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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阅读

    大巧儿听着娘絮絮叨叨的自己说着,越听越是糊涂:“娘到底想说啥呢?娘

    是怕人知道?还是担心吉庆和我?”

    巧姨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乱了乱了,我也不知道想说啥,心里装着,

    却说不明白。”说完,便不再吭声,手托着腮,又开始发呆。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灯被二巧儿打开了,昏昏

    黄黄地招来成群的蚊虫上下飞舞着。娘俩个仍是坐在当院的瓜架下,呆呆地不声

    不响各怀各的心思。兴许是嫌热了,二巧儿从屋里走出来,手扇着风。见娘和姐

    姐坐在那里发呆,心里面寻思着娘俩或许还为吉庆送来的钱发愁呢,便不想靠过

    去,随口说了声,便出了门去找伙伴们玩了。

    过了好半天,巧姨终于缓过劲儿,见大巧儿满腹心事的坐在那里,捅了一下

    她,问:“想啥呢?”

    “也没想啥,被娘一说,有点乱。”大巧儿转了身子,低着头说。

    巧姨叹了口气:“娘也有点儿乱呢,越是琢磨越是奇怪。你说这人啊,有时

    候是挺纳闷儿的,那男男女女的,有时候对上一辈子也没个想法,可有的就一打

    眼儿的功夫,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发生了还就摽上了,也不管啥应不应该,就

    一门心思了,天打雷劈也回不了头。”她又捅了大巧儿一下:“你说,这是不是

    就算电影里说得那‘爱情’?”

    大巧儿扑哧一下乐了:“娘还挺新潮,还懂爱情?”

    巧姨撇撇嘴:“娘啥都懂,就是有时候迷糊。”

    “娘也别迷糊了,”大巧儿长吁一口气,对着娘说:“我也想了半天了,知

    道娘为啥乱。娘就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怕我们看轻了你?或者是觉着做的

    事情有些出格,是不?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居家过日子,哪就那么可心呢?凡事

    别较真儿,那叫难得糊涂,就说娘和吉庆吧,搁外人知道兴许是让人杵脊梁骨子,

    其实不去想那些啥岁数啊辈分啊,还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你需

    要他他需要你!就像我们人,渴了总要喝水吧?饿了总要吃饭吧?正好赶上水也

    甜饭也香,那干嘛不张嘴呢?那不是傻子?庆儿觉得娘好,娘也觉得庆儿可心,

    那不就得了?一拍俩好!至于我,也没个啥,反正一边是自己的娘,一边是往后

    要嫁的老爷们儿,总是没便宜给了外人,亲上加亲了。我觉得挺好。”说道这儿,

    突然抿嘴一笑,凑近了巧姨:“娘,咱可新潮呢,我看过一本杂志,说国外就这

    样,人家那叫性解放!”

    “啥解放?”巧姨正听得入神儿,冷不丁没理解这个新名词。

    “性解放!懂不?”大巧儿认认真真地说,看巧姨还是懵懂地摇头,又用心

    的解释:“就是要解放思想,不要固守原有的传统观念,跟我们改革开放差不多

    意思。我们开放是为了挣钱,人家解放是为了活得自在。”说到这儿,左右看了

    看,压低了嗓子又接着说:“性,娘懂不?”

    巧姨摇头。

    “就是男性女性的‘性’,人家外国人把男女弄那事儿叫‘’,就是在

    这种事情上也要解放。”

    “解放?咋解放?男的女的不管认不认识碰一块儿就整?”巧姨大张着嘴巴

    一脸的惊奇。

    “啥呀,”大巧笑着搡了娘一下,“人家那意思就是别把这事儿看得太重,

    活得自在点。要不,活着多累。就跟咱种庄稼似地,从育秧到插秧中间还要料理

    然后收割,天冷了吧,怕冻着;天热了吧,怕晒着;水少了怕旱死;水多了又怕

    涝死;好不容易没了天灾,还得防着病虫害!累不累?累不累?想着都累得

    慌。所以,人活着就不能让尿憋死,得着空儿该咋活就咋活,咋快活就咋活!”

    巧姨被大巧儿巴巴巴儿地小嘴说了个迷糊,傻愣愣地听着:“依你那意思,

    那不就乱了?那不都得去搞破鞋?”突然盯着大巧儿说:“我告诉你,解放不解

    放的我不懂,你跟吉庆可不能解放,你往后要是对不起吉庆,我可跟你没完!”

    大巧儿白了娘一眼:“咋那难听,人家说的就是一个意思,这不是给你宽心

    么。再说了,那也得看对了眼吧,逮谁跟谁那还了得?那成个啥人?反正我就看

    吉庆顺眼,看别人都恶心,我不会,指定不会!往后我就跟娘和吉庆耗上了!”

    巧姨吐了口气:“我说嘛,咋也要有个章程不是。”

    大巧儿点头:“就是啊,说是解放也不能都解放了,还是要在一个范围里,

    不然,吐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巧姨这才放了心,又问大巧儿:“那你那意思,咋这事儿不算个啥?”

    “不算个啥,放心吧娘。”大巧儿郑重地又拽着娘说:“咱只在咱家里这样,

    做得隐蔽点儿,谁也不知道那还怕个啥?”

    巧姨被大巧儿一番话说得着实有些惊诧,细一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人活

    着干嘛那么较真儿?得过且过是一个活法,倔头强脑也是一个活法,干嘛非要选

    那让人揪心的日子过呢?想到这儿,巧姨这才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轻松,

    刚刚还纠结的心思立刻舒展开来,浑身上下就像是拔了个火罐子,透着一种轻快

    自在。

    可当巧姨再看大巧儿,见她依旧平心淡气地坐在那里,却越看越不明白了。

    平日里不声不哈的一个丫头,没想到心思却是那么的通透,挺让人闹心的一

    件事情,到她那儿轻轻落落地竟似是啥事都没有,几句话的功夫,便摘了个清清

    楚楚,反衬着自己,倒像是钻进牛角尖儿的一个杠头。

    巧姨不由得嫣然一笑,冲着大巧儿说:“没想到,当娘的还得让闺女开解,

    这是咋话儿说得呢。这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那是,知识改变命运嘛,这是在讲的!”大巧儿仰着个粉扑扑地笑脸,得

    意洋洋。

    “行嘞,我也不跟你磨牙了,溜达溜达去!”巧姨乐呵呵地站起身,迈起步

    子都透着一股子喜气,虽还惦记着那院子里母子两个的事,却再也没有了方才的

    那种惶恐,隐隐地,却还有种窃喜。

    这回大脚你还跟我得瑟个屁,咱姐俩这回可真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

    蹦蹬不走喽!想到这儿,巧姨忍不住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儿,大脚和吉庆纠缠

    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隐隐地竟有了一种期待。

    “这鬼天气,咋这么热呢!”巧姨嘴里念叨着,转身进了大脚家的院门。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长贵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夏日里就是这样,家家户户吃过晚饭谁也不耐糗在家里。女人们忙着家务,

    男人们闲下来便会归拢到村口的晒场,或者打着扑克赌上几个小钱,或者仨一群

    俩一伙地聚在一起扯着闲篇儿。

    以往这种场合长贵不会出现,心里的自卑让他总是觉得被别人戳了脊梁,即

    使是人家无心的一句话,他也会琢磨上半天。吵又没脸和人家吵,打又不合适,

    便憋在心里一肚子闷气。久而久之,大脚即使劝了也没啥用,索性让他猫在家里。

    现在不一样了,脱了胎换了骨一般,喘气儿似乎都透着抖擞。每日里长贵再

    也搁家里蹲不下去,哪人多便扎在哪里,话也密了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大脚看

    他这样心里也熨帖,便也随了他去,省得成天憋在家里又碍眼又碍事的,说还说

    不得。

    吉庆从巧姨家气喘吁吁地回来,大脚便拽了他问。吉庆含含糊糊地却也说不

    出个一二三四,倒劝了娘别放在心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个毬!”。说是

    这么说,到真得出了事,光顶着却有啥用?

    大脚还是闹心,悬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咋也没个踏实。

    巧姨进来的时候,娘俩个正张罗着在院子里熏蚊子。吉庆抱着一捆子蒿子秆

    儿堆成了一堆儿,大脚归拢了一下,点了火,又压实了就那么沤着。蒿子秆儿半

    干不干,将将可以点着,却燃不成势,一会功夫浓浓地烟便蔓延起来,连蚊子带

    人却都呛得够呛。

    巧姨正进门,顶头就是一股浓烟,忍不住连声地咳嗽。捂着口鼻挥手把眼前

    的烟雾扬开,影影绰绰才看见对面的母子两个。

    “你们这是干啥,熏蚊子还是熏人呢?”巧姨咳嗽着抱怨。

    “就等着熏你呢。”大脚虽这么说,却还是顺手拿了个板凳放在了上风口,

    指了指,让她坐。

    吉庆蹲在那里拢着火,回头问:“姨咋自个来了?大巧儿呢?”

    “你看,谁的人谁惦记,上来就问大巧儿。”巧姨嘻嘻笑着跟大脚说笑,又

    冲吉庆道:“自己在家收拾呢,二巧儿出去玩了。”看似随意,却是再明白不过

    了。

    吉庆心里有了数,却也不慌不忙。手里动作着把篙子堆弄好,站起来进了屋,

    再出来时手里却搭了条手巾。

    “娘,我去大河洗个澡,”吉庆和大脚打了个招呼,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巧

    姨:“姨,坐着啊,我去了。”

    大脚还没言声儿,巧姨却催上了:“去吧去吧,跟大巧儿说,去的时候拿着

    风油精,河边蚊子多。”

    吉庆答应一声便出了门。

    大脚瞥了巧姨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巧姨看着大门口,等吉庆身影转

    过去再也不见,这才拽着凳子凑到大脚身边儿,满脸的故弄玄虚:“哎,刚刚庆

    儿去我那儿了。”

    “知道。”大脚说。

    “那你知道今天庆儿出去一整天,是干嘛去了?”

    大脚看看她:“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巧姨神神秘秘的,撇着嘴又有些洋洋自得。

    “那他干啥去了?”

    “卖鱼去了!”

    “卖鱼?”大脚瞪大了眼睛。

    “可不,去县上卖鱼了,你瞅瞅你瞅瞅,”巧姨说完掏出兜里的钱展给大脚

    看:“你瞅瞅这钱,咱庆儿能耐不?”

    大脚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钱:“这钱是他卖鱼得来的?”数了数,猛地高了一

    声儿:“嘿,这养不熟的兔崽子!有了钱不先给我,倒往你那儿送!”

    巧姨扑哧一乐,捅了她一下:“你这是啥当娘的,先不管儿子咋样,倒先怨

    钱给了谁。”

    大脚本是个想起啥就是啥的性子,被巧姨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心惊,却还是

    强着嘴说:“当然得怨了,我是他娘,你是他啥呀。哎,对了,他跟谁去的?他

    也不会做个买卖啊,这是想起啥来了?有一出没一出的,出点事儿咋整?”说完

    恨恨地嘬着牙花子,“这兔崽子,这主意是多大!说上县里就上县里!那儿也是

    好去的?坑了骗了不说,让人抢了咋整!他又不是个蔫耷耷的性子,再跟人干起

    来!人生地不熟的,吃了亏咋整?”大脚越想越是后怕,几乎站起来要去追上吉

    庆,好好地和他说道说道。

    巧姨一把拽住她:“你行啦,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庆儿也老大不小的了,

    心里有数呢。”

    大脚坐在那里仍是惴惴,兀自在那里忐忑,看着手里的钱,却又有一些泛酸

    :亏我还是他娘,有了啥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想到这儿,神色上难免带了出来,

    被巧姨看在眼里。巧姨捅了她一下:“又瞎寻思啥呢?”

    大脚收拾起酸气,又问巧姨:“他咋想起给你钱了?”

    “哦,是这么回事。”巧姨说起前前后后的那些事情,好不容易说清,叹了

    口气:“唉,这孩子仁义呢,倒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你说我一个当姨的,孩子

    第一次挣了钱,却想着帮我,这心里咋想咋不是滋味。”说完,眼眶子又有些泛

    红。

    大脚终于明白,心里的那股子别扭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看看手里的钱,忙又

    往巧姨手里塞:“我哪知道这些事情,你们也不跟我说!那这钱你拿着,庆儿做

    的对呢,不然,就算给了我,我要是知道还得给你送去。”

    巧姨又往回推,大脚“啪”地一下把她搡过来的手打掉:“咋这磨叽呢!说

    是说闹是闹,孩子上学那是大事,耽误了咋整!”说完,死命地把钱掖进了巧姨

    的兜,又问:“你算了么?一共要多少钱?”

    “大概得100多块吧,我那里还有点儿呢。”巧姨忙说。

    “你能有多少?”大脚不屑地撇撇嘴,“蹭”地站起身:“你等着,头年长

    贵去县上打工,还有些钱剩下,我给你拿来。”说完,也不等巧姨回声儿,转身

    就进了屋子。过了好一会,又“噔噔噔”地出来,手里捏着一个手绢裹着的小包。

    大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手绢打开,又是一堆零零散散地钱。大脚数也不数,

    一股脑塞在巧姨手里:“你看这些够不够,剩下不多了。”

    巧姨本来是想着过来和大脚扯闲篇的,没成想却惹了这么一出,这心里更是

    不落忍,手里拿着钱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大脚看她那神情,却有些烦躁:“你说你现在咋别别扭扭的呢?就跟不是你

    似地。咋现在还学了客气?你当是跟别人呢?看不上你这样的!”说完,白楞了

    巧姨一眼,猫了腰去捅已经没有多少烟雾的蒿子堆。

    “那中,我也不说啥了。”巧姨见大脚真得有些不高兴,终于不再推辞,数

    了数钱揣进兜里:“等过些日子卖了席就还你。”

    大脚又瞅了巧姨一眼:“你那几领席能卖几个钱?我又不是等米下锅,啥时

    候富裕啥时候再说吧。”

    巧姨张了张嘴还要说些啥,被大脚堵住了话头儿:“得了得了,假没三道的。”

    想了想,又说:“往后对你那姑爷好点儿就行了。”说完,强自抿嘴一笑。

    “那还用说!那是姑爷呢,还能不好?”巧姨大声地说。

    “再好点儿,再好点儿。”大脚还是微微地笑,那笑容却多了份暧昧。

    “还要咋好?就差给他供墙上了!”巧姨说,突然看见大脚满脸诡异,心里

    一动:“你啥意思?咋着,还想俩闺女都给了他?”

    “那我可不敢。”大脚笑意更浓:“那犯法的事咱可不干,你倒是敢给,我

    也不敢收啊。”

    “那你乐滋滋地寻思啥呢?”

    “我能寻思啥啊,就是想让你对庆儿好呗。”大脚看也不看巧姨,自顾自地

    弄着手底下熏蚊子的蒿子,耳朵却竖直了听着巧姨的动静,眼神儿也故作镇静地

    从眼角往那里瞟。

    “那还用你说!”巧姨手托着腮,眼睛盯着那慢慢燃起来的烟雾:“要说我

    这半拉子丈母当得可是一点愧都没有,每次去好吃好喝不说,还得有眼力见儿!

    瞅着小两口眼神不对了,就得赶紧腾地方,省得碍眼。“

    “那就对了!”大脚扑哧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得盯紧了,别出点儿

    啥事儿。这还没过门呢,再场奏丁!?br/≈gt;

    “场奏叮可冻‘碜喽?”大脚冷不丁一说,巧姨没明白,打了一个锛儿,却

    又立马醒过闷儿:“哦,你说那事儿啊,嘱咐了,每次都嘱咐。”

    大脚扭脸看看巧姨,笑模滋儿地问:“跟谁嘱咐了?大巧儿还是庆儿?”

    “废话,当然是大巧儿!我还能跟庆儿说这些?那我也忒不着调了。”

    大脚撇撇嘴:“从小到大,你那不着调的事儿干得少啊?非得我说出来?”

    姐俩个这段时间一直别别扭扭的,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却是好久没有了,大

    脚这么一说,巧姨倒来了精神儿:“嘿,你这话说得,我倒是想听听,我咋就不

    着调了!”

    “说就说,”大脚仍是笑着,瞟了一眼巧姨:“那年,是谁看男孩子撒尿眼

    热,非得跟人家学要站着尿来着?结果尿一裤兜子?还有,是谁非要看看前街儿

    臭小儿长没长毛,扒人家裤子来着?还有……”

    “得得得,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你咋还记得?”巧姨听大脚说起小时候

    自己的荒唐事情,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个花枝乱颤。

    “那咱就说你大了的事儿!那是谁,结婚第二天回门子,说巧儿她爸耍流氓

    来着?”

    巧姨笑得更是厉害:“行了行了,快别说了,那不是不懂事么。”

    “那咱再说说你懂事之后的!和宝来扯,那不是你不着调……”大脚还要继

    续说,被巧姨猛地喝住:“停!打住!那事别说了啊,悔死了都!再说了,那也

    不算不着调,寡妇失业的,这事能少?”

    “别人那样你就那样啊?就不怕孩子们没脸活人?”大脚这话确是说顺了嘴,

    说出来便有些后悔。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竟是比巧姨还要惊人,人家心里明镜一

    样,自己却犟着嘴胡吣,说出的话自己听着都有些害臊。

    大脚心里早就认定了下午进来的人是巧姨,这么和她扯着也是想把话头儿往

    那里引,等到两个人把话说得半透不透了,也就心照不宣了。这样,谁都存了脸

    面,还没坏了交情。也许是以往数落巧姨惯了,居高临下地感觉竟咋也刹不住车。

    大脚忍不住在肚子里又骂了自己:咋就没个眼色?那时侯这些话说得理直气

    壮,今儿个,却当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