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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可恶!又被她逃走了。

    他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握,但是他发誓,下次绝对不会有机会再让她就这样自他面前逃开了。

    他深遂的胖光闪着坚定的光芒。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去找他是一个最最最不智的举动!

    但是……

    幼幼坐在摇摇晃晃的公车上,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背包,似悲又喜怔怔地发呆,胸口依旧热烘烘并且怦然狂跳着。

    她还是不会后悔再见他呀。

    千年前的记忆恍如发生在昨日般贴近、真实,她只要将手贴在左胸,彷佛还可以感觉到那份深沉浓重的渴望与挚爱心情,心头还是热烈地为他而跳动着,永不止歇。

    他一点都没有变,无论是性格、模样、眼神……完全没变。

    今天再见他,她恍然大悟为何千年前的自己会深深爱着他,就算死,都未能将他从心版上剔除。

    “唉……却是情字最伤人啊。”她轻轻叹了一声,落寞地摇了摇头。

    就算她的心仍旧为他怦然心动、狂悸不休,但这也改变不了事实,她还是应该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看见他了。

    再来一次因爱生恨而分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住?

    一次就已经千年难忘了,更何况两次?她苦笑。

    “我得告诉梅书,绝对不要再让我送任何东西去给他了。”她喃喃自语。

    绝对不要再见到他了……

    第三章

    半个月后,x荣航空公司头等舱里,狭路再相逢。

    “怎怎怎……怎么会?!”幼幼不敢置信的瞪着出现在她座位旁的高大男人。

    “嗯哼。”尔坚好整以暇地跷着二郎腿,啜饮着一杯爱慕他的美丽空服员偷偷送来的上好威士忌,状似无辜地看着她慌张愣住的小脸。

    “怎么会?”她呆呆站在走道上。

    “世界真小啊。”他戏谑道。

    幼幼第一个念头是赶紧跳机,但是机舱门已经关上,空服员也走过来请她尽快入座扣好安全带了。

    “小姐,我想换位子。”她急忙抓住空服员,小脸满是恳求。

    “很抱歉,全机客满。小姐,您请尽快坐好,飞机即将起飞了。”空服员有礼却坚持地拒绝。

    “可是……”

    “坐吧,我不会吃掉你的。”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嗯,因为我没有带我的专属刀叉来。”

    “一点都不好笑。”幼幼脸色苍白却显得忿忿然,认分地跨过他坐进靠窗的位子。

    为什么?整架飞机有那么多位子,她偏偏跟他坐在一起?

    还以为这辈子头一次有机会坐头等舱,正想好好享受那种难得拥有的顶级服务,谁晓得身边坐了个头号克星,飞机还没起飞她就头痛欲裂了。

    奇怪了,他到日本去干嘛?

    “你也要去日本?”他的口气好到令人心惊胆战。

    她戒慎地盯着他,“对。”

    他不是一见她就生气吗?而且脾气素来暴躁易怒的男人忽然性情大变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耶。

    “日本东京?”他还是在微笑。

    笑到她忍不住发毛。“对啦,干嘛?”

    “咦,你的脾气也不算太好嘛。”

    他看起来没有被惹恼,反而还满愉快的样子,真的是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她忽然被总公司直接点名派去观摩这次东京彩妆发表会,提供二一天两夜食宿交通,那也就罢了,但她又不是公司重量级的主管,公司怎么可能出钱让她坐头等舱呢?

    如果不是兴奋过头了,她早该注意到这些不合理的地方。

    偏偏她的感应能力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当机,她完全感应不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无法感应到坐在身边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唇上那抹令人玩味与心惊的微笑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她从来就无法感应到他的心思,就连千年前能力强大的时候也一样。

    爱情使人盲目,这句话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发什么呆?”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她疑惑地望着他。

    “对啊。”他想也不想就回答。她的心脏又中了一箭!不禁哀怨地瞥了他一眼。这么直接,难道就不能婉转一点吗?

    “那我还是跟别人换位子好了,免得又惹你生气了。”她转头四下张望,“那边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一直在对你抛媚眼,也许她会很愿意……”

    “你耍什么白痴啊?”尔坚又好气又好笑,“我对外国女人没兴趣,别在那里混充什么媒人婆。”

    “那坐在前面靠走道的中国娃娃如何?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她一直笑咪咪地偷瞄着你还脸红,我想她应该会愿意……”

    “你对三七仔工作很有兴趣是不是?”他怒视她。可恶的小笨蛋,她还越介绍越上手,待曾是不是干脆跟空服员拿乘客名单来勾选出花名册了?

    “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她讷讷地解释。

    “喜欢你个头!”他毫不客气地回道。

    “可是……”

    “可是什么东西?!”他再度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道:“扣上安全带。”

    “什么?”她茫然看着他。

    “扣、上、安、全、带。”尔坚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口,看她还是呆呆地迟迟没反应,干脆俯身过来直接拉起安全带,系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扣好。

    在环扣锁上的那一剎那,他的脸庞距离她的小脸不到三公分,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不断辐s而来,紧紧地揪住了她敏感的感官。

    幼幼屏住呼吸,头晕目眩、心跳如擂鼓。

    没有任何预害的,她倏然紧抓住他强壮的手臂──

    不要再离开我了,永远!拜托……

    就在这一瞬间,这艘巨大的金属飞鸟平稳地自滑行而迅速冲飞翱翔上青云。

    “你……有恐机症吗?”尔坚微微一讶,随即难掩怜惜地低头凝视着她,“不要怕,飞行是很寻常的事了,很安全的。”

    幼幼闻言,这才惊觉到自己竟然巴住人家的手不放──老天!

    “呢,我、我不是怕。”她像被烫着般连忙松开手,心慌意乱地解释着。“是……临时缺氧。”

    “缺氧?”他目光深深地搜寻着她。

    “对!人在缺氧的时候容易脑筋不清楚而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行为。”她紧张地笑了起来,僵硬地挥了挥手,“不用理我,我没事的。”

    “要不要来杯威士忌放松一下精神?”他端起搁在小餐桌上的水晶杯,挑眉问道。

    “大白天就喝酒,不好吧?”她防备地盯了他一眼,不表赞同。

    “这是品酒,不是酗酒,你太紧张了。”他笑吟吟地道。

    教她怎么能不紧张?他友善到令她打寒颤的地步,如果一头素来威猛咆哮的狮子忽然冲着你咧开嘴笑,你怕不怕?

    她决定还是跟他保持距离,急急自随身的小背包里取出一本书,专心地看了起来。

    看她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尔坚自尊心大大受伤,心底恶作剧的冲动更加强烈。

    “你到东京做什么?”他摆出一副极有兴趣聊天的模样。

    “出差。”她的视线停留在第一页第一行已经很久了……至少五分钟。

    那是因为……她每个字都读得很谨慎的缘故,绝对不是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身边的他。

    “你做哪一行的?”他睁光兴味浓厚。

    叹了一口气,幼幼的目光勉强自《红楼梦》第一页第一行的“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抬起,无奈地望着他。

    “化妆品专柜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好好地、专心地看书。”

    他扬起浓眉,回了三个字:“我介意。”

    “你……”她小脸登时涨红了起来,生气也不是,懊恼也不是。

    “你精神太紧绷了。”他不由分说地召来美丽的空服员,性感地一笑。“麻烦给她一杯香槟。”

    “好的,马上来。”空服员甜甜笑着,不忘以好奇评估的眸光打量幼幼。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空服员心中有一丝失望。

    “我不喝酒,我只要一杯果汁。”幼幼急忙道。

    “香槟。”尔坚霸道地交代完后,转头揪着她,“嗯哼,你是小朋友啊?难道不知道香槟根本称不上是酒,还是你真正想喝的是牛奶?”

    看见他微带嘲弄的眼神,她就算再好脾气也忍不住恼了。

    “不要你管。”她忘记了要跟他保持陌生人的距离,气愤地近他,“你怎么可以这样?技自替别人作决定,我明明就不要酒,你偏偏──”

    “你太大声了。”他似笑非笑的提醒她。

    她一呆,这才注意到四周人们投来的好奇眼光,小脸顿时羞红了起来,“对、对不起。”

    尔坚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她腼印难痈哪q嗤砂宜骋勺约荷洗渭19恿澈焓羌赴倌昵暗氖铝恕?br /≈gt;

    还会脸红哪,其是太有意思了。

    “你还是处女吧?”

    幼幼一窒,又羞又急又气。“唐先生,你、你……”

    “我果然没猜错。”他对自己的猜测很是满意。“你还是处女。”

    “我、我……我才不是!”她脸颊滚烫得跟五月石榴花般红艳,紧握粉拳努力抑制住失控打人的冲动。

    可恶,他这个大浑球!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啊!”他看着她口是心非虚张声势的样子,不禁懒洋洋地笑道。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怎么证明?”幼幼气昏头了,完全没发现自己一脚踩进了陷阱里。

    “处女通常害羞、没经验,如果你要证明自己的确不是处女,你可以主动勾引我,让我相信你经验老道。”他摊摊手道。

    “勾……勾引?”她忍不住发抖了下。

    “你该不会连怎么勾引一个男人都不知道吧?”尔坚怀疑地盯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取笑。

    好像一切了如指掌,她的底细全然逃不过他的眸光一般。

    幼幼实在是气疯了,女性本能的不服输和不愿被看扁凌驾了所有理智,尤其是看着他使疑讽笑的眼神时──

    “我当然知道怎么勾引一个男人!”她冲口而出。

    “后悔”两个字此时此刻完全不在幼幼的脑袋清单里,她满脑子都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要让他知道他大错特错了!

    “哦?”他勤黑的胖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她大叫,冲动地扑向他,小嘴用力地覆上了他的唇──

    紧紧地、像是要封住他嘴里所吐出的每一个瞧不起人的字!

    他感觉到她不能自抑地颤抖,但是身经百战的他竟然被这样生涩的一个吻给夺去了呼吸……

    一股撼动灵魂深处的猛烈激情与渴望拉住了他,在她芬芳如玫瑰花瓣的唇间尝到了这一生从未感受过的怦然激狂。

    他加深这个吻,灵活的舌头分开她的唇,霸道地大举攻进──

    幼幼呆住了,想退缩逃离已经来不及,他的大手稳稳地扶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热切更缠绵……

    怎、怎么会这样?她晶莹怯柔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阵销魂的晕眩感彻底将她扔进了激情的风暴里。

    “您好,这是您的……呃……”美丽空服员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空中激吻耶!这、这这……虽然她们在头等舱里看多了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场面,但是像这么火辣的还真是不常见。

    美丽空服员不禁有些醋意上涌。

    凭什么那个瘦巴巴、没几两r平板身材的女孩,能获得那位性感帅哥的青睐?

    要命了,这次记得带石榴石在身边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她的理智跟脑袋瓜根本没有变得好一点,非但如此,反而还更加迷糊到乱七八糟的地步。

    在幼幼终于恢复清醒地推开他后,自己也差点断气了,胸腔里的空气残存无几,狂跳的脉搏和奔流的血y依旧疯狂未歇。

    “不准你再跟我讲话!”她气急败坏地命令,整个人缩靠到窗户边。

    这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不见了!

    “不可能。”尔坚意犹未尽地凝视着她,睁底激情的炽热光芒毫无半点消褪。

    她被他的眸光盯得浑身热烫起来,连忙将厚厚的《红楼梦》挡在胸前,彷佛这样就可以抵抗他威力强大的灼热眼神。

    “那我不准你再吻我。”她头晕脑胀地道。

    “真可惜。”他一脸惋惜,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地说:“我才打算要相信你并不是个单纯天真的处女。”

    闻言,她小脸又滚烫发红得像番茄。

    “如果你以为我会再中你的计,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处女啰?”他挑高一眉,笑的好坏。

    “你……就算我是个单蠢天真无知的处女又怎么样?”她索性豁出去了,跟这个男人斗简直是自讨苦吃,浪费唇舌。

    她打赌他阅“女”无数,当然可以一眼就判断出女人到底是不是处女了,哼!

    “我还没有跟处女交往过。”尔坚一脸沉吟,故意这么说。

    她脑袋瓜轰地一声,“谁、谁要跟你交往?!”

    这下换成他狐疑地看着她,“咦,我说了要你跟我交往吗?”

    “你……你……”她气怔了,有种被狠狠耍弄的感觉。

    厚!她就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越远越好,三十分钟前她就应该当机立断跳机的!

    “嗯,中午了,你想吃点什么?”他在下一秒钟又自在得好像他们正在约会。

    浑球……大浑球……

    幼幼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激动地在心里咒骂过一个人,除了女霸王龙以外。

    “小姐,您的香槟。”美丽空服员脸上的笑容如果可以称之为笑的话,那么食人鱼的别名也能叫尼莫(neo)了。

    幼幼不想接过来,但是美丽女空服员一点都不美丽的白眼让她不敢不接。

    她刚刚得罪了空服员吗?什么时候的事?

    “唐先生,午餐您想吃些什么?”美丽空服员望向尔坚的笑容却几可醉人。

    “红酒炖牛r不错。”他回以一笑,将两个女人间的微妙情况收入眼底,暗自愉快。

    “您的品味真好,本机所提供的红酒炖牛r是由五星级主厨所精心烹调,并且选择来自日本最上等的松阪霜降牛r,以及法国干邑区的极品红酒……”美丽空服员就这样黏在他身迸不走了,一点都没有想要问幼幼要点什么。

    幼幼不是滋味地盯着他们俩相谈甚欢的热情劲,在看到尔坚英俊粗扩的脸庞因空服员的娇声唯语而笑开来,她的胃像是被击中了一拳!

    她的鼻子不争气地酸楚了起来,眼眶又该死的发热了。

    为什么他刚刚才吻了她,马上就可以转过身跟美女调笑?难道这就是男人“本色”吗?

    她拚命吞咽下泪意,拚命说服自己这样是最好不过,这样他就不会再s扰她了,可是当她手指轻微发抖地握着香槟杯,一手试着将厚重的《红楼梦》翻开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苍凉与失落感渐渐攀上了五脏六腑。

    “那么小姐,你要吃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美丽空服员才随便地问了她一声。

    “什么都不要。”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好的。”美丽空服员耸耸肩。

    “她也一样,红酒炖牛r。”尔坚皱了皱眉,不悦地开口。

    “我说过你不要再擅自……”幼幼恼怒地瞪着他。

    “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他深遂的胖光落在她小脸上,“你已经够瘦了,不要再搞那种无聊的减肥玩意。”

    “我又不是──”

    “小姐,红酒炖牛r两份,请尽快,我们饿了。”他不理会她,径自抬头对空服员吩咐。

    “好的,我一定马上帮您……两位上餐。”再度抛了个媚眼给他之后,服员这才扭着腰肢风摇柳摆的离开。

    幼幼瞪着这个霸道邪恶过分的男人,想要狠狠地骂他一顿,但是她骂人的辞汇翻来覆去不过就是浑球、坏蛋、恶g那几句,火力微弱得可怜。

    早知道会再遇见自己命底的克星,她就去租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回家多观摩学习连珠炮式的骂人话。

    为什么她曾这么可怜?

    幼幼不禁悲从中来。千年前,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最后落得心碎神伤香消玉殒,千年后都已经进入数位化时代了,她居然还是逃不开宿命,逃不开他的“魔爪”。

    是女巫又怎么样?女巫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哭了。”尔坚口气凶恶中带着一丝愕然与心疼。

    “不要你管。”她硬咽道,别过头瞪着窗外的厚厚云河。

    “别孩子气了,你到底哭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温柔而坚定地将她的小脸捧移向自己。

    孩子气?他以为她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吗?这个可恶的……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不想跟你接触,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她语气不稳地低嚷。

    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努力把脸蛋自他手掌间“拔离”。

    “我有这么惹人厌吗?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看到我拔腿就逃?我长得青面撩牙连鬼都害怕吗?”他不爽地问道。

    他就算没有小弟尔硕那样风流倜傥万人迷的本领,但是拜倒在他魅力下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儿八百的,为什么偏偏唯独她──

    “也差不多了。”她喉头梗着硬块,热热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浓眉一拧,“再说一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