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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5 部分阅读

    “好!”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虽然有点老迈,但是依旧透着豪迈的声音。

    “我的妍儿!”里面那浑厚的男中音继续响起道:“为何今天你又答应唱曲给我听了,平常时侯,我就算怎么央求你,你都不大会唱的!”

    “我不知道!”妍儿格格一笑道:“其实我平时也是愿意唱给你听的,只是心情一不好,唱出来的也不好听了!我可不愿意,将不好听地曲子。唱来给你听了!”

    “傻宝贝!”那男子声音顿时充满了无尽的疼爱和亲昵,道:“从你嘴里唱出来的声音,都是天籁之音。小东西,你让我该怎么疼你啊!”

    “咯咯!”妍儿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陛下!”霜儿在门外,低低地叫了一声。

    “进来!”那个男子叫道。

    

    霜儿顿时轻轻地走了进去,刚刚迈脚进去。便感觉到脚上一软,就彷佛是踩在了白云上一般。

    这里的地毯。都是草原上的羊毛一根一根织出来的。

    “陛下,还有妍儿娘娘,应该吃药了!”霜儿走进去后,垂着头看着自己地脚尖,凭着感觉走到了塌前,然后跪了下来,便只看到了两只靴子。

    一大一小。

    大的是黄色地,上面纹着龙。

    小的是粉红色的。靴子顶上缀着一对美丽的的珍珠。

    接着,那双粉红色的明珠小靴子走了过来,那脚步如同踩在云端的仙女一般,轻飘飘的有着无数地好看。

    “我来服侍陛下喝药!”那如同天籁的声音响起。

    端过去后,妍儿方才记得问起,道:“这两坛药,哪一份是给我的。哪一份是给陛下的?!”

    “娘娘左手的那坛是给陛下的,右手那坛是您自己的!”霜儿脚下微微一颤,跪在地上轻轻说道。

    “哦!好地!”妍儿娇声说道:“你出去吧!陛下的药,我来喂就可以了!我的药,我自己喝!”

    “是!”霜儿磕了几个头,接着站起身躯,后退着走出了楼阁中两人的视线,到了楼阁外面,才敢站直身子。

    而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不敢朝两个人看去一眼。

    这是规矩,皇宫的规矩。

    “陛下,喝药了!”里面传来药坛磕碰的声音,还有妍儿温柔的哄慰声。

    “药苦,我不喝!”只听到里面的那个男人声音带着笑意,道:“除非妍儿……”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喝药?……”妍儿娇声说道……

    “萧兄,我最后一次劝你,回去吧!”夕俏佳玉手将长剑举起,手指划过剑刃,道:“或者,算是俏佳央求你了!”

    接着,一贯淡然如仙的夕俏佳,面上浮上了一道彷佛人间的神情。

    箫径亭望着湖水,缓缓举起的长剑,然后将剑刃浸入湖水中轻轻擦拭了一遍。

    顿时,剑刃如同秋水一般。上面的水珠轻轻滑落,那形状,象极了血珠滑落的样子。

    望着清澈的湖水,箫径亭手指轻轻一弹剑刃。

    “吟!”剑刃一声轻吟,箫径亭抬起头朝夕俏佳问道:“刚才是妍儿在唱歌吗?”

    “是!”夕俏佳与四个太监站成一排,道:“萧兄为何这样问?难道,你连她的声音也忘记了吗?”

    “是忘记了!”箫径亭轻轻一嘘,眼睛内一颗热泪滚落而下,摔打在透明清冽的剑刃上摔得粉碎,道:“不但声音!就连容貌也忘记了,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念一个人到了极点,她所有的印象就全部都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为何不干脆忘掉?!”夕俏佳美眸浮上一道怜惜,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他自己,谁也不能真正进入谁的生命!谁和谁也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谁能够真的那么爱谁?谁能够真的那么不能忘却谁?忘却不掉的,却只有自己折损的骄傲,只有自己付出不能收回的耿耿于怀!萧兄,人要学着两两相忘!你,本来应该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看到箫径亭缓缓收回长剑,夕俏佳朝箫径亭微笑道:“萧兄,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回去了呢?你是不是决定和俏佳不再剑刃相对呢?是不是决定活着性命,去见你地那些红颜知己呢?”

    箫径亭清冷一笑,手中长剑轻轻一抖。

    湖面激起一道浪花,扬上天空,最后摔在平静的湖面上率个粉碎,荡起一阵阵涟漪。

    “能够葬身在这美丽的湖水下面。也是一种幸福!”箫径亭望着湖水,缓缓举起长剑对准了夕俏佳。道:“或许,永远住在这水底下,比在这个世界上苦受煎熬幸福得多!”

    空气中,顿时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凌厉起来。

    压抑得,彷佛随时都会裂开,将这湖面美丽的宁静搅乱。

    夕俏佳也不再说话,美眸先是怜悯。再是清冷,最后是淡漠。和四个太监,缓缓将长剑指向箫径亭。

    “一击既成,不要多战!”阴恻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彷佛将世间任何生命都漠视一般。?

    “呼!”一道冷风吹过。

    湖这边的箫径亭,彷佛随风而起。身躯轻飘飘地飞上空中,掠过平静地湖面。带着手中的长剑,闭着双眼,缓缓地朝夕俏佳刺去。

    夕俏佳与四个太监,脚下轻轻一点。

    五个人,便彷佛五道影子一般!吹过地风,将湖水的白气吹散。

    顿时,湖面如镜,平静得嚇人。

    在如静的湖面倒映的影子中,箫径亭是白色的,孤孤单单,轻轻飘飘。

    

    而夕俏佳五人,只有夕俏佳是淡绿色的,不过在五个黑色太监中间,也彷佛成为了黑色。

    紧接着,这五道影子散开。变成一道扇子形状,半圆地朝白色的箫径亭飞去。

    五支长剑,缓缓指着这个半圆的圆心!也就是,闭着箫径亭地箫径亭。

    六道剑影,飞得无比的快,又飞得无比的慢。

    转眼之间,就要接触为一点。湖案路上的小公主,此时早已经不省人事。

    

    “你们在打架吗?!”忽然,空气中响起一声娇嫩奶气的声音。

    箫径亭身躯一震,不顾面前五支夺命的利剑。睁开眼睛,转过头。

    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正站在湖外小道旁边地一颗小树下,胖呼呼的小手抓住小树干。

    星星一样的眼睛,奶油一样的肌肤。翘翘秀挺的小鼻子,红嘟嘟让人想亲个不停的小嘴。

    她的年纪,和她身后的那棵小树一样大小。不知道是一岁多,还是有两岁了。

    不过,头发却已经到了背后了,估计从生下来就一直留着。不过,和小树同岁的她,可没有小树长得那么高,就连箫径亭的膝盖都不到。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打架吗?!”小姑娘看到别人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地蹲了下来,再问了一句等着别人回答。

    “哎哟!”忽然,她脚下一滑,向前一趴,便要摔倒在地。

    箫径亭心中一酸,不顾面前五支刺来的长剑。在空中猛地一个转身,长剑在水面上轻轻一拍。

    身躯如同没有叼住鱼的海鸥一般,转了一个方向,飞快地朝小姑娘飞来。

    “嘶!”后背的袍子,被五支长剑撕裂。

    小姑娘还小,摔倒在地后,正想着办法想要爬起来。雪白的小手,不由满是污泥。

    看到箫径亭走到跟前,小姑娘小嘴轻轻一扁,大眼睛里面蕴满了泪水,眨巴眨巴地望着箫径亭。满是污泥的小手一张,便要让箫径亭抱起。

    不料她是用双手撑着地面的,这一张开,白嫩粉嘟嘟的小脸便要朝地面摔去。

    箫径亭飞快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小姑娘全身都软绵绵的,箫径亭抱在怀中,便彷佛没有丝毫重量一般。

    看着她漂亮到极点的天使面孔。箫径亭心中一酸,眼睛一热,嘴里露出一道微笑道:“宝贝!你叫什么?”

    “球球!”小姑娘小嘴一抿,漫不经心回答道,虽然回答箫径亭的话,却是转过身子不知道朝哪个角落看去。

    “哦!叫球球!”箫径亭地声音变得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道:“球球的名字真好听!”

    “球球逃跑了,我找不到!”不料小姑娘下一句话是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道。

    “球球逃跑了?!”箫径亭柔声道:“那球球是什么呢?它怎么会逃跑呢?那宝贝自己叫什么呢?”

    “球球就是球球!”小姑娘貌似没有看到那球球的身影。转过脸蛋朝一脸认真朝箫径亭道:“我用毛巾给球球洗脸,它一叫,把我推摔倒了,然后就逃跑了!我到洞洞去找,都没有找到!”

    “那应该怎么办呢?”箫径亭眼睛盯着小女孩漂亮的小面孔,丝毫也舍不得移开。

    “不知道!姐姐会骂我地!”小姑娘脸蛋的表情又变得可怜起来,接着记起了双手地污泥,将小手举在箫径亭面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箫径亭轻轻抱着她,来到湖边,将她的小手洗得干干净净。

    就在给她洗好手的时侯,箫径亭在湖面的倒影上,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躲在旁边的草丛里面,两只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朝箫径亭怀中的小女孩望来。

    “宝贝,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帮你将球球找到好吗?”箫径亭望着这张几年后会和妍儿一模一样地小脸蛋。柔声说道。

    “姐姐叫妍宝儿!”小姑娘回答道。

    “哦!”箫径亭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道:“那宝贝叫妍贝儿是吗?”

    “是!”小姑娘乖乖答应道:“我和姐姐都是公主!”

    “嗖!”箫径亭袖子一卷,那只多在草丛里面的白色小东西顿时被他吸来抱在另外一边的怀中。

    一看,却是一只美丽的白狐狸。

    小姑娘看到球球就在眼前,反而撅起小嘴,转过小身躯不理那只小白狐狸了。

    白狐狸聪明得不得了,伸出小爪子,去捣弄小姑娘的腋下位置。

    贝儿简直怕痒到了极点,还没有碰到她就开始笑,等到球球的小爪子碰到她地肋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箫径亭虽然知道是两个小东西在玩闹,但是看到贝儿笑成这个样子,不由心疼,一把拧起球球的脖子,然后将它放在肩膀上,让它陪着小姑娘玩耍。

    转眼看夕俏佳和四个太监,已经站回到原来的地方。

    “萧兄,你的后背在流血,我们刚才五支剑气已经从背后刺入你的筋脉,其中师叔的一剑,刺向你的心脏位置!”夕俏佳看到箫径亭缓缓走来,不由俏声说道。

    箫径亭这才觉得后背几乎没有了知觉,隐隐有一股阴冷缓缓蔓延开来,缓缓地朝心脏淹没而来。

    轻轻咳嗽了一计,箫径亭将妍贝儿轻轻放在前面一些,免得她看到自己后背上的血迹。

    在如镜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见到自己俊美的面孔上,惨白无色。

    脚下一点,箫径亭抱着妍贝儿的身躯缓缓朝湖心的小岛飘去。

    却是丝毫不理会面前的五支长剑。

    “吟!”四个太监长剑一抖,发出一阵阴冷的呻吟。看到箫径亭逼近的身躯,双眼一漠便要朝箫径亭的身躯刺去。

    “师叔!”夕俏佳面色微微一变,长剑横来,便要挡住四个太监刺来的剑,然后娇躯一横,便要拦住箫径亭的去路。

    “叮!”箫径亭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划着不可捉摸的痕迹,轻轻一划。

    “嘶!”只看到一道血光飙起,四个太监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只看到上面一道红光,细得如同头发丝一般的伤口,里面的血液正渐渐蔓延,伤口也飞快地裂开。

    “咳!”箫径亭又一阵咳嗽。看到拦在面前的夕俏佳。

    长剑对着夕俏佳的长剑猛地一拍,夕俏佳手腕被震得没有了知觉。脚下一点,娇躯便要飞快飘起。

    箫径亭用剑背,对准夕俏佳的后腰位置,用力一拍。

    “啊!”夕俏佳一声娇呼,小嘴喷出一口鲜血。刚刚腾起地娇躯摔落下来。

    扑通一声,掉进湖水中!

    箫径亭漠然地看着夕俏佳不可置信地掉进水里。也不去理会,只是淡淡说道:“我是你亲哥哥!”

    落身在夕俏佳原来所在的小石亭上,另外四个石亭的四个太监,身躯正缓缓倒下。

    箫径亭长剑一伸,正拦住了其中一个不让他摔落水中。

    接着,长剑一扬。将那太监的身躯挑起飞向空中,然后剑背对着那太监的脑袋狠狠一拍。

    那太监顿时如同稻草一般飞到户外的路上,如同一摊泥一般摔倒在地。头顶雪白地头发。被箫径亭削得干干净净。

    对着另外三个太监冷冷一笑,箫径亭脚下一点,身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湖心地小岛飞去。

    在空中一个转身,长剑在空气一划。

    “啊!”四个太监一声尖叫,后腰鲜血飘起,身躯重重砸落水中。

    而夕俏佳的娇躯则彷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挑起。落在其中一只石亭上。

    “贝儿,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箫径亭走到那幢美丽的楼阁面前,指着上面对贝儿柔声说道。

    接着,脚下一点,身躯便直接飞上了楼阁的第二层。

    “啊!”忽然里面一声惨呼,依旧是原先那唱歌时侯无比动听的声音,但是现在却显得凄凉。

    箫径亭脚下向前跨出一步,顿时面前的窗户如同粉末般碎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陛下!”只听到一道美丽动人道极点地女子,伏在一个男子的胸前,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

    只能够看到她的背影,不能看到的面孔。

    但是,就是这如同杨柳一般的背影。让箫径亭脑中本来模糊的印象,顿时变得无比地清晰。

    她,就是妍儿。

    让他魂牵梦饶,几乎成为梦魇的妍儿。

    “陛下,你怎么了?!”妍儿几乎大哭着,道:“你不能死啊!”

    “娘娘!”怀中的贝儿看到妈妈哭得这么厉害,害怕得也大声哭出声来。

    接着,房间里面也跑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和箫径亭怀中的贝儿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刚刚正在睡觉,被母亲的哭声惊醒了,虽然也跟着大哭,但是眼睛依旧是睡眼朦胧的。

    好熟悉的情景!当年毕萧来的时侯,也是有个小女孩刚刚睡醒地跑出来。

    而此时踏上,有一个面目依旧英俊的老者,嘴里正狂喷着鲜血。但是一双手还是轻轻抚慰着怀中的妍儿,另外一手无力地举起,朝箫径亭指来。

    “我能够让他说话,能够暂时让他活着!”箫径亭对着妍儿一直哭泣的背影道。

    “要!你快点,你快点!”妍儿没有转身,只是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箫径亭将大哭的贝儿放在地上,指着同样在哭的妍宝儿道:“乖乖,去姐姐那里!”

    妍宝儿虽然仅仅只妹妹大了一会儿,但是看到妹妹哭着摇摇摆摆走来,也摆出姐姐的样子,拉着妹妹手,一边哄着妹妹,一边自己也跟着大哭。

    箫径亭走到塌上坐下,没有朝妍儿望去,而是将手掌放在那男子的背后,输送过去一道真气。

    那个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张曾经指点江山、威严无比的面孔,此时充满了沧桑和无力。

    “萧!”那男子刚刚说话,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妍儿连忙哭着用手巾将他嘴角的鲜血擦拭掉,却是一眼没有朝箫径亭望来。

    “你来了?!”那男子努力想要露出一道微笑道:“朕。等,等了你很久了!”

    箫径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对不起你!”那男子喘息着道:“我到现在,也不能忘怀你父亲那潇洒的丰姿。说句实在话,当年我作为大国君主见他的时侯,对他是充满妒忌的!现在看到你。真地就彷佛看到了你父亲一般!”

    “是毕萧让你来的吗?!”武帝虚弱地问道。

    箫径亭点了点头,道:“是的!”

    武帝微微一凄凉哭笑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杀了我心爱的女人。他为什么自己不来?他杀了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武帝本来已经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又升起了无比动人地神采,却彷佛是想到了最美妙动人的事情一般。

    “妍麦!我马上就要来见你了!哈哈,我比毕萧早死,我就早一步见到你!”武帝忽然哈哈大笑,嘴里便不停喷涌着鲜血道:“妍儿,你虽然爱地是毕萧!但是他亲手杀了你。而我又比他早来陪你!这样,你就会跟在一起的,是吗?”

    武帝已经是喃喃自语了,接着又哭泣出声道:“不是的!就算他杀了你,你还是会爱着他!你愿意跟着我来宫里,也只是要找个地方生孩子,生你和毕萧的孩子!你连笑脸都不给我……”

    “陛下!”看到武帝已经神志不清。妍儿不由又大哭出生。

    听到妍儿的哭声后,武帝又清醒了少许。目光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道:“这都是报应!为了得到妍麦,我勾结突厥的大皇子篡位,将毕萧从天堂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让他得到了世界上最惨厉的痛苦。而我始终还得不到妍麦,这都是命!现在,突厥的千军万马正踏过显碧国,勾结国贼灭亡大武地江山,这都是报应!”

    箫径亭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已经灭亡的国家。

    “算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