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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唔,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小姑娘死了呢”比起个人胜负,她更害怕因误伤温儿引起欣然的不悦。

    温儿微微一笑,抖手将断臂抛还给沙王,转身退台歇息。经过一番苦战,她的体力完全没有消耗的痕迹。(以某“小强”为名的铠兽,果然拥有不死之身啊)

    擂台赛至此告一段落。迪奥找到欣然商量对策,发觉除却他们亲自出手,否则天佑城内无人可以赶温婉姊妹下台。

    “苏宁!都怪你多事,找来两个小妖让老子难堪”

    “嘿嘿,狼大哥别发火,我总会想出办法把她们摆平的。”

    “怎么摆平,比拼床上功夫吗?”

    “拜托,你现在好歹也是九五之尊,思维方式怎么还是直奔下半身,真没出息。”

    “你还有脸说,我这是受了谁的毒害啊?”

    就在欣然和迪奥拌嘴的时候,温婉再次一起登台亮相。面向观众鞠躬致敬,温儿率先开腔:“天佑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和妹妹不远千里来到贵宝地,为得是--”

    “给大家说一段相声。”婉儿抢过姐姐的话茬说。

    (台下鼓掌声)

    “婉?”温的脸上瞬间浮现三道黑线。

    “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鼓掌声)

    “婉?”黑线变成巨大的汗滴。

    “各位父老乡亲大哥大婶,如果我们说得不好,还请您多担待,如果说得还不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更加热烈的鼓掌声)

    “婉”温已经变成化石状态。

    婉儿面向观众作了一个罗圈揖,眉飞色舞的正要开讲,无法忍受妹妹跑题跑出十万八千里的温在她头上狠狠的敲了一拳。

    “好痛啊!温,为什么打我?”

    “白痴婉!我们是来说相声的吗?”

    “哦?”

    “哦什么哦,我们是来找人的,你忘了?”

    “找谁?”

    “大、笨、蛋!”(怒气上升,直逼火山爆发)

    对姊妹俩来意一无所知的观众以为上述对话是“相声”的一部分,又开始鼓掌。比起血腥的屠杀来,果然还是小萝莉说相声更受欢迎。

    温儿抓住妹妹的肩膀向后转一百八十度,不许她面对观众。轻轻嗓子,严肃的说:“简而言之,我们姊妹来天佑城,是为了斩锄大恶人苏欣然为万民除害!苏欣然你听着,假如你还算是一号人物,就上台来与我们决一胜负!”

    观众闻言立时哗然。苏欣然的名头在天佑城可不比皇帝小多少,乃是民众心目中的偶像级人物。这两个小姑娘公开挑战苏欣然,形同与全体罗摩人作对--这还了得?

    卫兵闻风而动,便要擒拿温婉。幸亏欣然有言在先,迪奥忙下令卫兵维持现状,不可轻举妄动。

    正在会场陷入混乱的时候,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大模大样的走到温婉面前说道:“你们要找苏欣然?老爷我就是了。”冒名顶替欣然应战的人竟是亚历山大那老怪物。

    温婉的目光集中在老怪物风干橘子般皱巴巴的脸上,沉默半晌后一同摇头。

    “你不是苏欣然。”

    “你是机器猫。”

    “凭良心说,你们有见过像我这么英明神武的机器猫?普天之下,姓苏名欣然的人确乎只有老爷我一人而已,骗你们的是小狗!”老怪物一脸真诚的说。

    欣然恨得牙痒痒,真想冲上擂台把他的胡子揪光。

    温儿半信半疑,试探的问:“我听说苏欣然是绝世美少年,你却是个丑老头,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亚历山大长叹一声,凄然道:“无错,想当年我老人家的确是惊世骇俗的美少年,可恨天嫉英雄,我苏某因为情场失意,日渐憔悴,终于变成了如今的丑老头,不过只要你们嫁给我,有了爱情的滋润,老爷我自然会恢复美少年的容貌啦。”

    温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同时召唤猫咪,换上铠兽武装。

    “不管你是真的苏欣然还是假的苏欣然,既然敢上台挑战,就请赐招吧。”温儿双手握刀合身扑上,以大上段手法直劈亚历山大面门。

    “来吧,多啦a梦,是时候决出谁才是最强之猫啦!”婉儿举枪出一发真空弹,封住老怪物的闪避路线。

    “可恶,老爷我才不是什么机器猫!”亚历山大迅速念诵咒文,在温儿村雨刀及体之前布下烈火护盾。

    与铠兽合体后温儿属为水,烈火护盾恰是她的客星,一旦靠近,身体变回被蒸发。“小强不灭体”也无法发挥效应。黄金剑气亦在刺中烈火护盾的刹那蒸发为气体,倒是自身受到反震,吃足了苦头。

    婉儿见事不妙,连忙放出“飞行梭”,发动浮游气功替姐姐分忧解难。

    亚历山大嘿嘿怪笑,探手伸进臃肿的“魔方套装”内,掏出一把朱红色的来复枪。流线型的枪托上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火蜥蜴,一双熔岩色的眸子仿佛流淌着灼热的钢水。

    亚历山大端着长枪朝婉儿开火,出一团火球,与真空弹相撞,炸成满天火雨。婉儿脸色顿变,失声惊呼:“天哪!沙罗曼蛇--炎之魔法枪沙罗曼蛇!”已经出世的四支魔法枪,水、炎、风、土,只有炎之沙罗曼蛇是长枪。

    “哈哈哈~小丫头,沙罗曼蛇不算什么,瞧着吧,老爷我还有更厉害的家伙呢!”亚历山大脱下“魔方套装”抛在地上,满不在乎的跺了两脚,喝道:“懒猪,还不快滚出来--”

    “呼噜噜~哼哼~”

    魔方套装卷成一团,构成套装的数以万计的微小机械部件重新组合,迅速扭曲变形成一只青铜色的大肥猪。

    “战斗吧,我的杰作,兼备智慧与美丽的青铜魔偶--鸣五鼓返魂猪!”

    “噢?呼噜噜--呼噜噜--”铜猪眯着小眼睛,四蹄蹬地,冲向御剑温。温儿挥刀上撩,发出一道半月形气刃,斩在铜猪身上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铜猪无视攻击继续前冲,撞得温儿倒飞出去,险些跌下擂台。

    婉儿挂念姐姐,急忙上前相助。铜猪调转方向,朝她冲过来。婉儿以刀撑地单膝跪在擂台上,强忍伤痛,吃力的提醒妹妹:“婉不可以硬拼!”

    婉儿应声闪身避开,以真空弹击铜猪屁股。铜猪甩甩尾巴,毫不在乎的调转身来,继续冲撞。

    婉儿和铜猪周旋半晌,无论真空弹还是气功都伤不了它,情急之下被亚历山大偷袭,打落了一只飞行梭,不禁心头火气。拼着消耗体力使出绝招“疯猫暴虐杀”,将铜猪团团围住,气功全弹发,风灵招来毁灭风暴,铁了心要把这讨厌的肥猪干掉。

    在“疯猫暴虐杀”的强大破坏力面前,青铜魔偶亦无法幸免,铜猪的四肢被毁灭风暴切断,不甘心的倒下了。温婉姊妹还没来得及露出胜利的笑容,铜猪尸体突然炸裂,冒出一股白色的香烟。

    温婉首当其冲,被烟雾重重包围。只觉得头晕目眩耳鸣眼花,眼前的景物也在剧烈摇晃,摇摇摆摆的走出几步,终于不支到底,陷入昏迷。直到失去意识的刹那,她们才明白亚历山大给青铜魔偶命名为“鸣五鼓返魂猪”的真意。

    “哇哇哈哈哈~现在知道老爷我的厉害了吧?小姑娘,你们干脆拜我为师好了,这鸣五鼓返魂猪的不传之秘就要靠你们继承下去啦--”亚历山大双手掐腰,在台上发出不可一世的狂笑。

    欣然可不愿意温婉落入老怪物的魔手,见事不妙挤出人群,一拳打断台柱。擂台突然塌倒,亚历山大很丢脸的摔将下来,被铜猪的残片压住下半身动弹不得。他毕竟是手无缚之力的魔法师,换一种环境就威风不起来了。

    “苏小子,快救我出去--”

    “您老先歇着吧,”欣然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跑过去,抱起昏迷不醒的双胞胎夺路而逃。

    大内侍卫怀疑温婉是破坏擂台的元凶,锲而不舍的追上来。欣然不便在这种场合下露面,只好没命的朝着寓所方向飞奔。

    行至一个岔路口,忽见阿夏背着摄像器材走来,急忙喊道:“阿夏--我在这里?”

    “苏,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解释--快帮我引开追兵。”

    “好!”阿夏掉头拐进一条胡同,让欣然先行通过,自己留下来放出一道火墙拦住去路。气得追兵破口大骂,呼三喝四的招呼附近的居民取水灭火。

    此时天色已黑,春寒料峭,夜风寒冷刺骨。温婉姊妹都有一定的内功基,受了冷风刺激,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温儿偷眼看见欣然与阿夏讲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悄悄问:“大叔,那个黑姐姐是谁?”

    欣然边跑边说:“她名叫阿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温儿深感羡慕,神情忸怩的问:“苏普先生,我也给你当助手好么?”

    “你会烧菜吗?”

    “不会。“

    “会做家务吗?“

    “不会。”

    “会跳艳舞吗?”

    “也不会”

    “啥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呜呜~自卑死了)

    温儿重新振作神,百折不挠的说:“等我回到香格里拉,马上就去拜师学习烧菜、做家务、跳艳舞--保准一学就会,你还不知道吧,我可聪明呢!”

    欣然爱怜的道:“行,等你学到真本事,大叔一定聘你当秘书。”

    婉儿乐呵呵的说:“温,等你学会了也教给我行么,我也想给苏普先生当秘书。”

    “没问题,好姐妹就该有福同享!苏普先生,让婉也来行吗?没有她陪着我会孤单的”

    “好、好、好,都来大叔才高兴呢。”

    欣然回到家中,一脚踹开房门,把两只小绵羊丢在沙发上,自行坐在一把藤椅上喘气。

    温婉抬头环顾四周,却是一栋陌生的宅子。装潢设计华丽高雅,断非普通人家。

    欣然对着穿衣镜摘掉碍事的胡须和假发,转眼间变得更加帅气了。双胞胎看得眼睛发直,问欣然为何不用真面目示人。

    欣然故作深沉的说:“大叔是搞艺术的,如果看上去太年轻,人们就不会相信我真有才华。”

    温儿、婉儿置若罔闻,两双明眸痴痴的粘在他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炽热的情愫。

    欣然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人头上拍了一下,佯怒道:“看什么看?好像两只小花痴!”

    小姊妹羞得雪颊飞红,嘿嘿傻笑的样子可爱的冒泡。欣然的心都快融化了,简直不知道如何宠爱她们才好,至于两女本为杀他而来的尴尬立场,却不曾认真考虑。

    欣然去厨房拿来食物,还有尤丽亚她们平时买的糖果零食,招待温婉享用。小姊妹也不客气,争抢着大吃起来,风卷残云般把食物吞光,拍着微微凸起的小肚皮发出满足的呻吟,活象两只小猫咪。

    “吃也吃饱了,温儿,婉儿,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喔!我都忘了,还没有找大坏蛋苏欣然报仇呢。”

    “这就走!”婉儿一跃而起。

    “大叔,你也帮我们找苏坏蛋好么?”温哀求道。

    “找什么找,你们现在就在他家里。”

    “啊!”温婉齐声惊呼,手忙脚乱的拿出武器。

    欣然摆手笑道:“慌什么,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苏大恶人正忙着追杀你们,暂时不会回家。”

    说罢带着两女走进卧室,指着床铺说:“这是苏大恶人睡觉的地方,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

    温儿着下巴想了片刻,忽然打了个响指,眉开眼笑的对婉儿说:“婉,你假妓女勾引坏蛋上床,我藏在床下杀他。”

    婉摇头说:“温,这是个坏主意,我们没有受过妓女训练。”

    “那就只好装炸弹啦。”

    “‘轰’的一下送坏蛋苏上西天!”

    “不可以,婉,我们不能杀人,不然大叔会伤心的。”

    “那么就装一颗空间炸弹。”

    “好主意!”

    两女忙忙活活的在床下安装“炸弹”。

    欣然关上卧室门,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心想这么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个机会向温婉表明身份。

    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亚历山大怒冲冲的闯进来:“好你个小混蛋,竟敢坏老爷的好事!”

    欣然没好气的推开他,淡淡的说:“别惹我,正心烦呢。”

    “可恶你小子搞上双胞胎,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才没有呢温婉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真的?既是这样,咱们这就去追,抓住那两只萝莉你我平分如何?”

    “拜托您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干这个,不怕‘马上风’?”

    “哎呀!我才不像你那么色呢,我是看中那两个丫头资质聪颖,想收她们为徒。”

    “抱歉,我真的没兴趣”才不相信你呢,欣然暗想。

    “好了啦,小伙子,打起神!”亚历山大不由分说拉着欣然出了门。趁欣然不备,将一只竹蜻蜓安在他头上。

    “咦?老怪物你搞什么鬼,快点把我弄下去!”欣然不受控制的飞上半空。

    亚历山大拍手大笑:“小混蛋!想骗我你还嫩着咧!老爷我明明看见你带着那对萝莉进了卧室,还敢装傻,岂有此理!我老人家不忍见无知少女被你这色鬼欺骗,今日要替天行道!嘿嘿,别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那两只小萝莉的,少年啊,敞开年轻的怀抱--迎着夕阳飞翔吧!嚯嚯嚯~拜拜了您呐!”

    亚历山大冲进房内,见温婉并肩站在床前。色眯眯的扑上去,满口嚷道:“小美人儿,老爷我来啦~”

    温婉吓得急忙躲闪。亚历山大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床上。不幸引发空间炸弹,一声巨响,床铺被黑色的次元门吞没,带着亚历山大的哀嚎瞬间转移到另一未知的地点。

    爆炸声引来侍卫。小姊妹荒不择路,朝后院奔去。欣然在空间看见卧室爆炸,不由得心急如焚。强行扯下竹蜻蜓,连带撕下一缕头发,剧痛难当,气得他大骂老怪物不得好死。

    第八章偕美行

    欣然匆匆赶回家中,发现卧室内空空如也,不但亚历山大不在,连桌椅摆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暗想这枚炸弹威力好强,连灰都没给我剩下阿弥陀佛,可怜的老怪物,祝你来世投胎做个好人。

    欣然的寓所位于皇大内,爆炸发生后侍卫立刻赶来救火,黑夜里人声嘈杂,捉拿刺客的喊声四起。欣然凭借吸血鬼的黑暗视觉找到温婉藏身之处,拉着小姊妹的手一溜烟的钻进机械铠格纳库。发动红莲改,带着两女飞出城外。直到远远的把追兵甩在身后,才降落在一处山坡上喘口气。

    温儿看出欣然心情沉重,善解人意的问:“大叔的脸色很差,是在为刚才的事担心吗?”

    欣然苦笑着摇摇头,歉意的道:“温儿,其实被炸死的那个人并不是真的苏欣然都怪我我没能早一点告诉你们真相,害得可怜的老怪物白白送命。”

    温儿柔声道:“大叔不必自责,此事都怪我和婉儿欠考虑,况且误杀了你的朋友,应该道歉的人是我们才对”

    一直没开腔的婉儿突然打断姐姐的话:“温,那老头未必会死,我们埋在床底下的是香格里拉特制的‘空间转移炸弹’,炸弹本身没有破坏力,其特效在于能够把爆炸范围内的物体传送到另一个地方而已”

    “婉,传送到那种地方,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温沉声道。

    欣然还是不死心,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香格里拉的地下迷,”温说,“五百年前飓风巨人战败之后,洛基元帅的秘宝落到初代山老手中,为了收藏秘宝,鄙先祖特地请来圣杯之亚历山大,修建了这座地下迷,内中有无数致命机关,连我爸爸也不敢轻易进入。”

    欣然闻言心中一阵战栗,脑海中仿佛有电流通过,瞬间联想到许多线索。拉着温儿的手,激动的问:“温儿,山老集团与五百年前的邪神洛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初代山老,也就是我的曾曾祖父隆盛公,乃是洛基元帅手下六翼大将之一,飓风浩劫末期,洛基元帅预感到命数已尽,便把一样很重要的宝物交个先祖保管,日后交还给元帅的继承人,从那以后,先祖便隐居香格里拉,建立山老集团,梦想恢复飓风巨人昔日的光荣,可是一百二十年过去了,洛基元帅的继承人始终没出现,那件宝贝也就一直保存在香格里拉。”

    欣然霍然起身,厉声长啸,心情振奋之极。温婉面面相觑,不懂他发什么神经。

    欣然负手望天,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向温婉姊妹摊牌。

    “温儿、婉儿,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你们一心刺杀的苏欣然,就是洛基元帅的继承人。”

    温儿点头笑道:“这我早就知道。”

    婉儿接过姐姐的话茬,狡黠的向欣然眨眨眼睛。说:“我不但知道苏欣然是洛基元帅的继承人,还知道苏欣然就是大叔你!”

    “这你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香格里拉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吃白饭的哦。”婉儿双手掐腰,得意的扬起小脸。

    “虽然我们不会烧菜做家务跳艳舞,可也不是有眼不识泰山的笨蛋哦。”温儿笑嘻嘻的说。

    欣然尴尬的无地自容,只得仿效小姊妹爱用的招数--嘿嘿傻笑。

    “聪明的温儿,伶俐的婉儿,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又不杀我?”

    “因为你的表现与我们得到的情报大相径庭,实在不像十恶不赦的坏蛋。”温儿说。

    “所以我们才在你床下装了没有杀伤力的空间炸弹,打算突然把你推到床上,送去香格里拉慢慢研究。”婉儿说。

    “没想到怪老头半路杀出当了替死鬼,我和婉儿只好放弃计划随机应变啦。”

    欣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现在你们作何打算,还要杀我吗?”

    温儿摇摇头,羞赧的说:“我们是因为不愿意嫁给坏蛋苏欣然才走到这一步的,假如真正的苏欣然并非坏蛋嗯,身为女儿只好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人了事。”话到末尾,嗓音细如蚊蚋,小脸羞得好似火烧云。

    婉儿的表情却与姐姐不同。乐呵呵的注视着欣然,似乎很为如意郎君自豪。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附在姐姐耳畔悄声说:“温,大事不好啦!”

    “哎?”

    “我们和大叔好上了,左京姐姐该怎么办?”

    意识到挖了好朋友的墙角,温儿也面带难色。踌躇良久后强颜笑道:“婉,左京姐姐说大叔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那就意味着她并不喜欢他,既然如此,咱们和大叔好,也不算对不起她啊。”

    之前还满腔热血的不惜为好友两肋刀,转眼间便又奋不顾身的跑来挖人家的墙角,转变如此之快,便是天真如温婉者也难免感到愧怍,好在她俩人虽小心却宽广的很,很快就不再为即将失恋的左京姐姐难过了。

    婉儿对姐姐的分析很是赞同。轻描淡写的说:“大不了咱们帮左京姐姐另找一位未婚夫好了。”

    假如花左京得知温婉也萌发了与之相似的念头,自告奋勇的替她寻找新任男友,表情想必会非常有趣。

    听了温婉一席话,欣然猜测所谓的“幻之翼”十有指得就是山老后人。于是请求温婉带他去香格里拉拜见当代山中老人御剑鹰四郎宗平,取回洛基的秘宝。

    欣然能去香格里拉,对春心萌动的萝莉小姊妹而言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最好在谈公务之余顺便向她老爸求婚,干净利落的把姊妹俩娶回家。为此温婉姊妹也立下宏愿,一回到香格里拉立刻拜师学艺,笼络住欣然的心。

    香格里拉人才辈出,某位毒药大师曾是圣国御厨,某位陷阱专家同时也是慈祥可亲的家政老,至于以美色为武器的杀人舞娘更是一抓一大把,以温婉的聪明再加上爱情激发的斗志,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温婉的努力似乎正朝着与欣然的期待不尽相同的方向发展。

    除了自己的事,欣然也暗自祈祷老怪物坚强的活到他去营救的那一天。香格里拉地下迷诚然危险四伏,可是某人总不至于笨到被自己设计的迷困死吧?

    定下远征香格里拉的计划之后,欣然给天佑城的寓所挂了个电话,告知留守家中的沙王和尤丽亚有急事需要办理,不得不出门一段时间,请她们转告迪奥夫妇不必挂念。尤丽亚和沙王不能与之同行,少不得抱怨几句,叮嘱欣然一路小心,尽快回家团聚。

    离开天佑城的第一个晚上,欣然不得不与受到通缉的温婉姊妹露宿荒郊。红莲改变形的行军营内有两个单间,温婉却偏要和欣然挤在同一个房间同床共寝。

    双胞胎各据一侧,枕着欣然的胳膊安然入眠。欣然望着双胞胎并蒂莲花般娇美的睡容,心中充满宁谧的柔情,仿佛注视着人世间最美好的图景。幸福的余韵中亦杂有些许凄凉,用不了多久,温儿和婉儿就要回到父母的怀抱中去,一如返回天上的仙女,从此与他这个浪迹红尘的凡夫俗子缘尽无干。在兴奋与忧伤的交替煎熬下,欣然目不交睫彻夜难眠。

    “哇塞,大大的黑眼圈。”

    “熊猫叔叔,你好可爱哟!”尽管知道欣然的年龄不比她们大多少,温婉还是习惯叫他大叔。

    欣然提议分房睡,不然他本睡不着。温婉一起举手反对。“没有人搂着我就睡不着,在家里都是妈妈陪我们一起睡。”

    欣然无奈,只好臣服于两位小姑任之下,继续牺牲睡眠时间。

    温儿起身帮助阿夏准备早餐,婉儿盘膝坐在床上,乖巧的帮欣然梳头。

    婉儿盯着欣然的头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大叔的头发有点怪耶,是艺术家的新发型吗?”

    温儿好奇的看了一眼,自作聪明的说:“婉,这叫斑秃,中老年人常见病。”

    (可恶的小丫头!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子啊?)

    欣然吞下口中的食物,轻轻嗓子,目光威严的注视着温婉。小姊妹停止进食,楚楚可怜的回望着他。

    “温儿、婉儿,今天我很生气。”

    “因为斑秃?”

    “才不是哪!”欣然气得想笑,但考虑到话题的严肃强行忍住。“我是因为你们胡乱杀人才生气!”

    “为什么不可以杀人?”温儿一脸茫然。

    “杀人很好玩耶~”婉儿笑嘻嘻的说。

    “不对!”欣然大摇其头,“杀人应该是很痛苦的行为,你们应该为此感到内疚”回想自己初开杀戒的情景,欣然感触良深。虽然熊王米奇死有应得,但杀人后整整一个月,每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他都会做噩梦。像温婉这样天真的小女生,为什么能够像对待草芥似的漠视人命?这绝对是不健康的。

    “杀手是我们的职业,杀人才有饭吃嘛。”温儿委屈的辩解道。

    “可是死在擂台上的那些人并不是你们的目标,他们并没有错。”

    “才不理谁对谁错,弱者死掉活该。”婉儿举起小手,得意洋洋的说。

    欣然沉吟不语,深感温婉所受的毒害已经深入灵魂。

    双胞胎不以杀人为耻,津津有味的炫耀其光辉历史来。“我和婉从小就在香格里拉接受专业杀人训练,第一次动手时才七岁,在那之前,我连一只蚂蚁都没有伤害过,”温儿沉湎于往事,所有所思的说,“我清楚记得那是我和婉儿七岁生日那天,妈妈抱来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大叔你不知道,那孩子长得可好看呢,见到我呀就笑,笑得人心都醉了后来,在爸爸的强迫下,我挖出了婴儿的心脏”说着,她眼圈发红,嗓音哽咽。

    婉儿不甘示弱,兴奋的抢着说:“还有我呢!大叔大叔,我更厉害!温挖出来的心脏立刻被我吃掉啦--”

    “呕--”欣然听得汗毛倒竖,恶心不已。

    “大叔”温儿关切的替他拍打背心。

    “不好了、不好了,大叔生病了”婉儿抚欣然的额头,满面忧色。

    “我不要紧温儿,婉儿,求求你们,别再说那种事了”欣然强颜笑道。

    “我们做错了吗?”温儿忧心忡忡的问。

    “世人谁敢轻言对错!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继续过杀手的生活,那会毁掉你们一生的幸福”

    “大叔您别生气,我和温给你说段相声吧,我们可会逗乐啦。”

    “婉,你别多嘴行么,大叔不想听相声。”

    “那我唱歌!”婉儿拍手唱道,“小燕子,穿花衣,春天来到--”

    “婉!你别说话啦!大叔是在生我们的气呢。”

    “呃?为啥生气捏?”

    “大叔是不喜欢我们杀人吧也许,他和爸爸的看法不一样。”温犹豫的说。

    “那好办!咱们不再杀人就是了。”

    “为了让大叔开心,我也乐意那么做,可是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爸爸知道咱们放弃当杀手该有多难过”

    “嗯真是好为难呢。”

    双胞胎抱着膝盖垂头静坐,陷入沉思。

    欣然也无话可说。温婉没有错,她们是被错误的教育方法所污染,这是她们的父母造下的罪孽。

    诚然,欣然自己就算不上好人,先天的宿命,父母的娇惯,不正当的教育方法和过于优渥的生活环境,众多负面因素使他成长为一个坏心肠的男孩子,似乎没有规劝别人的资格。

    然而还是那句老话,只有黑暗中诞生的人才懂得光明的可贵。经过两年多的历练,欣然也在走向成熟,他不再恶作剧,不再故意伤害别人,尝试着去关心朋友,爱护情人,也许他做得还远不够好,但他的的确确朝着男子汉的方向努力着,与此同时,他也收获了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与满足。

    他喜欢温婉姊妹,不忍心见她们落入歧途。什么是悲剧?把美好的存在扭曲成丑陋就是最大的悲剧。欣然暗下决心,对发生在温婉身上的错误加以纠正。

    正出神的当儿,忽然听见帐篷外响起一声洪亮的怒吼。

    欣然脸色顿变,交代温婉小心,持剑冲出帐外。

    狂风扑面袭来,一头俊美的白龙从天而降。温婉不顾欣然的阻拦来到帐外,见到白龙,齐声惊呼:“晴川!”

    “是妈妈的龙。”

    “妈妈大人来捉我们了。”

    温婉吓得掉头便跑。白龙纵身一跃,拦住双胞胎的去路。一位端庄秀美的和服女子从龙背上飞下来,冷冰冰的注视着欣然三人,相貌与温婉有分相似。欣然上前行礼道:“请教夫人尊姓芳名,有何见教。”

    女子冷笑一声,没有搭腔。

    温儿替母亲答道:“大叔,这位是我妈妈”

    婉儿抢着说:“妈妈名叫万象院妙子,是不是很动听呢?”

    “住口!不知羞耻的臭丫头,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妙子夫人满面怒色。

    温婉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妙子夫人冷冷的扫了欣然一眼,走到女儿跟前说:“杀掉这个男人,然后跟我回家!”

    温婉大惊失色,含着眼泪向母亲求情。

    “母亲是不是对大叔有所误会”

    “大叔是好人哪!”

    “呸!我才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连日来与他同行同宿,把御剑家的名誉都要丢尽了!为了你们的清白女儿身,更为了杜绝天下悠悠众口,今天是非要他死不可。”

    欣然摇头苦笑,心想难怪温婉视人命如草芥,看这位母亲就知道原因了。

    婉儿哭着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我就是喜欢大叔嘛。”

    温儿竭力说服母亲:“妈妈,你不是说想把我和姐姐嫁给苏欣然吗?大叔就是苏欣然啦,我们嫁给他,别人就不会说三道四。”

    妙子夫人深深看了欣然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你们不是一直反对这门婚事,为何突然转了子?”

    温婉异口同声道:“现在不反对了!”虽然有点对不起花左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妙子夫人摇头道:“我看此事不成了,你们私自离山,已是带罪之身,哪还有提要求的资格!况且苏欣然乃是尽人皆知的色中恶魔,你们这些天厮混在一起,谁知道干出了什么勾当,不杀他何以洗刷你们的清白--”

    欣然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夫人可有想过,假如我真的坏了你家女儿的清白,就算杀了我,失去的清白也没办法找补回来。”

    “你、你--岂有此理!”妙子夫人辩不过欣然,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欣然笑道:“夫人消消气,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你可愿一听?”

    “哼!说说看。”妙子夫人也不是真生气,其实温婉与欣然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正是她和丈夫幕后策划的结果。

    “温婉出山,本意是找我苏某人的麻烦,虽说现在划敌为友,私自下山的罪责仍是因我而起,我愿意代替温婉受罚,只求夫人饶恕她们,毕竟她们还小不懂事。”

    欣然这番话正中妙子夫人下怀。难得的露出笑容:“你这话可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微笑骑士,果然有气魄,假如你能凭一己之力安全抵达香格里拉,温婉的罪责不但可免,你们的婚事也可由我做主。”

    “我还没有向令嫒求婚的打算--”

    “大叔!”

    “哇--大叔不要我啦,石头在哪里,我要去一头撞死--让我去死!”

    “好吧,我收回前言,夫人的条件我答应,包括婚约。”欣然哭笑不得。温婉姊妹见他回心转意,立刻破涕为笑。

    “通往香格里拉的道路上危机四伏,且有顶尖高手昼夜行刺,你当真相信自己有命活到终点?”妙子夫人半信半疑的问。

    欣然满不在乎的笑道:“越是危险才越好玩,我会尽情享受夫人安排下的节目,另外,希望夫人能够善待我的朋友亚历山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妙子夫人别有用心的笑道:“你是说那个被传送到地下迷的老色鬼?放心,他现在安全的很。温儿婉儿我先带走,如果你能活着来到511孤儿院,自会与之相见。”说罢,妙子夫人递给欣然一张前往香格里拉的地图。

    欣然大体浏览,发现地图上共有六处值得特别注意的地名,分别是断臂山、郊狼狩猎场、蜃气泽、511孤儿院、风之谷、兰若寺。按照路线顺序走,不难找到传说中的“幻之秘境”香格里拉

    在母亲的催促下,温婉依依不舍的乘上白龙,含着眼泪挥手话别。

    “大叔,一定要来孤儿院找我哦,不见不散!”

    “婉儿会努力学习的将来还要给大叔当秘书--不,是当新娘子!”

    可爱的姊妹花就这样从生活中消失了。欣然满心惆怅,回想几天来朝夕相处的情景,真如一场春梦。为了延续那迷人的梦境,欣然毅然骑上黄金步行鸟,朝着地图指明的第一站“断臂山”前进。

    第九章断臂山

    断臂山·北麓。

    山坳中升起一缕炊烟,方圆六十里内唯一一家野店,正等候倒楣的客人送上门来。店主人早年曾是江洋大盗,因犯下人命被官府通缉,只得遁入山林,伙同一帮匪徒在开了这家黑店,杀人劫财过活。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对青年夫妇前来投店。男的身着黑色猎装,高大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由眉心自下颚绽开一道深深的刀疤,伤口黑里泛紫,触目惊心。

    女的头戴遮阳斗笠,容貌艳丽如花,身材曼妙丰满曲线玲珑,肌肤如同不见阳光的蘑菇一般白腻,瓜子脸大眼睛,圆嘟嘟的红唇感十足,最妙的是唇畔那一点美人痣,尤其撩人遐思。女人时不时的吐出粉舌轻舔嘴唇,随即露出一个妖媚的甜笑。

    老板见生意上门,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请夫妇俩入座。

    “两位客人吃点什么?”

    男人抽抽鼻子,漫不经心的说:“有人包子来两笼,酒五斤。”

    老板脸色顿变,讪笑道:“客人真会开玩笑,我们可不是开黑店的,哪里有人包子卖,请问客人尊姓大名,去何处发财?”

    “我叫阿郎,约好和朋友在这里见面,她是我老婆阿芙,我说老板,你们这里当真不卖人包子?吃不到人我会消化不良的啦!”

    “没有、没有,嘿嘿,真的没有。”老板不由得紧张起来。开店至今,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古怪的客人。

    “奇怪了我明明闻到新鲜人的气味,你却一口咬定没有,难道想留着自己吃,舍不得卖给我?”阿郎面色不悦。掏出一枚金币,用力拍在桌面上,“还是怀疑老子买不起?”

    女人阿芙笑着打圆场:“死狼,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吃人包子!老板,随便弄点好吃点送上来,我家那口子专喜欢胡闹,别理他。”

    “哎、哎,两位稍等,这就上菜!”老板灰溜溜的退下。

    阿郎仍不服气,瓮声瓮气的问女人:“阿芙,你的鼻子比我还灵,没道理闻不出血腥气--”

    阿芙冷笑道:“笨蛋,你喜欢吃人难道别人也喜欢吃?冒冒失失的去问,人家当然不肯承认,这里既是黑店,下手就方便多了。”

    阿郎环顾四周,狞笑道:“两个店伙,一个老板,厨房里准还有一个胖嘟嘟的大厨,嘿嘿~好丰盛的晚餐哪。”说着,垂涎三尺。

    阿芙压低嗓音嗔道:“死鬼,就知道吃,总有一天你会被撑死!丑话说在前头,今次的任务若有闪失,妙子夫人绝不会轻饶咱们。”

    阿郎撇撇嘴,不屑的说:“想不到身为香格里拉九天狗之一的蝙蝠娘子,竟是如此胆小,区区一个苏欣然何足挂齿,我疾风狼一个人就足够摆平他。”

    阿芙怒道:“蠢货!除了吃你的脑袋里还有别的吗?苏欣然如果好对付,熊我真男和上元明人又怎会客死他乡,哼,你给我记住,今晚一定要按照计划行动,没有我的信号不准动手。”

    阿郎悻悻的说:“省省吧,我还不知道你这的心思?说起来姓苏的小子也真可怜,若是栽在我手里,大不了被吃进肚里,痛一下就完了,可是若被你这香格里拉第一妇逮住,恐怕连骨髓都要被榨干哪,哈哈哈哈~”

    阿芙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恼羞成怒道:“笑个屁!要不是你那玩意不中用,老娘何苦去找别的男人!”

    阿郎瞪着牛眼嚷道:“这怎么能怪我?铁杵塞进你的骚都要被磨成绣花针,血之躯怎么受得了”

    阿芙正要反唇相讥,店伙捧着一大盘热腾腾的包子送上来,只得忍气住口。

    阿郎拾起一个包子整个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哈哈大笑。“老板还说不卖包子嗯,好吃真会扯谎,这不是人是什么?”

    店伙脸色大变,突然自背后抽出一柄匕首,夹在蝙蝠娘子颈上。

    “死不开眼的,嚷嚷个屁!想要你老婆的命就把钱财通统交出来--”

    阿郎头也不抬,继续大口吞吃包子。口齿不清的说:“阿芙~嗯,好吃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阿芙伸出春笋般的纤指夹住刀刃,格格娇笑:“小哥哥坏死了,人家好怕怕哦~”突然打出一记肘锤,砰的一声击中店伙心口。

    店伙痛得放声惨叫,骨肋骨一齐折断。

    阿芙曼妙的转过身来,擒住店伙的衣领,张开樱桃小口恶狠狠的咬住他的颈动脉,贪婪的吮吸鲜血。店伙手脚抽搐,转眼间便被吸成一具干尸。

    另一店伙见同伴被杀,急忙锁上店门,抄起门闩扑向疾风狼。

    疾风狼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不慌不忙的拾起一只空盘子,甩手抛了过去。盘子带着锐利的破风声向店伙,先切断了铁门闩,接着割断了他的脖子。无头尸体软软的栽倒在餐桌下,头颅飞起半天高。

    疾风狼接住飞回来的盘子,向上一举,恰巧接住落下来的头颅。双手捧起血淋淋的头颅,贪婪的啃吃起来。吃光头颅,又将脚下的尸体拎到桌上,扯下四肢逐一啃吃。

    黑店老板从内室奔出来,眼见两名伙计都遭毒手,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只火铳,瞄准蝙蝠娘子扣下扳机。枪响的刹那,蝙蝠娘子腾空跃起,腋下弹出两扇黑色膜翼,折扇似的展开,托着她的身子悬浮在半空中。

    “鬼--鬼啊!”老板吓得狼哭鬼嚎,没命的朝门口冲去。不料门已上锁,无路可逃。

    疾风狼嘿嘿狞笑,不慌不忙的逼近。老板举枪朝他口连连击。子弹击中要害,溅起道道血光,疾风狼身躯微晃,步履沉着如初。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疾风狼背上。只见他双臂高举,仰天怒啸,身形陡然巨大了一倍有余,青灰色的肌挣裂衣服,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皮肤上遍布硬的兽毛,浑身撒发出惊人的杀气。当他垂下已然变成灰狼头颅的面孔与猎物对视时,黑店老板顿时被那双湛蓝凶残的狼眸吓到崩溃。

    “咿咿--咿啊~~妖怪啊~~”

    疾风狼猛扑上去,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利爪向下一,噗嗤一声刺穿了猎物腔,顺势剜出尚在跳动的心脏,贪婪的吞入口中。短短几分钟后,黑店老板的尸体便被他吞吃干净,连骨头也没剩下。

    店中唯一的幸存者,一直藏在厨房里的胖大厨师目睹了外面的惨剧,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悄悄自后门逃走。刚打开门,忽觉眼前一黑,蝙蝠娘子自门楣上倒挂下来,染血的唇角荡漾着凶残的笑意。

    “妈呀--饶、饶命啊~”胖厨师吓得掉头就跑。忽然看见最先被蝙蝠娘子杀死的店伙竟起死回生,静静站在背后。情急之下迎上去求救:“小三子,你还活着--太好了,快帮我干掉那女妖呃,小三子,你干什么--”

    店伙面无表情的抄起匕首,刺穿了胖厨师的心脏。

    他被蝙蝠娘子吸了血,已经沦为吸血鬼的奴仆。

    “哇塞,这家伙一定是厨师,比我想象中更胖,嗯嗯,质肥美,油而不腻,入口既化,上品啊上品~”疾风狼剖开厨师的腹腔,大块朵颐。

    “老公,别光顾着自己吃,也给客人留点啊。”蝙蝠娘子娇嗔的白了丈夫一眼。提起菜刀熟练的剖开尸体,割下一大块鲜血淋漓的人提进厨房。

    野店重新升起了炊烟,烤的香味飘荡在原野上,一直送到欣然的鼻子里。

    “好耶,今晚不用露营啦!”催动黄金步行鸟,欣然一溜烟的冲到山坳。下鸟行至店前,双手叉腰嚷道:“老板在家吗,老板娘在家吗?”

    “哎哟,客官的嗓门可真大,震得人家耳朵嗡嗡响,”蝙蝠娘子笑盈盈的走出来,邀请欣然入座。

    “哎?还真有老板娘,”欣然色眯眯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噗嗤一笑,“老板娘贵姓,咱们好像是亲戚呢。”

    蝙蝠娘子不明就里,讪笑道:“我叫阿芙,这家店是我丈夫阿郎开的,公子吃饭还是住宿。”

    欣然笑道:“连吃带住。”掏出一枚银币丢过去。蝙蝠娘子收钱回到厨房,悄声告诉丈夫猎物上门了。

    且说欣然坐在店前,取出自带的干粮就着茶水吃起来。老板娘端上来的掺了蒙汗药的人包子一个也没动。“

    蝙蝠娘子很是不安,问道:“公子怎么不吃包子?”

    欣然合十笑道:“我是佛教徒,只能吃素,阿弥陀佛,小娘子要不要随贫僧参欢喜禅,我可以免费传授哦。”

    “呃哈、哈哈哈,公子真会说笑,床铺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歇息。”蝙蝠娘子匆匆退回厨房,告诉疾风狼:“一号方案失败,妈的活见鬼,那小子居然吃素!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二号方案”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宰掉他不就完了”疾风狼不满的嘟囔道。

    用过晚饭,欣然洗漱就寝。刚上床边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风声,似有鸟雀飞过。欣然微微一笑,取出封魔卡攥在手中,悄声道:“阿夏,笨蛋上门啦”封魔卡中飘出一缕红色烟雾,化为俏丽的黑灵少女。

    “苏,我闻到吸血鬼的气味,是女人”

    “就是老板娘啦,吃饭的时候我还想跟她攀亲戚来着,居然装傻不理我,哼,装模作样的贱货,等着瞧吧”

    “厨房里也有不好的气息,这附近曾经死过很多人,充满了魂魄的怨念苏,我们得小心呀。”

    “别怕,我的好阿夏,待会儿我对付老板娘,其它人就交给你收拾。”

    “没问题,苏,我放一个结界魔法保护你。”

    “真是我的好保镖,来--亲一个!”欣然搂着小妖女的腰肢,低头吻了她一下。

    阿夏忽然坐起身来,侧耳聆听。她的感知像昆虫一样敏锐。

    “苏,那女人来了,我去守门--你要多保重哦!阿夏爱你,舍不得你受伤”阿夏还给欣然一个情谊绵绵的热吻,鬼魅般飞出窗外。

    其后不久,蝙蝠娘子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喷在欣然的脸上。

    欣然哼了一声,装作被催眠的样子,茫然的睁开眼睛愣愣望着笑靥如花的蝙蝠娘子。

    “你你是谁?”

    “嘻嘻~小哥哥,我是你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我的梦中情人”欣然装疯卖傻的抱住蝙蝠娘子,“你找我想干什么?”

    “哎哟我的小冤家,白天是谁要和人家参欢喜禅呀。”眼见催眠毒雾生效,蝙蝠娘子不疑有诈,宽衣上床,媚笑着与欣然赤身抱在一起。却不知这位美少年正是此道行家,早就识破了她的把戏。

    欣然将计就计,尽情享受蝙蝠娘子成熟火辣的体。开始开装作被催眠的被动姿态,后来玩的兴起,干脆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奸。蝙蝠娘子没想到文弱秀美如少女的欣然在床上竟如此勇猛,不由得心花怒放遍体生春,紧咬大,声浪语直达户外。只顾贪,竟忘记通知丈夫前来趁机暗杀欣然。

    疾风狼在门外守候多时,只听见妻子夸张的声,却不见她发信号。不由得心头火气,一脚踹向大门,要冲进来行凶。

    万没料到门前忽然冒起一道烈焰,吓得他缩回身去连连跺脚,好不容易扑灭身上的火苗。身后又响起破风声,似有暗器偷袭。

    疾风狼急忙偏头躲闪,只见一道黑光迎面飞来,在身前一尺出突然炸裂,散为惨绿的烟雾,腥甜刺鼻。

    疾风狼不经意嗅了一口毒烟,顿觉头晕目眩,浑身汗出如浆,似有一把烈火正在五脏六腑内燃烧。

    瞪大眼睛一看,身后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位姿容美艳的黑衣少女,红发乌肤,手握细剑,眉宇间杀气隐现。

    “好你个姓苏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伏下党羽哼,小丫头,给我死吧!”疾风狼振臂变身,化作身高八尺的人狼,抄起一把长柄铁斧扑向黑灵少女。

    阿夏扬眉冷笑,纤手朝疾风狼一指,发动魔法“融金术”。

    疾风狼手中的铁斧瞬间被加热至熔点,烫的他手掌焦黑,慌忙丢下武器。

    阿夏趁机欺身扑上,赤红毒剑连续突刺,剑尖幻化作满天繁星,劈头盖脸罩向疾风狼。

    疾风狼躲闪不及,被刺中数剑,气得暴跳如雷,挥拳直奔阿夏面门猛击。阿夏不与他硬碰硬,凭借身材娇小步法轻盈的优势突然一矮身,自疾风狼腋下钻了过去,顺势一剑,刺中胯骨。

    疾风狼痛得嗷嗷惨叫,疯了似的追打阿夏。不多时赤红猛毒发作,肌肤灼烫,痛苦非常。急忙呼唤妻子,快点杀掉欣然出来帮忙。

    蝙蝠娘子对丈夫的求救置若罔闻。此刻她正与欣然颠鸾倒凤,享受够之前才舍得不动手呢。

    欣然大深入浅出,头旁的棱不断的滑刮紧嫩的壁,每每顶动花心。逗引的蝙蝠娘子骚劲大发,主动抬起嫩滑修长的美腿夹住欣然的腰杆,不住旋转肥白的大屁股迎接大的干,饱经锻炼的骚宛如婴儿嘴不断的收缩吸吮着,尽展内媚妖术,急不可待的要吸出这美少年的阳元真。

    岂料使出浑身解数,欣然非但没有,大反而更加坚挺长,攻势也越发猛烈,的蝙蝠娘子面如春花,杏眼眯阖,小嘴哼哼卿卿的低吟着,声声诱人,语语妖媚。

    欣然揉着蝙蝠娘子的肥,邪笑道:“老板娘,这欢喜禅是不是很舒服呢?”

    “啊~好哥哥舒服死了,再用力一点嘛,嗯,就是这样,烂姐姐的小骚洞哼啊哼好痒我喔快吧哼我的哼小亲亲喔美极了哼啊啊不好了--要泻身了”

    蝙蝠娘子渐渐感到户内饱胀难当,一股激流带着浑身力气冲出花房,浇灌在大头上,情知已到,咬紧银牙抵挡那刻骨的极乐滋味。欣然亦感觉到妇人泄身,大顶住软烂如脂的花心一动不动。

    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蝙蝠娘子又爱又惊,暗想:“老娘自幼修炼房中术,数十年来阅男无数,从未遇见对手,怎么被这弱不禁风的美少年弄得死去活来,元连连失守”一时恋奸情热,抱着欣然的肩膀又啃又舔,心肝儿唤个不停,至于门外陷入苦战的丈夫,早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

    “嘿嘿,别着急嘛,我还有更刺激的玩法呢。朱诺,快来帮我奸这!”

    “好咧,求之不得!”红魔女轻笑一声,化为阳物附着在欣然胯下。

    “小主人,拜托抬高一点这荡妇下贱的屁股,我要爆她的后庭花~”

    “啊--不行啦,那里不可以的--”蝙蝠娘子吓得花容失色。她虽然生荡,却不曾被人走过后门。

    欣然不由分说抱起蝙蝠娘子的肥臀,挺起第二大,毫不吝惜的入紧凑火烫的菊肛。大头强硬的挤压着肠道,齐入,不胜摧残的肛裂出血,点点落红洒在雪白的床单上。蝙蝠娘子痛得哀嚎啼哭,几乎昏死过去。

    “哼,好舒服想不到吸血荡妇的后门还是处女地,小魔女,你爽不爽啊?”欣然大力干蝙蝠娘子前后两洞,爽得直打冷战。

    朱诺也舒爽的直哼哼,呻吟:“爽,当然爽得很哎哟,又紧又滑的肥屁股~真真夹死人家了,主人啊,今晚你好像特别勇猛哩。”

    欣然笑道:“最近都在陪温婉姊妹坐而论道,没有机会寻花问柳,可把我给憋坏了,唉,我说朱诺呀,你可不知道,这萝莉虽好,却只应远观而不可亵玩,妙在暧昧,要是想痛痛快快得干上一,非得找这等丰肥臀骚浪耐的熟女不可。”

    朱诺被他说得欲念更炽,娇嗲的道:“亲爱的小主人哪~陪你玩女人虽然很爽,可被你玩却更爽嗯,等你奸够了这荡妇的大屁股,也来试试人家冰清玉洁的小屁股可好?”

    欣然笑道:“当然好啦,我还有更好玩的把戏呢。”

    说着扳起蝙蝠娘子的粉腿盘在腰间,面对面抱着她走出户外,随着脚步,胯下的大有节奏的在中出出进进,奸得蝙蝠娘子死去活来,眯着眼睛呻吟道:“狠心的小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夜风袭来,吹得她打了个寒战,神经顿时一紧,道也抽搐起来,夹得欣然险些喷。

    欣然深吸一口气,屏住关。邪恶的笑道:“老板娘,我要带你去门外表演床戏,给你老公开开眼界。”

    蝙蝠娘子羞愧难当,抽泣道:“天哪不可以,不可以啊好丢脸的好哥哥,人家已经被你玩的快断气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欣然置之不理,把蝙蝠娘子平放在桌上,搂着妇人肥腴粉白的大腿,面朝激斗中的疾风狼疯狂挺动下身,得蝙蝠娘子死去活来,亲哥哥、亲老公叫个不停。

    “畜生!你在干什么--马上放开我老婆!”疾风狼眼见欣然公然奸妻子,气得七窍生烟。几次想冲过来,却被阿夏施放火墙拦住去路。

    “哈哈哈哈~狼人老兄,我只不过借你老婆玩一晚,又不是不还给你,何止于如此小气。”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欣然才心满意足的拔出大,把滚烫的阳入蝙蝠娘子的樱桃小嘴中。随即把她丢还给疾风狼。

    “老婆!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疾风狼顾不得再与阿夏缠斗,抱着妻子急切的狂吼。

    蝙蝠娘子悠然醒来,嘴角尚残留着欣然的。只见她呼吸急促,俏脸红晕,满眼春情荡漾。舒展皓腕,搂着丈夫的脖子娇哼道:“亲爱的,快来嘛~人家还想要”不由分说推倒疾风狼,跨坐上去玩起倒浇蜡烛。

    “老婆你已经和那小子搞了整整一晚上,怎么还不够--啊,不好,我忍不住了--”疾风狼辛苦的呻吟道。

    “嗯,不可以在我之前哦~老公,无论如何要坚持住不然我会杀掉你!”

    “嗷嗷嗷嗷~太痛苦了,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啊谁来救、救、我、啊~”疾风狼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克制的冲动。

    艾夏服侍欣然穿衣,一边满腹狐疑的打量疾风狼夫妇。

    “苏,那女人有点不对头呢”

    “我喂了她一滴威而刚圣水才还给她丈夫,当然骚得要命。”

    欣然双臂交抱,吹着口哨走向野合的疾风狼夫妇。疾风狼暗自一凛,担心他趁机偷袭。情急之下顾不得把持关,小弟弟好似拧开龙头的水管,大股稠咕嘟咕嘟的入蝙蝠娘子饥渴的子。

    蝙蝠娘子还没有满足,气得大骂疾风狼没用,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撕下一大块血。

    疾风狼痛得嗷嗷惨叫,神情很是萎靡。欣然哈哈大笑,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瓶稀释过的威而刚圣水丢在疾风狼脚下。

    “老兄,相见即是有缘,这瓶壮阳药水算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有了它,老板娘就不会生你的气啦。”

    说罢飞身登上黄金步行鸟,挥手扬长而去。

    “臭小子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哎哟我的妈,痛死了呸!老子才不上你的恶当哩!”疾风狼忿忿的拾起药瓶,正要摔碎。蝙蝠娘子阻止道:“你为什么不试试,也许真的有效。”

    疾风狼怒道:“蠢女人,你是想我被毒死不成?”

    蝙蝠娘子不屑的道:“苏公子若有心杀你刚才就有机会,何必多此一举,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呸!他是君子,我是小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那小白脸,跪求他收你当奴婢?”疾风狼大感吃醋。

    蝙蝠娘子幽幽一叹,不再言语,似乎对丈夫的话很是认同。

    疾风狼很是不安,负气的拧开药瓶,吞了一大口。“妈的,老子活的这么窝囊,死掉算了!”药水入口,一股热气只冲小腹。

    蝙蝠娘子见丈夫脸色古怪,关切的问:“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毒药?”

    “我、我不知道”疾风狼突然抓住妻子的手,急切的道,“老婆,快点跟我干那事--”

    “别又弄得人家不上不下,讨厌死了。”

    “不会的啦--那药水好像真的管用!”

    夫妇俩顺势抱做一团,在野地里媾和起来。疾风狼果然雄风大振,得老婆娇啼求饶,直到日上中天才结束了盘肠大战。蝙蝠娘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帮丈夫穿衣,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疾风狼亦踌躇满志,做了一辈子男人,今天才真正扬眉吐气。

    “老公,多亏了苏公子,我们才能体味到人间的至乐。”

    “是啊,真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通往香格里拉的道路上,等候欣然的将是更加危险的刺客。

    (第十六集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