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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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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了客人走了,沈玉妙这才起来了,孩子们都没有来,留在了京里。午后动身回去,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家。

    朱宣接了旨意进宫去了。沈玉妙带了四个迎出来的孩子自往房里去。

    从宫里出来,已经是晚饭了,天色昏黑了,一个小太监换了灯笼引了南平王往外走,过了转角门,一个灯笼也引了一个人往这边走,两下里看了,绿裙红衣,却是卫夫人。

    卫夫人与南平王见了礼,彬彬有礼说了一句道:“王爷请这边说句话。”京里谣言传得太快了,夫人们昨天大快人心,南平王妃昨天备是难堪了。一向受人羡慕嫉妒恨的南平王妃自己不知道自重,出一点儿事情太多人等着。

    平白无故一门好亲事,太多的人眼红。再说朱宣以前在外面陪了妙姐儿出来,就只是陪了她。

    上午早回来的夫人们早就有谈论出来了,这些“高级的ji女”不是皇亲就是官宦宗亲一族,不然在京里也不会这么横,又是女人,再加上没皮没脸没有管束,只要不犯法就极为难缠了。

    卫夫人与南平王在一个小亭子上站住了脚,卫夫人和颜悦色地对南平王道:“听说昨天在王爷西山园子里玩得高兴?”

    朱宣则对了卫夫人道:“妙姐儿都四个孩子了,还是不懂事的很。我刚从皇上那里来,今年要在京里过年,今年冬天象是也冷,母夫人有时间接了妙姐儿家去住几天好好教教她,或者她要换个地方清静一下也行。”表哥是个风流鬼,这一次让你好好看一看。

    朱宣先把卫夫人的嘴堵上了。要走就走吧,伤表哥的心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只想要一个妻子乖巧听话懂事,一阵子一阵子的不好,朱宣这一下是铁了心。

    看了卫夫人愕然了,朱宣又淡淡说了一句:“母夫人现在皇后宫中备受宠信了,可是和以前的宗亲还是少来往的好。”然后告辞了就先走了。

    卫夫人莫名惹了一出子气,什么意思,旧事重提,要人情还是在敲打我,如果没有你写的那封信,我现在过得也是生不如死。

    宫门外,朱寿刚带了马来,后面就有人满面笑容了道:“王爷,我久候多时了,请王爷别处坐坐去。”。。。。。。

    沈玉妙这一会儿在家里,虽然天晚,也立即就有人来拜了,一位将军夫人总算是进了来,坐在房里正在悄声说话:“这一次将军们调防,不少人谋这个缺呢。实告诉王妃吧,有位铁将军夫人也是来求过王妃的吧,这个人可是不可靠的。”

    然后更是压低了声音道:“他为了这一次调回到京里来,听说了私下里买了两个黄花姑娘,又在东直门那一处置办了一片房子,准备送给王爷去呢。”

    看了沈王妃默然了,这位将军夫人才陪了笑脸道:“我们这一次调到了京里来,对王爷一心一意,对王妃也是一心一意的。”这是收到消息晚的,还不知道昨天西山夫人们大出了风头。

    房里的烛光上灯花一会儿闪一下,将军夫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笑着走开了,她的目标是已经达到了,这一次都想了往京里调的将军有几个,位置却只有一个,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是那一个人,但是可以做到把别人都踩下去。

    所有的人都这么看,沈王妃四个孩子,一向王爷最为宠爱,一定是眼里容不下人。

    如音听了房里王妃喊人,进来了,看了王妃一如平时一样:“传饭吧,表哥一定是不回来了。”如音答应了一声,让人搬了小桌子进来,上面摆了饭菜。为王妃安了碗筷,沈玉妙拿起了筷子刚吃了几口,就来了两位客人。

    都是红衣锦裳,一个是高阳公主,一个是陶秀珠,两个人手拉手过来安慰妙姐儿来了。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沈玉妙看了她们心里还是高兴的笑道:“正好来陪了我吃饭。”

    高阳公主看了桌子的菜,也是不错,但是笑道:“我们来约了你出去吃,带你去个好地方。”看了两个人都是一身的男装,沈玉妙明白了,笑道:“等我一会儿。”

    不一会儿,三个人都是一身的男装,各自带了小马出去了,朱禄心里抱怨了公主和陶夫人,还是带了跟了出来。

    这一次去的是京里另一个高雅的青楼锦秀堂。三个人坐了下来,自有跟公主的人去安排了,朱禄也跟在后面看了,来的都是歌伎,这才放了点儿心,在外面坐了下来。

    两侧厅堂不时有欢笑声鼓掌声,然后寂静了,象是散了去。沈玉妙也放了心,这里并没有听到:“小亲哥哥”之类的声音,可以多坐一会儿。

    三个象偷吃了什么禁果一样来到这样地方的贵夫人,互相笑看了,专心的听曲子,服侍的都是自己人,并不要这里的人服侍。

    又听了一支曲子,院子里突然仿佛有了喧闹声,然后隔壁厅里声音鼎沸了,檀板重新响起,象是来了什么重要人物。

    陶秀珠是好奇了,问了人道:“隔壁是谁?”跟的人只是笑不回答,眼睛看了一眼南平王妃。三个人都明白,过了一会儿,高阳公主问了陶秀珠:“你们家要生的那个姨娘会生男孩吗?”

    陶秀珠无所谓地道:“生了男孩女孩,都是抱给我养。”

    然后问了高阳公主:“你还要生几个就不生了,以后的孩子都给姨娘生去?”然后看了妙姐儿依然纤细的身材道:“我妈说了,生得太多身体不好。人也老的快。”

    高阳公主也不清楚,道:“随她们去。闹不明白武昌侯是怎么想的,想来他总要对我说一声儿。”

    侧耳听了隔壁道:“他们那里人一定多,比我们这里要热闹。”沈玉妙有了好奇心,站了起来笑道:“我出去一次。”装作如厕出了来,朱禄跟在身后,看了王妃往隔壁走,小声的劝解了:“何必一定要去看,王妃听完了咱们就回去吧。刚才朱寿也看到我了。”

    看了王妃回了头盈盈一笑道:“我偷偷看一眼就行了。”走到隔壁门口,这正是晚上客人多的时候,这一条通道上人流不少。

    是以不觉得自己太显眼的沈玉妙走到了厅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居中坐着的朱宣,一左一右两个美貌的ji女,一个人拿了香帕擦了酒杯口的酒迹,正给他送到口中去。

    朱宣往门口看了,正好与妙姐儿眼对了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了,都是若无其事。沈玉妙悄悄又回去了,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笑问了:“好看吗?”三个人都是一笑。

    接下来专听曲子,正听得高兴的时候,朱寿笑嘻嘻进了来,行了礼道:“王爷要回去了,请王妃回去。”

    高阳公主撇了撇嘴道:“又不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要一起回去?”今天就是带了妙姐儿出来散闷的,想来经过了昨天是谁都不会高兴。

    朱宣的身影也出现在厅门口了,看了房里的人一眼。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都不看了他,装作自己说话:“公主这件衣服真好看?”高阳公主看了沈玉妙也笑道:“还是这里有趣。”

    朱宣大步走了过来,沈玉妙不能不看他了,然后手上一紧,人就被拉了起来往外走了。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真是无奈了,看了妙姐儿就这样出去了。

    请客的人还候在厅外等了送王爷,见王爷拉了一个小少爷出来,忙笑着打个躬,刚问了一句:“这位是?”也没有人回答他。

    大步出了这里的朱宣把妙姐儿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上来了,搂了她在怀里,往回家里来。夜风习习,沈玉妙听了身后的朱宣还问了一句:“吃饱了吗?”沈玉妙道:“吃饱了,但是本来是想再坐一会儿的。”

    朱宣微笑道:“下次再来吧。”长街灯光闪烁了,沈玉妙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表哥也跟我了来这样的地方?”

    朱宣在身后道:“我拦住你的人,拦不住你的心,你喜欢去哪里,只要是不危险,你尽管去吧。”

    沈玉妙回头在马上看了朱宣一眼,夜风中半隐半露的面孔更是英俊了。朱宣也低声说了一句道:“是不是表哥有些时候太开明了,妙姐儿才得寸进尺?”一夜两夜也计较,以后没法过了。

    倚在朱宣身前的沈玉妙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不过,我不回去,表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继朱宣说过:“表哥在哪里,妙姐儿就要在哪里。”以后,妙姐儿第一次说出来。

    对了卫夫人说过,对了妙姐儿也说过,想走就走吧的朱宣在夜风中露出了笑容道:“那是当然。”

    沈玉妙往后坐了坐,,往朱宣怀里缩了缩,两个人坐在一匹马上穿过了长街,两边街上人气热气蒸腾了,这里妙姐儿最喜欢逛的,朱宣放慢了马速,沈玉妙也感觉出来了,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在一个小摊子上,给妙姐儿买了一串吃的,看了她伏了身子在吃,朱宣突然心软了,妙姐儿在表哥眼里,永远是个孩子,真的要这么残忍对待她,让她亲眼看到表哥亲热了别人,就算是让她上殿去理事,可是这是两回事情。

    就象北平王妃,靖海王妃都是亲眼看到北平王和靖海王在外面如何如何,朱宣犹豫了,从怀里取出了丝帕,为妙姐儿擦了手脸,看了她轻轻一笑,朱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用披风重新把妙姐儿裹紧了,看了她只露了一张小脸,伏了身子亲了一下,带了她慢慢穿过了长街,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这几天里来,沈玉妙第一次这么高兴。朱宣一直送了妙姐儿到二门,弯了腰在她头上拍了拍,柔声道:“进去早睡。”

    拿了几架风车往里走的沈玉妙想了孩子们,兴冲冲走了几步,突然想了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事情只觉得玄之又玄,所以没有想到里面的玄虚。这一会儿天色暗沉,她一下子想了起来又明白了。

    “拿着,”把手里的风车给了朱禄,转身提了裙子就往外跑了。身后跟的人和迎出来的人都追之不及了,也跟着跑了出来。

    朱宣送了妙姐儿,转身出来上了马行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娇柔的呼喊声:“表哥。。。。。。”朱宣微微皱了眉,还是停下了马看了妙姐儿在月下奔到了马下,双手提了裙裾,有些气喘地看了自己:“表哥,我有话对你说。”

    朱宣温和地伏下了身子道:“什么事情?”听了妙姐儿喘了一口气才急忙道:“韩国夫人,怎么会知道表哥晚上不在家?她要和我打赌来着,说赌你今天晚上一定不在家。”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认为韩国夫人或是哪位夫人约了朱宣,可是沈玉妙猛然想了起来,觉得不太对头。

    朱宣认真的听完了,看了妙姐儿夜风中仰了小脸,明显是关心的样子。他沉吟了一下,俯了身子双手抱了妙姐儿到马上来安置好了,道:“跟了表哥一起去。”

    沈玉妙一下子高兴了,双手抱住了朱宣的腰,听凭他把自己用披风重新裹紧了。马蹄声答答,身后跟了朱寿还有十几个人。

    朱宣看了妙姐儿有些兴奋了,也是微微一笑,用披风上的风帽把她的小脸罩了起来,听了妙姐儿在风帽下面抱怨了:“看不到星星了。”然后还是乖乖的伏在了怀里,马背上颠覆了,居然睡着了,再醒来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朱宣把妙姐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系好了,仍然把风帽戴好了,朱宣的披风妙姐儿穿了一直到脚下。帽子一盖别人也看不到她,只能自己看到脚下的路。仰了脸看了别人,都是风帽盖住了脸。

    耳边听了朱宣交待了一句:“不要说话。”沈玉妙嗯了一声,跟在了朱宣后面进去了,宽大的风帽下,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脚下的路和前面朱宣的衣袍。

    先是黄土路,然后是石头台阶,然后是甬道,然后听到前面有大步的脚步声,就和将军们走路一样。然后看到了脚,都是布底鞋,看了不小,衣衫下摆在暗夜里看了只是粗布的,不是官员也不象是有钱人。

    “敢问来的是南平王?”一个大嗓门儿的,明显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却还是声若惊雷了。朱宣看了眼前这个昂藏七尺的大汉,粗布衣袖,在夜风中衣襟拉开,露出了黑黝黝的胸膛,方而大的四方面庞。

    “是郝将军?”朱宣淡淡笑了一下,问了出来。这就是在晋王封地上啸聚山林,自称“替天行道”打着“忠义将军”名号的郝大海,果然有个武人的样子。

    “王爷请,”郝大海一伸手让了朱宣一行人进去了,这里是一个旧庙堂,朱宣是奉了圣命在半年前就和这一行接上了头,作为一个调解观察使而来。

    沈玉妙站在了朱宣身后,低了头还是只看到了风帽檐下的地。可以听到那位郝将军说话惊人:“上一次王爷说了让我们各自散去了,田地还是以前的还了我们,可是王爷一直没有拿出来什么凭据和文书,再说我们不相信晋王。所以我们再约了王爷一次,王爷一定要给我们出一张文书才行。”

    朱宣沉了脸:“你自称是将军不过是个草民。我前后会了你们三次,还你们田地的告示都贴了出去,上面有官府的押记。这还不足够,还敢问我要什么文书和凭据。”沈玉妙在后面好奇的用手动了动风帽,偷看了一眼。

    对面也是十几个人,都是粗壮的汉子,看了表哥猛然发火了,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朱宣又和缓了表情,缓缓道:“晋王的田税过高,已经改正了,你们解散了人回去安生种地,不会追究往事。我用我的名义来担保,以后如果再追究此事,你们可以来找我。”

    十几条大汉听完了立即就炸了:“这怎么行,我们千里迢迢奔来了京里不是容易的。。。。。。”

    “一定要有文书,不然我们解散了人下了山,你们再治我们的罪,我们怎么办?”

    “官逼民反,我们才造反。。。。。。”十几条粗壮的汉子七嘴八舌,声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地方。

    朱宣感觉到身后的妙姐儿动了一下,左手背到了后面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真不应该带妙姐儿来这种地方吓到她。

    朱宣只希望妙姐儿治理知道一点儿,再懂事一点儿,他就放心了。至于整个社会的黑暗面还是少看的好。

    沈玉妙低了头在风帽内露出了笑容。这一会儿,真的很喜欢表哥。

    面前的十几条大汉说完了,朱宣才缓缓站了起来,他身材一向高大,战场上仗打多了,一站了起来就有一种威严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打过多少仗,多少总是知道一点我的事情,你们不到一年,聚集几千人占山为王,虽然没有伤害商旅,但是影响不小。

    区区几千人而已,比得过吐蕃的精兵吗?不够我怎么打的。我念你们都是善良百姓,才出面为你们周旋此事。造反就是杀头的,你们就没有妻子儿女吗?难道不为她们想一想?”朱宣冷冷环视了这些人。

    郝大海还是坚持:“王爷的名声我们都听说过,可是这件事情是我们几千人的生命,万一我们下了山,晋王言而无信,我们怎么办?”

    朱宣在这里方圆之地随意的转了一个圈子,再转回来时看到十几个人都可怜巴巴的看了自己,南平王淡淡一笑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郝大海看了一看身后的十几个弟兄道:“我们要投军,我们都有一把子力气,如果说我们有个一官半职的,我们回去让弟兄们散了,他们一定会相信。”

    朱宣站住了,冷淡地道:“要投军为什么不早投,一定要这个时候来投军。种地不好不种好了。一定要上山当了土匪,再说投军。”

    郝大海豪爽地一笑道:“请王爷不必责怪,兄弟们虽然揭了竿上了山,可是没有杀过人。只不过劫富济贫动过几家为恶太多的大户。。。。。。”

    朱宣打断了郝大海的话道:“你知道要定什么罪吗?”看看郝大海不说话了,朱宣责问了:“你这个将军不过是个草头将军罢了,想有一个一官半职再回去解散人。劝你不要想。速速回去解散了人,我让你们投军,打仗可是要死人了。”

    另一个也是粗壮的汉子站了出来道:“王爷不用小看我们,你是富家公子哥都打仗,我们这些人更不怕脑袋落地。”

    朱宣哼了一声道:“来了再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小人连成。”

    朱宣更是语气轻蔑了:“打仗跟劫几个大户可不一样,你们想投军抵罪,哼,先回去解散了你们的人再来对我说话。”

    “这,”十几个人本来是想指望了这几千人占山和朱宣这个调解大员谈谈条件,现在看来也不行了。

    看了眼前这位英俊的公子哥儿王爷已经转过了身,自从见面就有人不相信,此人真的是有赫赫战功?

    “王爷,得罪了。”郝大海和连成互相使一个眼色,一起抢了上来。朱宣知道今天晚上不动手也不行,早就防了他们,轻轻让开了一个,左手抓住了郝大海的衣领,右手抓住了他的腰带,双手一举,把这一个一百多斤的汉子举了起来,看了那十几个人厉声喝问了一句:“想老子摔死他吗”

    一直到走出了庙堂,朱宣还是在生气,觉不睡跑来调解,还跟我动手,要是在战场上,我性子起了,一定摔死你。晋王这个混蛋,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伏了身子抱了妙姐儿上了马,自己再上了马走了一会儿,沈玉妙吃吃的笑了,把脸从风帽下露了出来笑道:“表哥,你还在生气?”

    “在,”朱宣没好气,遇上造反的人还能高兴吗?然后就迁怒了:“又遇上你今天怎么又去那种地方了,还伸了头过来看。”

    沈玉妙立刻闭嘴了,过了一会儿闷闷地道:“别人喂你的酒好喝吗?”

    “哼”朱宣重重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妙姐儿又问了一句:“表哥会了他们三次了?”那有三次就不是去鬼混了。朱宣回答也不回答了,只是又打了一马鞭子,马奔得更快了。

    夜风凛冽,沈玉妙觉得脚上冷得支撑不住了,用力把脚往马背上缩了缩。朱宣住了马,说了一句:“脚缩到马背上来。”重新用披风把妙姐儿连头带脚包了起来,这才重新打马如飞奔回了城里。

    沈玉妙半路上就睡着了,再次醒过来,也不是王府门口,是一处宅院外,朱宣已经下了马,道:“这是韩国夫人的住处,表哥进去问问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