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李本风的三宫六院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圣人般的沈婺华看中。只要提到沈皇后,无论南朝北朝,大都是种仰视之态,皇室中人亦不例外。

    老李得传师承,尚不知自己已是街头巷尾热议的人物了,好事者正绞尽脑汁探听本风的真正来历。天香在清溪七里岸对着那十几个要诛杀张丽华的老军头,喊了李本风三个字,就令得他们驼鸟拱沙,就初见端倪了。

    “何方小子,竟视我隋军无物吗?”杨广断喝。心内纠结的杨广看李本风,是百八十个看不上眼。

    本风听大智说,才知门楼上的两位是日后乱隋的狠角色。不由得抬头,以医生的望病之眼把两人着实端祥了番。

    观杨广,身形伟岸,两眼却露出鄙下傲然之光,眼神有些散乱,脸色倦疲,显是夜事频繁。大病没有,小疴若常年沉积,加上杀人和女人的艳色媚惑之刀,遇上骤寒的天气,定然发大烧四肢无力病上阵子。

    杨素虽身形高大,却是y气过重,虽故意以温和的神态遮掩,可y厉之气还是从中堂及眉间露泄出来——果然是j雄——被捏弄得非驴非马的史书和野说,对杨素之类还是针见血的。

    跟这样的两个人谈友谊谈互通有无似乎太奢侈了。

    本风回头对陈贞、陈婉道:“怕吗?”

    陈贞摇了摇头,陈婉略是迟疑,伸出小手,扯住了本风的衣襟,“跟着本风大哥……不怕。”

    “好。”本风又看了看已做好冲杀准备的正喜和大智,“上天有好生之德,偏偏有些自以为是的硷,手头有兵了,动不动就想屈人之志。咱们只好礼尚往来,就象天音说的,超度他们!”

    正喜和大智正要提剑轮斧,却听城门外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杨广和杨素你们听着,带着赦免陈适族圣旨的飞骑已经到了,你们有何打算,欲要抗旨不遵吗?”

    沈婺华手挥牧鞭,赶了十几只金蹄小鹿,袭地青衣男装,悠然地走在青石路上。

    本风看到师父,心里便觉释然,朝杨广扬了扬手,略弯了弯身体,“草民拜见大隋皇亲国戚晋王殿下,拜见征陈兵马大元帅杨柱国。小子本风因件个人的私事到皇城里来逛了逛,顺便带两位公主出来散散心,请问,犯了隋家的王法了吗?两位不是要凭城门之兵,硬留下两位公主吧,要知道,两位公主非是破城之时的阶下之囚。哈哈哈,在下忙活了半天肚内已经打鼓,要回净土山吃饭了。”

    本风话未说完,只听声鞭响,十几只金蹄小鹿如入无人之境,四蹄飞腾地着守城的兵卒让出了条通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本风携着两位公主趁着守城兵卒楞神儿的功夫,迅捷地出了城门。大智和正喜亦紧随而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命,当造七级浮屠。”沈婺华的牧鞭轻轻挥动,十几只金蹄小鹿又欢腾腾地跑出了城门。

    本风汇合了师父,起回了净土山。起安慰了两位公主几句,本风便跟着师父往师父的屋里走。很想听听师父天莱山行的见闻。

    进了屋子,师父突然笑了,“阿弥陀佛,师哥,我听你教训杨广,差点笑出来。”

    本风这才知道,刚才的这出,是天音在搞鬼。

    “师哥,咱们找几辆马车,拉着公主和净土山的老老少少,去天莱山找师父吧,杨广那个大混蛋肯定要来山上跟咱们要人的。”天音神色好凝重,“师哥,我听天香姐说,师父使出了九莲天剑……天莱山定出了什么大事……阿弥陀佛,师父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

    天音不知道,她的亲娘,乐平公主此时正在昊天峰下,受着痛苦的煎熬:杨坚意孤行,带了三万精兵围住了天莱山——经净土山战,败了,请出黑莲宗黑莲圣女,又败,可是仍不死心,竟铁了心要将沈婺华困死在天莱山。

    杨坚有苦自知。智仙师太、枯叶大师皆是r身圆寂,对心向佛以求天道的杨坚打击太大了,他于暗夜中嗟然长叹:“人不过是具活不过百年的r身,就算佛法精深,亦不过,死后寂入黄土,又何必枯禅守空,青灯苦熬。倒是江山统,高居庙堂才是人之极致!”

    沈婺华看着山下重围的兵卒,淡然地冲着已哭成泪人的杨丽华说道:“乃父心比铁坚,婺华不去,已是隋室统的羁绊。”

    “羿璇,天琴,你们来,陪为师练练剑吧……黑莲宗还要二十年,才能助你们心慧无相,二十年,你们会高处不胜寒。”沈婺华眼凝秋水,遥观净土山而语,“由佛入道,星映心所,十七师地,石塔昊天。”

    沈婺华话音轻落,手指昊天峰十七层石塔的塔顶,左手中顿显五柄御风剑,及至腾身移至塔顶,右手中又现出七柄轰雷剑。

    双手翻云,御风轰雷,十二道夹带着雷声,合着昊天之风的飞仙剑披斩而下。羿璇的三莲灵仙剑,天琴的琴音霜华剑,双剑映日,光华弹出,迎着十二柄飞剑撞出璨然金光。

    沈婺华喏字连声,虚空里映出了三十三座金光佛身。金光连放,佛身仰合,天际云影重重。

    十二柄飞剑霎然收止,竟如莲池游鱼,绽而凝水。

    三十三座金光佛身,愈旋愈快,将羿璇和天琴笼罩其中。两人心念连映,守静归,手中剑顿然消失。

    却听沈婺华声檀音:“我心即禅,万化道合。”

    天际片澄明。

    峰上诸人仰望之际,石塔之上,却已空空如也。

    稍倾,渐出渐亮的十二金莲座从十七层的塔顶旋绕而下,又飞旋而上,至昊天峰顶,便虚空凝化。

    第十五章 为师具身相,步步生莲

    北周的三位出际后——陈月仪,元乐尚,尉迟繁炽,缓缓地从峰顶走到了石塔下。双手合什对着杨坚——灭朝灭族的仇人,齐声诵念:“欲爱云何。谓欲界诸行为缘所生。于欲界行染污希求。由此能生欲界苦果。色爱云何。谓色界诸行为缘所生。于色界行染污希求。由此能生色界苦果……”

    杨坚呆如木j!

    羿璇和天琴跪于地上,仍凝目望着虚空……

    山下忽闻惊呼声!

    云清道长——宇文云重,身武将的装束,手持柄长刀疾驰而上,所过之处,人头如滚豆血如瀑飞溅。净明的昊天峰,霎时,便是血雾弥漫。

    杨丽华失声痛呼:“云重,你……”

    “杨坚,你对我宇文族赶尽杀绝,我宇文云重没杀你,并不是惧你,是沈师姑言所承,认你是体念苍生的智明之君,今天!”宇文云重又是个横扫,二十几个兵卒身首分离,带血的头颅在空中翻滚,无头之身仍舞着兵器掠,跟暴冲上来的兵卒撞在起,血柱冲天。

    羿璇心念灵醒,腾身飞起,掠到宇文云重跟前,团身云卷,将宇文云重带到了昊天峰顶。宇文云重恨意难消,“杨坚,沈师姑因你而去……你……你休想活着离开天莱山!”

    “云清,你清醒清醒,你的劫,就是离恨之劫!”羿璇此时,方完全明了常以师姐样陪伴自己的沈婺华的慧心禅意,由心而发地仰天呼道:“师尊,弟子甘入俗世,应解情劫!”

    天琴猛然起身,怒目盯着杨坚:“你想怎么死?”

    杨丽华扑到了杨坚的身上,“丽华无德无能,眼见骨r惨死,却束手无策!这段时日已是生不如死,可是,人非草木,丽华不能再看着生身之父惨死,你们就姑念着音儿是沈师姑的徒儿,让我狠心的爹爹多活几天,让他见见音儿……丽华只此求……”杨丽华泣声未完,握住袖中短剑,朝胸口疾刺!

    “你是天底下最糊涂的女人!”天琴剑将杨丽华的短剑打掉,“你为天音以命相求,你的爹爹可曾想过天音次,他想的只有言九鼎的皇位,统天下统驭下民的权柄!”

    ……

    三位已归净地的皇后劝住了天琴。

    杨坚下令撤了三万精兵,低首跪于石塔之下。此时的杨坚,真懂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八个字。

    就算精兵十万,不说沈婺华,眼前的两女男,随便个,若欲取自己项上人头,亦不是什么难事。

    天琴代师历数了杨坚的二十几条死罪,接着由羿璇宣示:天莱山方圆百里,隋室不设官不置兵,天莱山下的百姓不纳赋税不服兵役。条件虽然苛刻,杨坚还是答应了。

    杨坚孤身人下了山,异常纠结地回了长安。他本想叫杨丽华回去,可杨丽华却执意要留在净莲庵。

    ……

    羿璇、天琴、云清道长起回了净土山。

    净土山上的人正在忙着打行李。怜念江南的,花老爹早早地发了路费,安排人手送到了官路上,去岭南或者更南之地投奔亲眷。心要跟着往北去天莱山的,由大信大义每家安排了辆独轮车。马车只弄到了三十几辆,只能先照顾老人和妇孺。

    本风听知师父化莲而去,楞怔了好阵子,闷闷地个人赶着鹿,到了后山。天香看本风神色不对,叫着大智和正喜,远远地跟着。

    接下来的几天,本风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赶着鹿去后山,在遇到师父的那个草坡上,或坐或站。天琴骂他“笨蛋”“呆头鹅”,他也没有丝毫反映。

    ……

    建康城中有人传出了谣言,沈皇后惊惧隋军的天威,躲到山中圆寂了。

    此消息出,使得南朝尚在抵抗隋军的将领撑不住了,纷纷举降旗归顺了隋室。

    这些,对净土山来说,无关紧要。本风本就非陈非隋,净土山山d里自问我为何而来欲为何而去的多个不多少个不少的性情中人而已。你们打生打死,不是愚忠的热血卫国,就是不忿于江山归贼,趁着乱世图时的渴饮匈奴血饥餐胡虏r的痛快——战之有胜得讨价还价的资本,战之不胜刚顺天承意,谓之弃暗投明。

    识时务识潮流者,俊杰也。

    净土山上的老老少少,所要考虑的只是有块不再兵凶战危的安乐之地,不用担心项上人头还能寄存多久——爷们儿都忙着打包捆包,女人还要再点点攒下来的硬通货软银票的保命钱密密的针线缝了,藏好。春山老爹对举家迁移这事体,已是驾轻就熟,指挥人家有条不紊,显出了大管家的指挥分派之能。净土山上忙而不乱,只等着所有人收拾停当,就开始北迁天莱山。

    可是直很乖巧的天音却从心底里怒了。她听到整天围着净土山转悠的隋军兵卒你言我语地,心里就琢磨开了对付谣言的合症之药。

    天音的心思,不光要灭了隋军的威风,还要让本风师哥高兴起来,早早起程去天莱山。要是本风哥不想走,那谁也走不了。天音跟着师父在天莱山观海的时候,听师父说过,将来会有个师哥,在天莱山跟天音起修练剑道,起去昊天峰十七层石塔参悟十七层瑜珈师地。

    “师父定还在天莱山,师父这样做定有深意。”天音想了半天,心里终于有了主意。

    吃完晚饭以后,她个人躲到屋子里直忙到子时。

    ……

    隋军的守城军卒象往常样城内城外地走着。

    有两个好酒的军头,转到城门下,叫其他军卒警戒,他们两个则躲到门楼底下喝两口,暖暖身子。喝到微曛,有了几分酒意,有个提议去j笼山逗逗陈淑宝。

    两人晃晃悠悠地往j秀笼山上走,提着个灯笼,身后跟着十几个新入军的兵卒。

    走到半山腰,有个眼尖地突然叫道,“沈皇后,皇后娘……坐莲金身菩萨!金身菩萨显灵了!”

    他这喊,十几个兵卒都瞪大了眼睛!

    真的,活生生地,坐在莲花座上的沈皇后金光覆身,宝相庄严。莲座下还飘浮着几片云彩。

    金身菩萨手擎牧鞭,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你们枉造杀孽,罪过难恕。”

    兵卒们忙不迭地跪下了,“求菩萨饶恕!求菩萨饶恕!”

    在街道上巡逻的兵卒,听到喊声,纷纷地围拢到了j笼山下。见到金身菩萨,也情不自禁地双膝屈,跪到了地上。

    建康城的百姓听到声音,穿起衣服,三五群地也聚到了j笼山。很快,高高低低地求菩萨保佑的诵念声传遍了整个建康城。

    “如是我闻,菩萨万千,名曰师子菩萨、师子意菩萨、安意菩萨、无喻意菩萨、持地菩萨、般罗达菩萨、神天菩萨、实事菩萨、伽睺多菩萨、贤力菩萨、明天菩萨、爱喜菩萨、文殊师利菩萨、智行菩萨、专行菩萨、现无百菩萨、弥勒菩萨,如是等上首,菩萨摩诃萨万二千人俱。复有二万天子,善界天子、善住天子等,以为上首,皆住大乘……”

    天音眼见这么多人跪拜,心下略略有些慌张。正不知如何收场,却忽然记起师尊的句话“为师具身相,以念持法,如有师在。”

    如有师在。不妨就念诵师尊最爱讲的与佛偈语,让好杀的兵卒们心应善念。

    天音念定,心静而诵:“于彼世界,庄严宝台……须曼那华、瞻卜花、波罗花、阿提目多花、罗尼花、瞿罗尼花、曼陀罗花、摩诃曼陀罗花、波楼沙花、摩诃波楼沙花、曼殊沙花、摩诃曼殊法花、卢遮那花、摩诃卢遮那花……”

    如是,连续六天,每天子夜,j笼山上,坐莲金身菩萨显身,清声檀音,诵念佛经。

    亡国而忿郁的百姓,倾城云集j笼山,虔诚以求金身菩萨保佑,隋兵不侵,家安无乱。

    金身菩萨最后显灵的那夜,周身有成百金鹿围绕,云步移行间,脚下莲花绽放,步莲,直至江头。

    二天,有赶早采药的人看到,净土山已是空无人。

    ……

    本风听了天音的话,心下稍宽,又听羿璇和天琴师姐跟他讲,师父实际是在天莱山昊天峰十七层石塔上闭关,郁闷纠结的心绪这才慢慢散了,很高兴地跟天音做了步步生莲的道具,给建康百姓安了心神。

    他还抽空跟韩擒虎在倚香楼喝了两回酒。说起菩萨显灵的事,韩擒虎豪情而言:古有东岳黄飞虎,今有汉将能擒虎。净土山上李本风,上师在天人诚尊。

    卖弄了下武人的诗词,老韩很老道地给本风介绍了个身具六品军职实际却是商人的老友。

    此人姓刘名长风,已计划回北方做些皮货和马匹的生意。刘长风最喜给人断吉凶言祸福,副业干得比主业还欢实,人送外号铁口天师。

    刘长风跟本风见如故,喝着酒,直聊了夜。从军事到时势,最后大谈了吉凶推算的易理。刘长风明言,已知道j笼山上的沈皇后不是本人。还跟本风打了个赌,不出十天,淮河要发次大水,建康城的百姓要死大半。刘长风的赌本是自己用来推算凶吉祸福的五斗星阵盘。若是本风输了,就要随刘长风去长安潜进独狐伽罗的寝宫里取样传递消息的宝物。

    本风赌了。刘长风的那个五斗星阵盘,据说是姜老太公用过的。

    ……

    净土山的老老少少,分了两批。批年轻力壮的,都骑了健马,随春山老爹、大智先行去天莱山选安居建园的风水宝地。另批,由羿璇和天琴、天香护着先走水路,过水路经江都北上。

    本风、正喜和云清道长断后,有心看看刘长风的铁口直断是否应验。云清道长查看了从钟山到覆舟山,j笼山,最后到石头山之间的河谷。若是真有大水,得想办法多开几条水道,尽量少死人。

    最好是不死人。

    正喜对吉凶推算颇有心得,又给刘长风加了赌码:“要是建康城毫发无伤,刘天师就随本风做个随行的管家如何?”

    刘长风牙咬了半晌,“正喜你这小子太狠了,你这是小看我!若是建康城毫发无伤,我刘长风就辞了我那从六品的芝麻官,随你们去天莱山种田看园。”

    ……

    说话间,天际浓云如墨,不多时,噼里啪拉地下起雨来。本风看了看天,“长风天师果然有测雨断风的道行,我看这架势,雨至少要下两天。”

    刘长风道:“三天两夜,若是多拖天,我再赔上五百两银子。”

    其时,净土山上轰隆隆声巨响,通天彻地的闪电划破漆黑的云层,银蛇似地挣拧扭卷着,轰!个赤红的落雷飞滚着砸在本风曾入静内视的那个山d上,嘣!嘣!嘣!峰石火星直s,倾刻,山体已是崩散两开!

    第十六章 由佛入道

    山体崩散之际,道玉影诡异地立于山缝之中,做敦煌飞天之状。不过,那优雅那风韵却是头下脚上。

    倒飞。

    大概其,象老阎、判官、黑白无常之流,按照天之定数三界五行中轮回的时候,都是这种姿势。此种姿势比之本风所生活的那世潮人们所练的人体学体c,又是翻腾又是转体720的难度系数,着实要大上几倍的。

    倒飞的玉影在本风的视野里只留存了两三秒钟,便隐入磅礴起伏的大地之中。

    唉,我的沙华,我的彼岸,又电影胶片式的闪回了下。此去,应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人生常恨水长东。

    想起过往,本风的性情中人的初次惆怅,便是给了手拿画笔细绘贤后宠妃之像的沙华:惆怅,穿越,山d雕塑,彼岸初探,清溪水流断剑入胸的千古绝唱,还有草坡遇师,净土山为师逐鹿以莲花手印迫退强敌,建康城苦索玉影之踪,仰望师父的九莲天剑,为求安居之所,与散朝的失色芳菲移离江南……心中映画翻动,不免又生了我本凡人只配对美空羡的感慨。

    ……

    雷电过后,暴雨倾盆,清溪水涨。刘长风颇有看雨观水的雅兴,招了四乘带雨篷的轿子,载了四人,颤颤悠悠地让轿夫们抬了,上了钟山。

    钟山,南京人的紫金山。六朝金粉秦淮艳影,却暂止于玉树后——庭的南朝后陈。

    下了轿子,四人皆执了伞遮雨,刘长风在前引领,走了几段石板路,便到了东峰的开善寺。

    “登塔观如何?”刘长风看了眼耸立于风雨中的高塔,随口道:“建康之城,不才来过三次,非是为钱财,只看朝运。”

    云清道长看了看高塔,言道:“钟山,怕是最后次登临了。”

    边走边说,四人到了塔顶。

    刘长风朝云清道长看了眼,颇有深意地笑,便对本风和正喜道:“两位登山,可观建康气象,这天地造化,或会有灵悟。”

    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