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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心这个结果。

    这一个月来,白玲曾多次打电话催他回家,想跟他谈谈离婚的事,可他总是拖着不照面。白玲觉得这事不能再往下拖了,但她无计可施,于是她想找林晓军商量此事。

    一个晴朗的周末,白玲和林晓军相约来到了紫竹院公园。他们手牵着手走进一片茂密的竹林,选择一排干净而舒适的椅子相拥着坐了下来。

    “亲爱的,我特别想和你在一起,可他就是一直拖着我,而且连家都不回,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晓军一把将白玲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别着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等你的!”

    “你就知道等,可你知道我有多么难受吗?我找你的目的就是商量这事该怎么办,你得帮我出个主意啊。”

    林晓军想了想说:“实在不行,你就起诉他吧,我想法院会支持你的。”

    白玲为难地说:“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家丑不可外扬啊。”

    “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他会一直拖着你的。”

    “我估计他一直在寻找咱俩在一起的证据,因此每次出来见你时,我都格外小心。如果真被他掌握到了证据的话,那咱俩就很难在一起了。”

    林晓军无奈地说:“没办法,看来只有依靠法律了。”

    白玲紧紧地依在林晓军的怀里,沉默不语。

    这时,竹林旁边的一个草丛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他端着一部摄像机,对着林晓军和白玲大声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偷情都偷到公园来了。你们倒是接着商量下去啊,怎么不商量呢?”

    林晓军和白玲好像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似的,他们猛然抬头一看,却发现来人正是周海青。

    白玲慌忙站起身来质问周海青:“你在跟踪我?居然还偷拍我们?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周海青的脸扭曲得有些变形,他咬牙切齿地冲白玲骂道:“你这个贱货,居然还有脸这样问我?没拍到你们在床上的证据,简直就是便宜你们了!”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吗?你们不是商量着去法院告我吗?我偏不离,我偏要拖着你,你去告吧。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是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走到一起的!”

    林晓军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冲周海青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他真卑鄙!”

    林晓军不吱声还好,他一吱声就顿时激怒了周海青,只见周海青走上前去威他说:“你告诉我,是你卑鄙还是我卑鄙?你他勾引我老婆,想拆散我的家庭,居然还振振有词地说我卑鄙?”

    林晓军哼哼地冷笑了一声:“我再卑鄙也没有你卑鄙啊。”

    “去你!”恼羞成怒的周海青猛然给了林晓军一通拳脚。接下来,他便将所有的仇恨全部发泄在林晓军的身上。

    白玲冲过去试图拦住周海青,却被他甩手一记耳光打得几乎晕了过去,这是她挨周海青的第三个耳光。

    林晓军顿时被周海青打得鼻青脸肿,满嘴是血,但他既没有躲避,也没有还击。

    周海青终于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他扬眉吐气地问林晓军:“你怎么不还手啊?你不是挺能玩y的吗?上次要不是你使y谋诡计的话,我他早就一刀宰了你!”

    林晓军伸手擦了一把流淌在嘴角的血,喘着气说:“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的话,就接着打吧,我是不会还手的,我们算是扯平了。不过,我告诉你,我爱白玲,我这辈子娶定她了!”

    周海青的眼珠都快要蹦出来了,他凶神恶煞般地冲林晓军吼道:“想娶她?做梦!我不会跟她离婚的,不信咱们走着瞧,我还要臭死你们!”

    周海青掌握到了白玲和林晓军在一起的证据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臭他们。他拿着那部数码摄像机不仅找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找到了白父、白母。他的父母被气得暴跳如雷,白父、白母被气白了脸。

    公公婆婆找到白玲大闹了好几次,他们辱骂白玲是潘金莲,辱骂她不守妇道,败坏门风。他们还变本加厉地诽谤白玲,说她早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还说是她把周海青赶出了家门……

    白父、白母打电话劈头盖脸地把白玲斥骂了一通。自从白母知道女儿和林晓军的事情之后,没敢将此事告诉给白父,生怕他怪罪下来。因为他无法接受女儿出轨这一事实,尽管他知道女婿曾经做过对不起女儿的事情。

    面对公公婆婆的辱骂和父母的斥骂,白玲纵然有一千张嘴,也无法说清。既然无法说清,她就不想再说什么。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看他周海青还能使出什么低劣的手段。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周海青居然拿着那部数码摄像机,找到了林晓军的单位,找到了总裁程耀东,并将此事反映给了他。

    程耀东听说此事后,非常吃惊。林晓军竟然爱上了白玲?白玲这一年来居然没有生孩子,而是和林晓军搞起了婚外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年过半百的程耀东,一时还无法搞清这些事情的真正原因。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而且严明:那就是他决不允许公司员工出现道德问题,那怕这个问题是私人问题。既然白玲的丈夫都闹到单位了,他就不能不管这件事,何况这件事发生在他非常器重的两位员工身上。

    当程耀东还没有来得及弄清这件事时,这件事却在海天公司沸沸扬扬地传开了,全公司员工都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奇特的新闻事件而议论纷纷。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程耀东虽然对林晓军和白玲予以理解,但作为公司领导,他还是考虑到了这件事的负面影响问题。他考虑得没错,自从这件事被传开之后,林晓军在单位确实无法见人。只要一抬头,一睁眼,他都能看到同事们的异样目光。尽管他有一千个理由可以说明自己和白玲是正大光明的爱,但在同事们眼中,他就是一个被人唾弃的第三者。无论如何,他都改变不了这个身份。因此,他很难面对这一切,何况他爱上的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大他七、八岁。

    因为无法面对同事们的异样目光,所以林晓军认为自己在海天公司呆不下去了。于是,他就找到白玲说:“我想辞职。”

    “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吗?”

    “你没在单位,不会知道我的感受。”

    “我早提醒过你,你应该想到这些,这才刚刚开始。”

    “我想换个环境。”

    “你想逃避?同事可以逃避,朋友和同学你能逃避吗?家人你能逃避吗?除非你能逃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去,否则你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我真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想打退堂鼓?咱俩现在可是绑在一起了啊,你是我惟一的希望,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还不如去死呢。”

    白玲的这句话吓到了林晓军,他慌忙安慰白玲说:“我怎么能离开你呢?只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我还没有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你以为我碰过这种事啊?其实,当你准备爱我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个思想准备。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想到的话,那么你对我的爱则是虚情假意的。”

    林晓军难过地说:“虚情假义?你要凭良心说话啊。”

    “真爱是需要勇气的,真爱是不畏艰难险阻的。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想娶我的话,我想这些问题你都能够坦然面对。”

    林晓军这才体会到,他向白玲求爱而屡遭拒绝的真正原因了。其实,这些他早就考虑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周海青闹到单位,实在让他束手无策。

    白玲刚才说的那番话,给林晓军的启迪很大。的确如此,真爱是需要勇气的。特别是打破传统观念的爱,有违道(免费看小说去;;)德伦理的爱,则更需要勇气。想到这里,他重新树立起了信心,并坚定向白玲表示:“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逃避现实了,我要勇敢地面对一切,直到把你娶到家为止。”

    尽管心里还很忐忑,但听了林晓军的这番表白之后,白玲还是开心地笑了。

    周海青使出的这些卑劣手段,并没有激怒白玲。她觉得周海青这样做的目的无非这样的:那就是他想制造舆论,让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和林晓军的丑事,继而使他获得舆论上的支持。我一旦和他闹离婚时,他既可以拖着不离,也可以从舆论和法律角度站住脚。

    这个男人真卑鄙,真无耻,真不像个男人!白玲在心里不停地这样暗骂他。第七十八章

    事情都被周海青做绝了,这反倒更加坚定了白玲跟他离婚的决心。然而当白玲找到他商议此事时,他不仅口气强硬,还满腹委屈:“你在外面偷了汉子,居然反过来跟我闹离婚,公理何在?我是受害者,这个婚我偏不离,不行你就去法院告我!”

    白玲非常平静地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装作受害者的样子,你还少伤害我了?你干得那些丑事还少吗?”

    周海青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干了丑事?我这里可有你干丑事的证据啊,等到对簿公堂的时候,它可是法律的依据。”

    白玲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周海青,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也就是个小人。你手里那个所谓的证据完全是你的y谋,仅凭它你能证明什么?你以为我就没有你的证据?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周海青有些心虚了,心虚得言语有些梗塞:“我……偏不离,后半辈子就这么挺着过……我也不离!”

    “那我就告你去!”

    “你告去吧,我奉陪到底!”

    虽然嘴上说要告周海青,但实际上白玲并不愿意这么做。一是她觉得这样闹下去很不光彩,二是她没有多少胜算的把握。她十分清楚,周海青坚持不离婚的最大目的,就是不想成全她和林晓军,所以她需要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她想好了三种办法。

    第一,就是拖下去,让时间慢慢地去消磨他们3个人之间的恩怨,让周海青慢慢地从心理上接受她和林晓军在一起的这个事实。但这种办法几乎不可能去实施,因为她没有这么大的耐心,而林晓军更是急不可待。因此,这个办法刚想出来,就立即被她否定了。

    第二,就是找人做做周海青的思想工作,说服他同意离婚。办法倒是个办法,但说客难寻。思来想去,白玲觉得有一个人比较合适,那个人就是周海青的同学赵海。赵海和周海青算得上是至交,无论是酒场、情场,还是赌场,他们几乎是一起“出生入死”。赵海了解周海青和白玲之间发生的一些事,而周海青在平时也能听进去赵海的意见。因此,只要赵海能答应帮白玲的忙,事情也许能够成功,于是白玲就找到了赵海。白玲说,只要周海青同意离婚,除了自己的积蓄和嫁妆之外,家产全归他所有。赵海很同情白玲的遭遇,便答应帮她这一忙。

    与此同时,白玲又想出了第三个办法,那就是以牙还牙。既然你周海青都能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白玲,难道我白玲就不能以欺人之道还治欺人之身?

    可以,完全可以!纵观结婚这6年来,周海青在外面干的坏事可以说是一大萝筐。仅凭两年前,他在外面包养女大学生阿娟,搞大了她的肚子,还做了人流的那件事,法院就足以判白玲胜诉。更何况他一直挥金赌博,屡教不改。只要能找到这两项证据中的其中一项,白玲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起诉周海青。然而,证据是那么好找的吗?赌博的证据倒是相对好找一些,但那个曾经为了周海青怀孕而流产的阿娟现在哪儿呢?想到这里,白玲既感到信心百倍,又觉得眼前困难重重。

    不像周海青那样,背地里寻找证据就是为了为难对方。白玲寻找证据的目的则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会拿证据来说话的。再说,如果赵海能够帮她说服周海青,夫妻二人能够坐下来协商离婚的话,岂不是更省事?

    然而,白玲把事情想得过于乐观了。当赵海找到周海青说明来意时,周海青勃然大怒:“没想到你也被白玲收买了?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费?你还是我的哥们儿吗?别说是你,就是我亲爸亲妈来找我,我也不会同意!”

    赵海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因此得罪了周海青,他实在有些得不偿失。而白玲仅存的一丝带有“和平气息”的希望,这回也彻底地破灭了。

    第七十九章

    经过一番努力,白玲很快就找到了周海青这几年来挥金赌博的证据。她找到曾经抓获周海青聚众赌博的那名警察,并找到了当时的有关记录;她又掌握了周海青这几年来的收入和存款情况,那笔高达200多万元的巨款去向不明,就是他挥金赌博的最好解释。

    当年那个化名为阿娟的女大学生,她到底姓甚名谁,现在哪儿?白玲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她是安徽人,在一所民办大学上学期间,还在一家ktv做“三陪”小姐。于是,她就找到了那家ktv,而对方却说从来没有见过阿娟这个人。接着,她又找到了阿娟曾经就读过的那所学校,而学校更是查无此人。接下来,她就四处托人在周围的娱乐场所打听阿娟的下落,可一连过去了几个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阿娟似乎从人间蒸发了。就因为她的消失,才着白玲不得不和周海青过着那种早已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那个曾经被我痛恨和同情的阿娟,你到底在哪儿呢?你怎么就不能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呢?白玲一直在心底这样呼唤着。虽然阿娟是罪魁祸首的第三者,但在白玲看来,她却是个值得可怜和同情的受害者。作为女人,特别是作为一个在北京尚未立足的女孩子,阿娟的确是一个受害者。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能在北京站稳脚跟,年轻漂亮的她不惜卖身给周海青,而她因此也成了金钱的奴隶和周海青泄欲的工具,难道她不值得可怜吗?特别是当她怀了周海青的孩子后,竟独自默默地走进医院做人流,难道她不值得同情吗?

    猛然想到阿娟曾经为周海青怀孕而做人流的这件事,白玲眼前突然一亮。这岂不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吗?

    于是,她急忙带着律师,满怀紧张而欣喜的心情,找到了曾经为阿娟做人流手术的那家医院妇产科。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仔细筛查、甄别,一个名叫陈雨的女子进入了白玲的视线。从医生调出来的档案资料上可以看出,陈雨的年龄、怀孕状态、手术时间以及住址情况与阿娟当时的情况完全一致。于是,白玲就立即断定,这个陈雨就是周海青当年包养的那个阿娟。

    寻找陈雨的下落自然要比寻找阿娟的下落容易得多。几乎没费多大力气,白玲和她的律师,很快就在那所民办大学查清了陈雨的全部资料。几经联系,白玲终于见到了陈雨,而现在的陈雨却不再是ktv的“三陪”小姐了。经过那次伤痛,陈雨决定重新做人,并很幸运地被一家广告公司聘为媒介策划。两年前发生的事,令陈雨不堪回首。两年后,当她再次面对白玲时,更是羞愧难当。白玲宽慰她说:“你我都是女人,我们都是受害者,说实话我并不恨你,你是为了生存才这样做的。但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出庭作证,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对于白玲的这个要求,陈雨却不肯接受,她有自己的顾虑。白玲理解她,于是就恳求她出具一份证词,而这个她自然能够做到。

    掌握了这一切证据之后,白玲竟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行为了。难道我和他周海青同样是个龌龊小人?6年来的婚姻生活这么累,难道离婚也要这么累?这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因为白玲一心想妥善解决离婚这件事情,所以她不像周海青那样不仁不义。虽然此时她底气十足,但为了好聚好散,她还是找到周海青表明了庭外和解的想法,不料周海青的态度依然是坚冰不破。

    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于是,白玲就向周海青出招了。

    第七十九章

    经过一番努力,白玲很快就找到了周海青这几年来挥金赌博的证据。她找到曾经抓获周海青聚众赌博的那名警察,并找到了当时的有关记录;她又掌握了周海青这几年来的收入和存款情况,那笔高达200多万元的巨款去向不明,就是他挥金赌博的最好解释。

    当年那个化名为阿娟的女大学生,她到底姓甚名谁,现在哪儿?白玲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她是安徽人,在一所民办大学上学期间,还在一家ktv做“三陪”小姐。于是,她就找到了那家ktv,而对方却说从来没有见过阿娟这个人。接着,她又找到了阿娟曾经就读过的那所学校,而学校更是查无此人。接下来,她就四处托人在周围的娱乐场所打听阿娟的下落,可一连过去了几个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阿娟似乎从人间蒸发了。就因为她的消失,才着白玲不得不和周海青过着那种早已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那个曾经被我痛恨和同情的阿娟,你到底在哪儿呢?你怎么就不能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呢?白玲一直在心底这样呼唤着。虽然阿娟是罪魁祸首的第三者,但在白玲看来,她却是个值得可怜和同情的受害者。作为女人,特别是作为一个在北京尚未立足的女孩子,阿娟的确是一个受害者。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能在北京站稳脚跟,年轻漂亮的她不惜卖身给周海青,而她因此也成了金钱的奴隶和周海青泄欲的工具,难道她不值得可怜吗?特别是当她怀了周海青的孩子后,竟独自默默地走进医院做人流,难道她不值得同情吗?

    猛然想到阿娟曾经为周海青怀孕而做人流的这件事,白玲眼前突然一亮。这岂不是一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