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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阅读

祥不过是从犯而已。现在一个两个有罪的没罪的,包括大阿哥在内,不过圈禁在高墙之内而已。凭什么胤祥就要遭到如此严苛待遇?

    佳欣心烦意乱,坐在那里,怔怔看着月光。

    壁虎小朋友许是闻到了肉香,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爬到了桌上。

    佳欣苦笑了笑,伸手掰了一丝肉喂给它。

    神绪游开片刻,忽然听到扑落一声。

    转头,瞪大眼睛,惊讶的看见,那条壁虎已经落在地上,挣扎扭动两下,然后僵死。

    那肉……

    佳欣浑身升起止不住的寒意。

    胤祥被带走了……然后,轮到自己了吗?

    有毒的……肉脯。

    是谁,谁要自己死,还借着婉儿的名义!

    是德妃和嫔终于发现,自己知道她们的一切秘密了么?

    还是已被开释,恨不得把一切罪名推给胤祥的太子?

    佳欣抬起手,看见自己颤抖的指尖。

    忽然冲去角落,将整桶清水拿起来,拼命地倒在自己手指上,用力清洗。

    不……不想叫你们如愿啊。

    我赵佳欣就算死,也不死在小人的毒药之下!

    好一阵子,情绪才平复下来。

    佳欣忽然想起来从前看二月河小说时的情节。

    胤祥被拘禁时,胤禛送了一枚银勺,要他好好,好好活下去。

    胡编乱造的凌解放先生!

    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好不好?

    你下次写书之前,能不能先到实地看一看,看一看所以这些,一切作家都不可能想象得出来的情节!

    书若是能有现实残酷,现实又如何不似梦境般温情!

    好吧……历史。

    历史上的景嫔,景妃,皇贵妃,现在,已经可以算是没有了。

    如果将来有人再把这段时间的记录有意抽掉,那赵佳欣便真的在历史上无影无踪了。胤祥的遭遇,也附和上了那寥寥的史笔。——等一等。那便是说,胤祥不会死?

    那自己呢?

    自己是否死在这一年的风波之中,然后胤祥在雍朝手揽大权,将与自己有关的资料,全部除掉?

    ……不对啊。以现在的情势看,胤禛胤祥有怎么会变成好兄弟,好朋友,好君臣呢?

    八爷党起来了。十四起来了。唯一剩下的和历史不一样的谜题,就只剩下这一条而已。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佳欣毕竟是踏实安心了不少。

    怡王……

    慢慢等待,直到十四年后……那时候,你三十六岁,我四十二岁或者已经死亡。

    生离死别……平静了许多天的心忽然乱了起来。

    佳欣看着桌上的那块肉脯。

    生离,或者死别吗。

    摇摇头,甩开零落的思绪。要死,也不急于这一时——很想,很想看下去啊!

    看看一切,究竟还要怎么去发生。

    8

    乾清宫中,尴尬还在继续。

    康熙等人说话,但没有人愿意做这只出头鸟。

    于是康熙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九阿哥胤禟忽然出人意料地开口。“皇阿玛所问之事,兹事体大,似因交付群臣众议。座间兄弟,俱是干系之人,各占立场,岂能议出公论?”

    这话倒是不偏不倚,又推诿得一个干净。

    胤禟因被康熙分派去照料炎枫等一众皇子家眷而并未掌兵,是以木兰秋变,刚好置身事外。这话由他来说,也算得体。

    康熙却冷哼了一声。“既然各占立场,那这几日给朕上折子的,难道是妖魔鬼怪,假托你们的名字么?”

    此话一出,座中各人俱都垂下头去。

    “一项一项来。”康熙冷笑了下,“先议第一项,胤祥与兆佳氏应处何罪?一个一个说,每人都要说。”

    骤然,胤禛扯着那拉氏当先跪下。“皇阿玛恕罪,儿臣不敢妄言!”

    众人有学有样,纷纷离席跪了下来。“儿臣等,皆不敢妄言!”

    “皇上,”宜妃与此事无干,同胤禟一样占着说话的身份,“既是朝堂上的事情,该是爷们议论的,现今诸多女人在此,成何体统?今儿是良妃妹妹大喜的日子,皇上若是逼得咱们退席暂避,恐怕是拂了妹妹的一片喜兴了。”

    不干政?笑话。清朝入关一来,女子干政得比唐朝明空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孝庄在时,圣明如康熙亦要早请示晚回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现在康熙集权手腕之下,后宫虽然示弱。不过将重心倾向了各皇子身上而已,若说真不干政的,恐怕只有胆小怕事的良妃了。

    康熙瞥了良妃一眼。

    宜妃德妃等都齐打眼色。良妃只得附议,跪下来恳求道,“皇上。今儿个……要不,就算了吧。大伙儿难得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在一处……”

    “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在一处?”康熙陡然发怒,将整个餐桌掀翻。

    这一下子。里里外外宫人太监在内,人人都跪伏下去,不敢出声。

    康熙沉声,却止不住语调中的怒火。“和气?开心?是谁上折子说,三阿哥为谋反助逆,应当同大阿哥一体圈禁?是谁上折子说,十四阿哥与十三福晋有私。当赐死十三福晋。以儆效尤?又是谁上折子说,八阿哥近日频频联络妖人,恐有妄动?民谚说得好,狗咬狗,一嘴毛,朕看,朕养的不是儿子,统统是狗。是狼,一群白眼狼!”

    “皇上息怒!!”众皇子,有关的,无关的,都叩伏在地。心中有鬼的几个,更是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皇阿玛,儿臣,儿臣是在二哥身边……卧……卧底……”三阿哥哆嗦着嘴唇辩解。

    “皇阿玛,儿臣同十三嫂是清清白白地!”胤禵扬眉不服,少年天性。

    “皇阿玛,儿臣结交道士一事,乃是尊皇阿玛密旨,小人无良,求皇阿玛主持公道!”八阿哥此言一出,倒是让好几个有心人错愕了一下。

    但嘈嘈吵吵,一时间什么言论都淹没在声浪之中。皇子们哭的哭,闹的闹,一派鸡飞狗跳,不成体统。宫妃面面相觑,有干系地担着份心,没干系的乐得看热闹,都是各怀鬼胎,虚情虚意。

    “都给朕闭嘴,来人,再有谁吵闹,拖出去斩了!”康熙盛怒之下,抽出随身侍卫腰间宝剑。嘈杂声似电视机音量一下子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门口一个袅娜弱质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

    “臣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佳妍盛装,一手扶着一个小宫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眼上蒙的布条都选了绣花式样,衬着柔柔声音,娇媚轮廓,一时间将满座粉黛都比了下去。“皇上,臣媳因诵经来迟,还望恕罪。”她福了一福,站起身来。

    茫茫宦海,她就如一叶清清白白的小舟,任自飘零,任自洁白。一时间,不仅胤禵,座中众人,都心神若动。

    “佳妍。”康熙放柔声音,直呼儿媳名字。“为胤祥诵经么?诵的什么经?”

    “回皇阿玛,”佳妍再次低下头去,盈盈屈膝,“往生经。”

    “往生经?”康熙浓眉一蹙。“人还活得好好的,诵往生经?”

    句中寒意,比起先前盛怒,又是另一种可怕气势。

    “皇阿玛,臣媳读佛经,所谓死非死,生非生,即为中阴。想起来,臣妾的夫君,不也正是此种情状么?所以不得不多念往生经文,为他超度。”

    “死非死,生非生——说得好。”康熙冷静下来,眼神如鹰隼摄人。“你来的正好,来人,伺候十三福晋入座。你们也统统平身,入座吧。”

    众人的抖抖霍霍却换来了康熙的盛怒,而佳妍明显的挑战却令得皇帝地平静——木兰之变后,康熙的性情,变得更为阴沉难测。

    宫中迅速上来帮康熙撤换被踢翻的一桌酒菜。片刻之后,崭新地冒着热气的菜式便一道一道,接连重新摆满了筵席。

    “赐十三福晋酒。”康熙沉沉道。

    佳妍也无畏无惧,康熙连赐三杯,她便连饮三杯,面上泛起红晕。

    “先前朕叫你们议的事情,太多太杂,确实唐突了。”康熙自罚了一杯,又惹来座下一阵心跳。今夜此事,断无到此为止的道理。端看康熙要如何变着法子来发作了——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若不敢像胤祥那样拔剑相向,便只有趴在地上当狗的命运。

    “还是刚才所说的,一项一项来。先说胤祥——谁认为他无罪的。站出来。”

    死一样地静默。

    “好,谁认为他该当赐死的,亦站出来。”

    仍旧是静默。

    “难道都觉得。应该圈禁么?谁认为该当处以圈禁,站出来。”

    还是静默。

    “好一个天聋低哑。”康熙不怒反笑。“胤祉,在座你居长。你认为应当如何?”

    “皇……皇阿玛……儿臣……儿臣……儿臣惶恐,儿臣惭愧,儿臣无能,儿臣愚鲁……”

    “好儿子,好臣子。给朕滚出去。跪在庭下,不得吩咐,不许起来!”

    胤祉瘫软下地,被两个宫监拖走。

    “胤禛,你说。”康熙轮流点名。

    “皇阿玛容禀,儿臣以为,此事当由皇阿玛圣躬独裁。朝纲独断。儿臣实在不敢有所建议。求皇阿玛息怒!”

    “你也去吧。胤祺——”

    “皇阿玛!”胤禩越众而出。“儿臣有话说!”

    “哦?你愿先说?那你说吧。”康熙眯起眼睛。

    佳妍冷冷坐在那里,毫无表情地听着众人对于胤祥的不敢置喙。

    胤禩看了佳妍一眼,沉声道,“皇阿玛,今日是儿臣母妃晋位之喜。十三弟之事,悬置于今,非一夜一宴可以解决。皇阿玛若定要以今日家宴来惩罚众位兄弟,儿臣不才。请皇阿玛处死十三弟并儿臣等,以谋清静,以慰母妃,以告天下!”

    这话就接近于胡搅蛮缠了,虽然知道他的请死是种姿态而已,良妃的面色,还是狠狠一变。

    康熙却露出了欣赏的微笑。“好,好孩子。继胤祥之后,最有出息的就是你。”

    胤禩脸色一变,不知康熙所指何意,只得闭口不敢多言。

    康熙却笑眯眯地转向了宫妃。“那胤祥之事暂且搁置。你们来说,兆佳氏应该如何处置?贵妃,你意如何呢?”

    佟佳氏终于捞到说话机会,可是一字也不含糊。“皇上,后宫,谋害十八阿哥,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妾以为,但死而已。”

    “惠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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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妃?”

    “回皇上,臣妾也认同贵妃所言。”

    “德妃呢?”

    德妃心思频转,“兆佳氏之罪尚待明察。若查实有私,百死不为过矣;但若……但若自身并无此念,似也有可恕之处。”她用心险恶,若佳欣无意于胤祥,则胤祥就罪加一等,不是通奸母妃,而是逼奸母妃了。佳欣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东山再起。彻底解决掉胤祥,才是目的和关键。

    “宜妃说说看。”

    “兆佳氏罪无可逭,但治理后宫也算有些功劳……臣妾以为,赐她自尽即可,此外不宜株连。”宜妃的答案博得康熙眼中稍纵即逝的一抹赞许之意。

    “好了。”康熙转头向另一侧。“余下的朕就不问了。良妃,你说。”

    良妃吓了一跳,求助似地看了一眼胤禩,然后小心斟酌着开口,“皇上,兆佳氏与十三阿哥之间的事,臣妾不清楚。但臣妾只知道……十八阿哥薨逝的那一夜,她在臣妾营中说话,子夜过后方归。此事虽不能证明什么,但臣妾以为,该当说出来给皇上知道。皇上只有知道一切,方可……方可圣躬独断,而神武英明。”

    康熙冷笑了下。“原来朕一直小看你了,良妃。”

    良妃睁大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听此口气,不得不跪了下来。“皇上——”

    “你们呢?”康熙却不理她,看向底下众位福晋。“愿意为兆佳氏求情,留她一条性命的,站出来。”

    片刻之后,霃瑾第一个站了出来。

    胤禟悄悄在炎枫面上亲了一记,炎枫跟住霃瑾,站出列来。

    缓缓地,那拉氏甩脱胤禛死死抓住的手,亭亭出列。

    完颜若敷垂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引来不少人惊异的眼光。

    佳妍自然毋庸置疑,叫人扶她道了队列之首,跪伏在地。

    “皇上,”高婉儿从席间起身,“臣妾想凑一份。”

    从常在晋为贵人的瑞宝宝随在襄嫔身后。

    高婉儿回头看了看和嫔,和嫔心虚地低头不语。

    密贵人病倒此时未好,落了单地贵人想要出列,又害怕,犹犹豫豫地,好半日,终于缩回了脚步。

    “就这些?”康熙冷笑着道。“朕的儿媳妇们,倒是强过朕的儿子不少。”

    “皇上!”胤禩再次抢着发言。“儿臣鲁莽,说话不经思量,请皇阿玛责罚。母妃无错,皇阿玛莫要怪罪于她。”

    康熙眯着眼睛。“胤禩,今日朕原不打算和你计较——你知道有多少人上本保举你为太子么?”

    胤禩一惊。

    胤禛低头,脸上掠过一抹冷笑。

    胤禩长于文治。这些上本保举的人当中确有佩服赞叹其才华的——胤禛见到这些奏折原本心中焦急,也想联络人保举自己,却被那拉氏一言点醒,尔后迅速命自己的心腹全部上本保奏胤禩,造出个轰轰烈烈的效果,还刻意走胤禵那般,避过了胤禩耳目。

    “儿臣不敢。”胤禩重重叩首,“儿臣天青日白,绝无串连结党之事!”

    “但朕命你接洽天下道门之时,你暗自垂询炼妖之术,居心何在?!”

    胤禩浑身一震。

    胤禵悄悄别过头去。——的确,这是自己偷出来提供给胤禛的情报。没料到,胤禛转手密奏给了康熙,狠,够狠。

    “莫要忘记,”康熙冷冷站起来,“你是辛者库贱妇之子,谁都有资格接手这个皇位,只有你不可以!”

    胤禩几乎摔倒地上。

    良妃美目盈泪,一声“皇上”未叫出口,便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良人胡不归

    一场好好的家宴,就这样弄到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收场。

    深夜,众阿哥还跪在那里。

    微微下起了细雨,众人被淋得湿透,心,也凉透。

    聪明点的如何还不明白,康熙时恨胤祥,所以连带着拿众人出气;康熙时恨佳欣,所以连带着拿良妃开销。

    父子关系越行越远。康熙曾经宽容卫护众子的慈父作为,众子曾经死也不肯伤害康熙的本能天性,被磋磨得愈来愈薄,愈来愈冷。

    太医与诸妃齐集在良妃殿前,良妃情形不妙。她体弱多年,一朝被催逼得吐血,犹如油尽灯枯,在难支撑多久。

    有人想去回报康熙,却发现,康熙不在寝宫之内,也不在任何一名妃嫔的宫中。

    康熙去了哪里?

    “皇上?”

    佳欣以为自己幻觉,揉了揉眼,才确信无疑。

    康熙……居然来探自己?

    愿意信自己,听自己说话。

    “皇上……”佳欣看着桌上的肉脯,心中酸楚难言,扑倒在草甸上,跪了下来。

    康熙没有进来,只是站在木栅外面,咬着下唇看着她。

    “皇上。”佳欣呐呐道,抬起头来,有泪在眼眶中打转。“你来了,为什么不说话?皇上,你的病怎么样了,还好吗?皇上,胤祥被三司带走了,你知道吗?皇上,我……我很想你。”

    月光下,佳欣有些混乱。有些语无伦次。

    “你知道,朕为何召你入宫,封你为妃。极尽荣宠么?”康熙幽幽的声音在夜里传来。他身边的太监留在牢外,眼前只有两人对视,月色如钩。

    “不知道。”佳欣垂首。

    “因为从前朕身边,有人能告诉朕未来。”

    “啊?”

    “一桩桩,一件件,胤礽如何被废,胤祥如何遭囚,都语言得清楚明白。”康熙长叹一声。“后宫有些什么人。活到了几岁,都一一告诉朕知。还有接下来,朕的一群子孙。会如何相斗,不死不休,朕,也知道。——最后,朕杀了把这些告诉朕地那人。”

    “是谁?”佳欣颤抖着问。

    “你不认识的。那人康熙二十年来,在朕身边蛊惑到了康熙二十四年为止。他向朕声称,来自未来。”

    佳欣的心狠狠一跳。

    “朕并不相信,但心中阴影日甚。没有人会喜欢这样地命运——所以,朕决定,改变它。”

    佳欣几乎惊呼出声来。

    “所以朕召了你,封了你,甚至几乎想要让利做了皇后——因为那个人的语言当中,并没有你。”

    是了,是的,但是,但是呢?

    “但朕依稀是错了。”康熙的全身散出老人的气息。“朕是人君,终于。违抗不过,天意。”

    佳欣张嘴,想告诉他,一切的开始都错于康熙错以为她杀了十八阿哥。

    但想了想,她又放弃了。她认同康熙的说法,下意识地向命运投降——胤禛会即位。是的,胤禛会。所以现在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皇上。”她叫了一声,然后发现,竟无话可说。

    “你桌上地东西,是朕赐给你的。”

    佳欣惊得抬头。

    “你慢慢想想,想通了,便吃了它吧。”

    佳欣咬牙,眼珠在眼眶里转着,几乎要落下来。“那胤祥呢?是否已死于刀下?”

    康熙叹了一声。“朕要三司会审,就是要令他吃点苦头,受点惩罚然后再予开释。”

    佳欣沉默地点点头。然后忽然神经质的磕了个头。“臣妾忘了谢恩了……谢谢皇上。”语句凄然,康熙也听而咬牙。

    “朕去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佳欣认真想了一想。“皇上……若是还想试着去……去改变地话,不妨立八阿哥为嗣君。众阿哥之中,他宽柔仁和,或可担当天下。”

    康熙摇摇头。“晚了——朕伤了他,伤了他母子。朕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