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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你肯陪吗?”

    “巧的很!”萧寒应道:“我也正准备去理发。”

    在路上,他们俩虽然亲密,但保持一定的距离,萧寒也以为对她的情谊仅此而己,就象路灯照s着的他们的影子,忽而近,忽而拉得很长,终合不拢成为一体。费月见他豁然,对自己有说有笑,全没有刚才的别扭难堪,心喜自己初步的计划成功,这才理会到恋爱专家扬小妮的一句“给男人一个机会!”的确是经典!预测着下一步等他往上凑。萧寒觉得同她交朋友也蛮好的,她有头脑、有身分,气质相貌算得上大家闺秀,可就是觉得她太理性、对自己太傲慢,缺少女孩子的娇凝。在这方面,男人比女人好不了那里去,也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只不过,更喜欢被动而己。

    费月做人极大气;洗完头,瞒着他先付了钱,等他知道后,要还给她。她却嗔怪说他不够爽气!送她刚到小区门口,她客气地让他回去,他那能呢?任务还没完成,可这话说出来实在拗口,可拗口还得说呀,所以斟酌了一下,吞吞吐吐道:“前…前几天,我碰到雷局长…”他竟敢提,她顿时有了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断然打断他道:“他会来的。”说完掉头而走。凉在一边的萧寒尴尬无比,实在想不明白,女人的脸犹如五月的天,说变就变,懊恼地猛跺一下脚:谁在乎谁?掉头也想走,可理智告诉他,明天他得来,如果不来,他没法向雷汉丰交待,反而招来他怨恨,真的那样,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真的不识趣地凑上来,被她扔眼色,那才叫丢人现眼!萧寒是个不经事的人!这点小事,竟成了他一椿心事,苦思冥想就是拿不定主意,害得他晚上失眠。

    第二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赴这个约。下班途经一百货店,看见里面摆设的式样精美的化妆品,想到昨天要付给她的酬劳还没付出来,怎么地?在物质上不能亏心于她,所以进去了,买了一盒最贵的。

    到酒店,刚入包厢,费月先瞧见他,眼不抬道:“小萧,你到了!”便不再搭理他,继续聚精会神听刘明远的演讲。见他们俩亲密的样子,萧寒立刻局促难受。那刘明远本就神气活现,见萧寒蹑手蹑脚拎着一化妆品盒进来,那眼神的不屑,直让萧寒自卑的往地缝里钻。他含着烟,头躺在椅子上,仰面问天花板上挂的电灯道:“你在哪里弄得这些化学品?”

    萧寒听得有点生气,知他又在吃无来由的醋,懒得搭理他。他倒来劲了,喉咙里发出干笑道:“可惜可惜!我们的阿月从来是素面朝天,岂能会让你这些化学品糟踏自己!”萧寒听他对自己无礼,恼怒地瞪着他。他见萧寒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怕生出干戈,弄到最后下不了台,见好就收,继续他的演说。

    萧寒倒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污辱,而在乎费月的反应,可费月的脸色是那么的淡而漠然,那神情就仿佛他化为稀淡的空气,眼睛里没这个人。津津有味地听着刘明远的演讲,听到兴处,不由得打断赞他:“明远,你真有眼光!”、“明远,你真行!”……被撂在一边的萧寒,只觉得自己在他们俩面前如五更j啼时的鬼影,或如道家“视之不见,搏之不得”的真理了。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识趣!竟愚蠢到重复淹死在同一条河流!

    萧寒是尴尬,想走又不可能,于是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好在朱坤夫妇来的及时,人就是这么势力!他们见他们俩忙止住话,热情洋溢地上前迎接。扬小妮见到萧寒,诧异道:“小萧,你也来了!”敏感的萧寒觉得她话中有话,为掩饰尴尬,有意哈哈笑道:“刚到!刚到!”他们分宾主入座后,寒喧了一阵。又进来一批人,是阿炳、富贵夫妇和雷汉丰。萧寒因为与雷汉丰有过两次较为亲密的接触,以为知己,谄媚地对他笑笑,算是打招呼。可雷汉丰却消受不起,别扭扭过头去。萧寒有点失落,可是他也能够理解,毕竟是政府官员吗?要注意影响!可就是他理解不了富贵,记得前几天,他把做好的公厕方案送到他那,他当时直乐得恨不得同自己结把子不可,可现在,他见自己的眼神,仿佛避瘟神似的唯恐不及。想来还是那句老掉牙的话:商人是唯利是图的!还有什么可说!不就是想赖掉一点设计费吗?萧寒心想:反正又没多少钱!何必装作这种哭丧样!萧寒更是对他鄙夷不己。还是阿炳自然,坐在他旁边,同他打招呼道:“萧工,好久不见!”

    人多了,扯谈起来就象麻雀聒噪的让人心烦,不知是谁问富贵最近怎么样?他嗡声嗡气回道:“不怎么样!差点被人坑了!”

    小妮开玩笑问:“付老板,在源州还有敢坑你的人?”

    “嗯!”他气乎乎回道:“是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佬,自以为是,差点误我好事,如果我不是看在他朋友是我朋友份上,早就叫人修理他一顿。”

    小妮火上浇油再问:“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不信你问刘院长?”

    作为见证人的刘明远,眼光不是看着他们,而是盯着萧寒,脸色严肃道:“小萧,我年龄大你几岁,作为你老大哥,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听进去?”

    “你说吧!”萧寒见他没来由的把矛头指向自己,知他不怀好意,但深信自己又没做出什么亏心事,于是就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刘明远见他无所谓样子,倒不急着说,而是猛抽一口烟,吐出长长一串烟圈,欣赏着,仿佛它们就是罩在萧寒头上的紧箍咒,慢条斯理道:“小萧,我们是建筑师,应该有职业道德,应该对业主负责,你说对吗?”

    “对!”聚精会神在听的萧寒,听他讲出如此一番废话来,顿觉好笑,开涮他道:“刘院长一番谆谆教悔,我自当永远铭记在心!”

    说实话,刘明远是对萧寒有点醋意,可并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他是讨厌萧寒,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老是惹得他心痒痒的,不爽!如果萧寒识趣些,那也就罢了,给他一点话、一个暗示,让他知趣而退。没想到萧寒就是这么一个愣头青!非但不识趣,反而油腔滑调讽刺他。他心一横,心想: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找的!他装作语重心长道:“小萧,你应该知道富贵总经理在政府部门争取到这个项目不容易!他又是那么信任你,委托你设计,你自当竭智尽虑地把它设计好!不曾想,你竟会如此不负责任!十几个城市公厕呀!你竟然敷衍着出一个方案,还是那个视规划意见不顾的最简单的方案!你知道你这敷衍的工作态度后果是什么吗?当然对你无所谓!可是对富贵总经理那是不堪设想的!他那个项目差点泡汤,如果不是雷局长从中斡旋,如果我不是看在阿月同你还有一点交情的份上,如果我不迫我手下的人加班加点赶出来,只怕真的坑了富贵总经理?”

    他的话犹如重磅炸弹,炸的大家顿时对萧寒刮目相看,就是那个一直对他淡而漠然的费月,眼神里也不禁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萧寒更是目瞪口呆!只觉得脊梁骨“飕飕”发冷。他是知道刘明远是在y自己,可不曾想他y的如此歹毒!如此不留一点余地!他要抗争,否则他这唯一可被人利用的价值一一技术,也就被他这轻飘飘的一段话毁掉!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斟酌用词解释道:“刘院长,你只知其一,这全是富贵总经理的意思。”

    “我叫你吃屎,你就吃!那我现在叫你跳楼,你跳呀!”富贵把憋在心里怒气发泄出来,气顺了。萧寒见他这蛮不讲理的态度,也生气道:“付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当时是建议你按规划意见书设计,可你不听,非让我照着你图设计不可!”

    “照着我图设计,我还要你干什么?”

    萧寒觉得同他说不清楚,亏的有证人在,于是就请雷汉丰出来主持公道。没想到雷汉丰一卸到底,他说:“小萧是我介绍给富贵总经理的,可是至于他们谈的内容,我一无所知。这是因为我特殊的身份不好从中多加干涉!”他的话合情合理,萧寒无处挑剔,只能干着急,想不出招来。他那知道眼前这个久经宦海沉浮老官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伎俩。这话说来,还得怨他自己,怨他忘了一句老话“其诺不允,其怨大于不许”,他以为今天不识趣地凑上来就可蒙混过关了,可时间不等他,组织部更不会等。他许诺的对方是当成一回事了,他也在等,等他承诺的兑现。可是等到的却是他的杳无音迅,是他的敌对头成了他的上司。他的失望化作的怨气可想而知,他深信是萧寒耽误了他的前程。那天,富贵把方案交到他手上,他哼哼哈哈地答应帮忙,可是在他们局内部讨论会上,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坚决反对的,并措词强烈。这之中的内幕富贵是不清楚,他只知道是他从中帮忙才使自己这个项目有了回旋余地,又是他从中帮忙才使自己这个项目顺利通过,自是对他感激不己!对萧寒恨之入骨!

    山水画(24)

    刘明远见落水的萧寒脸上还有一点不服气,索性再猛踩他几脚道:“小萧,干我们这行的不容易呀!在夹缝中求生存!可是我们也不能光为着钱,味着自己的良心!对吗?”

    “你说够了没有?就你有良心!可怎么落得刘扒皮的绰号!”

    “你…你…”刘明远被狗急跳墙的萧寒骂得面红耳赤,张牙着嘴讲不出话来。他身大心不大,象个空心大罗卜,讲别人津津乐道,轮到自己却哑口无言。萧寒倒没冤枉他,他这刘扒皮的绰号在源州,尤其是设计这一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自诩是源州现代主义大师,深悉勒柯布希埃“架空底层,经营屋顶花园”理论的精髓,他对上、对业主慷慨大方,可对下属员工吝啬的丧失人性。他的夏水分院,对不明就里刚来源州的设计人员来说,就象是个魔窟,进到他那儿工作的人,没有一个不惊乎上当的。他克扣和赖员工奖金的伎俩可谓歹毒,花样五花八门,所以他的设计人员,象流水兵,进进出出,绐终稳定不了。他也不担心,反正中国人人多!

    费月见刘明远难堪,怪萧寒不明事理道:“小萧,明远的话是对你好!急功近利会毁掉你自己!”

    萧寒此时最恨的就是费月!觉得她落井下石,更是毫无原则地偏袒刘明远,情急之下,撒小孩子脾气道:“就让我毁掉自己好了!”后面一句更严重的“谁要你管?”还是忍住没说出口,可既便这样,敏感的费月被喷得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顽强地使它们没掉下来。众人见了,都替她打抱不平,怪萧寒狗咬吕d宾一一不识好人心!唯有刘明远心情较为复杂,一是他的确护惜费月,觉得她所说的不值;二是内心窃喜,看的出萧寒被他剌激的近乎崩溃,讲出的话己不经过大脑思考。对于这种丧失理性的人,他才不会与他计效呢!于是抱着穷寇莫追的架式,高姿态劝费月道:“阿月同这种人有什么好讲的!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你以为你是谁?”萧寒仍不罢休地想挑起干戈,他此刻恨透了刘明远,直恨不得煽他几下他幸灾乐祸的脸。可刘明远聪明,学着老毛“保存实力,作战略上的撤退。”

    费月眼见自己喜融融的生日宴会,现在竟被弄得剑拔弩张的紧张,恼怒地瞪着萧寒一眼,萧寒毫不畏缩回敬她一眼。顿时这空间窒息的让人都停止了心跳。亏的这时,小妮和稀泥道:“老付,全怪你!”

    一向对人蛮恨的富贵,就是对她这位年青的嫂夫人没辙,摊着双手,一脸无辜道:“我是受害者!怪我什么?”

    “都是你这凶神恶煞像,吓得小萧不敢不遵从你意思,你还怨人家害你好事。”

    “这还得怨他没水平。”

    “至于水平?我们会来考证他。哎,阿月,徐董不是有栋老宅要装修吗?我看就让小萧和刘院长各出一个方案比试比试,看看谁货真价实?”

    “也行!”

    刘明远没想到费月如此爽快地答应她,以为自己是谁?当着众人的面向她娇情道:“阿月,你是知道我是从不与人竞标的?”

    “那就是放弃哦!”小妮的激将他不为所动,仍是脉脉含情地望着费月,希望他眼光中的真诚打动她。费月露出蒙娜丽萨的笑,神秘莫测对他道:“明远,你还怕与他比试吗?”

    刘明远听后既喜又忧,神色有点慌张,瞥了萧寒一眼,对着众人乍乍呼呼道:“对!我还怕跟他比试!”

    萧寒见他们俩如此小瞧自己,受刺激,顿时好强之心涌起。

    扬小妮拍着他的肩,眨眨眼睛鼓励他道:“小萧别怨自己没有机会,机会是自己把握的!一定要把握住哟!我们看好你。”

    萧寒从内心感激她的仗义执言,信心恢复不少,只怕没有她这几句话,萧寒真有可能自暴自弃?

    刘明远恼怒望着她一眼,心里实在弄不明白:缘何从前的知心好友,如今却成为死对头!他是想不明白,应该说她和朱坤的婚姻自已是个有功之臣,要不是自己替她出谋划策,朱坤岂能轻易被她降服。这事要怨就怨他这口无遮挡的嘴,扬小妮和朱坤订婚的那天起,就象一滴水滴到油锅里,溅s得源州满城风雨,流言蛮语四处传播。说的最多最让人信服的就是:扬小妮富有心计,欲擒故纵才使朱坤落入圈套的!扬小妮自诩是个清高的女人!听到这谣传,自是深恶痛绝!只是找不出这谣言的源头,无处发泄而己。结婚那日,她敬酒敬到刘明远桌上,远远就听见他对同桌的客人夸夸其谈,最后他总结的一句话,她听后这辈子都忘不了!他说:“他早知道他们会有这一天!”敏感的她听后当时就觉得找到了这谣言的根源,直恨他就此遁地消失!刘明远脑背没长眼睛,当然不知道这缘由。他还以为她卸磨杀驴。“好人是不该做!”想时摇头慨叹。

    方明达、焦敏夫妇是踏着钟点赶到的,小姐先上来冷盘。主人费月请大家随意坐,大家也就随意坐,可这随意,你细心观察还是很有讲究的:虽是圆桌,主人自然而然地坐在朝南的主座,大家依次以关系的近疏、社会地位的尊卑依她坐好。坐下时没有谦让,更没有争执,仿佛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天经地义似的。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的礼仪文化!虽然这文化腐朽的使在座的人都感不屑,可这文化实实在在在他们出生起就己溶入他们的血y。象萧寒和阿炳这两位关系较疏、社会地位又卑微的人只能坐在朝北门口处小姐上菜的位置,并义务地帮他们端菜服务。

    大家分宾主入座好,右边的小妮问主人道:“阿月,今天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东西招待我们?”

    费月抱歉说:“我也不知道,是明远安排的。”

    “刘院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今天是阿月的生日,你瞒住我们倒也罢了,怎么连阿月也瞒呢?”

    扬小妮的责备使刘明远颇受委屈,但他立刻利用准主人的职权,当着众人的面向费月专利献殷勤解释道:“阿月,不是我想瞒你,而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因为最后一道菜是我特意从新城请来一位师傅为你专做的!”

    “什么东西?”众人的好奇让刘明远骄傲无比,更是卖关子不说。

    聪明的小妮问费月究竟有什么吃的嗜好。费月说:她吃东西很随便,没什么特别嗜好!

    刘明远见费月茫然的样子,又焦又急提醒她道:“阿月,你是江南人?”

    谜底算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大家便顺着这线索往下问费月在老家究竟嗜好吃什么?费月说她自小喜欢吃鱼虾,可江南的鱼虾品种特别多,她都喜欢,没有特别的偏好。突然富贵语惊四座道:“我知道了,是阳澄湖大闸蟹!”话音刚落,便遭到众人的哄笑道:“吃阳澄湖大闸蟹是十月的金秋季节,可现在才四月初,那些蟹才刚刚孵出,还称不得蟹。”被取笑富贵顿觉没面子,磨蹭着刘明远讲出来。刘明远面上虽对他尊重,可心里却对他不屑,自是不把他放在心上,敷衍就是不说出。富贵更觉没面子,对他眨巴眨巴眼睛,颇为不快。扬小妮见他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得意样,从他话j蛋里挑刺道:“刘院长,既然是好东西就应第一先上上来,不要等到我们的胃被你的山猛海鲜搅得七晕八素再上,那时再好的东西只怕失去了味口,阿月也不领你的情。”

    刘明远听后大惊失色,忙站起来。这时小姐刚端来热菜,他没头脑的吩咐她放在一边,不许上桌。在小姐疑惑的眼神里,他匆忙而去。

    扬小妮见他急得如奔丧的样子,语气不屑道:“办事毛糙!”

    费月惊异地瞥着她知心好友一眼,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仇恨她昔日的好友?

    约摸过了十分钟左右,刘明远端一盆硕大的沙钵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中央,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究竟是什么宝贝?等他轻轻地把盖掀开,众人一见,大失所望,原来是这个东西一一一个硕大的鲤鱼头!玩弄噱头的刘明远见众人的脸色,尤其是费月的不以为然,有点紧张解释道:“平日里我同阿月在外吃饭,每次她必点一个鲤鱼头。她是江南人,而江南最好的鲤鱼头在天目湖,刚巧这次新城组织全国厨师烹饪大赛,天目湖的万顺才师傅也被请来。我获悉这消息,立刻赶去新城,可以说费了很多功夫,才死磨硬泡把他请到源州,亲自为阿月烹制了这一条天目湖鱼头。这鱼头绝对是正宗产自天目湖,空运来的。万顺才师傅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就是为小平同志亲手烹制鱼头的人!小平同志赏后,赞不绝口,并且为他题词‘中国第一鱼头!’”

    东西是平常,可噱头倒唬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