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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部分阅读

    门?”

    “哦,”二姑停下手来,握着光闪闪的铁锥,静静地瞅了瞅我,然后,缕了

    缕我的乱发,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咋的?”

    “二——姑——,”我咕咚一声依到二姑的怀里,隔着外衣,抚摸着她的酥

    乳,想着二姑这对迷人的酥乳,即将离我而去,成为陌生男人的玩物,我鼻子一

    酸,伤心的泪水扑噜噜地滚出了眼眶,二姑没有再说什么,白嫩的玉手轻柔地擦

    抹着我的面庞,刚刚走进屋子的奶奶见状,茫然地问道:“小力,大孙子,怎么

    啦,哭什么啊,是不是老姑又欺侮你啦?”

    “没,没啊,”老姑慌忙辩解道:“没,没,才没呢,是他听到二姐要出

    门,这不,跑到二姐怀里,就哭了!”

    “唉,”奶奶闻言,的大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然后,坐到炕沿上,理

    了理我的衣领:“唉,小力子舍不得二姑,小力子不愿意让二姑出门!是不,大

    孙子。”

    “呜——,”二姑突然扔掉铁锥和布鞋底,抱住我的脑袋,莫名其妙地抽涕

    起来:“呜——,呜——,呜——,呜——,……”

    事情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情况很快便急转直下,奶奶家发生了许多微妙

    的、让我捉摸不透的变化。每天,都有我认识的,或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走马

    灯般地穿梭往来于奶奶家,在所我认识的人中,有大队保管员老杨包、车老板吴

    保山,而印像最深刻的乃赫赫有名的屠夫卢清海。

    重病缠身的爷爷,不得不坐起身来,偎在土炕上,与不断而来的众人热情地

    寒喧着,说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明白的话,而奶奶,则带领着三叔和老叔,满头热

    汗地烧火煮饭。在那个极其艰难、困苦的时期,爷爷招待众人的饭菜,相当简

    单,饭桌之上,众人一边咀着玉米饼,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还有一个戴着

    花镜的老爷爷,像模像样地写着什么。

    “他们在干么啊?”我问老姑道。

    “定亲呗,”老姑说道。

    “跟谁定亲,二姑要嫁给谁啊?”

    “大侄,”老姑神秘地说道:“你猜猜啊?”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猜不着!”

    “杀猪匠的弟弟,”老姑告诉我道:“就是那天打架时,放火的卢清海的弟

    弟啊!”

    “啥,”我不解地嘀咕道:“二姑为什么要嫁给他啊!”

    “不明白,”老姑也表示出不满:“不知道,不知道二姐是怎么想的,大

    侄,咱们老张家,跟老卢家不对付,听爹说,过去,还有仇呐,可是,也不知道

    二姐是怎么想的,非得要嫁给老卢家!唉,这不,连定婚饭都吃上喽!”老姑叹

    息道:“唉,二姐的事,就算定下来喽,吃完定婚饭,就要出门喽!”说着,老

    姑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羡慕之色。

    望着老姑那满脸的慕色,我却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我又悄悄地扫了扫默默

    地端坐在土炕尽头的二姑,望着二姑那死亡般的表情,我顿时产生一种强烈的失

    落感,我坚定地认为,我将永远永远地失去一件最为珍贵的宝贝!

    怦——,怦——,怦——,梆——,梆——,梆——,……

    我刻骨铭心地记得,我永永远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个寒冷的,昏沉的,看

    不见太阳的早晨,一阵讨厌的鞭炮声,将我从即将失去二姑的噩梦中惊醒,我睁

    开眼睛一看,二姑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从来没有抹过任何化妆品的方脸上,非

    常让我吃惊地涂上了厚厚的雪花膏,身前身后,围拢着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冲

    着二姑,嘻嘻哈哈地指手划脚,品头评足。

    “嗷哟,你还别说,芳子平时从来不打扮,这一打扮起来,可真惹眼啊!”

    “哎呀,芳子,这件衣服的颜色,太艳了点吧!”

    “艳点好啊,结婚么,不得新鲜新鲜,……,”

    怦——,怦——,怦——,梆——,梆——,梆——,……

    讨厌的鞭炮声再度响起,继之而来的,又响起剌耳的锁呐声,很快,房门被

    人推开,一个着装崭新的少妇,捧着花花绿绿的棉被,笑容可掬地走进屋来,她

    非常自然地将花棉被放到土炕上,然后站到一旁,随即,一个笑嘻嘻的少女,走

    到炕沿前,将手中的蜡烛点燃,轻轻地放置在棉被前,末了,与少妇并排而立,

    一个面容英俊的小伙子,双手捧着一块红通通的鲜猪肉,走到奶奶面前:“老张

    大娘,呶,离娘肉送来喽!”

    奶奶没有作答,手掌一挥,示意小伙子将猪肉放到方桌上,唢呐声中,一个

    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满面春风地走进屋来,他一手拉着着爷爷的病手,一手拽

    着奶奶的粗手,叽哩哇啦地,不知嘀咕一些什么鬼话。

    “哈,”屋子里送亲的妇女们纵声嚷嚷道:“哈,真他妈的能讲,死人也能

    让你说活喽!”

    “嘻嘻,好一个大叫驴啊!”

    “哈哈哈,”

    “嘻嘻嘻,”

    “嘿嘿嘿,”

    “……”

    被众妇女们讥讽为大叫驴的男人口若悬河一番之后,屋子里顿时沸腾起来,

    一身盛装的二姑,在妇女们的嘻嘻哈哈的推搡之下,面色羞涩地缓缓地走出屋

    外,我顿时浑身颤抖:“二——姑——,”

    “哎呀,这小子,怎么还不起来啊!”几个妇女冲着我嚷嚷道:“小力子,

    还不快点起来,姑姑就要上车喽,你还不给姑姑压车去!”

    说完,众女人呼地将我围拢住,你拽来裤子,她扯来衣服,顾头不顾脚地胡

    乱往我的身上套,还有的人抓过湿毛巾,草草地给我擦了一把脸:“行了,三把

    屁股,两把脸,小力子,快下地吧,给你姑姑压车去!”

    我稀里糊涂地被众女人推上大马车,车老板吴保山扬了扬手中的大马鞭,诡

    秘地冲我嘀咕道:“小家伙,到了姑父家,不给你红包,你就不下车,记住

    没?”

    “嗯,”我迷茫地点点头。

    “驾——,”车老板吴保山马鞭一扬,哗楞一声,大马车迎着剌骨的冷风,

    缓缓驶出奶奶家的大院子,二姑依然是默默无语,端坐在大马车的中央,四周围

    拢着叽叽喳喳的姑娘媳妇。

    “力——,”突然,一只热滚滚的玉手,深情地握住我早已冻僵的手掌,我

    回头一看,是二姑,二姑关切地问我道:“大侄,冷了吧!”

    “二——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嘻嘻,”众女人赞叹道:“看,多好的姑姑啊,都出门了,还惦记着大侄

    呐,力啊,你可不能忘了姑姑哟,长大了,有能耐了,可要好好地孝敬姑姑

    哦!”

    “二——姑——,”二姑依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听到众女人的话,我鼻子

    一酸,眼前再次模糊起来。

    “到喽,到喽!”不知走出多远的路程,马车停在一处院落的门前,院子里

    一派喜气扬扬,吴保山转过头来,再度叮嘱我道:“小家伙,到喽,千万记住,

    不给红包,绝对不能下车,可别让他们小瞧了咱们娘家客,不把咱们放在眼

    里。”

    “哈,”一个穿着极不得体的中山装的大脑袋男人,堆着笑脸走到马车前:

    “哈,欢迎,欢迎,欢迎漂亮的新娘和尊贵的客人!”

    大脑袋伸出双手,欲抱我下车,我本能地将身子往后挪动着,不肯进入他的

    大手掌里,大脑袋友善地笑了笑:“小家伙,大伯抱你下来,小家伙,别着急,

    你的红包是绝对少不了的!”见我还是迟疑不决,大脑袋终于掏出一块小红纸,

    塞到我的手上:“拿着,小家伙,嘿嘿,这回,可以下车了吧!”

    没容我作出回答,大脑袋双手一张,便将我抱下车来,众妇女立刻拥着二姑

    跳下大马车,向着院门走去,刚刚走到院门口,众妇女突然嘻笑起来,一把将二

    姑推到最前面,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院门哗地洞开,几个比我年龄

    稍大一些的男孩,人人手里端着一只花瓷盆,里面装满了黄豆、谷子、玉米粒等

    等,见二姑缓缓走进院子,纷纷抓起瓷盆里的谷粒,毫不客气地抛向二姑,二姑

    本能地护住面颊,停止了脚步。

    “操——你——妈——,”我顿时怒火万丈,冲着那几个男孩破口大骂,同

    时,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去,众妇女慌忙拽住我:“小力子,别,别骂人啊,这是

    祖上传下来的老规矩啊!”

    “这孩子,怕姑姑被打痛吧,嘻嘻!”

    “小家伙,”大叫驴拍了拍我的肩膀:“心痛姑姑啦,嘿嘿,走,跟大伯进

    屋去!”

    我余怒未息,握着薄薄的红纸片,跟在大叫驴的身后,在众妇女的簇拥之

    下,走进一间雾气弥漫,烟气腾腾的屋子里,在屋子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堆满菜

    肴的大餐桌,大叫驴站在屋门口,扯着沙哑的嗓子吆喝着:“喂,是娘家客的,

    都往这间屋里请,……”

    “力,”我刚刚坐到餐桌前,旁边一个陌生的小媳妇盯着我的红纸包说道:

    “力啊,咋不打开看看啊,看看老卢家给你多少压车钱啊!”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手笨脚地展开红纸片,里面包裹着一张崭新的,散发

    着墨香的钞票,众人嘀咕道:“哦,伍圆呐!”

    “真没少给啊!”

    “老卢家人虽然粗野,可是,特好面子,办事情,从不拉过!”

    “……”

    “哼,”听到大家的议论,对面一位容貌慈祥,身材矮胖的老者,端着小酒

    盅,一脸不屑地冲我哼哼道:“哼哼,小兔崽子,伍圆钱,就把你姑姑给卖

    喽!”

    “哈哈哈,”听到老者的话,众女人扶着餐桌,纷纷仰面大笑起来:“嘻嘻

    嘻,”

    “嗬嗬嗬,”

    “……”

    “二——姑——,”我顿时羞愧难当,啪地将钞票扔到地上,伤心的泪水夺

    眶而出:“二姑,二姑,呜——,”

    ……

    十七)

    “嗨,这个老软大啊,尽瞎逗孩子!”一个妇女抹了抹我的泪水,指着老者

    对我说道:“力,你不认识他吗?他是你八爷,是你爷爷的亲兄弟!”

    “来,大孙子,”八爷将灌满白酒的小酒盅,推到我的面前:“来,大孙

    子,喝一杯!”

    “哎呀,”众人嚷嚷起来:“这个老软大啊,都一大把的年纪了,还是没正

    经,他才多大的孩子啊,就灌他酒喝,这要是把酒练会了,喝到哪天才是个头

    哇!”

    “嘿嘿,”八爷不以为然地说道:“嘿嘿,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还没他大

    呐,我们老张家就这样,从小就得练酒,这是梗横,来,大孙子,别管她们,娘

    们喳喳的,咱爷俩喝酒,老张家接户口本的种子,哪能不会喝酒呐!不会喝酒,

    就不算是老张家的种!”

    我抹了抹眼睛,缓缓地低下头去,细细地嗅闻一番酒盅里面的白酒,啊,从

    那呛人咽喉的气息里,我莫名其妙地品味出一种诱人的醇香,我立刻兴奋地端起

    小酒盅,在八爷热情洋溢的怂恿之下,一仰脖,咕噜一声,便倾倒进稚嫩的喉咙

    管里。

    哇,我的老天爷,辣死我啦,当灼人心肺的高度白酒流经食管时,产生一种

    难耐的烧灼感,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下,眼睛里涌出数滴苦涩的泪水,八

    爷见状,喜笑颜开地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好样的!”八爷满意地冲我晃着肥胖

    胖的大姆指:“好样的,是老张家的种,来,再干一盅,嘿嘿,”

    “快,”一个妇女夹起一块香肠:“快,快,吃点菜,压一压,”

    “二——姑——,”在八爷的鼓捣声中,我大大方方地端起了酒盅,望着呛

    人的烈性白酒,我深情地呼唤一声:“二——姑——,”然后,咕噜一声,脖子

    一扬,我又将一盅烈性白酒,痛痛快快地倾倒进咽喉里,顿时传来一阵难耐的热

    辣,烧灼得我不自觉地再度滚出滴滴泪珠。

    “二姑,二姑,”第二盅烧酒下肚,我顿时昏昏然起来,喷着酒气的嘴巴不

    停地念叨着:“二姑,二姑,……”

    “哎哟,这孩子喝多了,”

    “老软大真没正事,把孩子给灌醉了!”

    “二姑,二姑,”我不知依偎在哪个女人的怀里,手舞足蹈地呼唤着:“二

    姑,二姑,二姑,唔——,”

    “完喽,完喽,这孩子喝醉了!”

    “嘿嘿,”八爷冲我微笑着,我渐渐地感觉着有些坐立不稳,抬眼再看看八

    爷,嘻嘻,眼前的八爷,非常可笑地变成了四只眼睛,两张嘴巴,我正欲说些什

    么,突然,身子一软,咕咚一声,向旁边瘫倒下去。

    “哇,他真的喝醉了!快,快,快扶住他,别摔着,”

    “二姑,二姑,……”当我再次睁开红通通的双眼时,发觉自己死死板板地

    横陈在奶奶家热滚滚的土炕上,由于身体长时间没有翻动过,紧贴着苇席的脊背

    被灼得又痛又酸,我的脑袋依然一片昏沉,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我吃力地转动一

    下身瘫软的身体:“二姑,二姑,”我一伸手,摸到一件东西,我抓到眼前一

    看,是二姑没有纳完的布鞋底,触物生情,我哆哆嗦嗦地握着布鞋底,顿时泪流

    满面:“二姑,二姑,”

    “大侄,”老姑悄悄地凑到我的身旁:“你醒喽,刚才,可把人吓坏了,以

    为你不得醉个好歹的!”

    “哼——,”我啪地将布鞋底狠狠地抛掷出去,奶奶恰好走进屋子里,布鞋

    底咣当一声,击打在奶奶的身上,奶奶拣起了布鞋底:“这小子,还没醒酒呐,

    又耍酒疯喽,”

    “二姑,”我又抓过二姑用过的铁锥子,叭地甩到地下,奶奶笑吟吟地坐到

    我的身旁:“哎哟,这身上,咋这么热啊,这个老软大,不干好事,看把我大孙

    子给灌的,等我见到他的时候,非得好好地损损他,这是什么爷爷啊!”

    “二姑,”我继续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奶奶尽力地按住我:“菊子,快,买

    几个冰棍去,给小力子去去火!”

    重病的爷爷吃力地爬到我的身旁,拽过一条湿毛巾,盖到我冒火的额头上:

    “敷一敷,给他敷一敷,能好受些!”

    “哈,”屋外传来八爷那熟悉的憨声,旋即,便闪进他那矮胖的身体,我循

    声望去,八爷拎着布口袋,笑容可掬地坐到炕沿边:“大孙子,醒酒了,八爷看

    你来啦!”

    “远点扇着吧,”奶奶皱着眉头,佯怒道:“老软大,还有你这么当爷爷

    的,把孩子灌成这样!”

    “嘿嘿,”八爷乐合合地说道:“没事,没事,”说着,八爷从布口袋里掏

    出一瓶白酒以及香肠、花生米等佐酒的食物:“来,大孙子,再透透就好了!”

    “啥,”奶奶瞪大了眼睛:“老软大,还让他喝啊!”

    “五嫂,你不懂,喝醉之后,再少喝点,透一透,就好了,如果不好好地透

    透,以后,就再也喝不了酒了,一闻到酒味,就要吐!”

    “那更好,一辈子不喝了,才好呐!”

    “那,哪成啊!”八爷说道:“大老爷们,不喝酒,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啊,五嫂,快,放桌子!”

    “唉,”奶奶叹了口气,搬来了饭桌:“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八爷拿起小酒盅,斟满呛人的白酒,然后啪地一声放在我的面前,同

    时,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来,大孙子,少喝一口,透透,就好受多了!”

    “奶奶,”我拽着奶奶的大手掌,问道:“奶奶,八爷为什么叫老软大啊,

    这名字太可笑了!”

    “哦,”奶奶耐心地解释道:“你八爷很随和,没有脾气,跟谁都大大咧

    咧、嘻嘻哈哈,软软乎乎的,所以,人们都叫他老软大!”

    “嘿嘿,”听到奶奶的介绍,八爷冲我微笑道:“嘿嘿,大孙子,喝吧,喝

    吧,再喝点吧!”

    在八爷慈详的目光中,我端起小酒盅,淡淡地呷了一口,哇——,滴滴白酒

    进肚,在二姑结婚宴席上,第一次饮酒时那种无比痛苦的烧灼感,一瞬间,便消

    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可言表的、不可名状的兴奋感和欢快感,

    那浓烈的酒香,在我的口腔里长久地缭绕着,我转动起血红的舌头,饶有兴致地

    吸舔着、回味着,同时,伸出手去再次将斟满白酒的小酒盅端了起来。

    “大侄啊,少喝点,别见酒就没命!”老姑以长辈的口吻,煞有介事地训斥

    我道:“哼,真是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老张家的小子,个保个都是大酒

    包!”

    “没事,”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没事,这算什么啊,往肚子里一倒,不

    就完啦!”

    “哈哈,”听到我的话,八爷得意地竖起了大姆指:“对,不就是往下灌

    吗,下坡,”

    “小力子啊,”爷爷裹着棉被,坐在桌旁,他指着痛饮着的八爷,向我介绍

    道:“大孙子,你八爷,是我的亲兄弟!”

    爷爷简要地讲述道:“早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