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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显成熟很多。对恶作剧失去兴趣,改而热衷于举办宴会。整日在熊猫庄园内大摆宴席,不管是本地的闻人名流,还是外地来的流浪艺术家,都可以在他家找到一席之地。

    熊猫庄园的大门永远对外敞开,不但可以免费吃喝玩乐,而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整日像过节一般热闹。

    城里有人婚丧嫁娶,找不到合适的场地,干脆便在熊猫庄园举行典礼,招待亲朋好友。

    市政议会偶尔想换换口味,便把开会的地点从会议厅搬到熊猫庄园,吃喝一番再发些无关痛痒的议论,就算完成一天的工作。

    很多人来到苏公子的庄园免费吃喝玩乐,一住半个月,却不曾见过主人一面,更有甚者连主人是谁都不知道。有人想寻找主人当面道谢,问遍了与会宾客,竟无一人知道苏少爷身在何处。

    欣然的阔绰和好客使他赢得了“文艺庇护者”的美誉(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美誉)。贫穷的诗人和画家从全国各地来到熊猫庄园,随便选一栋房子作为自己的工作室,创作出众多传颂一时的诗篇和画作。其中亦有歌颂庄园主人的作品,但是遍览所有同类作品,你会发现不同艺术家眼中的苏公子无论形象还是格都差之千里,除了慷慨好客之外,几乎找不出任何共同点说明他们赞颂的是同一个人。

    有人说苏欣然是个笑容满面的大胖子,有人说他是文质彬彬的眼镜男,还有人说他是身穿长袍头缠白巾的大胡子仿佛苏欣然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之所以会有如此繁多的形象,是因为艺术家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苏欣然。

    除非是家里人,不管多么重要的宾客,欣然一概不肯与之见面,也不和客人一起玩。他家的宴会从来没有主人,也不需要主人,这里是充满友谊与自由的天堂,“上帝”却躲在角落里不肯露面。

    苏公子喜欢给大家带来快乐,但是他的快乐却是孤独的。

    宾客们热衷玩乐的时候,欣然要么带上三位美丽的女仆去野外狩猎,要么独自爬上高高的钟楼,出神的俯瞰万家灯火众生百态。

    脚下的庄园里管弦不绝,无数人在唱歌跳舞饮酒取乐,欣然置身于狂欢的气氛里,冷静的好像一尊冰雕。对于富贵荣华他到底作何感想?没人知道。

    他不会因为自己是这座不夜城的主人而自豪,但也没有表现出厌倦红尘的征兆。仿佛别人的快乐与他无关,他置身在另一个世界,隔着透明玻璃窗好奇而安静的旁观别人的生活,就像孩童观察蚂蚁搬家。

    看够了,他就在简陋的阁楼里坐下来,花上半个小时削铅笔,过滤墨水,一丝不苟的给稿纸编上页码。

    然后点燃一红烛,在堆满尘埃的小木桌上挥笔写作。这时候的欣然绝对是一个人,最亲近的女友也不可以随意走进阁楼。没有红袖添香,没有红颜磨墨,陪着他的是老鼠和蟑螂。偶尔有大胆的老鼠爬上木桌,瞪着神的小眼睛窥伺稿纸。欣然停下写作,拿笔尖逗这小东西玩,有时候还会还给它们起名字,在自己的游记里中扮演一个小角色。

    一个月后,欣然把厚厚一叠书稿交到父亲手中,请他帮忙出版。

    其实欣然很小的时候就出版过作品,门路得很熟,没必要去找父亲。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找个机会和父亲沟通。男人越是长大,就越能理解父亲的心情。

    书名是《中洲亚马逊列国猎艳指南》,简称《猎艳指南》。讲述了欣然从贸易都市出发,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半写实半虚构,主要内容是介绍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绝色佳丽,由若干小故事串连起来,按照旅行的地域分成十篇。譬如亚马逊的“女王馆”便专辟章节详细介绍。

    游记图文兼备,不乏极富煽动的露骨描写,半遮半露的春画幅幅撩人遐思,乃是欣然亲笔所绘。

    苏老爷戴上老花镜仔细的阅读书稿,发现这是一部带有艳情小说色彩的游记。文章诚然不错,内容稍微有些下流。

    “儿子,毕竟你现在是圣骑士,为了名誉起见,我认为应该把书稿略作删节,改名为《列国采风》出版。”苏老爷提出一个很符合父亲身份的意见。

    欣然想了一下,摇头道:“名誉无关紧要,删改我的书稿就是强奸我的真诚,那是万万不行地。”

    难得儿子回家,苏老爷不愿意惹得他不快活,只好勉强同意给他出版。

    为了尽量避免负面评价,书前还加了苏老爷亲自撰写的编者序。说明本书只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编者不尽赞同。之所以付梓刻印,乃因书中确有众多新奇有趣的故事,字里行间充溢着年青人渴望探索未知、追求美好事物的理想主义情怀,非常值得奉献给读者诸君品阅。虽然亦有几处不合风化的描写,然则瑕不掩瑜,可作为反面教材供读者批判云云。

    苏老爷做好了赔钱赔名誉的准备,没想到新书上市不久出版商就传来捷报。

    《猎艳指南》竟然大受欢迎,出版后一印再印,在畅销书排行榜上雄踞多年,与欣然的少作《寻梦记》并称“风流双壁”,甚至有读者不远千里渡越重洋,慕名前去“女王馆”,挑战某人夜御四十女的世界记录。

    《猎艳指南》很是赚了不少银子,出版商食髓知味,提着礼物来苏家登门拜谢,请苏老爷再策划几本同类的作品。

    苏老爷着光头骂道:“策划个屁啊!我苏九思一介绅士,怎么好找人干这种勾当!为儿子出书的事已经丢了一回脸,绝不可以一错再错。”

    出版商陪笑道:“谁让你找别人了?当然要令郎亲自执笔--‘苏三公子’这笔名可是票房保证啊。”

    “唔,我问问他。”苏老爷也觉得写小说比做生意来钱快,而且没有风险,似乎是一挡很有前途的买卖,于是有事没事的就催宝贝儿子写续集。

    欣然最近迷上了气象学,整天在花园里鼓捣气压计风向标,试图找出气候反常的原因,哪有空动笔?

    对老爸说:“写书得有生活积累,不能只靠yy。譬如撒尿,膀胱里没有货,再怎么挤也出不来,《猎艳指南》已经用光了我这一年来的‘生活’,接下来势必太监一段时间,不过老爸你别担心,生活无处不在,等我积累够了就写续集。”

    苏老爷听了儿子这番话,不禁有些担忧。欣然积累一本书的素材,相当于搞一火车的女人。除了叮嘱儿子“多多保重身体”,他提不出更好的建议。

    借着《猎艳指南》的东风,欣然又一次成为贸易都市的风云人物。他的死党龙明远听说这厮写了一本畅销书,在办公室里仰天长啸,大笑道:“,这混球总算给我一个炒做的机会啦!”立刻放下总督架子,飞速赶到熊猫庄园找欣然。

    欣然见到老友,很是意外。他知道龙明远的架子很大,平时找自己出去玩,都是打电话让他去总督府报道,或者干脆派一辆警察把他从家里劫走。今天居然便服来访,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偷,那么

    “小胖,你没安好心吧?”

    龙明远气得摘下帽子砸在他脸上,怒道:“口胡!本大人当然是有好事才来找你,马上准备一篇演讲稿,明天早上八点去明远学院演讲,之后还要签名售书。”

    欣然把帽子丢还给他,纳闷的问:“明远学院是什么鬼地方?”

    “哦,一所大学。”

    “废话!我是问你那见鬼的学校为什么叫‘明远’学院。”

    “因为本大人就是学院的创立人兼董事长,在鄙人的领导下,明远学院正朝着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奋勇前进,遗憾的是创校历史太短,缺少一位有身份有才华的名人坐镇,所以我需要你在演讲会上宣称自己是该学院的毕业生--事后我会补给你毕业证。”

    “你个贱人”

    明远学院是一所以营利为目的的贵族学府,学费诚然高得吓死人,教师也是以高薪从全国各大名校挖来的知名学者。

    这些为五斗米折腰的老学究听说“微笑骑士”兼“著名小说家”苏公子要来学校做演讲,不由得议论纷纷。其中有人读过欣然的作品,勃起之余亦有些不满之词,告诉同事这姓苏的是个花花公子,专写有害世道人心的黄书,让他来学校演讲,不是教学生学坏吗?董事长先生怎么会干这等蠢事!

    其实他们误会龙明远了--他本不知道欣然写得是什么书。拜托,人家是日历万机的总督大人,哪有时间看书。

    教师们阅读《猎艳指南》之后普遍认为,苏骑士的名气虽大,却不适合作为教育学生的典范,因为他的人品存有致命缺陷。但是不敢反对总督的指派,只好悄悄告诫学生,不准许他们去买欣然的书,打算在签名会上给他一个大大的难堪。

    不成想他们的命令适得其反,和平年代里缺少的是英雄,盛产的却是叛逆青年,越是不许看,学生们越好奇,于是《寻梦记》与《猎艳指南》一时洛阳纸贵,风靡校园,名列年度十大畅销小说之首。

    贸易都市不愧是孕育出苏欣然这颗大毒草的风水宝地,胆大包天的学生居然惊人的众多,签名会当天,会场门口排起了长龙。

    欣然签名签到手酸,连声抱怨小胖兄害人不浅,给他找了这么一桩熬神费力的差事。幸而读者中亦有不少青春貌美的女学生,手捧新书请他签名的样子是如此可爱,羞答答的表情和崇拜的眼神又是那般的令人陶醉,每当这时候,欣然就好像吃了清凉油似的神陡然一振,签出来的名字也气势非凡力透纸背,隐隐放出王者之风

    欣然大受学生欢迎,在教师中引起抵触情绪。很多人买了他的书,看也不看一眼就丢进火炉烧掉,以此表示对这花花公子的不齿。

    欣然得知后一点也不生气,逢人便说:“反正是他们花钱买的书,多烧一本我就多赚一本,烧得越多我越高兴。”

    第三章天伦记

    七月的一天,苏家又有喜事临门。

    远在古撒兰行省的赛西丽亚夫人接到丈夫的信,风风火火的赶往圣都会同法王苏红袖,向女王请假回家探亲。她的人已经到了圣都才提出要请假,分明是铁了心先斩后奏,龙琦自然不会扫未来的婆婆的面子,当即准奏给她放假。若非有要务缠身,她都想跟着婆婆、姐姐同去贸易都市探望心上人。

    赛西丽亚母女归心似箭,不耐烦乘火车,当天便骑着专用座驾飞抵贸易都市。

    法王的骑兽是“机械凤凰”,赛西丽亚夫人的坐骑则是一头红龙。一龙一凤在薄暮中降临在苏家门前,仆人还当是神仙下凡,急忙报告主人。

    苏老爷正在书房陪儿子儿媳搓麻将,听说夫人和小姐回来了,连忙举家出迎。

    越老越是艳光照人的赛西丽亚夫人一袭黑衣飞下龙背,一眼从人群里找到心爱的儿子,激动的搂着欣然又哭又笑。等心情平静下来细细打量,惊愕的发现欣然瘦了,心疼得直流眼泪。

    “可怜的宝宝,瞧你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这一年来日子过得很辛苦吧?出门在外,伙食肯定好不了。”

    欣然心想,爸爸第一眼发现我长高了,妈妈却以为我瘦了(其实没有),父母对儿女的感情确有细微的差别。

    笑道:“妈妈,我吃得可好了,顿顿山珍海味飞禽走兽--”

    赛西丽亚夫人闻言大怒,扭着欣然的耳朵嗔道:“笨蛋儿子!难怪你瘦了,原来是只吃不吃菜营养不良的缘故!从今天开始妈妈亲自替你做饭,必须把这一年亏欠的营养补回来。”

    (拜托我可不想变成小猪唉~)

    赛西丽亚夫人把儿子搂在怀里又揉又捏,欣然承受不住母亲“霸道”的慈爱,挣脱她的怀抱,拉着躲在一边含情微笑的姐姐说:“妈妈,你先和老爸聊聊,我和姐姐去屋里说点知心话。”

    赛西丽亚夫人是个直肚肠的女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闻言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有什么知心话不能对妈妈说,难道你只知道想姐姐,就一点也不想妈妈?”

    欣然吐吐舌头,撒娇道:“第一想姐姐,其次想妈妈,老爸屈居第三。”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苏老爷笑着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啦,老婆,你就让他们姐弟俩单独聊聊吧,我‘屈居第三’的都没意见,你这个‘其次’埋怨什么。”

    赛西丽亚夫人难过的说:“可是我觉得自己应该排第一啊,宝宝是我生的嘛。”

    “还有我呢,光你自己也生不出来--”

    “呸,就你怪话多!”赛西丽亚夫人娇嗔的白了丈夫一眼。

    苏老爷哈哈大笑,搂着娇妻的细腰柔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排在第一。”

    “嘻嘻~死老头子,真不害羞。”赛西丽亚夫人羞笑着偎依在丈夫怀里,随他回房谈心。

    红袖温柔的牵着弟弟的手,任由他带着自己回到儿时的闺房。走进房门的刹那,她的心跳蓦地加速,这里是她和欣然第一次发生不伦之爱的地方。

    欣然和姐姐并肩坐在床上,一脸的依恋。姐姐还没开口,他先问长问短,说了很多可笑的话。仿佛法王的工作无比艰苦,红袖在圣都受了多大委屈。

    红袖幸福的享受着弟弟--同时也是自己最爱的情郎--的关心,把一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欣然听罢拍着心口叹道:“好了好了,总算放心了。”

    红袖扬起柳眉,好奇的问:“欣然,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在圣都被花花公子追求,,如果真有那种不开眼的混蛋,我一定割了他的小弟弟喂狗!”

    “瞧你,又说傻话。”红袖似嗔还喜,轻轻在弟弟膝盖上锤了一下。

    “嘿嘿~幸亏没有。”

    “说说你的事吧,一年不见,该有很多姑娘追求你吧?”

    “当然没有,”欣然口是心非的说,“我是个忠厚老实的好青年,才不会沾花惹草呢。”

    “哦?那么三位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呃沙王她们其实是是我的好朋友啦。”欣然讪讪的笑道。

    “那么巨蝎女皇、亚马逊外交官、大漠女神医、罗兰元帅还有香格里拉的双胞胎呢,她们也只是你的好朋友?”红袖唇角含笑,怪有趣的盯着弟弟。

    欣然在姐姐的注视下不敢扯谎,只得坦白一年来风流行径。诧异的问:“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啊!”

    红袖淡淡一笑,柔声道:“因为姐姐关心你嘛,傻弟弟,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你所作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欣然顿觉头皮发麻,心想姐姐毕竟是姐姐,我永远也斗不过她。却不知红袖到底用什么方法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

    “虽然大体知道,还是想听你亲口说说一年来的经历,艳遇部分就省略吧,姐姐也是会吃醋的哟。”

    欣然乖顺的点点头,躺在姐姐的膝盖上讲述旅行中的奇遇。当提到在李家兄妹处见到的“夜莺”时,红袖爱抚着弟弟的头发,会心一笑。

    “夜莺是我多年前的作品,如今想来,设计理念真的很幼稚--机械铠是战争兵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却一门心思的设计救死扶伤的机械铠,还不给她安装强杀伤武器,真是太天真了不过听你说起来,我也有种找回青春时光的感慨呢。”

    “姐,你瞒得我好苦,在一起这么久,都不知道你会设计机械铠”欣然对此颇为不满。小时候红袖得到新奇的玩具,准会第一时间拿给他玩。

    红袖笑道:“傻弟弟,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其实姐姐得到法王的职务,也与设计机械铠有些关系,算了,钩心斗角的事小孩子不要知道的好。”

    红袖成为法王候选人的时候已非处女,四位枢机卿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岂能不知?之所以装作不知道,为得是两大好处。

    其一是红袖拥有百年罕见机械术天赋,对圣国的军事科技有着非凡的价值,其次她是欣然的姐姐,而欣然体内寄生邪神灵魂也早已是法王厅公开的秘密,有这么一个女人在法王厅坐镇,哪怕将来邪神复活,也有一个人可以对其加以限制。

    姐弟俩聊了半晌,欣然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带有圣教纹章的华丽长袍让姐姐换上。

    红袖看了一眼,害羞的道:“讨厌啦,这种时候怎么好穿法王制服”

    欣然搂着姐姐的柳腰,任的道:“我就是想抱一本正经的法王姐姐嘛,那样才够刺激。”

    红袖脸一红,背转身去宽衣解带,换上法王长袍。欣然替姐姐系好背后的绊带,又给她戴上神圣王冠。

    “好了,姐,转过身来给我看看。”

    红袖羞得粉靥如霞,咬着唇角慢慢转过身来,垂头不敢与弟弟对视。

    欣然望着身着华服的美丽姐姐,想象她站在圣坛上向千万虔诚的教徒布道的样子,不由得心弦激荡。这位人前至高无上的圣母,他心爱的大姐,如今正娇羞的站在自己面前等待宠爱,她的表情不像往日那样冷若冰霜,心中的爱火使她的眼神春情荡漾。

    欣然并不着急,他要多花一点时间仔细欣赏美丽的姐姐,以慰一年来的相思。

    红袖身着神圣的法王制服,紫色的长袍里面却一丝不挂,丰挺的房裂衣欲出,可爱头像两粒花生米似的紧贴在薄薄的衣料上,清晰可见。带有金色流苏的制服下摆遮不住她修长的美腿,象牙般白皙的大腿浑圆光润,在灯光下闪烁着勾魂夺魄的柔光。

    “好美姐姐,亲爱的姐姐你真如女神一般,”欣然情不自禁的跪在姐姐脚下,毕恭毕敬的捧起她的纤手,像一个崇拜神明的信徒那样虔诚的亲吻。

    红袖含笑顺从着弟弟的举动,腾出左手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心中喃喃自语。

    (这就是我深爱的男人,我的好弟弟,我的亲骨,调皮而又迷人的小男生宁可堕落地狱、沦为邪魔、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永远,永远!)

    欣然放开姐姐的手,顺势搂住迷人的粉腿。红袖害羞的轻叫了一声,向后跌坐在床上,双腿不由自主的敞开。欣然趁机板住姐姐的膝盖,埋头在流香溢蜜的玉户上,热情的亲吻起来。

    “天哪坏家伙,亲的姐姐好舒服”红袖仰躺在床上,如泣如诉的呻吟着。欣然灵巧的舌头放肆的撩拨着姐姐敏感的小唇,是不是的含住粉红的小豆轻轻舔咬,害得红袖下身好似发了洪水,玉户油光闪亮,蜜解渴的蠕动着小嘴儿。

    “好弟弟别折磨姐姐了,快上来吧,我要你的”

    “要什么?”欣然调皮的问。

    红袖害羞的合拢大腿,用力夹了弟弟一下。“就是要要好弟弟的坏弟弟嘛!”说罢曲起粉腿缩成一团,翻身趴在床上吃吃羞笑。

    姐姐的羞态撩拨的欣然欲火中烧,迅速脱光衣服,趴在姐姐滚烫的玉背上厮磨。双手灵巧的解开纽扣,两团丰腴的立刻弹跳出来,落入掌中。欣然充满爱意的把玩着姐姐的玉,胯下的大也徐徐抬起头来,火热圆的头在姐姐肥白水嫩的屁股上划出一条亮晶晶的线条,终于与蜜亲密接触。

    红袖急忙翻过身来,翘起夹住弟弟的腰肢,含笑凝望着弟弟,轻声道:“宝贝儿,进来吧,姐姐准备好了”

    大对准嫣红的用力往前一挺,在水的润滑下“滋”的一声尽到底。欣然只觉得下体仿佛陷入一个细滑如丝、温水环绕的世界,低头一看,姐姐美丽的玉户被大涨涨得鼓鼓的,两瓣紫红的花唇紧裹着。

    红袖娇躯一颤,娇吟道:“好弟弟,你的东西好烫、好大--比从前大了很多,姐姐恐怕承受不住呢。”

    欣然低下头轻啜姐姐的头,含糊道:“我长大一岁,小弟弟当然也随着长高啦,倒是姐姐的小比从前更加紧窄,这一年来一定寂寞苦了吧?”

    “嗯总算你还有良心坏东西,丢下姐姐不管,一个人跑出去寻花问柳”红袖紧搂着弟弟的肩膀,用力将将欣然的脸顶向自己的房,头上的甜蜜的触觉与下体鼓胀麻痛的感受巧妙的融合起来,刺激得她春情勃发,主动开口求欢,“知道姐姐寂寞,还不快来安慰人家?”

    欣然见平素内向矜持的姐姐情动之下竟也说出放荡的话语,情动的爱抚着姐姐的,大亦开足马力抽进来。

    红袖不由自主地轻呼起来∶“啊┅┅阿弟┅┅好舒服喔┅┅姐好爽┅┅痛快死了┅┅求求你┅┅快干┅┅啊┅┅啊┅┅快┅┅大力一点干┅┅用力干┅┅用力┅┅┅┅吧┅┅”

    欣然搂紧红袖的身体,急如暴雨,快速异常地猛烈抽,次次到底、下下着,直抵花心。

    “哎呀┅┅好弟弟┅┅姐姐的小心肝┅┅我可让你┅┅死了┅┅呀┅┅又碰到┅┅我的┅┅花心┅┅了┅┅”

    红袖口中声浪语,刺激得欣然爆发了男人的野,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双手攥住姐姐春笋般肥润可爱的小脚丫举在肩上,使得玉户高高翘起,便于大猛力鞭挞。

    红袖被弟弟得俏脸煞白,咝咝的吸着气呻吟道∶“用力┅┅哦┅┅用力┅┅再重点┅┅哦┅┅我的亲弟弟┅┅弄得姐姐好舒服呀┅┅快呀┅┅再用力点┅┅用你的大干死姐姐吧!喔┅┅喔┅┅啊┅┅”玉臂紧抱着欣然的腰杆,肥臀不停扭转、挺送,配合亲弟弟的抽,享受着姐弟之间的极乐。

    “啊┅┅爽死了┅┅哎呀┅┅啊┅┅坏孩子,死大姐了┅┅啊┅┅喔┅┅小亲亲┅┅姐姐要┅┅丢┅┅了┅┅喔┅┅丢给好弟弟了┅┅”红袖紧的搂住弟弟,小腹剧烈抽搐,一泄如注。

    一股热流当“头”淋下,泄身后的蜜像一只拳头近攥着大,欣然感到全身就要爆炸。意犹未尽的道∶“姐姐┅┅你的小好美、好紧┅┅等你歇够了,咱们继续玩好么?”

    红袖梦呓似的呻吟一声,竖起一春葱似的指头点在弟弟鼻尖上。“贪吃的小傻瓜呀,总是要把姐姐弄得粉身碎骨才罢休。”

    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过后,欣然终于也到了。他记起姐姐从前定下的规矩,关头便要抽身退出。红袖连忙阻止,八爪鱼似的挂在弟弟身上,柔声道:“来吧,亲爱的,给姐姐”

    “可是怀孕的话--”

    “没什么可是!怀上就生下来姐姐已经想通了,要给我的宝贝弟弟生个小宝宝。”

    听了姐姐的话,欣然立刻激动的关崩溃,在姐姐温暖甜美的花巢出前所未有的大量种子,足足了一分钟才停下来。红袖承受着来自弟弟的热的浇灌,娇躯不住的打颤,几次被快感冲击的昏死过去,又被火烫的淋醒。子内灌满了弟弟的阳,红袖嘴角微翘,露出疲惫而自豪的笑容。

    姐弟两人都如烂泥一样的瘫痪在一起。欣然把头埋在姐姐莹白喷香的沟间,感受着后的宁静。姐姐的暖软的体就像一张舒适的床,使这酷爱冒险旅行的浪荡子第一次对“家”这个词充满向往。

    (如果姐姐能嫁给我,建立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就算一辈子过安顿生活也不是不能忍受)

    红袖见弟弟若有所思,不由想起某本古书上的箴言:所有雄之后都会变得忧伤。

    她可不想让心爱的弟弟陷入无聊的忧伤。温柔的抚着弟弟远比出门前健壮许多的背肌,小声细气的问:“小弟,和姐姐在一起你快乐吗?”

    欣然没有回答,低头含住姐姐的樱唇,送上一个充满激情与爱意的热吻。

    “快乐,当然快乐,我要和姐姐快乐的过一辈子。”欣然天真的说。

    “傻瓜,你怎么可以当真爱上我呢,咱们是姐弟啊。”红袖难过的说。

    “难道你不爱我?”

    “当然爱!爱的要死,除了你我不会爱其它任何男人--可是,姐姐没办法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红袖落寞的叹了口气,“除非你能等我卸下法王的职位,咱们找一处世外桃源去过活,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姐弟,姐姐就可以放心的给你生小孩啦。”

    “还要等多久?”

    “还有四年,任期一满我就辞职。”

    欣然放心的笑道:“原来才四年,我还以为要等上四十年呢。”

    红袖不太高兴的打了弟弟一下,撒娇道:“四年我也等不及呢,你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听说还可以过四年眠花宿柳的日子而心中窃喜?”

    “啊呀,我的姐姐,你说这话可要对得起良心--不过说实在的,我私下里同意你的看法。”

    红袖被他气的哭笑不得,貌似凶狠的在弟弟肩上咬了一口,却只留下一个娇美可爱的唇印。

    姐弟俩正打闹亲热,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女人的呻吟。欣然侧耳倾听,认出是母亲的声音,急忙跳下床去。

    红袖狐疑的问:“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欣然激动的挥舞拳头嚷道,“当然是去捉奸!”

    红袖花容失色,连忙披上睡衣,追上去劝道:“你别乱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欣然也不答话,拉着姐姐的手跑到父母寝室门外,窃笑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说罢在门上轻轻一敲,无声无息的打穿一个小洞。

    红袖提心吊胆的朝洞内望去,只见房内点着一盏富有浪漫情调的粉红色台灯,床上一对男女正在激烈。仔细一看,原来是苏老爷和赛西丽亚夫人,顿时大感扫兴,扭着欣然的耳朵骂道:“笨蛋,哪有人通奸,是爸爸和妈妈!”她本以为赛西丽亚夫人和别的男人乱搞被欣然发现,因此怀着打探八卦新闻的激动心情前来窥探,发现真相后难免有些失望。

    欣然摇头笑道:“姐姐你不懂,我想看的就是老爸和老妈的亲热场面。”

    “你大变态!天哪你怎么把照相机也带来了?”

    “诶~姐姐你有所不知,爸妈在床上爽,我这当儿子的忍冻给他们拍照留念,为得也是略进孝道。”

    “骗人!你是想拿照片当小说图吧?”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姐姐也。”

    “坏东西”红袖又扭了弟弟一把。好奇的蹲在欣然身边,偷窥好戏。

    欣然看得兴起,匆匆拍完一卷胶片,搂着姐姐轻笑道:“光看没意思,想不想和爸妈比赛?”

    红袖垂着头没有吭声,软软的偎依在弟弟怀里。欣然向下一,惊喜的发现姐姐的蜜已经溪水泛滥。

    欣然让姐姐面对面坐在自己膝盖上,把睡裙卷上去,露出两瓣满月似的肥臀。红袖轻咬唇角,扶着弟弟一柱擎天的大胯坐上去,咕滋一声,齐吞入蜜。

    两人面对面的亲热起来,房间里,他们的父母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也换成同样的姿势继续欢好。

    红袖梅开二度,体力明显不支,不出十分钟便被弟弟玩得泄了身,迷迷糊糊趴在欣然肩上不省人事。

    便在这时,欣然突然做出令她大吃一惊的举动。

    欣然抱着姐姐站起身来,突然一脚踢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卧室,在床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在此期间,下身依然保持着与姐姐的小亲密结合的状态。

    苏老爷夫妇万没想到儿女会在这时候突然闯进来,吓得抱做一团目瞪口呆。

    欣然盯着父亲的下身嘿嘿贼笑,目光移到母亲身上转了一圈。心想,妈妈上了年纪,身材却一点也不比青春少女差,老爸的小弟弟也壮观的很,完全看不出是五十几岁的人当然,比我的还是稍微差点。

    挥挥手,漫不经心的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就是闲着没事进来逛逛。”

    “你、你、你--个小畜生!还不快滚出去--”苏老爷恼羞成怒。虽然过得是合法夫妻生活,总不好被儿子看见。

    赛西丽亚一把扭住丈夫的耳朵,不悦的说:“你说谁是小畜生?”

    “啊--夫人”

    “我儿子是小畜生,我不成了老畜生?”赛西丽亚夫人瞪起嗔道。

    “这个这个嘿嘿~”苏老爷着脑袋傻笑。

    “哼!笑什么笑,你也是老畜生!”

    “夫人息怒,我认错还不行?”苏老爷深感颜面扫地,又凶狠的瞪了欣然一眼。

    赛西丽亚夫人嫣然一笑,搂着丈夫的脖子娇声道:“老爷息怒,欣然那小混蛋想看就看,难道身为父母的还怕被儿子看?咱们可不能在儿女面前认输哦!”

    苏老爷忍笑点头,郁闷的想:“你叫儿子小混蛋,我不就是老混蛋?哼,你这老泼辣,也是个母混蛋!”说罢不由分说,抱起娇妻猛干起来。

    赛西丽亚夫人享受着丈夫的激情,拉过棉被丢给欣然,柔声道:“宝宝,怎么不穿衣服就跑来,你自己不怕冷,难道就不担心冻坏你姐姐?”

    欣然把棉被围在红袖身上,同时挺动大顶住姐姐的花心嫩不住的研磨,弄得她在父母面前发出丢脸的声。

    “喔喔~姐姐的小好紧老爸,你最近身体好吗?”

    “还行,混小子,怎么突然想起关心爸爸了,这不像你啊?”

    父子俩边干边聊,气氛还挺融洽。

    “什么话,我一直都是你的孝顺儿子嘛嗯,姐姐的口水好甜哪,就像妈妈的水,爸,最近天气反常,你得多保重,毕竟上了年纪。”

    “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你爹上年纪了?哼,我还年轻着哩,唔老婆的小嫩夹得真好哼,瞧你这骚样,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老爷,人家好爱你,想伺候的你更舒服一点嘛,况且小红袖也可以现场学习,知道以后怎么做才能制服她弟弟。”赛西丽亚夫人掩口羞笑。

    吸血鬼认为如同酗酒,是一种可以被原谅的恶习。因此赛西丽亚不觉得儿子的做法大逆不道。

    “儿子,你在黑狱岛的产业发展的不错,有没有兴趣上市啊?”

    “爸,你替我决定好了,其实我对做生意并不感兴趣。”

    “这怎么行,将来苏家的家业还得靠你继承。”

    “我是败家子唉~你怎么可以做自毁江山的事情?干脆你和我妈再生一个弟弟继承家业,或者我和姐姐生一个继承人也行。”

    “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父子俩都不再说话,同一时间将可能藏有苏家继承人的生命种子入怀中娇妻、姐姐体内。赛西丽亚夫人和红袖也呻吟着攀上灵欲交融的颠峰,荡而温馨的奇妙气氛笼罩着卧室。

    欣然搂着娇慵的姐姐,笑嘻嘻的对老爸说:“爸爸,咱们今晚算是打了个平手,不过你得领情--其实我是故意让着你呢。”

    “放肆!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是老爷我的对手,改天再与你分个胜负。”苏老爷在妻子服侍下穿戴衣服,恢复了父亲的尊严。

    “儿子啊,今天的事下不为例,切记不可向外人透露。”

    “爸,我听你的。其实咱们并没有干坏事,没必要小心翼翼的什么叫天伦之乐?所谓天伦,天是‘天体主义’,也就是赤身,伦,就是‘敦伦’,就是干女人。天伦之乐,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干女人,你干我娘,我干我姐--这就叫做天伦之乐。你要不懂得享受天伦之乐呀,你就不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爸、妈妈、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对个鬼!”

    “胡说八道!”

    两只分别来自母亲和姐姐的玉手闪电般扭住欣然的耳朵。

    “混小子,吃我一招--家法铁拳!”苏老爷一记勾拳轰在儿子脸上。

    “哇--”

    “砰、砰!”

    “呜呜~好痛”

    激烈的殴打持续了半个小时,一家四口亲热的走出卧室,父亲、母亲和姐姐的脸上洋溢着报仇雪恨的笑容。欣然没有表情--除非鼻青脸肿也算一种表情。

    在饭桌上,一家人继续合伙欺负欣然,不断的让他盛饭倒茶做这做那,累得欣然连声抱怨。

    “可恶的老爸,歹毒的老妈不许笑!还你--笑里藏刀的姐姐,为什么你们专喜欢欺负我?”

    红袖笑着说:“谁让你是家里最小的来着,不欺负你欺负谁?你不是很喜欢‘天伦之乐’嘛,今天就让你乐个够。“

    “废话少说,宝宝,过来给妈揉揉肩--”

    “不孝子,给老爷我捶捶腿--”

    “阿弟,先帮姐姐梳头--”

    (呜呜我好可怜)

    第四章黑翼党

    七月下旬的一天,中洲各地的居民一觉醒来,惊讶的发现窗外变成了一个银白的世界。鹅毛大雪从深夜一直下到正午,绿树鲜花一夜之间枯萎凋谢。

    反季节的雪灾震惊了圣国上下,百姓议论纷纷,说是有千古奇冤不得昭雪,否则怎会在伏天下起大雪?

    全国各地拉响寒流警报,圣都召开紧急会议,探讨近来气候反常的原因。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个结果,有人提出,应该动用法王厅的“神器”观测北极冻原。议员们有个基本的共识:气候反常,十有是北极魔母复活的征兆。

    贸易都市同样遭到雪灾侵袭,连日的低温冻结了市政广场的喷泉,也使得欣然一家的幸福生活告一段落。

    圣都传来女王的诏书,急召法王苏红袖回京。只有法王能使用那件被称为“万花筒”的神器。

    欣然也在被召见之列,小女王不但要听他报告罗摩、亚马逊之旅的公务,更渴望和“欣然哥哥”说说小情人之间的悄悄话。

    赛西丽亚夫人也要回京销假,遂与儿女同行。苏老爷着光头暗想:“转眼之间风流云散人去楼空,家里只剩下老爷我一个光杆司令?这还了得!唉,索我也进京见见世面吧。”于是自告奋勇的提出陪老婆同行,充任护花使者。

    “你这土财主十年来头一回进京城,可别给宝宝丢脸哦。”赛西丽亚夫人笑眯眯的调侃丈夫。

    苏老爷倒剪着手,气宇轩昂的回敬道:“少看不起人啦,想当初我在圣龙学院读书时哼,那也是引领时代风潮的时髦美少年!当然现在时代不同了,我土是土了点,可你瞧我儿子闺女多气派,这说明我们苏家仍然站在时代最前沿!”

    圣令在前,一家人不敢耽搁,次日一早便登上前往圣都的列车。希罕的天气带来了意外的麻烦,火车行至青铜山便被迫搁浅。原来是前方的隧道意外坍塌,无法通行。

    旅客们无可奈何的缩在车厢里等候站方疏通隧道,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工程依然没有起色。许多人骂骂咧咧的走下火车,去附近的村落购买食品。

    有钱的乘客不耐烦等待,干脆雇人把行礼运到公路附近,等候换乘进京的马车。没钱又无聊的旅客就帮着乘务员搬石头,希望尽快疏通隧道。

    苏家一行连主人带仆从人口众多,女王的召见又耽误不得,很是着急上火。

    苏老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略一思索,派下人请来列车长,交代他多雇些当地的农民帮忙疏通隧道,一切开销由苏家提供。列车长知道这位老爷是圣国第一富豪,儿女又是朝中高官,自然不敢怠慢,很快招集了上千民工,开赴工程现场。

    欣然坐在车厢里闷得发慌,和爸妈打了个招呼,驾驶红莲改飞到隧道上空。仔细查看后心中暗吃一惊。

    隧道从中段发生山体崩溃,长达数里的山岭几乎被夷为平地,遍地是破碎的山岩。据附近的居民说,灾害发生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地震迹象,连日来不曾下雨,更不会是泥石流所致。

    欣然把红莲改降落在山体崩溃最厉害的地带,下机查看一遭,虽然没有找到火药爆破的痕迹,却在乱石堆里嗅出一丝奇异的气味。

    他对自己的判断不太放心,便从封魔卡召唤出阿夏协助调查。

    “苏,是有点怪”阿夏皱着鼻子嗅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我有闻到铁锈的气味”

    “铁锈”

    欣然面无表情的重复她的话,信手捡起一块石头。

    “阿夏,你看这石头上的痕迹,是不是很眼熟呢?”

    阿夏低头凝望着石面上残留的四道凹痕,又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是指痕,有人用拳头在石块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欣然点头笑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一拳把山给轰崩了内力恐怕比我还要深厚。”

    阿夏摇头道:“这太夸张了!我不信世界上真有如此神力之人,况且石头上没有留下人类的气味,我想这纯粹是巧合罢了。”

    欣然不置可否的笑笑,吩咐阿夏回列车通知家人自己要晚些回去。

    “然后呢,我去哪里找你?”

    “不用回来,留在车厢里保护我爸妈吧。”

    (有沙王和尤丽亚在车中护卫,主人还担心什么呢?真搞不懂他。)阿夏不太情愿的走了,她本想借此机会和欣然单独相处呢。

    欣然把石块揣进衣袋,转身走向红莲改。一阵凉风从身后袭来,带来了不祥之兆。欣然心弦一震,下意识的仆倒在地。

    飕--

    一道白光从头上擦过,击中对面的山岩后剧烈爆炸。金属残片反弹回来,欣然扫了一眼,认出是圣国特种兵专用的“高爆弹”。

    欣然腾身跃起,闪开第二波枪击,转身一看,只见一条黑影从隧道中飞出来。

    是一个戴铁面具的黑羽翼人,手持双管来复枪不怀好意的瞄准欣然。

    “黑翼党!“欣然心中惊呼。在翼人开枪之前闪到一块岩石背后。枪声自身后响起,若非欣然及时以神力预感到危机,险些被他打中。

    黑翼党,圣国最神秘的恐怖团伙,十七年前因谋暗杀圣女王引起世人的关注,事后警方也曾落力追查这群神秘人的来历,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圣国境内并没有翼人民族,谁也不知道这群恐怖分子从何而来,又潜伏在何处。欣然也是从香格里拉的情报机构那里得知“黑翼党”的存在,却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他们猎杀的目标。

    黑羽翼人鱼贯飞出隧道,右手持枪,左手持盾,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碎石地带,足有上百人之多。向欣然的高爆枪弹宛如飞蝗,炸得地面碎石横飞。附近的工人和乘客听见枪声,吓得急忙躲进列车。

    为首的翼人打了个手势,分出一部分党徒转而袭击列车。一排高爆弹扫下来,蜈蚣列车被齐腰炸断,血泊中倒下数十具无辜乘客的尸体。

    “一群疯子!”欣然气得咬牙切齿。埋头冲进枪林弹雨,连滚带爬的钻进红莲改驾驶舱,关闭舱门的刹那,一枚枪弹击中护甲,爆炸声恍若愤怒的咆哮,红莲改喷起烈焰飞上天空。

    “臭蚊子--下地狱去吧!”

    欣然驾驶机械铠冲进敌阵,挥拳打出喷钻。

    对面的翼人急忙举起盾牌,钢护盾在喷钻面前形同脆弱的纸板,这螳臂拦车的愚行不但送了他的命,也使身后的同伴一同遭殃。喷钻势不可挡的击穿盾牌,把位于同一条直线上的六名翼人通统炸得粉身碎骨。

    翼人首领见事不妙,急忙喝令黑翼党徒散开阵型,同时从背后摘下一杆蓝色的步枪,出一道刺目的蓝光。

    魔法光束击中金护甲,没有造成任何破坏,警报灯突然尖叫起来--红莲改的能量正在飞速流失。欣然这才惊觉到对方使用的是“吸魔枪”。

    吸魔枪是圣龙神殿秘密研发的新一代铠战兵器,能够在击中目标后迅速吸取晶石能量,只需要短短十秒钟,战场上横行无阻的巨无霸便会倒在枪口下,变成一具巨大的铁皮垃圾,堪称所有机械铠的客星。

    然而破魔枪自身也有无法克服的缺陷,首先是造价太过昂贵,小小一支步枪,成本竟与一台泛用机械铠持平,因此迟迟得不到量产,技术情报也对外封锁,一般的军官甚至不知道“吸魔枪”的存在。欣然之所以了解上述秘辛,是因为他姐姐就是吸魔枪研发组的负责人。

    欣然又是惊讶又是迷惑。黑翼党使用圣国特种兵的专用装备,还能搞到吸魔枪--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无暇多想,欣然启动喷引擎飞速攀升,试图脱离吸魔枪的程。红袖曾经告诉欣然,吸魔枪的程有限,一旦持枪者与机械铠的距离超过五百米,线的能量便会迅速衰退,无法继续维持吸魔效果。

    翼人显然也很清楚吸魔枪的弱点,展开双翼穷追不舍。翼人的飞行速度当然比不上马力全开的红莲改,但是拉开五百米以上的距离也不是刹那间就能办到的。

    随着喷引擎的运行,能量流失加倍上升,欣然心急如焚,回头出喷钻阻击翼人。无奈翼人站了体形细小的便宜,且早有准备,很轻松的躲开喷钻,还趁机拉近了与红莲改的距离。

    能量表上的数字已经跌落到十位数,紧急迫降是时下唯一的选择。欣然很清楚,失去机械铠的保护,自己势必暴露在黑翼党的枪口下,局面将变得非常被动。

    就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对讲机中忽然传来红袖的声音。

    “欣然,你还好吗?”

    “大姐?你真的是你在和我说话?”欣然大吃一惊,因为机械铠的通信设备只能与使用同频信号的僚机联络,红袖的声音怎会传进来?

    “呵呵,小弟,我的‘命运轮’就在你头上。”姐姐温柔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欣然心头一暖,焦躁的心情不翼而飞。透过视窗抬头望去,与红莲改相距不远,果然有一台银白色的机械铠悬浮在蓝天白云之间。

    机械铠的外形宛如一尊优美的女神像。钢之女神身披白纱,手捧巨大化的圣石魔杖盈盈跪拜在大地上空,蛾眉低垂,美眸微阖,仿佛正在祈祷,背后展开红、白、蓝、黑四色羽翼,跃动着眩目的魔导之光。

    “魔之骑士机-命运轮”,白鹭·道格拉斯的机械铠,销声匿迹五百年后,再一次现身于苍穹之上。当代命运轮的机师正是圣国历史上最年轻貌美的法王苏红袖,欣然的亲姐姐。

    “太不可思议了姐姐,你没有飓风血统,怎能开动‘命运轮’?”

    “嘻嘻~傻弟弟,这有何难,我给命运轮加装了‘超级模式’,可以将神调节到飓风巨人的频段,命运轮是魔法师专用铠,不像你们铠武士必须掌握复杂的作技巧,这些事等一下再说,姐姐先来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话音方落,命运轮扬起居中那对白色羽翼,朝欣然身后的追兵放出一轮冰属魔导能量。

    “霜之新星”当头砸下,翼人头领连同他的吸魔枪一起被冻成冰雕,以极度惊愕的造型从空中掉下来,摔得粉碎。

    “唉,可惜了那杆吸魔枪”红袖悠然叹息。

    “姐,红莲改的能量不足,我得停下来换块晶石。”

    “呵呵~不需要那么麻烦,你只管靠近命运轮,我来帮你补充能量。”

    欣然毫不犹豫的关闭喷引擎,用尽最后一点残存得能量飞向命运轮。他对姐姐的话绝对信赖,哪怕冒粉身碎骨的危险也不在乎。

    红袖启动“超级模式”,将平稳的神波动注入命运轮。

    “超级模式”与忍系机械铠的“狂战士系统”原理相似,但红袖就用不着担心神暴走--她可是拥有圣国最强神力的法王陛下,天生吃神力这碗饭的,有没有飓风血统本无所谓。

    欣然按照姐姐的吩咐打开友军识别信号。命运轮张开庞大的魔力场,以自机为圆心,半径五百米内充满红、蓝、黑、白四色光华,其中红色的炎属魔导线检验识别信号无误后注入红莲改,晶石能量徐徐回升。

    红莲改补给的时间里红袖也没闲着,朝翼人集中的空域展开蓝色羽翼,放连锁闪电。黑翼党徒惨遭电击,接二连三的冒着黑烟栽下去。

    余下的黑翼党徒见事不妙,主动朝命运轮发起冲锋。红袖对这些恐怖分子毫不手软,展开最上方的红色羽翼,召唤流星火雨。来自天外的毁灭之火染红了夜空,一道道流星从天而降,几乎将冲上前来的黑翼党徒一网打尽。红袖唯恐波无辜,把火雨的攻击范围控制住乱石地带之内。魔导兵器不利于近身作战,一名黑翼党徒侥幸穿越火雨,出现在命运轮视窗外。

    “可恶的魔女--下地狱吧!”翼人扣下扳机。

    充能完毕的红莲改突然绕到命运轮前方,双臂交叉挡下枪弹。

    “妈的臭乌鸦!竟敢偷袭我姐,当老子不存在啊!”

    欣然怒吼着打出浮游盾,八道红霞交叉闪过,倒楣的翼人被当场分尸。

    “哇噢~~欣然你好帅哦!”红袖双手捧在前,痴痴望着弟弟,眼中跳动着大大的红心。

    “姐姐你更帅,又是闪电又是火雨的,我都看呆了!”欣然驾驶红莲改笑着飞过来,突然伸出机械臂抱住命运轮,在魔导女神圣洁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

    红莲改的面孔突然贴近视窗,红袖吓了一跳,手捂心口笑骂弟弟:“还真是‘物肖主人’,连你的机械铠都学会耍流氓啦。”

    战斗结束后红袖将命运轮变成“机械凤凰”,飞回列车探望家人。

    欣然把红莲改降落在战场上,下机找到一具比较完整的尸体。死者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物品,面具下的脸孔也布满黑色羽毛,看不出个所以然。欣然深感失望,正想放弃调查,忽然发现脚下的尸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形。周身的黑色羽翼纷纷褪下,露出普通人类的肌肤。

    欣然迅速检查附近的其它尸体,果然有同样的变化。

    欣然恍然大悟。原来黑翼党并不是真正的翼人,借助魔法的力量才变成这副模样环顾四周,只有一具尸体仍维持翼人的形态。

    “靠!为啥只有你比较特别哩?”欣然好奇的走过去。不料那翼人忽然翻身一跃,挥拳迎面打来,拳风之猛烈宛如惊涛拍岸,罡气凝聚的银光闪亮夺目。

    欣然情急之下无从闪避,索回敬了相同的一拳。

    神秘人的拳劲中挟有般的破坏力,可以将与之接触的物质通统轰成靡粉,欣然的虚天真气恰与之质相反,两者相遇后如同投入深井,实力稍弱的一方将承受双倍的伤害,绝无幸存之理。

    双拳在空中交击,激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鸣。强烈的几乎清晰可见的冲击波朝着反方向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沙石尸体一股脑的卷飞,天地一片昏黑。远远望去,仿佛两团龙卷风相撞,谁也吞不掉谁,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两人同时收缩内力,世界霎时恢复了宁静。黑色的虚天魔功与银色的爆裂罡气两强对峙,被劲风卷起的沙石凝在空中,仿佛定格在胶片上的一帧奇景。

    翼人脸上的羽毛纷纷脱落,他的变身魔法到时限了。他似乎不愿让欣然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突然撤回内力,转身飞奔而去。

    欣然没有追赶,折断的指骨刺痛钻心。他默运内力,把窜入体内的爆裂罡气从指尖逼出来,每一滴鲜血落在地上都像是朝着大地开了一枪,在欣然脚下制造出无数锥形深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太可怕了)欣然长叹一声,后悔刚才没有出全力,留下一个严重的后患。草草包扎伤口,欣然驾驶红莲改返回列车与家人会合。

    无独有偶,遁入隧道的神秘人也有同样的心情。后悔没有在第一招便使出“神威爆裂”的绝技,有了十倍臂力的增幅,他自信可以轻松击毙欣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