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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不,不是!如果我这样做,是对你的不尊重!”见她疑惑,他解释道:“人就这么怪,当他碰到自己心依的女人的时候,却觉得做那种事是种罪恶;而他碰到自己无所谓女人的时候,却冲动地想干掉她。”

    她听他如是说,感动地眼眶泛红,嘤然道:“你真的尊重我?不把我当那个?”

    “是的。”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知道他们己完事了,起来告辞道:“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些废话,我该走了。”

    她却一把抓住他,把钱塞在他手里,道:“你既然尊重我,我就不该不尊重自己。”

    会师后,他们急迫地问他:感觉怎么?萧寒笑而不答。绿肥在他笑容里似乎看出了一丝坏意,匆忙进去,和红瘦嘀咕嘀咕一阵子,就听见绿肥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他连你的手都没碰一下!”,“不可能!他真的说你象他的女朋友!”……她的话象一根根针,刺得萧寒满脸通红,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难堪!更要命的,那两个坏小子还在旁边起哄臭他,说什么想风流,而不敢风s;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等等。萧寒更是被嘲笑得无地自容。还是老板善解人意,拍着他的肩,安慰他道:“萧工,男儿何患无妻,我替你介绍一个好的。”一旁的梅尘笑立刻妒嫉道:“老板真偏心!也不跟我介绍一个。”罗本末盯着他坏笑道:“梅工,你还用我介绍吗?”萧寒怕他们说着说着又把矛头对向自己,忙岔开话题道:“这里小姐名字取得倒很特别,一个绿肥,一个红瘦,合起来绿肥红瘦,听起来倒蛮有诗情画意的。”

    “这你就不懂了!”梅尘笑洋洋得意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是李清照的一首词。梅工亏得你想的出来!”

    罗本末纠正道:“他那能想得出,至多是现抄现卖。”

    梅尘笑不服气道:“是不是我想出来的,可是我一听到她们的名字,就联想到李清照这首词,比小萧强多了。”

    “那是,那是。”萧寒含沙s影道:“你是风流才子吗?”

    梅尘笑喉咙里干笑道:“风流才子谈不上,但我至少不象你虚伪,在婊子面前谈纯情!”

    萧寒被他说梗住了,狠命地抽着烟。梅尘笑见他败走,自鸣得意地笑笑。只见罗本末笑咪咪听着,萧寒忽然明白,这姓梅的对自己无礼,是在争风吃醋,当自己是他前程的障碍。自己何不大肚一点,省得老板看笑话,牵着他们的鼻子走。于是住口,不再说话了。梅尘笑犹不罢休再臭了他几句,见他没反应,只能作罢。

    出了羊肠子弄,萧寒早就想溜回去睡大觉,可就是他潜意识里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尤其是梅尘笑,省得以后的麻烦。可梅尘笑却恋恋不舍,他天真地想罗本末会请客,可是罗本末上车后却对他们道:“今天太累了,你们下午也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他们应着,可梅尘笑的脸色看得出:甚是遗憾!萧寒本担心又要和梅尘笑共进这一百多米的路。可梅尘笑看老板走后,似自言又似对他道:“今天实在闷得慌!我要去溜达溜达。”萧寒听他如是说,正中下怀,忙与他告辞。

    第二天萧寒一到办公室,罗本末就把他叫下来,关上门,神秘兮兮对他道:“萧工,巧得很,我昨天回去把你的情况跟我老婆一说。我老婆一听,就觉得你的条件和住在我楼下的白老板招女婿的条件很一致。就下去跟他说了,没想到白老板一听也有兴趣,约你晚上在我家同他女儿会面。”萧寒一听,才知他是兑现他昨天许下的诺言。心是嫌他无聊,可脸还是臊得通红。罗本末见他这样子,更觉他单纯可靠。于是一五一十把小姑娘,不!应该说未来老丈人的情况对他介绍了一通。看得出来,他在介绍他未来老丈人的时刻,嘴里时隔不停说:“好人家!”嘴馋得似要流下口水,此刻,他真恨当初自个把持不住下面不争气的东西,早娶妻生子,否则今天肥水不致于流入外人田。萧寒从他嘟噜的嘴中,才知道他未来老丈人是地道的“东方商人”!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是因为他曾听一个见过洋世面的外企白领说:西方商人喜欢把自己的事业往纵向发展,把自己的产品做成经久不息的品牌;而东方商人则喜欢把自己的事业往横向发展,往往弄到最后,自己要做的东西面目全非,譬如原先的筷子商,最后却发展成拥有一片森林的农场主,而筷子的生意早就不干了。而他未来老丈人白老板就是这种商人,他先是承包他们院勘测起家,挣了一点钱后,见填土方更有利润,就买了几辆大卡车;后见打桩更赚钱,于是又成立了打桩公司等等;现在源州装饰兴起,他又刚刚买断了一家装潢公司。亏得他及时买断这家装潢公司,急需要个懂行的帮手,否则萧寒怎么够条件入赘!萧寒本不在乎他这未来老丈人是做什么的,可是罗本末替他未来老丈人清算财产的话,却不能不让他上心,他说:“白老板这几年干下来,不说上亿吧,几千万是有的。”他听后,心里却鬼使神差的激动。他己不是刚来南方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萧寒,这一年的磨砺,使他务实了!对于这千载难逢、鲤跃龙门的机会,他自是不会放弃。至于后面罗本末介绍小姑娘的高矮胖瘦,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还未下班,罗本末便叫上他。在车上,他先跟他老婆打个电话,说有个重更客人来,让他老婆准备一下。萧寒受宠若惊,忙说:“不用了,随便点!”

    “怎么能随便呢!”罗本末趁势卖乖,也趁势拉拢他道:“我们是兄弟!以后我这个设计院全靠你呢!如果这门亲事成功,我就出让一些股份给你,以后我们共同打拼这天下!”萧寒听后,更是受宠若惊,更是巴望着这门亲事成功。

    罗本末是函授生,萧寒是知道的。至于他的水平,萧寒从未见过,可想到他在总院还算是个骨干,并承包了一片天地,想必水平是不错的。可是到他家,看到他亲自设计的装修,真是让萧寒大吃一惊:干净洁白的墙面被他眼下时髦的装修材料墙纸、石膏、三合板整治的面目全非,再加上红木古典家俱配置新潮的铝合金电器,更是让整个房间的格局锁碎的让人眼花缭乱。这个时侯,他才读懂了“装饰就是罪恶”这句话!并且罗本末设计的思想更是让他大跌眼镜,他说:“萧寒,我这人最祟拜现代主义大师密斯。凡德罗,我设计的理念是根据他‘少就是多’而来的。所以你看我的装修多么简单、多么新颖、多么大方!”

    “对,对,对!”萧寒敷衍着,怕自己呕出来。无意瞧着他书橱里建筑大师的书籍,便没话找话说:“罗老板,你很用功!”

    “当然要用功!”他打开橱门,随手拿出一本请萧寒赏鉴,恬不知耻道:“我今天的成功就是和我用功分不开的!”

    萧寒顿感肠胃不适,忙低头看手中的书,见是《贝聿铭的艺术世界》,岔开话题道:“我很喜欢老贝的东馆。”

    “东馆不行!太凡琐!”他鼻子一“嗯”,藐视一切道:“老贝的作品都不行!太媚俗!远比不过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

    萧寒哑然,对他无话可说。亏得一辆学步车向他急驰袭来,萧寒禁不住向后退两步。那车里的小孩见家里来个陌生人,并怕他,更是好奇地向他扑来。萧寒本不喜欢小孩,此刻更遮不住流露出嫌恶。罗本末有点觉得,一把抓住,抱谦道:“这是我儿子,淘气的很!”便对厨房的方向嚷:“阿彩,快把儿子牵走!”

    阿彩是他老婆,是个未老先衰,体态雍肿的女人,她三十不到,却满脸劳碌困倦,加上天生的倒挂眉毛,愈觉愁苦可怜。她出来没对儿子,却对罗本末道:“阿末,饭做好了,你同你朋友先吃吧。”

    “饭做好了,萧工,我们去喝两杯。”说完领着萧寒去餐厅,小家伙见萧寒要走,着急冲过来,朝他的裤管“波!波!”地吹唾沫。孩子的母亲忙过来拉住他,嚷着要打他嘴巴。萧寒倒和气笑道:“我就喜欢男孩子淘气!”

    吃完饭,罗太太领着孩子在厨房收拾,罗本末就同萧寒到客厅喝茶。离白小姐赴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罗本末就泡茶论英雄,把设计室的人一个个数落一遍,从他口气中,全是些不中用的家伙,也就是他眼前的萧寒还凑合,还可以栽培。萧寒也是个俗人!也喜欢诋毁别人,抬高自己!听话投机,也就顺着怂恿、挑拨。正谈到投机处,门铃响了,罗本末去开门,先进来的是一位胖而黑,脸油腻腻地泛着青光。就冲他这付富得冒油的脸,萧寒猜想他就是白老板,于是全无志气地冲他一个媚笑。没想到他傲慢的很!眼神都未对他瞥一个,双手背在后面,昂首挺胸,眼朝着天花板,嘴囔囔着:“阿末,我这次主要是来看你装修的,听说你装修不错,我早就想上来参观啦。”傲慢之极,连罗本末给他换的鞋也不穿,赤着脚踱了进来。不一会儿,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汗脚丫的臭味。萧寒见他未来老丈人是如此一个让人不堪的俗物,立刻兴趣索然。

    后面进来的是个佝偻着背,瘦小的老女人,她倒和善,换鞋子的时候,把萧寒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似对他满意,便对他一笑,露出满嘴镶金牙齿,黄锃锃的碜人。她身后是一位正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未进屋,脸却臊得通红,又怕被人瞧见,头埋得很低,躲在母亲的身后。但还是被罗本末瞧见道:“小兰,很久没见,你倒是越长越漂亮了。”这小姑娘脸更臊得无处藏,揶揄笑着,但她进来后却勇敢地坐在萧寒对面,只不过双手不安份地搓着自己的衣角。罗本末先领他们夫妻俩参观他房间的装修。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回头对萧寒会心一笑,萧寒懂得这是给他与她独处的时间,联络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他们进房间后,他的眼不闲着地打量着她,这小女孩长得实在是普通,一张南方女人特有尖颧瘦脸,脸上缀几粒娇羞不肯露出头的青春疙瘩豆,身材发育未健全的单薄。萧寒见是这样的一位,失望的想笑。而白小姐也时不时偷眼打量着她未来的郎君,几次瞟过去,总见他呲牙裂嘴对自己笑,吓得头垂得更低,双手更是不安份地搓着衣角。他们俩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都在煎熬着这窒息的心跳。

    终于他们参观完毕,回到客厅,白老板大咧咧评价道:“阿末,不错!装修的是比我家好!”

    “那里!那里!”罗本末谦虚道:“同您的豪宅相比,我这寒碜的不敢住人!”

    “那倒是!”他当仁不让道:“我总觉得你的装修不到位。”他指着墙柜道:“这是水曲柳吧?落伍了!现在时兴的是榉木。”

    罗本末哑巴吃黄莲,尴尬地说不出话来。他依是身对着罗本末,眼望着天花板,突然道:“你家就你一个男孩?”

    萧寒是没反应过来,等着罗本末来催,才疑惑道:“就我一个!”

    “你父母反对吗?”

    “反对什么?”

    “当然是上我家入赘招女婿!”

    萧寒还真不懂入赘的意思,等罗本末解释才知道入赘就是自己生下的儿子姓他的姓。他本对白老板的傲慢有本能的抗拒,又听他对自己提出无理的要求,更是义愤填膺回道:“当然反对!”

    白老板一听,怒不可遏地骂罗本末道:“阿末,你小子竟敢跟我乱开玩笑,我是个非常有原则性的人,这点起码的条件他都不接受,其它的免谈!”

    罗本末哭丧着脸来做萧寒的工作,没想到正在火头上的萧寒比他还犟道:“我也是有原则性的人!对于出卖祖宗的事我也绝对不干!”

    “你听听!你听听!他看不上我女儿!”白老板顿觉得脸面无光,恼羞成怒地命令他的妻女道:“我们回去,跟这种戆头又什么好谈的!”做妻子的对他顺从惯了,自是不敢反对,可女儿却赖着不动,双眼饱含着泪水,喷着火直视着萧寒。萧寒从未见过这一双让他负疚的眼,心软了,嗫嚅道:“我不是没看中你女儿,而是实在不能接受你的条件。”

    “你小子想的倒美!不入赘就跟我女儿,免谈!”说完强拖着他女儿出去。白小姐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冲他凄婉一笑,笑得萧寒凄凉无比!

    他们走后,罗本末爱莫能助地对萧寒埋怨道:“萧工啊!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小不忍则乱大谋!”

    萧寒无所谓道:“罗老板对于这种不讲理的人家,有什么好谈的!”

    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瞧热闹的罗夫人赞道:“我觉得萧工做的很对!瞧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我都看不惯!”

    “你懂个p!”罗本末迁怒他老婆道:“我有许多项目都需要他牵线,现在好了,他不迁怒我才怪!”

    出了罗本末的那栋楼,萧寒自觉己成春天的一部分,沆瀣一气,己全没有了刚才郁闷,走路时身体轻得好像地面在浮起来。一阵晚风徐来,他更是爽得消受不了。抬头便是皎洁的月亮,小区内路灯虽幽暗,但朦胧处却闪烁似天上星辰,那是情人对视的眼睛。看着不远处一对情人正喁喁情话,还未恋上却己失恋的萧寒惘惘不甘地看着,看得那对青年男女莫名紧张地拥紧在一起,警惕着他。他哑然失笑,急速离去。出了小区,便到了熙攘的大街,左转不到一百米,便到了源州的城市湖一一西湖。这西湖自知不能同杭州的西湖相媲美,犯贱地削足适履在它的中央广场立了一块石碑,石碑上也刻了同杭州西湖一样两个字“虫二”一一喻为风月无边!可它的对岸,不需要你极目远舒,只要你一抬头,便是如蜂巢般闪亮着灯光的屏障!在这庸俗而喧嚣的城市里,今晚萧寒第一次溶入到它里面去了。

    他倚在天桥,俯视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竟痴痴地不忍离去。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动、非常爽、非常想向人渲泄。可是在源州他能够渲泄的朋友并不多。他首先想到江海帆,但一想到江海帆道貌岸然,凡事认真劲,他就没劲了!于是他又想到了黄泷,黄泷这人对己对人都不负责任!不该严肃时严肃,该严肃时不严肃!正符合他此刻喧泄的对象。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下天桥,到一小商铺打投币电话。在打电话时,他藏了一个心眼。因为他知道象黄泷这种俗人,绝没有浪漫细胞陪他欣赏这月色!他此刻要么扒在图桌上扒分、要么就是寂寞难奈找一个比他还寂寞难奈的女人在排泄寂寞!果然他在扒分,当他听出是他声音的时候,就不耐烦道:“是老萧吧,你找江院长,他出去了,你晚点打电话过来。”

    萧寒生怕他把电话挂了,忙道:“我找你!”

    “找我?”他疑惑着。

    “是的!找你!”萧寒突然哽咽道:“老黄,我心情糟糕的很!刚才我失恋了!失恋无所谓!可是你知道吗?他们不该贱踏我的自尊!我虽然渺小,但我是有骨气的人!在这源州,在这势力的世界里!我突然觉得与它格格不入!我突然觉得我了无生趣!刚才,我就站在天桥,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子,就想跃身而下……”

    “老萧!老萧!你千万别想不开!我马上就过来!”

    黄泷这人虽然潦草!但心还挺善良!他是打着地赶过来,急促爬上天桥,远远就看见萧寒痴呆呆地望着下面的车流,心里“咯噔”一下,想:这小家伙真的是想不开了!于是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用饱含哲理话,劝道:“月色多美呀!可有的人却漠视它!一点点小小挫折,便让他灰心泄气!想从此一了百了!可是他知道吗?他这鲁莽的举动,会有多少人为他伤心:生育他的父母、关心他的朋友以及与他素末谋面,而与他将要息息相关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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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水画(23)

    听到这,萧寒禁不住回过头来,冲他“扑哧”笑出声来。

    黄泷见状,陡知上当,骂道:“你耍我!”。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萧寒却嘻皮笑脸道:“如果不这样,你能来吗?”

    “你小子!”他咬牙切齿骂完欲转身。萧寒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死皮赖脸道:“泷哥,算我错了!行吗?”

    “你小子好没正劲!算我认识你了!”他犹忿忿不罢休。

    萧寒盯着他的眼,神色凝重道:“泷哥,我真的把你当作在源州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把你骗来,是有一肚子话跟你说。”

    “那你说吧!”

    “刚才,就在这之前不到一小时,有座金山就立在我面前,只要我鉴下卖身契!不!应该说是我未来儿子的姓氏权,我就可如同你所说的提前成功十年!”

    “你没鉴,对吧!”

    “对!我这人是穷,但穷得有骨气!这些本地人算什么!自以为有亿元身家!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就可以招我入赘!他错了!我萧寒是俗,但不贱!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祖宗!”他的慷慨不免夸大其词,罗本未是替白老板算过他的财产是上千万,可到他嘴却加了个零,看来这段不成功的相亲,却成了他抬高身价的凭证。

    黄泷疑惑地听着,等他明白过来,替他惋惜道:“老萧,这就是你不成熟的一方面,你是不是嫌那女人太丑,丑点有什么关系?关上灯还不是一样!如果你喜欢漂亮美媚,搞掂她后,那一个漂亮美媚你搞不掂!”

    “错了!她长得虽不是貌若天仙!但也娇小玲珑!属于我可以娶的之类。”

    “那你犯什么轴?”

    “谁让她老爸在我面前自以为是。”

    “你小子是娶她还是娶她老爸?”

    “这我不管!谁让我下不了台,我就他颜面无光。”

    黄泷见忿忿然的样子,突然意会笑道:“你小子后悔了?”

    “后悔?!”他愣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