多了,就跟着小生一起往舞

    台过去。导演提着一张椅子,放在台上的一角,这儿点拨一下,那儿纠正一下。

    见周惠他们过来,招着手让他们上台。

    周惠从侧幕见马天骏端坐在前排,团里的领导几个人陪同着,不时地点头哈

    腰极是恭敬回答他的提问。这次排演的是她和小生的对手戏,男的上京赴考衣锦

    回乡,路遇极尽凄凉的娇妻。周惠把目光从台下放到远端去,凝神片刻,开始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