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方筝听到好朋友eln的声音。
可怕的一幕涌入脑海,方筝惊慌失措地翻身坐起,慌乱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是医院的病人服。eln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放心,医生给你做过检查了,你没有遭遇任何不测。”
“我,我怎么了?”方筝迷茫地看着eln
“真让张少杰气死我了,他怎么不好好照顾你,把你一个人扔在舞厅那种地方?”
eln气愤地说。
“不管他的事。”方筝匆匆地说,“我到底怎么了?”
eln犹豫着,字斟字酌地说:“医生说,你可能喝了一种有,有,有那种坏作用的兴奋剂。”
方筝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半响才开口:“谁送我来的?”
“据说是个女人,但是她马上离开了,没有留下什么联络方式……”
“是不是穿黑上衣,白色裤子?”方筝急切地问。
“哦,好象是……”
方筝浑身发颤:“这么说,我,我不是做梦了?”她神情恍惚,却让人不能判断她到底是喜是悲。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难道是她给你下的药?”eln惊叫了起来。
“不、不,”方筝急忙说,“你别瞎猜了。”
“说的也是,医生说幸亏她救了你呢!要不是她在送你来之前就给你注射了一阵清血针的话,你可能已经心脏衰竭死了。”eln心有余悸,脸色都白了。
“没事,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方筝安慰着好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随时可以啊。”eln笑道,“为了给你压惊,今晚我愿意出血本请你吃一顿大餐。明天是周末,我们再一起逛街好不好?”
方筝知道好友的一片心意是怕自己心里落下什么阴影,笑了笑表示同意。
晚餐还是张少杰请的,他的愧疚和悔恨让方筝很是过意不去,倒是取得了eln的谅解。这一次吃完饭后,张少杰非要坚持送方筝到家,一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
送走了张少杰,方筝洗了个澡,换好睡衣,靠在阳台上,望着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一切似乎非但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阴影,反而让她心有不舍。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吻吗?也许那只是个梦而已,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那么甜蜜的滋味……方筝在回忆里感受到一份甜蜜的疼痛。
她企图梳理紊乱的思绪,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是啊,那个人也永远地消失了……当她沉沉睡去的时候,却又在梦里重温点点滴滴的细节。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她真的有些烦恼了,一个劲地质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