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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然她说:“小萧,你并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她的直接,萧寒也就不愿转弯抹角回道:“许小姐,我是专程来你的!当然也有事求你,林老板这个项目我是诚心诚意想揽下来,也希望你能帮我?如果你帮成了我这个忙,我是绝不亏待你的。”

    她却不好意思,垂下头嗫嚅道:“怎么个不亏待法?”

    “你看,根据源州市场的行情,业务费大致百分之五,我给你翻倍,百分之十怎么样?”

    她似动心,可话却有点险损道:“萧院长,你真是个生意人!”萧寒听后是有点不舒服,自嘲道:“市场经济吗?”

    女人的能量,真是不可低估!这不,许仙儿一个电话,林轩南就急呵呵赶了过来,在再她的软硬兼施下,他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可是在签订合同时,或许是因为许仙儿不在场的缘故,萧寒这才知道自己碰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林轩南一直是笑容可掬,可他笑容愈亲密,礼貌愈周到,话锋就愈凌厉、愈残忍,犹如一把利器,剌得萧寒鲜血淋漓。萧寒几次想发作,可一想到他这设计院嗷嗷待哺的惨状,只能又忍住。林轩南看中了萧寒的破绽,更是锱铢必较,步步为营,而萧寒是节节败退。最终这好端端的一个境外项目,其收费竟不如国内的一般项目。萧寒落下笔时,知道自己签订了一个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也知道这个字鉴下后,自己成了源州同行的公敌,是自己扰乱了市场正常的秩序。可是他现在管不了啦,无米之炊的他,急需这项目来苟延残喘,就象睡不着的人,顾不了安眠药的害处,先要图眼前的舒服。

    虽然签订了一个惨淡的合同,但萧寒拿到定金后并没有急于回源州,而是折回到许仙儿的咖啡屋,他要兑现他对她的承诺,用事实证明他是讲信用的,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工作。可是许仙儿见到桌上的银行存款单,似觉上面的数字脏了自己的眼睛,躲闪着揶揄他说:“小萧,我们都是老朋友,你还用得着这个吗?”

    话中有话,萧寒倒有点不意思,梗塞在心里消化不了,可是又怕弄巧成拙,嗫嚅道:“许…许小姐,我是诚心诚意地感激你,请你务必收下。”

    她再瞟了它一眼,叹了一口气:“小萧,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当成朋友吗?”

    这问题好难!萧寒自认与她只是那次不成功的交媾外,谈不上什么厚交,但又不可不应付她道:“我们是老同事,自然感情要深些。”

    “与我同事的人很多,可唯独认你作为我的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见萧寒摇头,说:“这是因为你是唯一来监狱探望我的人!”说到动情处,许仙儿有点泣不成声。萧寒受到感染,唏嘘不已,后悔自己用天底下最俗、最脏的东西来亵渎他们俩真挚的友情,可是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心里特别为难。他是不经事,关键的时候,他n急了。等他从卫生间回来,桌上的银行存款单不见了,而许仙儿依坐在那里,若无其事。他心里就“咯噔”一下不爽,心感叹:世上哪有什么真挚的友谊,只不过是利益驱动而己!可她实在犯不着在自己面前立牌坊!如果说桌上的银行存款单还在,那萧寒绝对会对她五体投地地佩服,并将视她为知己。不过虽说萧寒心里有点冷,可他还是视她为朋友,虽然这朋友现实了一点,可自己又何尝不现实呢?这样想着,倒也心安理得,所以自觉己和她沆瀣一气。

    果然许仙儿为他开始工作了。

    有了业务,大家心里有了底,设计院重有了生机。人手不够,他就到人才交流市场招聘。可以说现如今绝对是老板的市场,因为赋闲在家等米下窝的设计人员大把的事,可是久经磨砺的萧寒学聪明了,不再许诺些他们什么,并且把提成降低了,既便这样,他还是在人材市场上挑三拣四。他也知道,虽然这些设计人员跟了他,可从他们的怨容来看,知道他们对自己心怀不满,也知道,没过多久,他“萧扒皮”的名号将不谙而飞。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能不这样做,因为降低成本是老板获取利润的最大空间,况且,他接的几个项目都是台湾人的,台湾人真是抠门的很,把他杀的血本无归。还有就是自己做院长这段时间以来,不断反醒自己,觉得做一个好的老板,必须心狠手辣,必须象练《葵花宝典》这奇门武功一样: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那些武林高手为练此功,都甘自残,而自己一个所谓的名号又算什么?

    设计院终于正常运行了。萧寒的心也就大了,虽然他现在做了几个秋水的项目,可他自觉还没成为秋水的一部分,还是秋水的门外汉。他觉得要成为秋水的一部分,就必须做一个让他们院扬名立腕的工程,而这工程就应该是政府工程。巧的很,他听说秋水管委会正在筹建一出口加工区,听到这消息,他立马找到许仙儿,希望她能把自己引见给管委会主任罗键,罗键就是老秋水镇那个小罗书记,镇改为开发区后,他自然而然成为开发区主任。自己曾为当时的镇大楼同他有一面之缘,可绝没深交。许仙儿听到他的来意后,面有难色,可在他一味的哀求下,最终勉为其难地带他去试试。

    在瞅准罗键有空的时候,他们俩去了。在走廊里巧遇罗本末从罗键办公室出来。这小子一见萧寒,灿烂的脸倏然敛住,傲兀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好象不认识似的,问道:“小……不,不,不!萧院长你是来看罗主任的?”

    萧寒“嗯。”地应着,不愿搭理他。可他偏不识趣凑上来道:“萧院长,你知道为什么总院把我们安排在各个区域吗?那是避免我们分院之间恶性竞争。秋水正好在我区域内,我想你不会越过界限到这儿同我争食吧?”

    萧寒一脸坏笑回道:“罗老板,市场经济,岂会如此简单画地自限。难道你就没有在夏水接过项目?”

    罗本末被他驳的恼羞成怒,顿足道:“萧院长,秋水不但是我五室的区域,还是我的老家,我老家的项目搞不掂,我岂不是白活于人世!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念在你过去为我打工的份上,不想看到你碰到头破血流后想不开!”

    萧寒嘴上说谢谢他关心,可是见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心里就窝着火,更见他上了一辆丰田佳美车,想来他鸟枪换炮,而自己被他拖欠的奖金却遥遥无期,不禁对他又诧异,又佩服,又瞧不起,无法表示这种复杂情绪,便“啐”的一声不敢s向地而向痰盂里s出了一口浓浓的吐沫。

    许仙儿瞧出了他这脸上细微的变化,不禁好奇问:“他是谁?”

    “他就是我原来的老板罗本末。”没想到她惊呼道:“他就是罗本末!”听她语气,萧寒大致猜到罗本末可能是这里重量级人物,果然她说:“他有个叔叔叫罗源生,是建行行长。秋水开发区的贷款主要来自建行。”虽是自言自语,可萧寒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而他在没丧失百分之百机会之前,绝对要搏一搏。

    领导干部都很忙!他们俩刚一进去,罗键就抱歉对许仙儿说:“许小姐,我马上有个会,只有十五分钟跟你谈。”仅十五分钟,萧寒立马有了紧迫感,酝酿着把自己的想法怎么便捷、完整地表达出来?可是许仙儿似忘了这岔,坐下来一闲聊便无边际。萧寒那个急呀!可就是c不上嘴。好不容易等许仙儿想到他,可惜时间己过的差不多了。萧寒掏出名片,立刻想在他心里造个好印象道:“罗主任我们曾见过面。”

    “我们见过面吗?”他接过名片,疑惑地看他,似追忆着,可就是想不起来。萧寒提醒他道:“你们行政大楼委托设计时,我曾陪同我们设计院五室的罗本末主任来过。”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萧工,现在是大院长啦!真是年轻有为!”眼睛依然疑惑着,可语气相当肯定,看来他还没修炼到老于世故。萧寒忙简短说了他的来意,希望他能给自己参与的机会。想不到他回绝的干脆道:“萧院长,我是这的一把手,可是我们领导班子分工是明确的,设计这头由我们分管建设的任主任负责,你要想参与,可以去找他,我是不便于过问的。”萧寒不罢休,想还要说些什么,他却抬起手腕看着手表惊呼道:“时间到了,许小姐,我不陪你啦,我们下次再聊吧。”说完夹着包匆匆出去,扔下他们俩。

    萧寒惘惘不甘地回到源州,闲的没事,拿到刘明远遗留下的记事本重新温习,刘明远的记事本不但记录了各个要人的联系电话、家庭住址,还有名字堆积出来的图,萧寒也是画图出生,看的出,那是通过名字排例推比出能抉择项目人的能量,金字塔顶上才是关键人物。萧寒受此启发,拿张纸把他所知道的秋水开发区要人的名字依葫芦画瓢,最终得出的金字塔顶的名字依是罗键。怎么能搞掂他呢?正绞尽脑汁,百思不得解时。门开了,包世有进来说有人找他。谁呀?他疑惑着,把桌上的东西收进抽屉里,站起来,想出去恭迎。就见一飒爽英姿的风风火火闯进来,对他又嚷又骂道:“萧院长,太不够朋友啦!高升了也不请我喝杯酒!”萧寒一见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由计上心头戏谑道:“难怪我今天就觉得我这蓬壁生辉呢!是童大小姐大驾光临,真是三生有幸呀!”忙过来招待她坐下,并亲自为她沏茶。这人是谁呀?为何萧寒对她如此客气?这人来头不大,是朱阿炳建筑公司里的业务员,是有过几次交往,可是没什么利益来往,所以根本没有面子上看来的深交。只是在朱阿炳家庭俱乐部里曾无意中看见过她和罗键在一起,自己进去时,他们倏然分开,当时就觉他们俩的关系不正常,可以说扭捏作态。只是当时觉得跟他们俩横竖不搭界,所以懒的去瞎想,现在形势不同了,他有求于罗键,所以……他妈的!包世有就是骨头轻!尤其见到美女,馋兮兮,候巴巴地赖在那儿不动。萧寒嫌恶他道:“世有,有事吗?”

    “没事,没事。”这才恋恋不舍出去。萧寒支走包世有,把门关好后,才端起笑容道:“童大小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你是给我送来发财机会的吧?”

    “得,萧院长一一”她嗔怪道:“你这是撵我走,难道我就不可以顺路来看老朋友吗?”

    “算我俗!”萧寒佯煽自己一耳光道:“童大小姐您千万要见谅!”

    她这转嗔为喜,露出两小酒窝,这才使她刚毅的脸上有了点女性的娇柔,道:“萧院长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能不能帮点我小忙?”

    “童大小姐要我帮忙那是我天大的荣幸!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我做不到的也想着法子帮您做到!”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说的,坚决不悔!”

    “那我说啦?”

    “你说吧。”

    “听说你最近接了几个台湾项目?”

    “有这回事。”

    “那你能不能帮我介绍?”

    “这……”萧寒面露难色,他之所以卖关子不马上答应她,是让她知道这之间的难度,否则太掉价了!她见他这样子,激将道:“萧院长,你想反悔了吧?”

    萧寒似受不了激,爽快但留有余地道:“行!我豁出去了帮你搭这条线,可是话要说回来,台湾人鬼的很!线我可以跟你搭,可是以后的事就看你造化了。”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从“月朦胧”酒吧出来,童静似不胜酒劲,娇态可掬,脸上飞起了红云,可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萧寒又一次领教女人独有的细腻,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碰到正事一点都不含糊,难怪她是朱阿炳那儿的王牌业务员,是有一定道理的!本来他是想带她到林轩南办公室,可是她却要他把林轩南带进了这灯朦胧,鸟朦胧的酒吧来。萧寒同林轩南进去后,诧异地发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披着长发,似学生模样的小妹,这小妹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嫩的似可掐出水来,胸口的扣子似掉了又似忘了扣上,虚掩着,羞答答地露出一线白来。萧寒心里就“咯噔”一下,后悔不堪,怨她做事太过份了!他是知道林轩南的禀性的,他这人是好色,可他的好色是有度的,那就是绝不会掺乎在正事上。生怕林轩南勃然大怒,拂袖而去。想不到林轩南没有他想象中的争气,在这种迷离的灯光下,他一下子迷失了自己,尤其当童静小手伸过来自我介绍时,他忙握住她的手禁不住捏了起来。想象的出童静的手很嫩,很有质感,更有一股暖流流进他心头。童静却更加风情了,嗲道:“林老板,您握痛我啦。”

    林轩南只知口中哦哦对不起,可是手却不舍松开,手是她慢抽回来的。这女人坐下后,朝前移了移身子,眼中似乎有一种油光光的东西在流溢。这目光让他心猿意马,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头顽强地垂下去,却见两片树叶覆盖着两个侧立,泾渭分明的山峰,直觉得头“嗡”地一声,喉咙像快要燃火了,感觉自己就像久未闻过腥味的老和尚,直盼秋风起,树叶落。

    “林老板。”听叫自己,他这才醒过神来,见她嗲兮兮的端起酒杯在他眼前晃荡,嘴上说不会喝,可端起酒杯却一饮而尽,或许他是想浇灭喉咙里的火吧,火可能浇灭了,可头脑却迷糊了,乱套近说:“童小姐是东北人吧?”,“我也是东北人。”,“你是源州坤富建筑公司的?”,“听说过,你们是本地的大公司,也参与了我们的投标,可就是太贵了!”,“童小姐能作主?”,“童小姐你如果把定额降低,我就能在董事会替你们说话。”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事也办的差不多了,童静要全身而退了,对林轩南旁边的小妹使了个眼色,那小妹条件反s似的端起酒杯侧身来敬他,立刻门户大开,他扭头,震撼不己,这才忽失他旁边的尤物,这尤物更新鲜,更诱色可餐,还勿需等到秋风起!立刻又迷糊起来。

    萧寒总感觉到那小妹的手在底下不安份,想既然来学一堂实战课,就理应学到位,所以似不小心把自己的叉推掉到地上,俯身下去拣时,发现那小妹的手在摸挲着他的敏感部位,萧寒自己都觉得他下面都有点硬了,想来林轩南下面快要爆炸了。

    童静非常掌握火候,似看下手表后,吩咐买单。临走时,怕林轩南烂醉后不识路,让小妹留下来送他。

    他们俩先出来后,上了她的车,她却没开,而是从包里拿出袖珍照相机玩弄着。没过一会儿,林轩南象个赖皮狗瘫在小妹肩上被她拖出来,就见她“啪,啪”地照了几张,放下,抑不住兴奋“啪”地打了个响指道:“搞掂!老萧,我请你吃夜宵。”

    真够做的出的!想来她对自己也做的出!萧寒想到这,满心不舒服,y沉沉讽刺她道:“童小姐,看不出来,行呀!”

    童静嚼着他的话就觉得不是滋味,再见萧寒的脸,虽是堆满着笑容,可是勉强的就象练面部肌r柔体c,情知他怪自己,飞扬的笑容突然僵硬,忙不选解释:“老萧,你不是怪我做事太毒辣吧!我只是照照玩的,没有其它意思,况且他是台湾人,性开放,根本要挟不了他什么?”女人的解释萧寒根本不要听,一是因为罗唆、二是编织理由来掩饰目地,她根本就不会认错,所以萧寒也后悔自己少见多怪,怕一时语言不慎,误了自己大事,所以似理解她道:“童小姐,我绝没讽刺你的意思!我也觉得你做的对,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女人是没劲,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替自己辩解:“老萧,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确实照照玩玩的,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这就把胶卷取出来。”说着她还真的要打开机壳,萧寒忙阻止住,笑着说:“你真没幽默感,我只是随便开开玩笑,你就当真!”

    “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她噘着嘴负气,倒是萧寒的不是,忙赔礼道:“算我错了!”可话锋一转道:“不过今天我可是你的大功臣,你得该请我?”

    她这才破嗔为笑道:“行!那你要吃什么?”

    “吃什么呢?”萧寒似没想好,自言自语说:“便宜掉你挡次,贵的?一定得最贵的!”

    “你好环呦!乱斩我!”她嗔怪地打了萧寒一拳,萧寒躲不过,嬉笑道:“童大小姐难得请客,我是要狠斩一刀,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童静佯装委屈道:“碰到你没辙!算我倒楣,这个月薪水泡汤了。”

    “别!童大小姐我还不知你的能量,你请客阿炳还不为你报销呀!”

    她却认真道:“老萧,你还不了解阿炳,精的很!项目没眉目,他岂会拔毛。”

    “怎么没眉目!我看林轩南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只怕再也逃不脱手掌心啦。”

    听到这名字,她厌恶地嘀咕:“老色鬼!”,突想起她右手被他老树干皮的手蹭过,觉得痒,不自禁用左手去蹭。萧寒心想她还是有感觉的,原以为她在男性的世界厮混久了,早已忘了自己性别的差异,把林轩南的右手当作她的左手呢。

    童静拗不过他,似甩卖大吐血道:“算我怕你,我先垫上,去吃法国大餐怎样?哪儿鹅肝恐怕源州再没什么东西比她贵啦?”

    女人没劲,萧寒就后悔撩弄她过了头,也怪她实在太小气啦!不过话要说回来,不让她大吐血,不让她急于回报,自己即将实施的计划,她岂能乖乖就范,突想起他这想法,某人曾对他讲过,是李若昆,现在想来他这话还真有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