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星星点灯
“姑、姑爷，婵……婵今晚睡在这里，可以吗……”
婵的声音细若蚊蝇，不过气氛安谧，在宁毅这里，还是听得清楚，他略略想了想。婵揪着衣角，窘迫地红了脸。
“那个……那个……哥哥嫂嫂他们……没准备婵的房间，他们、他们……”她咬了咬下唇，偷看宁毅一眼，陡然间深吸了一口气，“而且、而且姐了，让婵服侍姑爷的……”
“嗯？”
婵那话一开始得快，到后面又细若蚊蝇起来，脸之上涨得通红，身体也晃了晃，再这样憋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晕倒。宁毅微微笑了笑，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左手，那手指像是有些僵硬，又像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量，亮着油灯的房间里，少女轻轻地在床边坐下来，略有些无措的样子。宁毅拉着她的手，待她稍稍定下神来，方才开口话。
“婵……也愿意吗？”
“嗯。”婵连忙点了点头，望望宁毅之后又点了几下，“姑爷……是个好人，对婵好，对姐也好，所以、所以……而且婵本来也是要当通房丫头的……”
听得她的回答，片刻之后，宁毅笑了笑：“一辈子的事情。”
那语声不高，听来也是平平淡淡的样子，之后没有下文，婵坐在那床沿上沉默了会儿，方才抬头看他：“便、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她这句话得理所当然，没有多少犹豫在其中。宁毅点了点头，随后笑道：“那……我先去关上窗户。”
前方撑开的窗户正对着那院，偶尔听见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宁毅走向那边。朝外看了看的时间里，婵坐在那儿胸口起伏着，她举起手解开了上衣的一粒扣子，解开之后又停了下来，放下双手故作无意地坐着，抬头再看看宁毅之后，又举起手去解第二颗，当宁毅转身回来时，她已经解到第四颗了。
这衣本身便是适于睡觉的，朴素轻柔，扣子也不多。待到在宁毅的目光之中解开了第五颗，衣服也就打开了，露出里面白色的绣了朵莲荷的肚兜来。婵低着头，伸手拉着外衣，低声了一句：“姑爷……”声音楚楚可怜，宁毅将油灯拿了过来。
“你睡……里面好吗？”
“嗯。”婵点点头，俯下身子将鞋袜脱掉了，要上床的时候，又迟疑一下，害羞地脱掉了外衣。房间里一时间没人话，穿着肚兜的与月白绸裤的婵将衣服折好放到床脚的凳子上，低着头爬到床铺里侧躺下，这姿势等于是将裸背对着宁毅，不过眼下的一切对她来都有些陌生，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肌肤之上恐怕都是粉红fen红的，然后翻了个身子，像是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光裸的香肩收得窄窄的，双手先是放在身侧，然后交叠在肚兜上，再然后……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了，扭过头去看宁毅。
宁毅也已经脱掉了袍子，然后上了床，扭头望过来时，婵的目光僵了僵，赶快转开，心中扑通扑通跳，等待宁毅过来对她做些什么。然后，宁毅俯身过来，伸过一只手，拔掉了……一根发簪。
婵方才有过洗漱，湿了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固定起来，此时忙着强忍害羞脱衣服，倒是就这样睡下了。此时宁毅将她的发丝散开，簪子放到外面床头的凳子上，挥灭了油灯，随后，同样在旁边睡了下去。此时房间里有些微光，宁毅似乎躺得也有些僵，偶尔往左边挪一下，偶尔往右边挪一下，偶尔侧过身子，过得一阵，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婵害羞得不行：“姑、姑爷……姑爷不要婵么……”
宁毅躺在那儿，望着蚊帐：“我刚才想到，你会怀孕的。”
“不、不会的……婵一定不会在姐之前有宝宝的，会吃药的，吃药就没有了……”
对于这一点，婵陡然敏感起来，撑起身子，用力摇了摇头。宁毅叹了口气：“担心的就是这个……吃药伤身体，你才十五岁……”
“快、快十六了……”
“嗯，那种药吃多了，以后很麻烦，你不许吃。”宁毅着，伸手将她拉下来，伸手拥着那娇的身体，然后自己又笑了出来，喃喃自语，“一辈子的事……今晚痛苦了，呵呵……”
婵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对她来又是穿着肚兜接近半裸的状态，身体僵硬，脑袋懵懵的，不过，心中想着“我是姑爷的、我是姑爷的……”也还是渐渐放松下来，趴在他怀里有些不解：“但是、但是……姑爷……”
“啊……干脆来聊吧……”
“呃？”
“婵……跟爹娘，哥哥嫂嫂相处得好吗？”
“……其实，不知道啊。”
“呵，怎么呢……”
“婵一两年也才回来一次啊，进了苏家这么久，加起来也不过十多呢……不过他们毕竟是婵的家人……”
“嗯，当然……婵会觉得他们把你卖掉不应该吗？”
“没有啊，要不是卖掉婵，婵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呢……过不下去了嘛，现在苏家也是婵的家人了啊，姐是，娟儿杏儿姐是，还有姑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