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拊掌笑道:“施主当真聪明,若非你想出这条妙计,和尚还真不知如何杀死这个贼。”
“客气客气。”祖余得意地笑了笑,走到过八门的尸体旁,在他身上摸索,还撩起他的衣服找了找,越找笑容越是僵硬。
如尘见他神情,知道过八门身上没有解药,笑着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和尚要去当神仙了,听当神仙能在上飞来飞去,可好玩了。”他抓了抓脑袋,接着道:“可惜没有肉吃,和尚可有点难受。”
祖余听他这般,心里越发难过,想到如尘为了救自己丢了性命,极为内疚,顿时哭了起来。
如尘正想安慰他几句,左腹蓦地一阵剧痛,伤口又流出了绿色的血,头晕乎乎的,身子有点晃,仿佛飘在云端。“绿蚁断愁终究还是发作了。原来喝醉酒是这般感觉,和尚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默默诵经。突然肚子咕咕一叫,他猛然叫道:“啊呀!”
祖余抹了抹眼泪,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如尘苦着脸道:“和尚饿了,得吃东西。要是饿着肚子上路,我怕走不到西方极乐世界。”
祖余破涕为笑,道:“你这大和尚,都这当口了还惦记着吃,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如尘两眼放光,道:“你会做饭?”
“开玩笑,江湖人称大厨祖余的就是我。”祖余拍着胸脯道。
“原来你叫作祖余!久仰久仰!”如尘双手合十,道:“和尚法号如尘。”
祖余奇道:“咦,你以前听过我?”
“没听过。”
“……你大爷!”
“和尚想吃肉。”如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觉得又瘦了一层,十分懊恼。
祖余跳起来,拍了拍屁股,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打点野味回来。”便走出了山洞。
这会儿已翻起鱼肚白,东方透着一抹淡淡的霞光,夜里霜冻的寒气渐渐褪去,生出一丝暖意。
祖余心道:“也不知这大胖和尚还能再看多少次日出。”
忽然草丛一阵耸动,祖余定睛一看,是两只兔子在吃草。他心里琢磨着,兔子机灵,赤手空拳不容易抓,便回山洞里拿了如尘的大铜盆,悄悄摸到兔子跟前,猛地一扣,就将两只兔子扣在盆里。
两只兔子遭逢飞来横祸,急得上蹿下跳,不断地顶撞铜盆。
祖余将铜盆斜着上抬几分,留出一个口子,一只兔子从里面探头出来,祖余眼疾手快,立马揪住了它的耳朵,左手拎着,右手从怀里掏出刀,给兔子放了血。另一只也如法炮制地杀了。
祖余将两只兔子的毛拔尽,剜掉内脏,到泉水边清洗干净。起身要往回走时,一阵清风吹过,飘来一股香气,从鼻子滑入心肺,初时如兰花般淡雅,后来如春茶般鲜爽。
祖余奇道:“这是什么味道,香得这样古怪?”他闻着味道寻去,在泉水边发现了一簇不曾见过的野草。
那野草形如狗尾草,只不过狗尾巴长得更像一束麦穗,生满了一颗颗黄色的圆粒,不知是种子还是果实,上面正挂着几颗晶莹的露珠,看起来巧可爱。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正是从这种野草上面散发而出。
祖余忍不住把鼻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