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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挽留这片刻,真的,我直想挽留这片刻!虽然你觉得我很傻,真的,我也知道我很傻,可我管不了我自己。你知道吗?你是很美!可你的美不是让我心旌摇荡,而是让我烦躁的心顿时宁静。你清沏的双眸,仿佛是一涟清水,荡尽我心里所有的尘埃。你那飘逸的秀发,仿佛似一阵春风,吹的我心里的白莲层层绽放。你若有若无的叹息,顿使我局促不安,心随飘荡……”

    千穿万穿,马p不穿。她一直局促不安,飘忽不定的眼睛,突然羞涩地垂下,脸仿佛似刚浸入红染缸里的白布渐渐染得通红,直漫脖颈。萧寒见状,绷紧的心稍稍松了一点,双手抖抖把书捧给她,马不停蹄继续道:“这本书最能反映我此时的心境,希望你能收下。我知道你一定会收下,因为象你这样美丽的女孩,一定有一颗善良的心。你一定不会让一个仰慕你的人失望,更不会让我傻傻地站在这里被人取笑!……”

    “阿月!”似一声惊雷,打断了萧寒的夸夸其谈。这女孩“哎”地一声应着,从他手上迅速接过书,朝那声音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朝他回眸一笑。萧寒的心里顿时不是宁静,而是心旌摇荡。不多一会儿,这女孩捧着一堆书同一个风度翩翩,举止儒雅的中年男人从他身边徐徐而过。萧寒侧目注意着他,心里不免嫉妒,顿觉上帝好偏心,所有的优点都聚在这男人身上,这男人天生有股气势,是那种在人堆里能拔起来的气势。不过当他听到他讲的话,心里却鄙视不己。他说:“阿月,刚才同你讲话的人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同他谈这么久?”

    这女孩朝他白了一眼,没吭声。他继续道:“这社会复杂的很,总有些口蜜腹剑的家伙,向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灌迷魂荡,你可千万要注意,别被他们骗了。”

    “嗯。”

    望着他们渐离渐远的背影,萧寒自嘲地笑了。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多天真,天真竟还有像填词里所写幽闺伤春的情境。这年头女人都不屑伤春了,尤其在南方,她们己实际的明码标价,自己还枉为男人!

    在海帆的住处,海帆和黄泷正趴在图板上务实地画炒票,而萧寒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他刚买的《致富一百例》。这时,电视里传来一阵甜美的女声:“浅水湾家园现今住着二十位公司总裁、五十位总经理、三十位律师、八十位财会总监、一百二十位国家公务人员。您如果拥有一套,就加入了他们当中的一位,成为一位成功人士……”

    “老萧。”黄泷讥讽着正在字里行间寻找致富密笈的萧寒道:“你那些破书别看了,搞掂这个女人,等于在你成功的道路上提前二十年。”

    “二十年?”萧寒禁不住地瞥了电视一眼,不看还罢,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上午在书店偶遇的那个女孩吗?黄泷见他傻愣愣盯着,还以为他真有所想,臭他道:“你还真敢想!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源州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你懂梦中情人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你在梦中也难得见到她。你知道她的老板是谁吗?那可是源州的大腕徐鸿业!瞧你那付德性,还真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不过人家的小蜜我才不会去泡呢!”这话有点酸,酸的这俩小子哈哈大笑。萧寒掩饰窘态道:“我还是在我书中寻找颜如玉、黄金屋吧!”更是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晚上海帆宴请他的一位要紧客户,请黄泷、萧寒作陪。带萧寒去,自有他另一层意思,那就是顺便教他一点点“钓鱼”的诀窍。在路上,海帆对萧寒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他一定要看他的眼色行事。萧寒虽“嗯,嗯!”地应着,但没放在心里去,还怪他象老太婆的嘴一一瞎唠叨!

    他们是早于一刻钟到达餐厅的,海帆先点了菜,吩咐小姐等客人到了才上。

    叶总是政府官员,对时间的概念特别清晰,他几乎卡着钞表带着老婆、孩子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未迟到的他,一进门,不迭地对他们赔礼道谦:“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海帆忙迎上来,说他们也是刚到。萧寒偷眼望去,原来是个小胖子。瞧他刚入中年,肚皮就微微发福,脸微微发肿,身子却虚的厉害,己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嘘嘘,可他却腰板挺直,努力维护自己矮小的形象。别瞧他貌不惊人的样子,你可千万别小瞧他,更不能小瞧他的行政级别是我们共和国行政干部中最低的一一科级,他可是三叉镇最高抉择阶层一一三人团成员之一。他主管的是镇里企业的经济,在他的地头、他的管辖范围,他绝对呼风唤雨,绝对的拧的断。

    叶总在他这个年龄算是春风得意,可他的夫人却不敢恭维,满脸的劳碌困倦,加上天生的倒挂眉毛,愈觉愁苦可怜。不过她很懂得维护丈夫的形象,自打她一进门,就退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直微笑地注视着他的丈夫。他们的小孩,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倒长的活泼可爱,尤其她跑起来,煽动的两个小辫子,更是让人痛爱不己。她一见到海帆,便拥进他怀里发嗲。海帆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慈祥问她道:“小妞妞,今天到那去玩了,有没有去大乐园呀?”

    “才没去呢!”她嘴一撅,告她妈妈的状道:“妈妈带着我们逛了一天的商场,脚都走酸了。”

    一旁的母亲谦意地对海帆发牢s道:“我们乡下人难得进城,所以瞅着这机会为妞妞买一点开学的文化用品,为阿泰买一身象样的行头。你看他这身黑黝黝的工作服,一年翻来覆去就这身,知道的人知道他发了几套,不知道的以为我抠门不跟他买。”

    被夫人奚落的叶总,脸有点挂不住,揶揄道:“我们政府工作人员还是注意一点形象为好!”

    叶夫人听完,更是牢s满腹地臭他丈夫道:“就你注意形象,你没见谷书记、田镇长那个没几套国外的品牌西服轮着穿。”

    叶总更是被他夫人揶揄的脸抬不起说:“他们是领导,咱不能跟他们比?”

    恨铁不成钢,叶夫人更来气,对着海帆数落他道:“你看看,他就这样死脑筋,只知在单位上闷声不响地干活,家里的事一点都顾不上,还捞不得半点好。田镇长己被组织部例为考察对象,准备把他提到县里去。可他呢,在这个位置一干五年,至今上面领导还没注意到他。”

    看着脸色难看的叶总,海帆替他解围道:“嫂夫人,大哥是老实人,学不会官场上的投机取巧。”话锋一转:“不过大哥,我也得批评批评你,你可是开拓型的领导干部,在这改革开放的大潮下,你也得解放解放思想,否则还真落伍了。就拿你这西服来说吧,你可别小瞧它,好的自然价格是贵了点,可它是为主人服务的,是你的奴隶,会给你最细微的体贴,你穿在身上,瘦处它不会肥一分,宽处它不会窄一分,你举手投足,绝无束缚与挂碍之感,并且众星捧月,每一根线条都为烘托你而存在,绝对靓人。可差的,很y险。它为你设下一个圈套,诱你上当,买来之后你就成了它的奴隶,不是这里不合身就是那里不合身,不是拉链坏了就是扣子掉了,为了配一颗扣子,害得你总是惦记着这类琐碎的小事,到处跑商店。而且穿这种货色,你会弄得面目模糊,淹没在一大街蚁群般的人流中。所以大哥我劝你,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了珍惜这难得的一次,豁出去,放开点,该享受就得享受,不要为些j皮琐事所纠缠。”

    萧寒诧异于海帆的西服理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他又觉得他这番话,耳熟的很,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叶总静静听完,叹气道:“海帆你说的倒轻松,可是钱呢?似乎我们这些政府官员在你们眼很有钱似的,可你知道吗?我一个月的工资也仅够买半套就不错了。”

    海帆无言以对,只能“嘿嘿”笑着打马虎道:“大哥就是老实人!”撇开他,问叶夫人道:“嫂子,能不能给我看看你们今天买了些什么好东西?”

    “什么也没买!”

    “不会吧!逛了一天,什么都没买?”

    “还不是你大哥,嫌这贵,嫌那贵。”说完朝她丈夫狠狠瞪了一眼。

    “嫂子呀,你说说,让我来评评究竟是不是很贵?”

    叶夫人憋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去处,话匣也彻底打开了,边数落丈夫,边把看中的东西一五一十对海帆细说。她说也真够细,那个商场那个柜台什么东西什么价位,声音的分贝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慌的下面的萧寒绷紧全部的脑细胞一一记下,不敢稍有马虎。这才理解为何在路上海帆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一片用心。

    终于她这嘴象泄尽山洪的水终于泄完了,末了,对海帆深深叹口气道:“哎!都太贵了!”

    叶总烦他老婆的唠叨,止住他老婆道:“阿贞,你别说了,这几个工程师都饿坏了,坐下来边吃边聊吧。”看到一旁陌生的萧寒,问海帆道:“这位是……?”

    “是我的同班同学萧寒,刚到源州没几天。”

    “欢迎,欢迎。”叶总嘴挤出点微笑,伸出胖手。萧寒忙站起来,紧紧握住。看他们一脸严肃,自以为幽默的想调节气氛道:“我是来源州讨饭的,以后还请叶总多多关照。”没想到叶总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慢条斯理教育他道:“你们可是难得的人才,来我们源州是我们源州人的福气,是为我们来搞建设的,怎么能说是讨饭的呢!海帆可是我们三叉镇的大功臣,我们三叉镇所有的标志性建筑都出自他的手,没有他,我们三叉镇的建设我看要晚二年。”

    捧的是海帆,但萧寒听了,心里很是服贴。海帆更是甜在心里,不忘投桃报李道:“全是大哥支持,我们建筑界有一句话:一个优秀作品,不光要有一个好的思路,一个好的设计师,更主要的是有一个好的领导。我遇到大哥这种好领导是我的福气,所以我才能尽情发挥呀!”

    “那里,那里!”他们俩又互相吹捧对方一下。在就位时,又因为谁坐主位互相谦让一番,最终叶总拗不过海帆,才勉强坐下。萧寒是带着心来学的,虽然他们过份的客套话,让他恶心地r麻,可也受益匪浅。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在人的社会里,最难的是人际关系,最容易的也是人际关系,就看你是怎样心态,能否放下自己的架子,随波逐流。

    叶总一坐下来,谈到工作上的事,顿时就有了领导的风范,他双手互捧着大肚皮,面带微笑,这是种领导对下级宽容的微笑。反应似乎也慢了半拍,回一句话,要经过脑子斟酌一下,才吐几个模棱两可,让人揣测的几个字。稍有尴尬,他特聪明,聪明人就是,在想回什么以前,反复考虑二、三遍,然后什么也不说。

    小姐冷菜端上来,为他们倒满红葡萄酒。叶夫人经不住的劝,也斟了一点。海帆先领着黄、萧两位端着酒杯敬叶总全家,祝他们全家幸福安康。大家一杯酒下肚。酒席正式开始了,酒桌无正经话,大家边吃互敬,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刚才矜持的叶总又犯傻了,c浑打科讲笑话给他们助酒兴。他第一个笑话讲:古时京城有一个裁缝,做官员官袍出了名,凡是他裁剪的官袍,主人无不穿在身上服贴,无不能烘托主人的气质和官位。于是就有同行来请教他。他思索一会儿道出其中的奥秘,他说:“这要看他的年龄和他为官年限,刚提上来的年轻人,自然傲气十足,挺胸缩腹,做他的官袍自然要前宽后紧;当了一段时间官,年龄过了中年,遇到不少挫折,折了不少锐气,心态也渐渐修的平和,做他的官袍就要前后一致;至于在官场上的老油子,己快混到退休的年龄,己感世态炎凉,棱角全部磨圆,对人对事敷衍应付,以求自保,整天躬腰堆满笑容,阿谀奉承,做他的官袍就要前紧后松。”众人听完禁不住拍案叫绝。萧寒更感他若有所指,偷眼看海帆,海帆却堆满笑容敬他一杯,催他再讲一个。

    叶总酒水下肚,情绪高昂,他想了想,道:“我还是讲个当今的笑话吧,说内地有一县城,上任了一个新的县委书记。这个县委书记一上任就到各处检查工作。他到县人民医院看了一圈就恼火了。马上召开了会议,在会议上,他严厉批评说:我看这个医院的院长太狂妄了,大官迷心窍了,我们县委是什么级别?处级。我们下面的一个医院什么级别?科级。那么医院管辖之下的部门应该是什么级别?股级。可是这个医院竟敢把他们部门的招牌写成内科、外科、小儿科等等。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于是这个医院立刻就把招牌改写了,叫做内股、外股、小儿股、妇股等等。”

    众人再次拍案叫绝。一个劲说:“好,好!有意思!”萧寒差点说出:讽刺得痛快。但还忍住了。毕竟他是正科级。

    经他这一调侃,大家刚才还有点矜持的心情彻底放开了,尤其是萧寒兴奋的找不着北,全不戒备全不警惕更不动脑筋同他们乱开玩笑。正喝的兴起,脚尖被猛踩一下,这才想起海帆交待的重大任务,忙放下酒杯,捂着肚子站起来,一脸痛苦的对叶总谦意道:“叶,叶总,急!……”

    叶总大手一挥,俨然一付领导的派头,宽容他道:“这事用不着请假,你去吧。”

    萧寒忙捂着肚子一溜烟跑了出去,不是跑向卫生间,而是电梯间,下来,他打辆地直奔叶夫人今天逛过的商场。亏得叶夫人脚珍贵,只是逛了两个,要是腿勤一点,逛遍了源州大小商场。那他可就惨哦!既便这样,还是花了他近一个半小时。当他购完所有的商品时,惊诧地发现海帆给他的钱花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当他拧着大包小包出国贸商场时,迎面正好碰上两位的靓丽小姐,他眼睛一亮,身子却一闪,躲在柱子背后。怎么会这巧?他怕自己眼花看错,再偷眼仔细瞧,谁说不是她们俩?一个长发飘飘,他一见就怦然心动的不就是陈旭吗?!另一异常清爽,一见让他静的心都停止跳动的不就是今天早上在书店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吗?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她们不但在一起,并且是亲密地在一起。手挽手,肩靠肩,粘成一八字,边说边笑从他身边擦过。

    萧寒到源州大酒店时,己将近九点钟了,他先把包整齐地放在海帆车的后备厢,再一溜烟地直冲上去。亏得他赶的及时。当他进到包厢,海帆己结好帐,大家准备撤席。叶总见他气喘嘘嘘,汗流浃背闯个进来,挤兑他道:“小萧,你这急也真够急的!急的快近两个小时才完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萧寒只能掩饰着尴尬“嘿嘿……”地干笑。

    可恶的海帆非但不领情,反而迎合着叶总臭他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贪吃贪喝,吃坏了肚皮,想拉拉不干净,才拖的这么长的呀?”萧寒气得狠狠瞪着他一眼。他哈哈笑着,拍着他肩膀算是表达对他的理解。

    叶夫人护惜他的身体,关心问:“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这里正好备着黄链素,要不要吃两粒?”

    “不用,不用。”他连忙摆手道:“拉干净了,人就舒服了!”

    他们说笑着下了楼,在酒店门口,海帆对黄、萧两位使个眼色。他们俩心领神会走向车子,打开后备厢,把包一个一个拧过来。叶总见状,脸立刻肃穆,责怪海帆道:“小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吗?”

    “大哥,不关你的事。”海帆一脸媚笑对着叶夫人道:“嫂子,这是小弟孝敬你的和给妞妞的过年礼物。没我大哥的份!”

    叶夫人一脸懵状,还未反应过来,手臂己挂满了一条条绳索,眼却怯怯地看着丈夫。叶总恨他老婆好不识大体,厉声叱斥她道:“阿贞,把东西还给小江。”

    海帆急了,辩解道:“大哥,你两袖清风,我不沾污你。可你别连累着嫂子、妞妞呀!”

    叶总哑然,重重叹口气道:“小江,下不为例!”

    叶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怔怔的妞妞,听父亲认可,立刻乐开了花,抢着要看包里的礼物,被她母亲呵斥一声,吓得对海帆吐个舌头,扮个鬼脸,乖乖缩手。海帆乘胜追击,对叶夫人媚笑道:“嫂子呀,大哥能否借给我一下?我有好多话要同他讲。”

    叶夫人看看丈夫,再看看手中的包,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订下了最迟的时间,不得起过十二点。

    他们目送着叶夫人开车而去后就上了海帆的车。海帆直接就往龙泉镇开。龙泉镇位于源州市的城乡结合部,在源州素有“小香港”之称。但它没有香港繁荣的经济,也没有香港林立的大厦,但它夜色丝毫不逊于香港,让人销魂。他们到的时候,己经晚了,满街停满了他们所能见到的各式各样的国外名牌小汽车。亏得海帆订的早,亏得海帆同该店老板熟,才预订两间,一间是套房,一间是标准房。对此海帆还假模假样对他们俩抱歉道:“没办法,只有这间,委屈你们哪。”

    在萧寒的想象里,洗温泉自是在大浴缸里洗。可是自他进入这酒店,拐来拐去竟未发现有一大空间可容纳这大浴缸,甚是诧异,一进房间,问黄泷。黄泷朝卫生间呶呶嘴,他打开,真是大开眼界。可以说,他从未见如此之大的卫生间,卫生间里标准的台盆、马桶同那硕大的鸳鸯浴缸相比,显得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般配。打开水湓头,一股呛鼻的硫酸水喷出,这才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孤陋寡闻。出来,见黄泷合衣倒在床上看电视,便问:“你怎么不脱衣服,进去洗澡呀?”

    黄泷懒懒地回他:“早着呢,电话没来,你也躺下休息休息吧。”

    萧寒不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