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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说:“颛宿他一向不太守礼,昨日他若是唐突了你什么,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我连连摆手,“清翎王待我很好。”

    研淑妃盛意难却,我们又被留下在瑞雀宫用了午膳,这才起身告辞。

    研淑妃亲自出送。

    我走时又看了几眼那银杏树,愈加发现它们长得郁郁葱葱,古特幽雅。

    我禁不住叹道:“娘娘殿中的银杏树长得真好。”

    研淑妃笑盈盈的说:“待秋天来了,就更好了。满树的金黄,再结些个个小灯笼似的杏子,那才着实好看呢。”

    大姬调笑着说:“表姨这儿的银杏也出奇的好吃呢。”

    研淑妃笑骂道:“你这哪还有帝姬的样子。”

    她复又看向我,真挚的说:“有时间也上我这儿来看看,待秋天到了可一定要上我这儿来尝尝杏子。”

    我点头答应了。

    研淑妃这才依依不舍的送我们离去。

    我想,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清翎王和他的母妃都有几分相像呢。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39章 尤妃

    章节字数:2647 更新时间:07…09…19 14:27

    尤妃'size=4''/size'

    睡了一小会儿午觉,我也闲暇无事,便信步走到了万和宫。

    我掀帘进去,猛然一看,原来清翎王也在!

    他背对我坐着正和九皇子在对弈。

    九皇子抬头看见了我,刚要和我打招呼,我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脚步轻轻的走到清翎王旁边,他一心低头思量棋局并没有注意到我。

    他眉头紧锁,犹豫良久才下了一步棋。

    九皇子神色相对轻松许多,他沉稳的下了一着。

    不出几步棋,局势已经有所明显,九皇子占了优势。

    清翎王挥手罢棋,感叹的说:“输了,输了。”

    九皇子说:“这棋还没下完呢,怎么六皇兄就说自己输了呢?”

    清翎王有些苦涩的笑,“走到这步胜负已定,走下去反而是自取其辱了。”

    这时他才发现我站在他身后,先是惊异,继而向我露出一抹微笑。

    我问:“你们下了多久了?”

    九皇子看向桌上未动的糕点,笑着回答:“从一大早六皇兄就过来了,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清翎王说:“早就听说九弟下得一手好棋,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了。”

    我好奇地问:“下了这么多盘,胜负如何呢?”

    九皇子认真地回答:“当然是皇兄胜得多些。”

    清翎王这时表现得有些气恼,他嚷嚷着:“输了就是输了,九弟又何必为我遮遮掩掩的?我倒也不是那些小气量的人…”

    我以前就听闻说清翎王聪颖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日说不定是一向自恃才高的他首次栽跟头呢。

    我笑着解围:“本来胜负就是常事…”

    清翎王拍掌而笑,“极是。下次我可是要赢回来的。”

    说着也不顾九皇子的阻留,告辞翩翩而去。

    我望着清翎王离去的身影,心生感慨,去留随愿,果然是让人极其羡慕的逍遥日子。

    我转身想对九皇子说话,结果发现他又摆了一局棋思考起来。

    我按住了棋子,假装恼道:“好不容易来找你玩,你对我倒是爱搭不理的。”

    九皇子听了我的话,果然停下了,还老老实实的把棋子一枚一枚的装进去。

    他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惹奴兮小姐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听了他的戏语,掩扇吃吃而笑。

    “棋在你心中如此重要,真不知道哪天你离了它会怎样了。”

    九皇子听了我的话,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谁说的,在我心中有甚于下棋几倍重要的…”

    我看他极其认真地脸,心中感觉有些异样。

    可是我口上却说:“是你母妃么?”

    九皇子笑了笑,不置可否。

    晚上吃了些清淡的饭食,便撤了桌,听宫人围在一起说的闲散话。

    一般各宫都是这样打发黑夜的。

    说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透露宫廷里的秘闻,哪个妃子最近隆宠哪些失宠,皇子帝姬怎么样…这些虽然大多是毫无依据的无聊事,然而一直为宫人们津津乐道。

    宫中的谣言也多是这样传开来的。

    我一般是不参与其中的,但却也乐得一闻。

    花溅泪给我端上一杯漱口茶,我故意在刚刚碰触茶杯时就松了手。

    可是茶杯却没有掉下去,依然在花溅泪的手上轻轻稳稳的拿着。

    花溅泪知道我是在考验她,主动回答说:“绿吹姐姐教奴婢说若不是亲眼看见茶杯在主子手里,就一定不能松开。”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道:“花溅泪,你的进步很大。”

    花溅泪腼腆一笑,但是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毫不知遮掩了。

    我再看花溅泪的身形,虽不说苗条纤瘦,但却是耐看多了。

    可能她也觉得自己还不大会穿衣,所以穿着也尽量向着清淡朴素的风格,不似她那时大红大绿般的唐突了。

    短短的几个月,人的变化就能这样的大。

    孺子可教,我只能这样感慨。

    这时那边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清翎王。

    绿吹说:“清翎王七岁三步而成诗,被称为‘神童’,自小就得皇上格外的喜爱。长大后更是仪容翩翩,玉树临风,让皇上器重呢。”

    的确,清翎王这般放浪不羁,不守礼制,也不见得皇上责难,可见皇上对这个儿子不一般的喜爱之情。

    形单说:“那还不是研淑妃为人好,得了善报,生下这样的好儿子。”

    听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论着清翎王,我突然想起清翎王的事情我虽多有耳闻,却不曾听过有关他的妃子的半点事,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了子嗣。

    我问:“清翎王的妃子是哪家闺秀?”

    形单她们一听,全都笑了。

    绿吹看我依然不明所以的样子,掩嘴吃吃的笑,“小姐不知道么?清翎王是好男风的…”

    我虽然略有吃惊,但却并不觉得唐突。

    时下有权有势的大户家主蓄养几个男宠以张显身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我问:“他有子嗣吗?”

    婷仪笑着说:“清翎王只有男宠而并无女妃,哪来的子嗣呀。”

    这却让我感到很吃惊。

    我猛然想起清翎王乃大姬拥帝的亲王,而众所周知,一个无子嗣的亲王是绝不会被立为王储的,聪明的大姬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真的没有任何女人吗?”我质疑的问。

    婷仪认真地回道:“据说仁和帝姬每年都会物色美人送给清翎王,但都被清翎王原班的送回去了。”

    我还是有些怀疑,大姬怎么可能会把赌注下在一个不近女色的亲王身上。

    这时王姑姑说道:“其实清翎王以前是爱过一个女人的。”

    “谁?”婷仪她们都兴致勃勃地问。

    “尤妃。”王姑姑一字一顿的回答。

    尤妃…好似熟悉的名字…

    我搜索回忆着,突然想起在权禹王府时惠儿的那番话:“尤妃是王妃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曾是王爷要一心一意爱着的宠妾…”

    竟是她…又是兄弟同爱上一个女人的闹剧吗?

    可是能让两个亲王同时钟爱的女人是怎样的…

    “尤妃是怎样的人?”我问。

    王姑姑正要回答我,我却又向她挥挥手,不让她说了。

    我怕知道一些事情,却失去更多。

    况且斯人已逝,一个已经去了的人能起多大的风浪呢?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就如皇上对我娘的死永远无法释怀一样,夭折的爱情留下的一种遗憾和愧疚竟是其他的感情无法轻易比拟的。

    有时候死反而成为了一种永生。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0章 合奏

    章节字数:2537 更新时间:07…09…19 14:27

    合奏

    这日阳光明媚,我的心境也仿佛随之明亮起来,于是颇有兴致的独身到媚夏媛赏花。

    我今日特意装扮得鲜艳些,穿了一件花红的罗裙,头上珍珠金钗在阳光的照s下闪闪发亮。

    昨夜善善捣碎了凤仙花以汁y涂抹于我的甲上,再拿帛布缠绕。(1)过了一夜今日拆开,指甲已经朦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十分娇艳。

    我摆弄着自己十只纤纤玉指,满心的欢喜。

    我不否认我十分在意我的容貌,我尤其喜欢打扮自己,因为我喜欢从别人的眼中看到那种惊羡的目光。

    婷仪她们要陪着我一同去,我拒绝了。

    有的时候好心情我想独自分享。

    媚夏媛百花齐放,五彩缤纷,香气人。

    茉莉花、海棠花、月季、千日红、蛇目菊、绣团花…皆开得花枝招展;更有紫色白色红色的木槿满树花朵,妖艳夺目;与之比邻的锦带花仿佛也不甘示弱,开得更是灿烂繁茂,也无愧杨万里有诗赞其曰:“天女风梭织露机,碧丝地上茜栾枝,何曾系住春皈脚,只解萦长客恨眉,小树微芳也得诗。”

    我四处走走闻闻,看到招人喜欢的花朵就会采摘下来,只不一会儿怀中就抱满了花儿。

    我玩得有些累了,看到远处有座红顶绿柱的小亭子,便向那方向走去。

    到了亭子,我拎起裙角拾阶而上,看见亭内中央的石板上赫然放置着一架古筝。

    原来我到的是朱美亭。

    皇上以前有一朱美人,弹得一手好筝,常常在此亭为皇上奏曲,深得皇上宠爱。只是她红颜命薄,隆宠不过数月便香消玉殒了。据说皇上为失去此美人十分痛惜,故而特意将此亭名为朱美亭,并将其古筝放置于此以示纪念。

    我将怀里的花搁置在古筝旁边,挥袖拂去古筝上面零散的花瓣,坐于其前。

    我伸出手拨弹了几下,发现音色纯正,无须调试。

    于是我和着周围的美景低眉徐徐的弹奏起一曲《醉花缘》。

    慢弹回断雁,急奏转飞蓬,霜佩锵还委,冰泉咽复通(2)…我渐渐忘我于那音色优美的筝声中。

    良久,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我痛快淋林的收了尾音,一曲终了。

    我呼了一口气,拿袖角轻轻拭去额前的薄汗。

    突然远处有缓缓的掌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竟是权禹王那张含笑的脸在望着我。

    他今日穿了深绛紫色绣日月山河的燕居服,更显得身材挺拔高大。

    他一步一步登阶而上,走到我面前,一股浓郁含蓄的奇楠香传了过来。

    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我慌张的起身要向他行礼,他说:“不必了。我寻曲而来。”

    我站在旁边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弹得很好,很美。”我虽然不看他,却能感受到他凝视着我的目光。

    “可否再弹奏一曲?”他看我的样子轻笑。

    “敢不从命。”我小声的回答。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洗耳恭听。”

    我复又坐于筝前,想了想,拨起筝弦,弹奏起那首古典清雅的《高山流水》。

    弹奏中我的紧张感渐渐消逝,于是弹得愈加得心应手,筝声悠扬。

    不知何时权禹王已从怀袖中掏出一盏玉笛,附着筝声呜呜的吹奏起来。

    那笛声清脆悦耳,宛转流畅。

    我瞥见权禹王双眼微闭的样子,只是一小瞬的迟疑,继而更加用心的融入到演奏中去。

    筝笛和谐,融为一体,我们配合得出乎意料的好。

    那一刻,我们仿佛与亭外隔绝开来。鸟鸣声,喧闹声…一切的一切皆听不到了,唯有优美的乐声在耳边久久回响。的1f

    那一刻,仿佛整个天地只有我与他…

    突然“嘭”的一声,筝声截然而止。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筝,它的一根弦断了。

    原本美妙的乐声也骤然停下,权禹王移开嘴前的玉笛,吃惊的看着我。

    好丢脸…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眼泪也快要涌出来了。

    “奴兮…”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我转身背对着他,拿绣袖袍挡住了侧脸,只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我怕他会嘲笑我琴艺不精,可是我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呀…

    可是他却没有说这样的话,他走上前几步,扯开我挡着的袖子,抓起我的手,沉沉的说:“你的手受伤了。”

    我仔细一看,果然食指肚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有汩汩的血从那渗流出来,一定是刚才被那断了的弦划破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却突然低头将我那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起来。

    我浑身一震,本能的要将手指抽出来。

    他皱了一下眉,“别动。伤口这样深,又值酷暑,很容易感染的。”

    我听了只有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整个身体僵直在那里。

    身体虽然僵硬着,可是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那指尖向全身迅速蔓延开来。

    那感觉似甜蜜似痛楚,让我不知所措,让我心跳不已。

    我捂住胸口,生怕被他听见我的心跳声。

    不一会儿,他放开了我。

    我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咽下的是我的血。

    他慌乱中无意识的从怀袖中拿出一方白净的绢帕来。

    他刚要帮我缠上,却又迟疑了,他对我说:“把你的手帕拿来。”

    我愣着看那绢帕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回答:“今日我忘了带绢帕了。”

    然后我盯住他,他似有些无奈似有些不舍,但是看见我的伤口又流出鲜红的血来,狠了狠心用那绢帕帮我包扎上了。

    许是因为他是军人,所以他包扎得极稳妥,刚开始还有血渗出来染红了白帕,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流得很少了。

    他试探着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手指,询问道:“还痛吗?”

    我摇了摇头,小声地回答:“谢谢亲王。”

    他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

    他大步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小步的跟着。

    我望着他宽厚的肩膀,心想,他为什么叹气?

    为谁?

    (1)南宋周密《癸辛杂识》中对女子染指甲有比较详细的说明:“凤仙花红者,用叶捣碎,入明钒少许在内。先冼净指甲,然后以此敷甲上,用片帛缠定讨夜。初染色淡,连染三五次,其色若胭脂,冼涤不去,可经旬。直至退甲,方渐去之。”

    (2)出自白居易《筝》。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1章 绣帕

    章节字数:3543 更新时间:07…09…19 14:28

    绣帕

    我回到小雅斋时,宫人们看见我包扎的手指,皆惊慌不已,有些小题大做了。

    婷仪取来药箱,花溅泪为我将手帕解开。

    婷仪取了些止血粉撒在我的伤口上,用剪子将干净的布条裁成合适宽度给我重新包扎起来。

    花溅泪看那带血的绢帕,好奇的问道:“咦?这不是小姐的帕子啊?小姐的手帕呢?”

    我有些冷漠,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从袖袍里掏出了我自己的绢帕,轻飘飘的扔在毯上。

    “在这里。”的8c

    花溅泪拾起,摊开一看,绢帕上赫然绣着“额昧”的名字。

    她眉眼有了笑意,“果然是小姐的手帕。我清清楚楚记得小姐今日是带了手帕的。”

    我伸出手,“让我看看那绢帕。”

    花溅泪把那绢帕递给我。

    我把它摊开展在手掌上,首先要看的是那边角上的名字。

    芙婉…

    花溅泪这时在旁自顾自的说:“小姐可否把这手帕晚几日再还?这上面的刺绣精致新颖,我想描绘下来,日后也好为小姐绣这样的花样…”

    我这才仔细看那帕上绣着几朵清水芙蓉,绣清水芙蓉的人不在少数,但与众不同的是那几朵芙蓉花却不是绽放着的,而是结着骨朵儿,呈现一种含苞欲放的姿态。

    更难得的是那刺绣人把那一刻描绘得极准,仿佛那就是鲜活的芙蓉花,随时就会嘭的一声绽放出百般娇媚来。

    我不由得不暗暗赞叹这样的好技艺。

    再看芙蓉花旁边绣有两行小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我轻轻的念出声,心中涌起百般感慨。

    将这样两句诗绣于帕上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第二日早,我来到瑞雀宫。

    宫娥告诉我研淑妃正在佛堂礼佛,而清翎王才刚刚起床。

    不一会儿,清翎王穿着雪白的内衫打着呵欠踱步出来了,头发也尚未梳理,只任由其柔顺的披于肩上。

    “奴兮,你来了啊…”他走到桌前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我微微欠身,“给六亲王请安了。”

    他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说好不要在我面前施礼的,你忘了?”

    我微微一笑,“倒是忘了。”

    他也笑,“听母妃说你前几日和大姬一块儿到这来了?”

    我点点头,“那日恰巧亲王去九皇子那下棋了。”

    之后我们又随意的说了几句玩笑话。

    突然我又瞥到了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清翎王也看到了,皱眉说:“何必躲躲藏藏的?过来。”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那人听了清翎王的话迈着小碎步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清翎王跟前,将自己的手搭在清翎王手里,乖乖的站在一侧。

    我首先看见的是他的修长白净软若无骨的手,抬头看他的脸,只见弯弯柳叶眉,细长丹凤眼,挺俏的鼻子,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如雪般白素的皮肤…浑然天成,搭配得完美无瑕。

    漂亮。

    漂亮的人我见过的不计其数,但是这个人却给我异常娇媚的感觉。

    我再顺着他的脖颈看去,但看见的是他那虽不明显却依然存有的微微凸起的喉骨。

    原来他是男人!

    那一刻我竟真的有些吃惊了。

    清翎王催促着他:“怎么都不知道给奴兮小姐行礼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