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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部分阅读

    「打倒臭流氓狗崽子鲁小北!」

    一个人带头呼起口号,马上就有一群人跟着喊,屋子象要被口号声掀开。

    「跪那认罪。」

    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我被揪住,带到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知青面前,就是我不小心看到那个正在解手的女的,她正和她姐姐坐在木板凳上。

    我跪在姐妹二人脚下,不敢抬头,只是向前倾着身子,看着她们的脚。

    没等我想好词解释什么,那姐姐一个耳光打来,「不老实的地主狗崽子。」

    「跪着便宜他了,让他撅着。」

    于是我被揪起来,两个民兵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子按弯下去,成了九十多度,鲁扬眉走过来,在我的脚上狠劲地踢了两下,我便将双腿并拢着,上身则一动不敢动地保持着九十多度弯度。

    「给他吊上炸弹。」

    一个姑娘说着,立刻,一摞青砖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五块青砖越来越重地勒着我的脖子,我的双腿必须向后倾斜很大的角度,才能保持住平衡。

    「鲁小北,老实交待,不然送你去公社,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生解手,知道刘大成怎么判的吗?」

    刘大成就是这个镇的,比我大几岁,出身和我一样,是个地主崽子,因为到各家各户掏厕所时没有事先问有没有人,结果正好碰到妇女主任在拉屎,结果除了在全镇游街批斗半个多月外,最后还给判了十五年刑。

    那年头这还不算重,甚至有的就因为偷看女人上厕所给枪毙的呢。

    「我不敢……我不是故意的……不信您问……」

    到此时,我才发现,那个和我一起去解手的王栓子却没有来接受批斗。噢!明白了,人家是贫农。

    一枪托子砸在我背上,「老实点」,一个女民兵在我身后喝斥。

    好疼!我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腰身,马上背上又一枪托。

    「不老实,撅低点。」

    我低头弯腰地撅着,吓的不敢再动一动。

    「老实认罪,不然枪毙你。」

    我努力将上身向下弯,估计我那模样应该象个大虾了。

    「说,为什么要耍流氓,偷看了多少次?」

    随着问话,我的后背又挨了一皮带。

    「就这一次……四姑。」

    我们老家那地方的农村里都这么论乡亲辈,鲁扬眉是我本家,论起来与我父亲同辈,我便喊她四姑,实际上我家与她家早已出了五福。

    「谁是你四姑,破鞋崽子。」

    我撅着,即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吭一声。

    「晃什么晃,撅稳点。」

    已经挨了一个小时的批斗,我的身子有点不稳了。

    「交不交待,臭流氓?」

    「我……不敢故意……」

    我仍然不愿意交待是我故意耍流氓,那可是要判刑的呀。

    「不交待,那好,」

    鲁扬眉对着两个背枪的女民兵说,「把他押出去,到台子上撅着反省。」

    两个女民兵一人揪住我一个膀子,将我押到门口外一个高台子上,屁股朝墙头朝下地撅着。

    屋子里开始学毛选,我撅在门口台子上,头顶上一个高度的大灯泡照着我,这时正是八月,蚊蝇特别多,再加上那个大灯泡,更是招来无数蚊蝇,在我的身上肆虐。

    我的身体不知被多少只蚊子咬着,奇痒难忍,便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被紧紧反绑着的双臂。

    「不许动,老实点,」

    是刚才押我的那介女民兵对我喝斥。

    屋子里学毛选已经学完,开始交流学习体会,但不久便走了题。

    「那臭流氓让蚊子过瘾了。」

    一个声音说到。

    「哎呀!你们看呀,他身上多少蚊子。」

    「哎呀就是!」

    「鲁小北,动什么动,给我老实撅着」。

    我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大概是在摇晃吧。

    「算了,饶了他吧,撅这么久,又挨了这么多蚊子,够可怜了。」

    终于听到有人说好话了。

    「喂!鲁小北。」

    「到。」

    「喜欢蚊子吗?嘻嘻。」

    我不知怎么回答,蚊子叮难受,可挨了叮又不许动一下,就更难受,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低头弯腰坐飞机,腰也酸的不行。

    「问你呐?」

    「我……不喜欢……」

    「哈……干吗不喜欢呀,你看那么多蚊子多喜欢你呀,啊哈……」

    引来一阵哄笑。

    我难受地撅着,腰极限地弯着,屁股高高向上举着,全身的汗水又引来蚊子的光顾。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她们学习完了,终于有人问我:「反省好了没有?」

    「反省好了」,我不想再这么撅着喂蚊子,心想不如承认算了。

    她们学习完了,也看我喂蚊子够了,又将我押回到屋子里。

    「撅累了吧。」

    是那鲁扬眉的问话,腔调带着调皮与淫邪,显出一种虐待狂的味道。

    「我……我……」,我实在累的不行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们的审问。

    「老实交待,说,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你是怎么打算的?」

    鲁扬眉堂皇地坐在正中一把木椅子上,我正面对着她撅着,头低到与膝盖同高,只看到鲁扬眉的那跷着的二郎腿悠闲地晃着,那脚尖差不多已经快要踢到我的脸上。

    「不……我有罪……我不敢……」

    「同志们,这小流氓不老实,我们要专政,你们说,我们要不要送他进监狱?」

    鲁扬眉鼓动大家。

    「要,把这臭流氓专政。」

    「对,先游他半个月的街,然后送公社革委会法办。」

    「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哼,不法办你这地主崽子,你不知要怎么坏下去呢」,这是那个知青的姐姐,一个比那妹妹大两岁的女知青。

    「狗崽子不认罪,来,一人两个耳刮子,要打响,打不响不算。」

    鲁扬眉的话。

    她将我提起来,按我坐在她刚才坐的那把木椅子上,用绳子将我的上身死死地勒在椅子的靠背上,一道又一道,把套牲畜用的长长的一条绳子在我的腰上胸上勒了无数道,我上身被紧紧地固定住。

    鲁扬眉说着,抡开手掌抽了我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显得极开心,又低下头看着我:「我们这是教育你老实认罪,受了教育要说什么知道吗?」

    我挨了打,害怕地抬头看着那张淫邪的面孔:「谢谢……我该打……」

    「哎!这就对了,看来可教,再来。」

    说着话,又是两个耳光。

    「谢谢……我该打……」

    「哈哈……就这样,谁先开始?」

    那个知青姐姐第一个走过来,先是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抬起头来呀,低着头让我怎么教育你呀,嘻嘻。」

    我抬头,胆怯地看着她。

    「我开始了哟。」

    她举起手,先是比划了一下,象是在瞄准,试了两下,才打下来,「啪……啪……」

    两下。

    「谢谢……我该打。」

    「哈……好玩……还敢不敢再耍流氓?」

    「不敢了……」

    「刚才那两下不够响,把脸抑起来,让我打两个响的。」

    我害怕地抑起脸朝向她。

    「啪……」

    「谢谢……我该打……」

    「啪……」

    「谢谢……我该打……」

    她妹妹过来了,这是一个还不经事的小女孩子,她与其他社员不同,站到我面前显着害羞。

    「狠狠揍这臭流氓。」

    她姐姐在一旁教她。

    我抬头看着她,我尽管看她解手是无意,但毕竟我看到了她的白屁股,我的心里还是有负罪感的。我没有让她也没有让别的人命令,便对她轻声叫起来:「小姐姐……我……对不起……」

    「说,要几下」,她没说话,还是她姐姐在问我。

    「我……不知道……」,感觉这样回答不对,说完我又赶紧补充:「几下都行。」

    「哼哼!几下都行?那还有不行的吗?」

    随着那姐姐的话,我的脸上又挨了两下。

    「我……不,都行……」

    那女生打了我两耳光,但却是所有人中最轻的。她也没有骂我刁难我,打完就走开了。

    又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走来。

    「臭流氓,说,让我打哪边?」

    她用手揪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向上搬去。

    「您……您……」,我不知说什么好。

    「哈,想说什么?说呀。」

    我让她揪着头发抑起脸看着她,这人是单眼皮,眼睛却很大,让我不敢与她对视,甚至忘记了说话。

    「怕不怕?」

    她问。

    「我……怕……」,我真的怕,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怕谁呀?」

    妖声妖气。

    「怕您……」

    「怕我干吗呀,你不是长的这么高这么壮吗,打我呀……啊哈……手不能动了呀……哟……多可惜呀……挨打也不能还手了……啧啧!好可怜呀……」

    「啪……啪……」

    随着她的狂笑,两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我赶忙说:「谢谢您……我该打……」

    「哎哟……好可怜…挨了打还得说谢谢……要是不说不行吗?」

    「我……不敢不说。」

    「心里挺恨我的吧,嗯?要是恨就来打我呀,来呀,打我呀……噢……手给捆住了呀,那打不成我了,要不就啐我一口解解恨,嗯……来,啐吧」,她竟然把脸紧紧地靠过来,以至于我都能闻到她的气息。

    「我……不敢……」

    「哎哟……嘴又没堵住,啐就是了……哈……不啐呀……你要不啐我可要啐了呀……」

    那女人说着,努起嘴对准我的脸。忽然又说:「不行,啐你一脸唾沫呆会人家不好打了,来,张开嘴。」

    我要气炸了,却不敢不张嘴。我抑起脸,张大了嘴。

    她抑头用鼻子使劲吸了一声,又从喉咙里咳了一下,然后凑近我,「呸……臭流氓……看你还敢不敢耍流氓。」

    「谢谢……我该打……」,我口中含着那令我恶心的想呕吐的唾沫,却不得不向她说谢谢。

    「咽了。」

    她命令。我含着恶心与羞辱吞下了那口吐在我嘴里的唾沫。

    「好不好吃?」

    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盯着我,近近的,几乎要挨到我的脸上,我抬着头看着她,嚅嚅地回答:「好吃……」

    一个胖女人走过来。她大概有三十岁了,腰挺细,但屁股极大极圆。她先摸了摸我已经火辣辣的脸,我胆怯地看着她。

    「啪……」

    「谢谢……我该打。」

    她打完两下,却说不够响,于是脱下了布鞋,提在手上。

    「来,尝尝老娘的鞋底」,说着对着我的脸打起来,不止两下,打了好几下,然后停下来,「不说谢谢,是不是嫌我打的不够呢?」

    我这才想起,因为挨打太疼又太怕,竟然忘记了说谢谢,于是赶紧补上。

    「谢谢我的鞋吧,来闻闻」,她将刚刚抽完我耳光用的鞋鞋口朝着我的脸捂住,一股女人的臭脚丫子味扑面而来。

    「再谢谢我的脚丫子吧」,说着她抬起脚,蹬在我的胸前,用力向后蹬,我的身体向后抑去,因为双腿死死地绑在椅子腿上,随着椅子向后倾斜,我的双脚也离开了地面,终于,「哐嚓」一声,绑在椅子上的我随着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我上身仰面躺着而双腿成一个弯曲的形状向上扬起的姿态。

    我已经有了准备,在椅子向后倒下的同时,将头用力地向前勾起,我的后脑才不至于被磕到。

    那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已经放平了的椅子的腿上,肥大的屁股坐到我绑在椅子腿上的双腿上,将两只肥脚丫子踏到了我的脸上。

    「说,谢谢老娘的脚丫子。」

    那一对宽肥的脚掌整个盖住我脸,我的脸上弥漫了那女人的脚臭,却不得不说:「谢谢……老娘的脚丫子……」

    「光说谢谢呀,用你的狗舌头给老娘舔。」

    我躺在地上,脸上压着那肥女人的脚丫子,屈辱地伸出舌头,在那肉肉的脚底上舔着。……

    全屋子的社员都打了,最后,鲁扬眉又走过来,她叉腰站在我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地看着我。我心里紧张得不敢喘气。

    半晌,她说话了:「想我打轻点,还是打重点?」

    我又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睁大双眼,害怕地看着她,嘴里动了几动,却不知说什么。

    「叫我声好听的,我打轻点,好不好?」

    我看着她那张并不怎么生气而是显着兴奋和激动的脸,嚅嚅地张了几次嘴,才叫出:「姑姑……」

    她大笑了一声,抡圆了手臂,狠狠地朝我的脸上打来,「啪」,「啪」两响,比前边几人打的都重。

    我的眼睛都流出了眼泪,竟然忘记了说谢谢。

    「怎么?嫌我打的重了,对别人都知道说谢谢,我打就不说了。」

    经她一说,我才想起,忙不迭地说:「不不……谢谢姑姑……」

    「不行,重来……别这样呀,要笑着,对看着我,我打一下,给我说一下:挨打真好玩,来。」

    我强装起笑脸看着她,我知道,那肯定比哭还要难看。

    她重重地打了一我一耳光。

    「谢谢姑姑……挨打……真好玩……」

    「说什么,什么好玩,大声说,我听不见」,她淫荡地故意问我。

    我只好加大了声音重新说:「挨嘴巴真好玩……谢谢……」

    「哈哈……好玩呀,那我满足你,说吧,还想好玩几下?」

    「姑姑……求您了……」

    「求我打你呀,行呀,说吧,要几下。」

    「要……五下……」

    「好吧,我就答应你,看我多好,来,自己数着。」

    「啪……」

    「一下。」

    「怎么又不听话了,挨完打要说什么呀?重来。」

    「啪……」

    「一下……挨嘴巴真好玩……谢谢姑姑……」

    「嗯,这还差不多,教会了,重新开始。」

    「啪……」

    「一下……谢谢姑姑……挨嘴巴……真好玩……」

    「啪……」

    「两下……谢谢姑姑……真好玩……」

    三下……四下……

    「几下了?」

    「报告姑姑,四下了。」

    「嗯,不老实,才打两下就数成四下了。」

    我害怕地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反对,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只好抬起头看她:「姑姑……饶了我吧……」

    「重新开始,数认真点呀,再数错了,到时明天送公社游街可不好受呢。」

    「啪……」

    「一下了……姑姑……谢谢……挨打真好玩……」

    两下……三下……四下……

    「几下了?」

    「姑姑……四……」,后面的「下」字,我竟然不敢说出口。

    「四下了吗?」

    她摇起调皮的脸蛋,象是疑问似地看着我,我害怕了,不知她是不是又说我弄错了,「姑姑……」,吓的我不知说什么。

    「嗯……这回没数错,那么,打四下了,下面还剩几下呢?」

    「报告,还有一下。」

    「怎么还有一下呢,不对吧」,她翻了翻白眼,象是认真地计算的样子,「五下减去四下,不是还剩九下吗。」

    我又气又怕,全身都在抖动,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鲁扬眉又向众人:「你们说,五下减去四下,是不是等于九下,啊?」

    「不是,是十五下……哈……」

    「是十九下……嘻……」

    众人跟着起哄。

    「小流氓,你说,到底是多少下呢?」

    说完,又附下身子,将那好看的小嘴努起,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象是在问我。

    「是……九下……」,说完,我害怕地看了一眼鲁扬眉。

    这时,一个刚才说十九下的那个女知青站过来,什么也不说,「啪……」

    、「啪……」

    先打了我两个耳光,「我说十九下,你说是九下,这么说,是我算错了?」

    「不……不……是我算错了……」

    「那你说是几下?」

    「是……是……」

    我看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鲁扬眉。

    「说不说?」

    「是……十九下……」,说完,我快速地看了一眼鲁扬眉。

    果然,鲁扬眉又在打了我两耳光后,附下身子对着我:「那么说,还是我算错了?」

    「饶了我吧姑姑……是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王八蛋,姑姑您饶了我吧。」

    「噢……你是王八蛋,第一次听说,那王八蛋是人下出来的呢,还是王八下出的呢?」

    「嗯……是……王八……」

    「那……谁把你这王八蛋下出来的,谁是母王八呢?」

    「我……我……」,我说不出口。

    「不知道呀?嗯……」,她的小手掐着我的嘴唇,用力地掐着,指甲几乎要掐穿我的嘴唇。

    「啊……饶了我……啊……我说……我妈是母王八……」

    「谁是母王八?我听不见,大声说,说三遍,让我听清楚。」

    她的手并没有松动,我的嘴唇已经出血。

    「我妈是母王八……」

    「我妈是母王八……」

    「我妈是母王八……」

    喊过了三遍,全屋子里的女社员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批斗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开了心了,也困了,那时农村人睡的早,便都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