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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龙先生,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到底想干什么?”女子颤抖的嗓音透露出内心的恐惧。她的脸庞苍白如纸,嘴唇却鲜红刺目,两枚锋利的獠牙自唇角闪现出来。

    “莱拉小姐,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难道不怕死?”

    “龙龙先生,请别吓唬我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啊。”莱拉怯懦的向后退。

    蒙面人逼上一步,用猫儿戏弄老鼠的眼神俯视着吸血鬼女郎。

    “莱拉小姐,这些天你帮了我不少忙,龙某知恩图报,今夜特别为你准备了一件厚礼。”

    莱拉眼睛一亮,贪婪的问:“啊!礼物你要送我什么呢?”

    “送你下、地、狱!”

    莱拉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掉头飞奔。

    蒙面人并不追赶,隔空挥出一拳。排空而去的劲风途中遭到来自侧面的干扰,偏离了准星。尽管只被拳风余波擦了一下,莱拉却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老远,折断的手臂在空中撒出一道血线。

    欣然在水镜肩头一拍,急声道:“快去抓住妖女,我来对付蒙面人。”

    “了解!”水镜闪电般飞向正在血泊中挣扎的莱拉。

    欣然迎着蒙面人大步走去。“老兄,在这里见到我你很意外吧?”

    “原来是你”蒙面人吃了一惊,眼中杀气涌现,“哼,来得正好,迟早要杀了你,死在这里连坟都省了。”

    欣然双臂交抱,悠悠的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千方百计的暗杀我,陷害我,但今夜我会让你醒悟,惹上我是你毕生犯下的最大错误!”

    海潮般的杀气从欣然身上爆发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蒙面人冷笑着扬起右臂,慢慢的攥紧拳头,骨节发出恍若金属碰撞的脆响,散布在周身的银色罡气宛如百川归海朝着右臂击中。随着内力的积蓄,蒙面人右臂的色泽亦随之加深,从钢蓝色变成银白色,最后化作一条金色的光龙,在夜空中张牙舞爪顾盼生威!

    (天哪这难道是)

    此刻,一旁观战的龙儿心中掀起波澜。她认出蒙面人使用的竟是圣国王室的独门绝学“圣龙神功”,而金龙现身,说明此人的修为已臻化境,百年来只有两个人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第一个是初代圣女王玛利亚,第二个人就是她无法相信那个人就是陷害欣然的主谋。

    “中洲武术榜上名列首位的圣龙神功,气势果然非同小可。”欣然亦为对手的强大发出由衷的赞叹。

    “哼,你的虚天魔功同样在武术榜上排名第一,孰强孰弱,今夜便在你我之间见个分晓吧!”蒙面人的嗓音因兴奋而沙哑,眼神里流露出克制不住的兴奋。

    他的力量已经蓄至颠峰,但他没有立刻出手,他在等候欣然提升内力至最强状态。

    欣然亦不多言,双手运集虚天真气,分别打出“吸字诀”与“放字诀”,旋向相反的两股真气在怀中凝结,演化出毁天灭地的破坏力。

    当真气蓄积至极致,欣然双手虚抱如球,猛然向外推出,扭曲时空的重力波涌向蒙面人,途中遭遇的物质尽数被分解成微小的物质微粒,汇聚成金色的粒子风暴淹没蒙面人高大的身躯。

    “神--威--爆--裂!”

    即将被毁天灭地拳分解的刹那,蒙面人振臂还击。圣龙罡气幻化的金龙怒吼飞出黑色的重力漩涡,喷出一道粉碎万物的爆炸光波。

    质截然相反的两大绝顶神功在空中对消,宛如超新星爆发,激荡出一道无比宏大无比耀眼的碟状光云,那是黑洞吞噬神威爆裂后发生大爆炸的产物。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过后,墓园被夷为平地,围墙、墓碑与附近的花花草草全然消失不见,不是被毁天灭地拳的余波分解,便是被神威爆裂的斥力撕碎。

    制造出这场灾难的两位主角依然在墓园中央对峙,他们周围的土地下陷数十尺,露出褐色的岩盘,使得两人站立的地方变成两座高耸的土峰。

    欣然擦去唇角的血丝,朝着蒙面人微微一笑。他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方才那次对轰使他受了不浅的内伤。

    就在虚天真气触及蒙面人的瞬间,欣然感觉到对方的体质非常奇特,似乎是介于金属与体之间的神秘存在,对伤害的抵抗甚至超过他这个半吸血鬼,战斗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蒙面人同样深感震惊。他自认为清了欣然的实力,一记全力以赴的“神威爆裂”足以将他轰得粉碎,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原来青铜山那次交手,你也没有使出全力既然用一只手赢不了你,我今晚便破一次例--用双手杀人!”

    蒙面人举起双拳于前对击,两条金龙缠绕手臂,迸发出千条瑞气万丈霞光。这华丽到极致的神功也可怕到了极致,逼迫欣然不得不改变战术。

    “有一招我设想了很久,苦于一直找不到实力相当的对手,今天便拿你来做实验好了。”

    “喔?真的吗?别是吓唬人吧”蒙面人不相信欣然还有比毁天灭地拳更强的绝招。

    欣然懒洋洋的笑道:“是不是吓唬人,你自己看吧!”

    再一次凝结真气,依旧是毁天灭地拳的起手式。

    蒙面人眼神里透着轻蔑,冷笑道:“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别丢人现眼--咦这,怎会有这种事!”他的不屑马上被惊愕代替。

    “哼毁天灭地拳干不掉你,我就再加一只虚天球,看你死不死!”

    欣然心里明白,毁天灭地拳虽然霸道,却有着力量过于分散的缺陷。破坏力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距离越远,衰减的越厉害,对体积庞大行动笨拙的敌人问题还不大,用来对付蒙面人这种实力相当的对手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欣然给环绕着双手的重力波套上一圈虚天球。如此一来,毁天灭地拳激发的全部破坏力势必集中在狭小的球形结界内,如同经过凸透镜聚焦的阳光,能量瞬间提高数十倍。虚天球的运用完美弥补了毁天灭地拳的缺陷,当然,消耗的内力也会成倍增加。

    欣然持续运功,将毁天灭地拳的能量百分之百的输入虚天球,就在虚天球承受不住来自内部的强大压力,即将爆炸的刹那,欣然及时在结界正前方打开了一道圆形缺口。

    挤压至极限的虚天真气找到突破口后立刻喷涌而出,化作一道漆黑的重力笔直的向蒙面人,声势看似不及毁天灭地拳的全力爆发,威力却产生了质得飞跃。

    这就是欣然别出心裁的新创绝技--

    ≈ap;quot;末日黑龙波!≈ap;quot;

    面对腾飞的黑龙,蒙面人失去了镇定。他预感到大事不妙,但绝顶高手的自尊却使他断然放弃逃避,怀着乾坤一掷的绝决打出“双重神威爆裂”。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宿命的战场上,只有败死的勇士,没有逃走的懦夫!)

    两条光龙与黑龙遭遇,展开惨烈的交锋。

    一开始神威爆裂占据上风,逼得黑龙波节节败退。然而随着缠斗的持续,时间变得对欣然有利。末日黑龙波的能量几乎无穷无尽,而神威爆裂这种霸道武学讲究的是一击克敌,本没办法持续放。

    蒙面人气喘如牛,体力临近枯竭。光龙也失去之前的威风,其中一条已经被黑龙吞没。

    欣然催动内力,将虚天球内存余的能量一股脑的放出去,黑龙摧毁光龙最后的抵抗,咆哮着降临在蒙面人头上,恍若收割生命的死神。

    蒙面人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被黑龙吞噬的那一刻。这场战斗他输了,但他无怨无悔。

    “欣然哥哥快住手--”龙儿突然冲进战场,双手推出一道银茫茫的罡气,抵住蒙面人头上的黑龙。

    “龙儿!?快闪开啊--”欣然差点被这冲动的小丫头吓疯掉。凭她那第八重境界的圣龙神功,本不足以抵挡末日黑龙波的冲击。

    龙儿含泪摇头,哭喊道:“欣然哥哥,求你不要杀他--他是我大哥啊!”

    (妈的,真要命)

    欣然一咬牙,强行将即将吞噬龙儿的黑龙波向上移开。一条镶着银边的黑龙向苍穹,势不可挡的冲散彤云,洞穿夜幕,消失在星空的尽头。月亮从云朵的缺口中露出半张惊愕的脸,窥伺着尘埃落定的战场。

    欣然咳嗽着跪在地上,大口喷血。黑龙波的威力太强,强行转向后余劲倒冲,使得内伤雪上加霜,幸亏吸血鬼的体质比较耐打,换做普通人,这会儿早就呜乎哀哉了。

    借着月光,欣然看见蒙面人仰躺在乱石堆上,蒙面巾被劲风吹飞,现出一张熟悉的钢铁面具。

    欣然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妈的,果然是你小子”话音未落,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龙儿顾不得探视兄长,哭着扑到欣然怀里,哽咽道:“对不起欣然哥哥,都怪龙儿不好害得你受伤”

    欣然抬起颤抖的手指,轻轻抚弄小情人儿的脸颊。“龙儿你今天的确很混账,居然像个白痴似的冲过来若非你运气够好,现在就要躺在墓地里陪孤魂野鬼做伴啦唉,你这小迷糊呀,真让我又生气又心疼。”

    “好哥哥你别生气,你骂我吧,打我吧,龙儿真的好内疚”

    “胡说八道!我怎么舍得骂你打你”欣然闭上眼睛,喃喃道,“你要是真的知错,就替我在龙珏那个王八蛋脸上踩一脚害得老子这么辛苦,连数落手下败将的力气都没了”

    翌日,关于吸血鬼杀人案的最新报道轰动全城。

    “昨夜月黑风高,空气中弥漫着谋的气息,蒙受不白之冤的正直少年跟踪一神秘蒙面男子来到教廷公墓”

    以上是该报道耸人听闻的开头,《寻梦记》与《猎艳指南》的读者不难认出此乃苏三公子的手笔。换句话说,欣然还能替自己写新闻,说明伤得还是不够重。(欠揍)

    吸血鬼事件至此真相大白,苏家平反昭雪。凶犯莱拉当场被捕,如实坦白犯下的罪行。两名主谋龙珏与霍因海姆也相继归案。

    胆小怕死的霍因海姆把罪责全推给龙珏。龙珏则一概供认不讳,他不屑于辩解。昨夜的败北使他心灰意冷,只想一死了之。

    由于三名罪犯的身份颇为不凡,最高法院经过慎重考虑,在听取了欣然一家与女王陛下的意见后做出如下审判。

    吸血鬼莱拉被判终身监禁。

    霍因海姆纵女行凶,负有连带责任,罢免枢机卿职务,判处三年监禁。

    龙珏谋陷害苏欣然一家,罪不容赦,然而念在早年战功卓越,特免死罪,判处终生流放。

    女王念在兄妹之情,让龙珏自己选一处流放地。

    龙珏望着世界地图思索片刻,说道:“去北极。”

    女王没想到他会选择一处最艰苦的流放地,很是不忍,劝他重新考虑。

    龙珏坚定的说:“不需要考虑,就是北极。”

    女王无可奈何,只好在审判书上写下“贬往北极,戍守曙光站”。

    “哥哥,此去北极旅途艰险,且有海洋巨人虎视眈眈,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准你带走巴比伦。”巴比伦是龙珏的专用机械铠,圣杯之亚历山大的第五件杰作。

    龙珏微微色变,压抑着心中的感动跪拜谢恩。

    临行之前,女王问哥哥是否还有未了的心愿。

    龙珏想了一下,说:“我想见苏欣然一面,有句话对他说。”

    “没问题,苏骑士也希望能给哥哥送行呢。”龙儿立刻召欣然进。

    不出片刻,欣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龙珏面前,笑嘻嘻的在他肩上锤了一拳。

    “嗨~铁屁股,气色不错啊,找我有事吗?”

    龙珏深深凝望着欣然,心中五味杂陈。沉默半晌后肃声道:“苏骑士,我有一个问题请教,关于你的力量之源。”

    “力量之源?”欣然茫然不知所措。

    “我是因为愤怒和痛苦才得到强大的力量,你的力量比我更强,强大的力量必然源自更加强大的神动力,我很想知道,支持你登上武学颠峰的神是什么。”

    欣然闻言收起笑脸,正色的说:“我的神动力说出来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一个字?”龙珏屏住呼吸,神色凝重。

    “无错,那就是‘爱’!”

    “爱原来如此”龙珏陷入沉思。脑海中浮现出数位前辈勇者的光荣传说,他们在爱心的鼓舞下激发出超人的力量,击败实力远超自己的魔王。热血、勇气、正义、爱这些冠冕之词龙珏从前绝不相信会带来强大的力量,可是欣然的出现却使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看法。

    (难道我错了难道爱的力量果真所向无敌?)

    “看到可爱的女人就扑上去干一家伙,坚持不懈的干到现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天下无敌啦~”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的力量’?”

    “对呀、对呀,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哦--”

    “滚开--别挡我的路!!”龙珏愤怒的推开欣然,含恨离去。欣然的解释摧毁了他心中最后一线改过自新的愿望。

    “喂,为什么发火,我没有骗你啊--”

    (可恶、可恶、可恶!畜生竟敢愚弄我绝不饶恕!绝不饶恕!)

    一个流氓少年得到了他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力量,并使他蒙受莫大的耻辱,命运为何如此不公?悲愤的龙珏恨不能摧毁全世界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唉,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明明是真心话”欣然摇头叹气,为无人理解而黯然神伤。

    第八章告解记

    霍因海姆遭贬,龙珏流放北极,圣都城里没有人再敢挑战苏家的权威。

    欣然洗刷了冤屈,在民众中间的声望攀上最高峰,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平时陪龙儿妹妹水镜老婆谈情说爱,晚上跑去红灯区花天酒地,星期天带着小杰四处闲逛,把圣都的美食吃了个遍。

    一天,欣然忽然想起很久没见姐姐,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便买了几样红袖平素喜欢的零食,去法王厅探望姐姐。

    法王厅位于圣都西北角,与圣龙神殿相邻。两个机构同属宗教部门,质截然不同。圣龙神殿是培养中下级神官的宗教学院,同时也是秘而不宣的教廷兵工厂,许多涉及魔导学、炼金术和机械术的兵器,军部没有能力设计,便交给圣龙神殿来作。

    法王厅则是教廷的最高行政机关,只有高级神职官员和受到特别邀请的贵宾方可进入。法王厅内最宏伟的建筑是“圣龙大教堂”,这是库索圣教在人间的象征,也是法王厅唯一对外开放的建筑。每个礼拜天早晨,全城的信男信女准时集合在教堂内,参加由某位枢机卿甚至法王陛下本人亲自主持的弥撒。这是圣都人神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重要不亚于国庆典礼。

    欣然来到法王厅的时候正值弥撒日,大教堂内回荡着庄严的圣歌,欣然只在门口看了一眼,见主持弥撒的不是姐姐,便掉头朝法王塔走去。

    法王塔是红袖的工作室,高达九层,通体以秘银建筑,部分昼夜放出令人肃然起敬的魔法圣光。法王塔同时也是一台颇为神奇的魔导器,能够随着主人的心意改变形状。欣然年幼时曾亲见红袖念诵咒文,把法王塔变成三寸高的玩具揣进衣袋里。当时他惊讶的不得了,后来在亚马逊见到黑灵王的“绿塔”,才恍然大悟姐姐的法王塔其实是一座炼金塔。

    炼金塔在财大气的圣国教廷也是很希罕的宝物。除了法王的九层塔,就只有四位枢机卿各有一尊七层塔。

    欣然在法王塔前止住脚步,仰头高喊:“姐姐--姐姐--”炼金塔没有门窗,除非主人同意,休想进去。

    话音未落,正前方的金属墙壁无声无息的敞开一道月门。欣然走进去一看,周围空空荡荡,头顶是一片以假乱真的星空,姐姐却不知身在何处。

    轰隆--

    一道盘旋上升的金属楼梯自空中垂下来。

    欣然拾阶而上,不知转了多少圈,终于爬上法王塔最顶层。前方是一扇银色的门扉,上面画有一轮太阳和一弯月亮,这是圣国法王的徽章。

    欣然刚走到门前,门便自动敞开了。夜明珠的光晕自室内流淌出来,熏衣草香水味飘至鼻端,让欣然不禁联想到姐姐的秀发。

    红袖的工作室远比欣然想象中凌乱。厚厚的羊皮古卷胡乱丢放,梳妆台上摆着一只大肚烧瓶,盛满五颜六色恍若糖球的魔晶石。姐姐穿着丝绸睡衣,钗横发乱,猫儿一般娇慵的趴在躺椅上,眯着疲倦的美眸笑吟吟的望着弟弟。指间还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猩红的烟头冒起一线直直上升的青烟。不着罗袜的玉足随意的趿拉着拖鞋,仿佛两截粉嫩的鲜耦。

    “哇塞姐,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房间都不会收拾,将来哪有人敢娶你这只大懒猫。”欣然扇扇面前的烟雾,苦着脸说。

    红袖含笑不语。朝一侧稍微挪动身子,拍拍空出来的椅面,让欣然坐下。深深的吸口烟,扭头喷在弟弟脸上。欣然被混有姐姐体香的烟雾呛得猛咳嗽,眼泪汪汪的瞅着姐姐,可怜兮兮的样子好玩极了。红袖看在眼中,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甜蜜的暖流,被工作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柔软下来,整个人也像解放了似的轻松畅快。她侧身躺在弟弟怀里,枕着他的大腿笑眯眯的说:“我是懒猫没关系,反正有个爱干净的好弟弟伺候着,嫁不出去就一辈子赖给弟弟好啦。”

    欣然附身在姐姐白净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心疼的问:“姐,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累得眼圈都黑了。”

    红袖闻言神一振,弹指将烟蒂进垃圾桶,翻身跃起。

    “跟我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欣然跟着姐姐来到工作台前,只见桌上摆着一盏金杯,上面蒙有一方红绸,隐隐泛出毫光。

    红袖扯去红绸,室内顿时为之一亮。金杯上托着一只小西瓜那么大的水晶球,放出千条瑞气。

    红袖抚着水晶球,得意的告诉弟弟:“这就是‘万花筒’,圣国的镇国神器!”

    “神器?好夸张”欣然好奇的望着水晶球,问姐姐:“这玩意有什么用?”

    “用处大着哪!喏,你看,水晶球对面不是有一扇纸屏吗,只要对万花筒念诵咒语,说出你希望看到的东西,就会在纸屏上显现出相应的景象。”说罢,红袖手抚“万花筒”念念有词,“神器‘万花筒’,请倾听我的呼唤,展现北极冻原的风景。”

    万花筒出一道夺目的光辉,把一幅神奇的冰雪高原图画映在洁白的纸屏上。

    欣然曾经去过罗摩,对北方地貌略有所知,虽然屏幕上显现的场所他不曾亲至,但也知道那是货真价实的北极地带,绝非唬人的障眼法。

    冰雪覆盖的高原寂静无声,这寂静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姐,这些天你一直盯着北极冻原看?”

    “嗯。”

    “可我看不出有啥值得关注的东西啊”

    “嘻嘻,那是因为你眼力差。”红袖拍拍弟弟的肩膀,自鸣得意的笑道,“至于姐姐我,就不同了。”

    (可恶坏姐姐,就知道笑话我)欣然总是在姐姐面前被迫扮演啥也不懂需要被照顾的小毛孩,他不太喜欢这种角色,但是不打算改变。因为他知道姐姐喜欢他偶尔表现的幼稚一点,无能一点,这样会使红袖获得身为姐姐的成就感。

    她不仅是欣然的情人,更是他的亲姐姐,双重的感情使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弟弟,哪怕对方其实并不需要。

    “喏,你看,冰原上空漂浮着淡蓝色的蒸汽--”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

    “我已经分析过曙光站送来的蒸汽样本,初步确定是‘太玄气’。”曙光站名义上是圣国驻北极的科考基地,其实是监视海洋巨人动向的前哨。

    “太玄气,天地间至至寒的魔法能量”欣然回忆《秘魔宝卷》中的记载。

    “没错,天地间至至寒的魔法能量,导致全球气候变冷的罪魁祸首!”红袖冷声道,“随着太玄气从北极向外扩散,全世界的温度也将进一步下降,如果我的计算无误,只需要一年,中洲势必沦为冰雪地狱,全人类都将在严寒中死去。”

    “原来如此美丽的银色新世界,原来这就是海洋巨人想要的新世界”欣然终于醒悟巴巴罗萨离开天佑城时所说的那段预言,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无论如何要在一年之内阻止太玄气扩撒,无论如何,不能让全人类遭受这可恐怖的劫难!”红袖的话掷地有声,可是她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缺乏自信。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北极!”欣然转身朝门外奔去。

    “站住!”红袖拽住弟弟的手,没好气的道,“你也不是小孩子,做事怎能如此冲动,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跑去北极能有多大作为?白白的害我替你担心”眼圈一红,忽然哽咽起来,“我的傻弟弟,这一年来你走南闯北,所冒的险,所受的苦,姐姐都在万花筒里看见了,好几次你身临险境,我都吓得昏过去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如果你非去北极不可--姐姐也陪你一起去!”话音未落,已是泣不成声。

    欣然呆立良久,不知不觉中热泪盈眶。长叹一声,抱着姐姐颤抖的香肩柔声安慰:“对不起姐,我知错了,原谅我好吗?”他知道红袖想要的不是这几句干巴巴的道歉,她期待的是弟弟承诺不再冒险,可是欣然办不到。冒险是他的事业,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可以死,却不可以忍受平淡的生活,他可以抛弃一切,却无法熄灭心中那团激情的火。

    红袖懂得弟弟的心情,擦去眼泪,强颜笑道:“说什么原谅?我是你姐姐呀,怎么可能和傻傻的小弟斗气,好啦,我的好欣然,我知道你迟早要去北极,姐姐不拦你,也不会缠着你给你添麻烦,我只有一个要求--等我完成‘烈火先锋’再去北极好吗?”

    “烈火先锋?”

    “嗯,正在开发中的新式机械铠,专门用于寒带作战,配备有克制海洋巨人的特殊兵器,基本构架已经完成,最迟一个月便可完成样机,第一批量产机出品后会第一时间配置给‘曙光站’,那时你再去北极,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姐,我听你的。”欣然痛快的答应了。

    “嗯~这才是我的好弟弟!”红袖破涕为笑。

    姐弟俩亲热的时候,苏老爷突然打来电话。

    “喂,儿子,我在法王塔下,妈的教廷侍卫狗眼看人低,居然不准老爷我上塔你快下来,陪我去大教堂。”

    欣然舍不得离开姐姐香软的怀抱,没打采的问:““老爸,去教堂干啥,你不是只信奉黄金白银嘛。”气得苏老爷大骂儿子胡说八道。

    “你老爸可是天底下最虔诚的信徒,洁西卡女士可以作证。”

    欣然笑道:“说起洁西卡阿姨,最近关于她的传闻真不少,我还听说,霍因海姆垮台以后她成了候补枢机卿的最有力竞争者。”

    苏老爷淡淡的说:“儿子,你的新闻过时了,今天早上洁西卡女士已经被正式委任为圣国第四枢机卿。”

    “真的?这么快就升官啦”

    “哼,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你老爸力挺洁西卡女士,那还不是马到成功。”

    (力挺?是用下面那东西‘挺’吗?)欣然心中暗笑。

    红袖朝欣然点头微笑,证明父亲所言非虚。提名并授命洁西卡为第四枢机卿的人就是她这个法王。权力加上金钱的组合,在圣都同样无往不利。

    “儿子,今天是洁西卡女士的好日子,人家在黑狱岛照顾过你,过去打个照顾是起码的礼节。”

    “老爸你搞错了吧在黑狱岛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少废话!马上滚下来--”

    “遵命!父亲大人稍等片刻,小将这便拍马赶到~”

    “呵呵~这混小子”

    红袖见弟弟要走,倍感寂寞,便给赛西丽亚夫人打电话约她逛街购物--这是母女俩共同的小爱好。

    欣然父子走进大教堂时弥撒已经结束,空旷的教堂内只剩下几名男女等候作告解。洁西卡夫人是今天的主持牧师,洁白圣洁的修女长袍遮不住天生媚骨,丰满的身材凹凸有致,一双肥贴着衣服若隐若现,沉甸甸的仿佛成熟的果实,诱人前去摘取。迷人的笑容使得信徒暂时将神灵抛在脑后,只顾痴痴的盯着这位美艳照人的枢机卿大人看个不停。

    苏老爷负手迈进教堂,给洁西卡夫人使了个眼色。洁西卡夫人看见心爱的男人,不由得面露喜色,兴冲冲的奔过来。苏老爷皱眉咳嗽一声,低声道:“洁西卡猊下,教堂里不宜奔跑,您是不是太激动了。”

    洁西卡立刻觉察到失态,羞赧的垂着头,悄声道:“对不起,苏先生您来圣都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人家?难道难道因为别的女人”

    “拜托--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女中学生似的不动脑子?”苏老爷板着脸教训情妇,“我都一把年纪了,哪有心思寻欢作乐,不来找你,是因为我老婆也在圣都,被她知道咱们的事就麻烦啦。”

    “原来是这样啊,嘻嘻~赛西丽亚夫人倒不妨事。”洁西放心的笑了。

    苏老爷回头朝欣然招手:“臭小子过来,给洁西卡女士请安。”

    欣然和洁西卡也是老相识,笑眯眯的道:“阿姨好,恭喜升官,恭喜发财,赏侄儿一个大红包--”

    洁西卡被他逗得掩口娇笑,若不是场合严肃,她真想抱住这位美少年亲一口。

    “没大没小!”苏老爷在儿子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沉着脸说,“小子,乖乖的在这里等我,老爸要去作告解。”

    “爸爸,你又没有犯罪,为啥要去告解?”

    “欣然,这么说话可不行哦,”洁西卡假惺惺的说,“世人皆有罪,只有诚心告解死后才能升入天堂。”说罢拉着情夫的手钻进就近的告解室。

    告解室从外面看起来就像带有拉门的神龛,环绕教堂墙壁围成一列,彼此相邻。黑洞洞的小房间里设有一把椅子,一方地毯。信徒则跪在地毯上忏悔罪孽或祈求心愿,牧师则坐在椅子上,手握十字架静静聆听。这是一般的告解仪式的场面。

    洁西卡夫人和苏老爷稍微有些不同,一进屋便脱光衣服抱在一起。

    “老爷,人家好想你哦”

    “洁西卡,我的小心肝儿,我也想你啊!”

    “嗯~老爷,不要在这里弄人家嘛,神灵会发怒的”

    “去神灵,老子从来只信奉黄金白银,哇,好大的子,快让我亲亲。”

    “啊老爷好痒,洁西卡要吃老爷的大”

    (我靠,这就干上啦?老爸的胆子真够可以)欣然蹲在门外,偷听见声浪语,乐不可支。手指暗运内力在门上一戳,无声无息的打穿一个小洞,偷窥火爆场面。

    只见洁西卡脱光衣服坐在椅子上,露出一身雪白粉嫩的美。苏老爷跪在她脚下,埋头在情妇丰挺的房上急色的亲吻着,右手迫不及待的伸到洁西卡两腿之间,在春水泛滥的骚上面轻轻的搓揉着,发出唧唧的水声。

    洁西卡舒爽的娇声低吟,媚眼眯阖,白嫩的小手抱着苏老爷的脖子温柔的爱抚。

    过一会儿,苏老爷直起身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洁西卡则骑在他的膝盖上。

    苏老爷双手托着情妇的大白屁股,继续用力吸吮房,并且稍微用力啃噬充血的头。

    “哼┅┅哼┅┅老爷,好舒服”洁西卡的双臂已经抱住苏老爷的脖子,发出快感的哼声。

    苏老爷抬起头来,爱抚着情妇那双被口水润滑的闪闪发光的肥和熟透草莓般发紫的头,赞叹道:“洁西卡,我的小妖,你真美,每一寸皮肤都是滑溜溜的,特别这对子,总是让我爱不释手。”

    洁西卡妩媚的一笑,娇羞的道:“老爷,你舔得人家好舒服,接下来换我伺候你好么?”

    “哈哈哈~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洁西卡麻利的从苏老爷腿上滑下来,撅起肥臀跪在地毯上,双手握住苏老爷的大,柔软的樱唇亲昵的吻着红得发紫的巨大头,慢慢的吞入口中,用心地吮吸起来。粉腮被大撑得鼓鼓的,嘴角泛着靡的白沫。

    温暖湿润的感觉笼罩了的前端,极度的快乐冲击差点使苏老爷昏过去。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就像是自己的突然进带电的座,强烈的电流突然流遍全身,麻赤赤的感觉直透脑门,不由自主地全身震颤起来。

    “噢~洁西卡我的小亲亲,你的小嘴儿真是太了,不愧是老爷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绝代娃,真是千里挑一的尤物!”苏老爷完全陶醉于美妙的舔吸中,摇头晃脑的赞叹不已。洁西卡更加卖力的服侍情夫,螓首捣蒜似的上下起伏,屁股也随着上肢的动作前后摇晃,荡的蜜汁从深红诱人的缝中间溢出来,顺着大腿淌到地毯上。

    欣然被洁西卡满月似的肥臀晃得眼冒金星,心想洁西卡这块鲜美的肥老爸一个人吃未免太浪费,我也一脚好了,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于是开门走了进去。

    苏老爷正爽到极致,忽然看见儿子鬼鬼祟祟的钻进来,吓得差点阳痿。

    “咦?又是你小子--你进来干什么?”

    “哦,进来逛逛。”欣然转身关上门,笑嘻嘻的凑上前去。

    “你--可恶!快滚出去--”

    “哎~老爸此言差矣,既是父子理应有福同享,自个儿和洁西卡阿姨快活,却把儿子丢在外面喝西北风,难道你就忍心?”

    “嗯,这话倒也有理,可是洁西卡女士未必乐意”

    “嘻嘻~谁说我不乐意?人家乐意的很哩!”洁西卡夫人放荡的笑道。

    柔软的小手飞快解开欣然的腰带,握住热腾腾的大熟练的上下套弄,时而抬起眼梢,朝儿子妩媚的一笑。欣然也毫不客气的抱住阿姨的肥臀,用力揉捏。

    “咦?妈的你们两个,难道早就有一腿?”苏老爷目睹眼前的情景,满脸惊愕。

    “老爸,早在海兰港我就光顾过洁西卡阿姨,她身上三个洞早就被我玩遍了。”

    “竟敢做出这等事唔,不愧是我风流苏老爷的后代,儿子,干得漂亮!哈哈哈哈~”

    (虎父无犬子?)

    欣然见老爹消了气,放开约束尽情玩弄阿姨的体。手指稍加压力,立刻被洁西卡的咕滋一声吞进去,花巢内鲜嫩的壁随着指头的屈伸开始蠕动。

    “啊┅┅唔┅┅”膨胀的芽被欣然的指头拨弄时,那种快感使洁西卡感到更加兴奋,肥腴的缝里流出粘粘的蜜汁,丰满屁股触电似的跳动起来。

    稍微停顿后,欣然把洁西卡夫人的双腿大大分开,握着下面的大在她水涟涟的外面放肆搅动,特别在肥大的核上落力研磨。

    洁西卡夫人被欣然的举动弄得又趐、又麻、又痒,小里的水潺潺地泄出了一大片。含着苏老爷的小嘴口齿不清的呢喃道∶“嗯┅┅不┅┅不┅┅喔┅┅阿姨受不了┅┅啊,好侄儿┅┅别磨阿姨的小豆豆嘛┅┅喔┅┅喔┅┅”

    欣然看她已经被自己磨得欲火难捺了,屁股猛一用力,壮的大齐钻进狭小的缝,重重的顶在花心上。

    洁西卡激动的吐出口中的,放声:“哎唷┅┅好麻、好痛,喔┅┅喔┅┅好侄儿,死阿姨算了”丰腴的玉体随之一阵抽搐,每一神经都麻痒难耐。

    紧窄的小把大整包裹得紧密密的纹风不透,欣然越越爽快,速度也越来越急促。洁西卡夫人也殷勤的翘高肥白弹跳的大屁股,像车轮般地旋个不停,好让侄儿得自己的浪更深更狠。

    欣然看到她扭腰摆臀满面春意的荡模样,欲火飙升至顶峰,挺着大直捣花心。

    洁西卡夫人瞬时哀叫了一声,涨痛的滋味,震得她浑身浪抖,一双肥癫狂的摇晃,几乎挣脱苏老爷的掌握。

    紧窄的骚收缩至极限,花心嫩宛如婴儿小嘴一般紧紧含住大头,那种被咬住的感觉,让欣然更是欲火焚身,大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式的抽,得洁西卡不顾一切得狂抛着肥臀,发出快要断气的悲鸣。

    “啊┅┅啊┅┅喔┅┅阿姨受不了┅┅哎唷┅┅舒服得快死掉了好欣然,阿姨忍┅┅不住了┅┅呀┅┅喔┅┅喔┅┅要丢了丢给能干的好侄儿了啊呀!”洁西卡猛打冷战,小腹剧烈抽搐,凉津津的一泻千里。与此同时,欣然在一轮猛烈的抽之后,快意地将上膛多时的子弹发出来。灼热阳灌满了洁西卡的,白色的混合着水一股接着一股地从殷红肿胀的小洞里淌出来。

    享受着侄儿狂猛的奸,洁西卡也没冷落苏老爷。软绵绵乎乎的小手捧着苏老爷的子孙袋温柔地挤压按摩,感的红唇也贪婪的含住大的,深深的吞入喉腔,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强烈的压迫感使得苏老爷热血沸腾,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感到子孙袋剧烈地收缩,积存在里面阳开始沸腾,终于在情妇柔软温热的口腔内爆发开来。大量的白浊的阳溅在洁西卡脸上,好似涂了一层油膏。

    父子俩玩到兴起,却不知赛西丽亚夫人和红袖就在隔壁的告解室,和她们在一起的还有小女王龙琦。

    赛西丽亚夫人是陪同女王前来告解,法王苏红袖则亲自担任牧师,告解室与欣然父子行的房间只隔一层薄薄的布帘。

    龙儿跪在红袖脚下,双手合十忏悔道:“啊,仁慈的主,信女一时发昏,冤枉赛西丽亚夫人为杀人嫌犯,还把她关进牢房,仁慈的主啊,我向您忏悔,请您原谅我吧”

    赛西丽亚夫人并肩跪在女王身旁,忏悔道:“啊,仁慈的主,信女虽然蒙受冤屈,却不该把怒气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更不应该在英明神武的女王陛下脸上吐口水啊,我罪该万死,请您发下雷霆惩罚我吧!”

    红袖肚皮快要笑破,强忍着笑意抚着女王和母亲的头顶说:“啊,信女,当你们向我主敞开心扉时,你们犯下的罪行便已得到宽恕,你们蒙垢的灵魂也已得到清洗,啊,赞美我主!”

    “赞美我主!”龙儿和赛西丽亚夫人四目对视,眼泪汪汪的抱在一起。

    “夫人”

    “陛下”

    “请叫我龙儿,就像欣然哥哥那样。”

    “龙儿,你也叫我一声妈妈吧,反正你迟早会变成苏家的儿媳妇。”

    “啊呀!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龙儿娇羞的捂着脸。

    “喔呵呵呵呵~叫吧叫吧,反正没有外人听见。”

    龙儿红着脸点头,小声细气的唤道:“妈妈”

    “媳妇”赛西丽亚夫人感动的泪流满面。

    “妈妈”

    “媳妇”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沉浸在水交融的亲情之中。红袖亦露出温柔的笑容,从心地羡慕龙儿,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欣然在一起。

    就在这幸福的一刻,隔壁传来不雅的声音。

    “噢~噢好侄儿,得好深,阿姨的小快被你爆了~”

    “呼~洁西卡的小嘴真厉害,多年不见,你的吹箫功夫大有长进啊”

    “老爸,这都是我调教有功,不信你问洁西卡阿姨,在海兰港她可没少替我‘吹箫’。”

    “哼,臭小子,洁西卡这小是本老爷破得处,要说调教有功也是你老爸的功劳,轮不到你卖狂!”

    “行啦行啦,我当然知道老爸你最厉害。”

    赛西丽亚:“”

    龙儿:“

    红袖:“”

    “幻觉一定是幻觉”

    “妈妈,我们听到的是来自天堂的声音,红袖姐,是这样吧?”

    “呃没错,的确是来自天堂的声音,因为我主听到了你们的祈祷。”

    “啊,慈悲的主,请惩罚我那死不要脸的老头子吧,一大把年纪了还沾花惹草”赛西丽亚夫人信以为真的祈祷道。

    龙儿也盈盈跪拜,垂下眼帘虔诚的道:“啊,伟大的主,请替我管教欣然哥哥吧,整天就知道玩女人,信女却拿他毫无办法,这可如何得了啊”

    苏红袖趁她们低头祈祷,悄悄拉开布帘向隔壁窥伺,只见苏老爷和欣然父子俩正在狂新晋枢机卿大人。吓得她心脏险些停止跳动,急忙落下布帘,用力咳嗽一声,警告对面的三个风流鬼别太过份,赶紧结束“战斗”滚出教堂,天子脚下,怎么可以如此嚣张。

    两父子得知红袖母女和女王陛下就在隔壁,相视嘿嘿贼笑,非但不怕,反而更加兴奋。欣然挺起大塞住她的嘴巴,免得这没死没活的,挺动大把阿姨的小嘴当作骚继续弄。苏老爷则接儿子的班,抱着洁西卡的肥屁股自背后猛。最后父子俩一起,第二次将亿万子孙灌进新晋枢机大主教水横流的和那张宣讲崇高教义感动了无数信徒的小嘴儿。

    父子俩在黑暗的告解室中满足的喘息着,侧耳倾听隔壁亲人的娇声细语,不由得会心微笑。洁西卡夫人光着身子跪在父子俩胯下,温柔的添净大小情夫上的残。又从头上拔下一把装饰用的象牙梳,替欣然疏理凌乱的头发。苏老爷乃是光头佬,无法享受情妇的柔情,只有羡慕的看着儿子的份。

    红袖等人离开后,洁西卡夫人整理衣装,面带圣洁的微笑,挽着欣然父子的手神气活现的走出告解室。

    第九章出征记

    苏老爷在圣都有个多年知交,人称黄太爷,是位既有钱又有身份的体面人物。黄太爷听说苏老爷来京,喜得睡不着觉,第二天便揣着棋盘来找苏老爷。

    苏老爷一听说黄太爷来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吩咐下人告诉黄太爷自己身患重病,无法见客。

    欣然正在陪老爸下棋,见状很是不解。

    “老爸,黄太爷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害怕。”

    苏老爷叫苦连天:“岂知可怕?黄太爷简直就是恶魔在世!得一手臭棋不说棋品还暴差,圣都的棋手闻风丧胆,在街上看到他的影子便拔腿逃走。”

    “唔,原来是个棋迷呀,可是这和老爸你有啥关系?”

    “因为咳咳,因为黄太爷棋下得比我稍微好那么一点。”

    “所以哩?”

    “所以我恨他!!”

    黄太爷棋品不好众人皆知,圣都的棋手都不想他下棋,找不到对手,棋艺当然没啥长进。

    此人还特别好胜,不赢他就不算完,逼得人家一盘接着一盘的下,非得输给他不可。假装输也不那么容易,黄太爷棋不好眼睛却尖,一看出来人家故意让他就大发雷霆。

    他在圣都广有势力,人家都不敢得罪他,怕他怕的要死,背地里叫它“棋阎王”,与那扶桑国手“棋灵王”相映成趣,代表围棋艺术的两大极端境界。

    黄太爷赢不了高手,输了又不开心,只好专门找不如自己的棋手下,算来算去,普天下的棋友里只有苏九思比他更臭。于是把苏九思当成了大救星,每次风闻他来圣都,便兴冲冲的跑来以棋会友。

    苏老爷的棋品不比黄太爷强多少,总是输给他心里很是憋了一股邪火,暗想这厮不是欺负人嘛,明知道全世界就只有我比他下的臭,专门来折腾我,太气人了。于是每每避而不见。

    赛西丽亚知道黄太爷这人地位非凡,不好得罪,劝老公别耍小孩子脾气,陪他玩几盘算了。

    苏老爷是个输不起的人,下棋一输就急得掉头发,本来头发就不是很丰盛了当然不肯受那黄太爷的荼毒,思来想去,决定让欣然替他招待客人。

    “儿子,你的棋力相当不错,若能杀赢黄太爷,也算替老爸出口恶气。”

    “没问题,老爸你就等好消息吧,我非杀得那老头从此不敢登苏家的门。”欣然受了老爸之命,招待黄太爷在后院赏花品茗。

    黄太爷其实一点也不老,四十出头,相貌清秀,戴一幅金丝眼镜,衣装很是考究,文质彬彬言谈雅致,像个文弱书生。

    欣然一连杀败了黄太爷二十盘,无聊的打瞌睡。黄太爷输的直冒汗,但也不好意思跟小孩耍赖,坐立不安的样子笑死人了。

    欣然不忍心折磨他,便说:“黄太爷,咱们歇会儿,出去吃点东西可好?”

    黄太爷松了口气,说:“好、好,贤侄啊,我请你吃饭,你教我下棋。”

    欣然暗想去你娘的吧,就你这臭棋篓子,半点资质没有,教你下棋非要给累死,这饭可万万吃不得,吃人家的嘴短嘛。

    “还是小侄请你吧,我是晚辈,理应略进孝心。”

    “啊,贤侄太客气了,咱们简单吃点,回来继续下棋。”

    (唉,我好倒楣啊)

    欣然满心好意的招待贵客,自然选择最中意的馆子--不过“闯祸骑士”中意的馆子,百分之百是邪恶的地方。

    欣然带着黄太爷穿街绕巷,走进一家充满异国情调的扶桑菜馆,点名要吃“女体盛”。

    黄太爷是正经人,不懂“女体盛”是何物,心想反正是道菜,上来就吃呗。

    万没想到菜还没上,先有一位体态妖娆的裸女爬上桌来,另有两位戴手套的服务生拿来各色鱼生、寿司、天妇罗之类,一一摆放在裸女身上。

    黄太爷又是迷惑又是害羞,面红耳赤的扯着欣然的袖子悄声问:“贤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店家会不会搞错了”

    “喔呵呵呵呵~~没错没错,这就素那闻名海内外的秀色大餐‘女体盛’呀!来--吃她娘的!”欣然筷子直指裸女左,夹起一片鱼生丢进口中,眯着眼睛细细品味。

    “好味好味,果然名不虚传--黄老叔,你怎么不吃?”

    “这个、这个唉,罪过啊罪过”

    黄太爷开始不好意思下筷子,后来一想,陪年青人吃饭,摆出老气横秋的嘴脸岂非扫人家的兴致?唉,随俗吧!于是小心翼翼的将筷子伸向肌肤如雪裸女一顿饭吃得老人家面红耳赤,苦不堪言。

    黄太爷在圣都的名气是很大的,欣然不知道他的底细,别人可不是瞎子。

    圣都时报、圣都晚报、桃子日报、香橙日报、圣都公民报、圣都朝日新闻各大报馆线人发现黄太爷与苏欣然进了女体盛餐馆,立刻报告给老板。

    两个大名人坐在一起吃香艳大餐,那是就是头版头条啊。各大报馆立时派出金牌记者,蜂拥到菜馆抢拍新闻,倒给菜馆招揽了不少笔生意。

    欣然本不懂媒体的可怕,在闪光灯下依旧谈笑自如,风流依旧。黄太爷却心知不妙,拽起欣然挤进人群,在记者的追杀下逃进出租马车。

    惶惶的告诉欣然:“赶紧,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避。”

    欣然抓着后脑勺想了一下,灵机一动,告诉司机:“去城东丽春院。”丽春院乃是圣都最著名的青楼,门户众多,人也复杂,欣然认为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黄太爷这时已经吓昏了头,糊里糊涂的被欣然拉进妓院。外头的八卦记者追丢了他们,便在街上转悠,好像一群猎狗。

    欣然带着黄太爷进了丽春院,胡乱点了几名姑娘,摆开酒宴,继续寻欢作乐。

    黄太爷从不出入这种地方,活象闯进瓷器店的公牛,狼狈的样子招来姑娘们阵阵哄笑。

    吃喝到爽处,欣然去掏钱袋想打赏。不料腰间空空如也,原来刚才忙着逃跑,被小偷给顺走了。欣然暗自叫苦,低声问黄太爷身上还有多少钱。

    黄太爷摇头讷讷的说:“钱?我出门从来不带钱。”

    欣然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眼珠儿一转,对一名妓女说:“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好好款待这位老爷,不得怠慢。”溜到窗口纵身跳了下去。不料旁边早有奴盯梢,见状大喊“王八羔子闯寡门山啦--千万堵住里面那个别让他跑路!”

    欣然跑得快,黄太爷可倒了大楣。妓院里当他跟欣然是一伙儿的,扣下一顿暴打,要他付钱。

    黄太爷为人木讷不善言词,被打了一顿只知道叫痛,说不出个道理来。钱是没有的,只好用衣服充数,被人剥了个光,要将他吊起来,通知家人拿钱来赎。

    黄太爷情再温和,也受不了这通折腾,忍无可忍之下挥掌推出一道雄厚的罡气,将五大三的打手打飞出去,腾身飞上天窗,赤身的跳下楼去。

    欣然早就在下面等他呢,见状忍俊不禁,拍拍黄太爷的肩膀笑道:“让人给剥了?”

    黄太爷抬头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欣然脱下外衣丢给他,悄声道:“快走。”

    有人当街裸奔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搜索欣然和黄太爷的记者耳中,暗想抓不到大新闻,裸奔也可以充数。跑来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原来裸奔者正是苦寻不着的黄太爷。端起照相机喀嚓喀嚓一阵猛拍,将嬉皮笑脸的欣然与捂着下身的黄太爷定格在了当天的各大报纸头版头条上。

    欣然叫了辆车送黄太爷回家,自行悠哉游哉的逛回了苏家别院。跑了一整天,累得倒头大睡。

    睡梦中被人揪住耳朵拎了起来,痛得睁眼一看,龙儿怒气冲天的俏脸便在眼前。

    欣然揉着耳朵笑道:“好龙儿,怎会突然来找我,是不是难耐--”

    龙儿挥手一记耳光,将欣然的疯话打得吞回肚去,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嗔道:“看你做得好事!”

    欣然觑了一眼,看到自己和黄太爷的照片,笑道:“这有什么,又不是我裸奔。”

    龙琦气得锤了他一拳,眼圈一红,失声痛哭道:“坏蛋!坏蛋!坏蛋!欺负我还不算,还要欺负我爸爸,王室的清誉算是叫你给毁了!”

    欣然大惊失色,夺过报纸仔细一看,黄太爷果然跟龙琦有四五分相似,搔头苦笑道:“黄太爷是你爸爸?”

    “废话!”

    “可是他姓黄你姓龙--”

    “大笨蛋!我老爸才不姓黄,他老人家就是退位的前代圣王龙行云,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会和老爸混在一起?”

    欣然呆立良久,拍着额头叹道:“活见鬼啊活见鬼--原来黄太爷不是黄太爷,是‘皇太爷’!”

    “哼,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呢现在可怎么办呀,我爸爸都不敢出门了。”龙儿撅着小嘴,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可怜。

    欣然暗叫一声倒楣,转眼又笑了。搂着小女王的腰儿柔声劝道:“好龙儿,快别生气啦,我本就不认识你老爸,不知者不罪嘛。况且我带着他花天酒地的玩了一整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相信你爸爸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哪一天比今天过得更彩。”

    欣然的话或许有那么点道理,然而“太上皇狂吃女体盛、闯寡门山、当街裸奔”造成的负面影响,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不知者不罪”就能了解的。

    当天晚上,女王召开紧急议会,商讨善后事宜。没有人敢声讨太上皇,欣然理所当然的成了出气筒,舆论的风向渐渐变得对欣然不利。

    前代圣王在民众心目中威信极高,乃是一个德高望众的老好人,现在闹出绯闻,民众理所当然的认定是被欣然这个风流鬼所害,自发声讨苏骑士的活动一时之间蔚然成风。现在欣然出门都要防备被人丢臭蛋。

    龙儿虽恼欣然害得父亲丢丑,但也不希望心上人受到更深的牵连,为此很是担心。恰巧曙光站传来急报,太玄气的影响正在扩大,请求圣都派人协助调查。于是下达一纸调令,委任欣然为“圣国驻北极科考团总监”,派往曙光站工作。

    “咦?让我去北极,岂不是又要和龙珏那个铁屁股打交道不去、不去,那混蛋伤了我的心,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欣然得知后大不情愿。

    “要么去北极,要么坐牢,你只能选一样!”

    “唔,那还是去北极吧。”

    欣然拿着委任状,回家告别了父母姐姐,带上沙王、尤丽亚和阿夏三位贴身女仆,提着一只箩筐骑上黄金陆行鸟走出家门。

    方一出现在街上,立刻招来路人的尖叫与喊打,无数只苹果从街两侧的楼上飞下来,有如雨点一般。

    尤丽亚三女也沾欣然的光,被苹果炸弹轰的抬不起头,先后溜进封魔卡避难。

    欣然举起箩筐做盾,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不出片刻就接了满满一筐苹果。

    他嘴里咬着一枚苹果,左手提筐,右手扛着行囊,神气活现的出征去也。

    等他消失在城门外,可爱的圣都居民才心满意足的各行其是。然而当第二天的报纸上不再有苏骑士的新闻时,这些重归于无聊生活的人们才突然后悔起来,普遍认为还是苏骑士留在圣都比较有趣。

    遗憾的是欣然此刻已经前往北极,圣都居民若想重寻欢乐时光,也得等苏骑士有命活着回来才行。

    (第十八集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