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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部分阅读

    说完,老姨脱掉外衣,到外屋忙活起来。

    哗啦——,吴涛放开尚不懂事的小表妹吴瑞,哗啦一声,拽过一把脏乎乎的

    象棋子:“大表哥,来,咱们再推一把,”

    “哼,”我不屑地推开了象棋子:“我才不跟你玩呐,我可玩不过你!”

    咣当——,屋外传来开门声,我再次听到老姨父那讨厌的公鸭叫唤般的嗓

    音:“干么啊,这是干么啊,这才什么时候,就做饭啊!”

    “老吴,”老姨轻声答道:“小力来了!”

    “小力,谁是小力?”

    “哦,我忘了,陆陆,就是我大外甥啊!”

    “嗯,”老姨父闻言,拉开里间屋的破门,瞪着混混噩噩的昏眼,漠然地瞅

    了瞅我:“你来了!”

    还没容我回答,老姨父早已缩回酱块般的四方脑袋,不再理睬我,很快,我

    听到老姨父跟老姨低声嘀咕起来。

    “什么,”正在剥葱的老姨突然惊叫起来:“什么,什么,你还玩,你没脸

    啊,你有钱啊!”

    “就这一次,你就帮帮我吧,我得翻翻本啊!”

    “哼,翻什么本翻本,整天嚷嚷着翻本、翻本的,结果,越翻越深,家里让

    你输得,什么也没有了,连精盐都买不起了!”

    “他妈的,老娘们就是他妈的老娘们,磨磨矶矶的,快,把你的钱,给我掏

    出来,玩的人,马上就要来喽!”

    “不,”

    “你给不给?”

    “不给,不给,这点钱,我挣得容易么!”

    “他妈的,”两人在外屋争执起来,吵嚷声越来越大,咕咚——,狗熊般的

    老姨父怒气冲冲地将老姨推搡到里间屋,老姨头发散乱,哭哭咧咧地被老姨父推

    搡到墙角处,老姨父恶狠狠地握起了铁拳:“他妈的,快点拿出来,不然,老子

    揍死你!”

    “呜——”望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大铁拳,老姨哆哆嗦嗦地把细手伸进里怀,

    泪水涟涟地掏出一个小布包,在老姨父贪婪的目光注视下,老姨极不情愿地、小

    心奕奕地将小布包层层展开,当露出数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时,老姨父的昏

    眼顿然一亮,尤如恶狼终于寻觅到了猎物,嗖地一声,无情地将钞票抢夺到手

    里,然后,没好气地将老姨一推:“哼,他妈的,就是欠揍!”

    “呜——,”老姨手里掐着薄薄的布片,蹲在墙角里,低垂着脑袋,嘤嘤地

    抽涕起来:“咦——,咦——,咦——,……”

    “哈,”屋外传来一片嘈杂声,我扒着灯孔循声望去,四五个身高体壮、面

    目粗野、蛮横的汉子,嘻嘻哈哈地走进老姨家,刚刚从老姨手里抢夺到钞票的老

    姨父,一边热情地与之寒喧着,一边卖力地架起一张方桌,无需谦让,几个汉子

    非常主动地坐到相应的位置上,哗啦一声,老姨父将一堆麻将牌扬散到方桌上。

    “哟——,”吴涛见状,本能地兴奋起来,他不再理睬我,咕噜一声,翻身

    下地,推开房门,跑到赌桌旁,老姨父嘴里叼着烟卷,一把将小吴涛抱到自己的

    膝盖上:“来,儿子,帮爹照照柱,爹赢了,给你买火烧吃!”

    我也跳下土炕,悄悄地溜到赌桌旁,啪啦——,一个黑脸赌徒抛出一张光溜

    溜的,由牛骨研磨而成的麻将牌,我抓到手里,楞楞地鉴赏着:好精致的骨牌

    啊,这是怎么做成的呢,上面的图案以及文字符号是如何刻印出来的呢?

    “呶,”一个大胡子赌徒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骨牌:“放下,别乱动!”

    “你,”另一个干瘦的赌徒指着我的鼻尖凶狠地警告道:“小孩崽子,看归

    看,可不许乱说哦!”

    “嘿嘿,”端坐在老姨父膝盖上的小吴涛以嘲弄的口吻对瘦子说道:“他,

    根本不懂这玩意怎么玩,看也白看!”吴涛正讥讽着我,冷丁看到老姨父欲抛出

    一张骨牌,他立马阻止道:“爹,不行,不行,这张牌不能打,留着,没准能和

    大的呐!”

    “好,”老姨父欣然应允,非常听话地将骨牌收回,顺手抛出另外一张骨

    牌:“好,好,就听我儿子的,小孩子手壮,没准能抓到我做梦都想要的那张牌

    呐,来,儿子,”老姨父指着方桌中央的牌垛道:“儿子,给爹抓一张,看你的

    手气怎么样!”

    “好的,”小吴涛非常自信地伸出手去,极其灵巧地摸起垛头上的一张骨牌,

    放到小手里,轻轻地触摸一下,然后,小肩膀一耸:“不太好,爹,你自己看

    吧!”

    “哈,”老姨父将骨牌翻转过来,顿时兴奋得大吼一声:“和了,清一色,

    十三幺,哈哈,我没说错吧,我儿子的手,就是他妈的壮,哈,给钱,给钱!”

    “力啊,”老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她红肿着眼睛,拽了拽我的

    手:“走,进屋去,别看这个,”

    “妈妈,”炕上的小吴瑞向老姨伸出布娃娃般的小手:“妈妈,妈妈,妈

    妈,吃咂,吃咂!”

    “哎,”老姨用手巾抹了抹泪眼:“来了,瑞啊,妈妈来了!”

    老姨抱起吴瑞,撩起了上衣,我再次有幸观赏到老姨那对并不丰满的,

    以及如豆的,老姨亲切地对我说道:“小力啊,饭已经做好了,等老姨奶完

    小瑞,就给你盛饭吃!”

    “老姨,不忙,我不饿,”

    我翻上土炕,坐到老姨身旁,老姨冲我笑笑:“大外甥,这么远来到奶奶

    家,不想妈妈么?”

    “有点想!”

    “想妈妈什么哟!”

    “什么都想,特别想妈妈的咂!”

    “嘿嘿,”老姨轻柔地拧了拧我的脸蛋:“真没出息,这么大了,还想妈妈

    的咂啊!”

    奶完吴瑞,老姨陪我草草吃了一口饭,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而外屋的赌战

    却没有终局的意思,老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着外屋喊道:“小死涛,天黑了,

    快点过来睡觉啊!”

    “不,不,”小吴涛答道:“妈妈,我不困,我不困,我不睡觉!”

    “唉,”老姨咒骂道:“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

    子,这不,屁大点的小岁数,就迷上麻将了,将来,也得是一个大耍匠!来,大

    外甥,不管他们啦,咱们先睡吧!”老姨一边搂着小吴瑞,一边抱着我的肩膀:

    “大外甥,在奶奶家,没有咂摸了吧?”

    “有,”

    “嘿嘿,摸谁的咂啊,奶奶的?”

    “不,二姑的!”

    “嘻嘻,”老姨笑嘻嘻地拽出她的酥乳:“二姑的咂有老姨的咂大么?”

    “哼,”我小嘴巴一呶,心中暗想:就你这干干巴巴的小咂咂,还敢跟我二

    姑的肥咂咂叫板,比试:“老姨,二姑的咂咂可你的大多喽,鼓多喽!”

    咣当,哗啦,噼哩叭啦——,……

    我与老姨正谈论着咂咂,猛然间,外屋传来一片可怕的巨响,继尔,又传来

    阵阵吼声:“别动,都别动!”

    “完,”老姨呼地坐起身来,慌忙撂下衣襟:“完啦,又犯赌了!”

    我倚在墙壁上的灯孔处,向外屋望去,只见六七个破门而入的壮年男子,面

    色阴冷地将包括老姨父在内的赌徒们围拢住,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掏出一张

    卡片:“我们是县局的,都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哗啦,众赌徒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便衣警察继续命令道:“把钱都掏出

    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倒背着手,站到墙边去!”

    “唉,”当便衣警察将众赌徒推搡到屋外后,老姨哭哭咧咧地跳到炕下,锁

    死了房门:“完了,完了,这下子,轻则拘留半个月,弄不好,还得扣工分呐!

    呜——,呜——,小力啊,老姨这是什么命啊,咋摊上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汉子

    啊!”

    “老姨,”我紧紧地抱着痛哭流泣的老姨:“他总是这么耍钱,你非得跟他

    过啊!”

    “嗨,”老姨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道:“小力,你以为我愿意跟他过啊,

    没办法,他这是个瘌皮狗,我不跟他过,抱着孩子住到你姥姥家,他,就天天守

    在你姥姥家的门口,看哪个汉子敢来打我的主意,大外甥啊,你说,他像个门神

    似地往院门那一站,哪个媒人敢来说亲,哪个汉子敢来相亲啊。

    末了,你老姨父又死皮癞脸地给我下跪,磕头,指天发誓地保证:以后,再

    也不耍了,那个可怜样,真是让你没着没捞的,可是,一把你哄回家,他,老毛

    病就又犯了!

    呜——,呜——,呜——,话又说回来了,老姨什么能耐也没有,又扯着两

    个孩子,哪个好汉子愿意要我这个累赘啊,我真是活够了,老姨这辈子,算是完

    了!呜——,呜——,呜——,……”

    “老姨,”看到老姨越哭越伤心,我不知如何是好,两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

    老姨哆嗦不止的身子。

    老姨突然像个小孩子似地扑通着枯细的白腿,我试图将其按住,哪曾想,老

    姨的动作过于猛烈,我的手掌无意之间,咕咚一下,顶到老姨软乎乎的胯间,非

    常意外地触碰到那堆令我痴迷的小肉团,我故意狠狠地顶撞几下,然后,将粘着

    微热和淡湿的手掌偷偷地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哇,老姨的小便还是那

    么骚,那么咸,我对老姨小便处那堆骚咸的小肉团,更加向往起来。

    ……

    自从来到了奶奶家,并且意外地发现村口的池塘后,我便由衷地喜欢起这个

    地方,我总是寻找任何机会,想尽一切办法地躲开奶奶和老姑的监视,偷偷地溜

    到村口的池塘里,自由自在地嬉戏、玩耍。

    我在池塘里抓鱼、摸蚌、揪泥鳅,我在池塘边的树林里捉蜻蜓、捕蝴蝶、逮

    青蛙。心灵手巧的老叔,用高粱杆给我扎制成一只只造型精美的小笼子,同时,

    又在农具厂,为我焊制成铁条框的玻璃箱,我的战利品越来越多,很快便塞满了

    小笼子、装满了玻璃箱。望着小笼子里五彩缤纷的各类小昆虫,望着玻璃箱里惨

    遭囚禁的水生物,我骄傲得不能自己,我的贪心与日俱增,更加疯狂地大肆捕捞

    和抓获。

    我的手掌、脚掌,屡屡被扎伤,左腿处被吸血虫叮咬的伤口尚未彻底愈合,

    右肩部又被叫不出名字来的小害虫撕咬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小力子,小力子,小力子,……”

    我正蹲在池塘里拼命地拽扯着一条黑泥鳅,奶奶焦急万分地寻到水塘边:

    “小力子,小力子,小力子,……”奶奶没好气地将我拽出池塘:“小力子,你

    咋这么不听话,淹死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向你爸爸和妈妈交待哟!”

    我在奶奶絮絮叨叨的琐碎声中,手里握着扑扑楞楞的黑泥鳅,怏怏地走回家

    去。我啪地将黑泥鳅扔到玻璃箱里,坐到炕边,百无聊赖地啃起手指头。

    “哎,”二姑、老姑,还有几个小女伴,正围坐在炕头,比赛般地缝制着小

    布垫:“二姐缝得可真快啊!”老姑无比羡慕望着飞针走线的二姑:“我一个还

    没缝完,二姐已经缝好四个了,唉,……”

    在窗台下,摆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呈正方形的小布垫。缝小布垫,是当地的

    大姑娘、小媳妇们攒私房钱非常快捷的创收渠道,每到农闲的时候,她们用极低

    的价钱,收购来成堆的碎布头,然后,盘腿端坐在土炕上,除了吃饭、睡觉,便

    不停地缝啊、补啊、连啊,积攒到一定的份量,便结帮成伴地裹着自己的劳动果

    实,搭上小镇南端的通勤小火车,送到钢铁厂去,赚取点微薄的利润。

    三叔对我说,钢铁厂收购这些小布垫,用来擦拭车床。我伸出手去,抓起一

    块小布垫,精心地擦拭着心爱的玻璃箱。

    “哎哟,”老姑心痛地抢过我手中的小布垫:“大侄子,老姑好不容易才缝

    好一个,你却用来撺鱼缸,这太浪费了,这可是花钱买来的碎布哟!”

    “我要,”我气鼓鼓地坐到老姑和二姑中间,一会抓抓碎布头,一会碰碰线

    团,二姑柔声劝道:“大侄子,别捣乱,姑姑缝小垫挣钱,给你买好吃的!听

    话,自己玩去,”

    “小力子,”正在炕梢糊碎布头的奶奶喊道:“别给姑姑捣乱,让姑姑好好

    地干活,来,到奶奶这来,听话,大孙子!”

    我又爬到奶奶身旁,闲极无聊,便用手指头抠捅着浆糊盆,奶奶慌忙移走了

    浆糊盆:“唉,这孩子,怎么一会也闲不住啊!”

    “奶奶,”我不解地问道:“你弄这玩意,干啥啊?”

    “打咯吧啊,晒干后,卖给鞋厂,挣钱啊,好给我大孙子买吃的啊,大孙

    子,别淘气,来,听奶奶给你讲故事!你愿意听吗?”

    “行啊,奶奶,你讲吧!”

    “从前啊!有个妈妈,她有三个孩子,老大叫门闩,老二叫了吊,老三,也

    就是妈妈的老儿子,叫条帚疙瘩。有一天,……”

    “不,不,奶奶,这个我听过啦!”

    “是么,你听过啦?哦,看奶奶这记性,好,奶奶今天再给你讲个新的。”

    奶奶抹了一把浆糊:“从前啊,有个姑娘,到池塘边洗衣服,突然来了一只猴子

    精,抓起姑娘就跑,姑娘被吓得又哭又喊,也不知道猴子精会把她带到哪里

    去。……”

    “奶奶,”我呆呆地问道:“她是在哪个池塘里洗的衣服啊,是我抓鱼的那

    个池塘吗?”

    “对,就是那个池塘,我看你以后还听不听奶奶的话,总是偷着下去抓鱼,

    如果你再不听话,还是下河洗澡,猴子精就会把你抓走的。”奶奶言归正题,继

    续讲道:

    “……,姑娘的妈妈在家里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着洗衣服的姑娘回来吃饭

    啦,可是,她左等也不见姑娘回来,右等还是不见姑娘回来。第二天,姑娘还是

    没有回来,妈妈吓坏啦,她慌慌张张地跑到池塘边,只见水边放着姑娘没有洗完

    的衣服和洗衣盆,自己的姑娘却不见啦。妈妈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啊,我的孩子哪去啦!

    一只喜鹊飞过来落在河边的树梢上,对妈妈说:你别哭,要想找到你的女

    儿,就跟我来吧!

    妈妈擦干眼泪,跟着喜鹊向前走去,走啊,走啊,走啊,也不知走出多远,

    可把妈妈累坏啦。前面出现一个山洞。喜鹊对妈妈说:你的女儿就在这个山洞

    里,你赶快进去找她吧,说完,喜鹊便独自飞走啦。

    妈妈胆战心惊地钻进黑乎乎的山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着路,拐过一个

    弯,后山洞突然大亮,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妈妈一直走到洞底,终于看见自己

    的姑娘,她已经给猴子精做了媳妇,并且生下一个小猴子。

    妈妈拉着女儿的手说:走,咱们回家。

    姑娘胆怯地说:妈,不行啊,你快点藏起来吧,一会猴子精回来,看到你,

    会吃掉你的。

    说话间,猴子精已经进了山洞,女儿急忙把母亲藏进衣箱里。

    猴子精进了洞底,鼻子不停地闻这闻那:有人味,有人味,一定是有人来

    过。最后,在衣箱里,猴子精把姑娘的妈妈给抓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到我这

    里来?我今天要吃了你。

    姑娘慌忙说道:你不能吃她,她是我妈妈啊。

    猴子精一听,大笑起来:哎呀,原来是丈母娘来啦,失敬,失敬,你不用

    怕,我吃谁也不能吃自己的丈母娘啊,你们娘俩等着,我弄点菜来招待远道而来

    的丈母娘。说完,猴子精一转身便没了影子。

    妈妈还要领着女儿逃跑,女儿说:不行啊,妈妈,猴子精又精又灵,咱们哪

    里跑得过他啊,早晚还得让他抓回来。娘俩正合计着如何逃跑,猴子精已经拎着

    满满一大筐菜再次回到洞底。

    三个人开始吃饭,席间,妈妈关切地问猴子精道:我的女婿啊,你的眼睛怎

    么这红啊,这可是病啊,你怎么不找大夫看看呢?嗨,猴子精一边啃着猪肘子一

    边说道:丈母娘啊,我这红眼病可是多年的老毛病啦,没少找大夫给看,就是怎

    么也看不好哇,没办法啊,由它去吧。

    妈妈说:我家有一个祖传秘方可以治好你的红眼病。

    猴子精一听,高兴起来:丈母娘,那就请你给我看看吧。

    妈妈说:吃完饭,你出去买两斤面粉,一令糊墙纸,我一定给你治好眼病。

    猴子精高兴得扔下没吃完的猪肘子便跑出山洞买面粉和糊墙纸去啦。

    妈妈把猴子精买回来的面粉熬成浆糊,然后领着猴子精来到山洞口,让猴子

    精面向太阳,妈妈把一张又一张糊墙纸粘到猴子精的眼睛上,粘完后告诉他:糊

    墙纸没晒干以前你千万不能动,否则便失去药力,无法治好你的眼病。

    猴子精老老实实地站地山洞口任凭火辣辣的太阳晒着眼睛。妈妈拉着女儿,

    扔下那个小猴子悄悄地溜出洞口向自己的家跑去。猴子精被晒得难受:丈母娘,

    晒干啦,丈母娘,已经晒干啦。哪里还有什么丈母娘啊,只有他的猴崽子在洞里

    哭着喊着要妈妈。猴子精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