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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过。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众人对他防贼般的警惕,看来他人品是有问题?以后同他交往要当心点,萧寒心里如是想。

    萧寒真想把这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可他做不到,就此见到尹杰就觉别扭,同他说话觉得恶心。萧寒对尹杰微妙的变化,正在走麦城的高奇看出了,这也难怪人在失意的时候,器官就特别敏感。他想上前搭讪拉拢萧寒可又怕失面子,便让郑美珠和陈功来试探他的口气。他们把萧寒请到仙鹤村一家小饭馆里,边喝酒边做起了萧寒的策反工作。他们俩先数落着尹杰一通,例举了他种种卑劣行迹。说实话,尹杰的为人萧寒心里是有数的,可从他们俩嘴里说出来,把他说的一无是处,狗p不值。他就为尹杰抱不平,心里本能有股抵触情绪。硬是忍着没搭理他们。权当他们的话是放p,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们俩见他不为所动,空浪费了一腔口水,陈功泄气了赔着喝酒,可郑美珠不甘心。讲起了高奇,说到高奇,她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有点激动。萧寒看着她激动的脸,心想:看来外面传闻不假,她果同高奇有人浮想连翩的暧昧关系。她罗唆地从高奇贫寒的出生讲到他高中毕业后响应党的号召,自愿申请下放到祖国最需要、最边远的地方一一新疆,在新疆他是如何白天干活晚上刻苦读书,才在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的,在大学里刻苦读书,大学毕业后进他们设计院,如何勤勤恳恳博得领导欣赏,才让他到南方办分院的。这不过是高奇个人的成功经历,从她嘴里说出来自然带有感情色彩,虽然听者浑身感到不自在兮兮,可也不至于驳她面子,同她唱反调。可是说到后面却不对了,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她哽咽着用恶心的台湾肥皂剧的排笔句语气,象排山倒海式的向萧寒倾来:“…高工,容易吗?他从一个农村的小孩奋斗到今天;高工,容易吗?为了大伙的利益,他一直在同老板作斗争;高工,容易吗?为了你们的前途,他想方设法想栽培你们…”萧寒一愣,突然明白,她绕来绕去,不过是绕圈子在说自己拎不轻,说自己辜负了他一番好意,梗塞在心口对他的牢s喷口而出:“他是不容易!可他再不容易,他心中有座神,虽然神庙己被拆除,虽然神的光芒离他淡淡远去,可是他依然可以把自己当作虔教徒,朝着神的光芒艰难拔涉。可是我们呢?当我们懂事的那天起,神死了。而我们就象抛弃在荒野的孩子,为了在这混沌的世界里寻找自己一点安身之处,就是这简单的要求,他还要刁难,你们说,他应该吗?”萧寒说完,为控制自己的情绪,把桌上的酒灌了进去。

    陈功听完谔然,郑美珠涨红着脸,替高奇忿忿不平。这时隔壁的包厢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酒是没法再喝下去了。郑美珠吩咐小姐买单,陈功为尽主人之宜,坚持要送他回去。快到工地门口,他停住,望着萧寒的脸揶揄道:“萧工,你真的这样恨我们吗?”萧寒心里叹口气,说实话,他不想把事做的太绝,顺势道:“我就从未恨过你们。真的,大家出来都不容易,何必找气受呢?”

    萧寒的话,陈功更加揶揄道:“我们还有可能再成为朋友吗?”

    今晚的月光的确让人伤感,回想到南方以来,总被一些是非缠身,这实在有悖自己的初衷,萧寒叹气道:“会的,陈哥,说实话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陈功拍拍他的肩,默默无语。

    尹杰绝对学错了专业,他实在是克格勃的好料。这么隐秘的事,他都探知到了。联想这两天萧寒对他的态度,他曾反省过自己,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没有亏待他呀。他怎么一下子对自己生疏起来。莫不是……他不敢多想,一想心里就后怕。这时的他,最怕的就是窝里反,高奇现在对他来说,不过是烂泥的墙,一推就倒,己对他不再是威胁。可是萧寒的背叛,不但在情感上他受不了,自己也实在是对他问心无愧。更重要的是在冯世勋面前交待不了,说实话,萧寒的利量是微不足道的。他怕就怕冯世勋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对自己起戒心。弄不好,自己付出的努力付诸东流。“不行,绝对不行!”他心里如是想:“他绝对不能被策反过去。”

    尹杰拉拢萧寒的法子,远远比郑美珠说教的方式实在的多。他们被赶到工地己一个多月了,每天见到的不是灰尘遮天的现场,就是正在干活的汗流浃背的工人,别说美感,就是人起码的联想功能也怕快殚失掉了。可旁边的仙鹤村不同,不但依水背山环境优美,更主要的是村里有一些劳动密集形工厂,工厂里有许多外来的打工妹。虽然她们灰头土脸但仍遮不住青春的活力。萧寒早就知道工地“四人帮”中的陈、钱、宫在村里都有自己相好,当然,象尹杰这么活络的人自然也不例外。有这种氛围,如果说萧寒还自视清高,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这也太抬举他了。但如果让自己象他们一样,候在女孩子途经的路上,厚着脸皮象讨饭一样尾随在别人的p股后,搜索自己所有的才智,讲出一些让听者r麻的话,他又犯不着。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他怕失面子,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两情相要,只是碍于一薄薄的窗帘纸,可他就怕捅破这窗帘纸时,手被弄伤。所以到现在他仍形单影只。尹杰是曾许诺过他,可这许诺只光打雷不下雨。他也并不在意。可这次不同了,为了钓住他这条鱼,尹杰不能不舍鱼饵。

    这天晚上快十点钟,尹杰神秘兮兮说带他出去潇洒,他虽疑惑,但还是禁不住寂寞,跟着他出去了。他们蹑手蹑脚象贼一样走出工地,到仙鹤村一个小杂铺店买了一些瓜子、糖果之类吃的东西,途经一地摊,尹杰讨价还价买了一个玻璃手镯,再经过一窄长的弄堂,他们终于到一倾斜的碎砖房子前停住。尹杰敲门,开门的是满脸疲惫的女孩,见到他们,眼睛似没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尹杰招呼他进去。萧寒真怀疑自己是五更j啼时的鬼影,后又自嘲自己这个比喻不正确,如果自己真是鬼影,她肯定要惊叫一声。看来他们在她眼里就象这夜空稀淡的空气,根本没这两个人。开门之后的她,懒懒回去躺在床上。

    萧寒进去,见这房间不过六、七平方米,被一张床塞满后,几乎没有落脚的空间,床上还有一位同开门那位一样满脸疲惫的小姑娘,疲惫的近乎麻木不仁,对他们的到来更是视而不见,只是瞪着眼看着墙角一画面似流水在波动的黑白小电视。萧寒因为被她们冷落立刻局促难受。可尹杰神气活现把买的吃的东西扔在她们床上,这时,这房间里才有一点人的生气,她们毫不领情嗑着瓜子,不一会儿,地上瓜子壳象蝴蝶的翅膀飘满地。尹杰涎着脸同她们搭讪,她们都“嗯,嗯”地敷衍而过。萧寒更是局促难受,后悔不该来。尹杰脸皮就是厚,把那开门的女孩半拉半就拉到门外。门“碰”地一声关上,萧寒的心猛地坠落,仿佛永远坠落不到底。他局促的瞅眼看着她的脸,奇怪,在这麻木不仁的脸上竟看出三分姿色来。没过多久,门开了,那个女孩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容,顿时她的脸生动了许多,可爱了许多。因为尹杰买的那个玻璃手镯正套在她手腕。尹杰建议他们出去逛逛,萧寒早就想离开让他窒息的空间,自然同意。可床上的女孩却认为他们不包括她自己,白了他们一眼,没吭声。尹杰再次邀请她,她却假模假样说不去。可经同伴一拉,她就象木偶一样牵着出了门。

    锁上门,尹杰同他的那位心有灵犀加快脚步把他们甩开一段距离。萧寒陪同的这位,耷拉着脸,仿佛谁欠她式的,拖着拖鞋,慢腾腾跟着他。开始他们俩谁也没开口,都在等对方打破沉默。这情景仿佛彼此都是陌路人,实际就是陌路人,他们彼此到现在都不知对方的名字。可萧寒总觉得在路人的眼里,他们是一对正在闹别扭的情人。最终还是萧寒熬不住这寂静,先开口,可是他问她的话毫无情致,象查询户口般地问了她一遍履历。她机械式地回答,绝不拖泥带水。一番对话下来,非但未缩短他们之间距离,反而使他们本来就长的距离拉得更长。

    他们随着尹杰他们转过一弯,绕过一弯,再转一弯终于在一栋三层楼的农民房前停下。等他们靠拢,尹杰对萧寒眨个眼神,萧寒早就明白,无需他明说。

    门开了,里面的灯光被烟雾缭绕得使里面人的尊容都变得朦胧。灯光下一四方桌,四男正在砌长城,他们旁边各坐一个女的正观战。中间的那位见他们进来,p股仅稍稍离座,手中还摸着麻将牌,屈身对他们打招呼,见他笑起来似哭的脸,不是工头汪处和是谁。尹杰忙客气道:“汪经理,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们了。”

    “好,好。到我这里,你们就不用客气。”说完,出掉手中的牌,坐下,对旁边的女人使个眼色。这女的并非是心甘情愿的受命,懒洋洋地站起来替他们沏茶,尹杰忙殷勤上前帮忙。茶水倒好后,她算完成了使命,连招呼他们喝茶的时间都没有,忙坐回位子,手托腮聚精会神看他们会战。萧寒见桌上堆积的人民币,一种难以明状滋味拥在喉口,是嫉妒、是愤怒、是不屑。掺杂在一起,使他的口水不断涌上来,再咽巴咽巴把它咽下去。尹杰手端茶杯,站在汪处和身后,之乎者也地乱同他搭讪。汪处和“嗯,嗯”应着,仍聚精会神出牌,头也抬一下。最后可能嫌他烦,从腰里掏出来一串钥匙给旁边的女的。这女人又只能乖乖地站起来,在前引路。尹杰是硬拖着他的那位在后面跟着。他那位嘟囔着嘴,满脸不乐意的样子。这也难怪,这两女孩一进门,所有的注意力就注意到桌上的麻将牌,看到桌子上堆积的钱,两眼都冒出绿光。

    那女人从楼上下来没多久,上面传来床位的“吱嘎”声和女人的喘息声。这楼下的几位再也不能心无旁骜地打麻将了,立刻就心猿意马去了喀麦隆,一支手摸牌,一支手在旁边女人敏感部位揩揩、摸摸、弄弄。顿时空气中弥漫着y荡之气。说出话己不自然,带有喘息声。其中有个大肚子咽着口水恨恨骂道:“老尹这小子真够威猛的,每次都搞得山崩地裂。”

    汪处和臭他道:“不是老尹威猛,而是你不行!你想呀,老尹是积蓄了几个星期的能量蓄势待发,能不威猛吗?而你呢,公粮、私粮每天交纳,早就被掏空了。”引得大家一阵y笑。

    他倒不生气,郑重其事道:“哎,老汪讲得有点道理。”手忙脚乱出错了牌,被汪处和逮个正着。他负气地把牌一推,嘟囔道:“没法玩了!不行,我得上去瞧瞧,跟老尹学点经验。”说完拔脚跑上去。汪处和冲他背影骂道:“你小子学也学不象的。”

    大肚子的人影刚消失在楼梯口,坐在他下方的尖脑袋涎着脸对他的那位道:“空空,老方每次搞你时,是不是象小虾戏大海,挠的你痒痒的一阵,就s了。”

    那女人听后,脸憋得通红,憋足了气力回击他道:“反正比你的大。”

    “你怎么知道?要不要试试,保管撑满,让你欲死欲仙。”说完众人哈哈y笑。

    萧寒陪着讪讪笑着。如果说他在那个房间里是局促难受,那么在这里他是在受煎熬。他怀疑自己闯进了动物圈,可能即使在动物圈里也没他们肆无忌惮,旁若无人。他拉拉他同来的衣角,小声道:“我们还是出去逛逛吧。”

    汪处和见他要走,倒紧张道:“小萧你稍等等,老尹快的,再过两、三分钟就好了。”

    萧寒不敢抹他面子,揶揄道:“这里有点闷,我还是想出去透透空气。”

    汪处和盯着他的眼睛,善解人意道:“也好,出去酝酿酝酿感情,不要象老尹,霸王硬上弓。”

    萧寒领着他那位出来后,便似龙归大海,虎放南山,铆足马力往回赶。她稀里糊涂跟着,经过路边的夜市,见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脚就迈不动了,对萧寒嗫嚅道:“萧老板,帮我买件衣服吧。不贵的,一百元钱就够了。”

    萧寒听后,一愣,心里懊丧极了。如果说此前,他认为自己在猎艳。而这时她的要求提出来,他就己确信加入嫖娼的行列。想驳她,可他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无奈道:“好吧,你随便挑件吧。”

    得了他的认同,她说声“谢谢”,一扫困倦,开心地象小鸟般奔了过去,东挑挑、西捡捡,直到挑花了眼,不知道挑那件合适。忙催萧寒过来做参谋,萧寒嫌她耽误时间,胡乱帮她挑红色的衬衫,同老板一还价。老板爽气答应了。

    回来的路上,她替萧寒护惜钱夹子道:“萧老板,你不该这样还价,你应该杀到一成,他也会卖的。”

    萧寒支吾以对道:“没事,只要你喜欢。”

    “你真好!”萧寒突然感到臂弯伸进她的手,本能地甩开。她揶揄着,脸变得难看。萧寒有点过意不去,说:“我不习惯。”她的脸才好看一些。打开话匣子的她,一个劲地找萧寒喋喋不休地讲话,萧寒支吾以对,疲于应付。人真奇怪,她不说话吧,他嫌她象个呆j,没劲!话多了,又嫌她吵得他心烦。终于,把她送到家门。她开门,见萧寒止步不前,疑惑道:“萧老板,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明天你还得上班,还是早点休息吧。”

    尹杰是过了午夜才回住处,他推醒酣睡中的萧寒迫不及待地问:“喂,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睡眼蒙胧的萧寒反问道。

    “你小子!跟大哥我玩虚的!”他用手指点着萧寒的鼻子佯装生气道:“当然是问你搞得怎么样?她是不是处女?你们是不是己血染的风彩了?”

    萧寒见他猴急的样子,瞌睡醒了,不愿跟他纠缠道:“没有啦!我就根本没碰她。”

    “你小子,整个没劲!”这回他真生气道:“以后不带你出去玩了。”

    “最好!”萧寒嘟囔着,翻过身去,重回梦乡。

    山水画 (6)

    高奇对冯世勋彻底失望了,心里后悔莫及,暗恨自己是那传说中的笨猫,教会了老虎十八般武艺,他不但不报恩,反而学会后朝自己猛扑上去,欲置自己于死地。幸亏自己同那笨猫一样,留有一脚一一尥撅子。此时在公司里他唯有陈功可以依赖,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而陈功呢,对他祥林嫂式的罗唆,烦透了。这段时间下来,他己看透、看轻了高奇,只是碍于面子,勉强答应。高奇以为前方稳定,便收拾收拾要紧资料,塞进抽屉里,加把锁锁上。学着蒋介石搞不掂时带着郑美珠不辞而别回老家溜达溜达,等着冯世勋焦头烂额请他出山主持大局。那时,他就有资本发嗲、就可以谈条件、就可以使冯世勋兑现设计院的承包金。他想的挺美,可就是忽略了两个事实:其一当今市场眼馋这碗饭的笨猫实在太多了,他尥撅子自有人顶上;其二他把资料锁进抽屉,自以为万无一失,或者他以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撬他的锁。不曾想,他前脚刚走,冯世勋就把他的锁撬开。冯世勋当然不是以为他自己没身份,而是身份实在太高。因为在他眼里,这里一草一木那怕一粒灰尘都是他的,撬他的锁自然是心安理得。

    冯世勋把资料塞进包里。有一点,高奇想的没错,冯世勋是急了,毕竟工程开发到一半。于是他破天荒地请员工尹杰和萧寒到外面吃饭。一路上他牢s满腹,听得出他的牢s比高奇的还大。他认为高奇就是那个得寸近尺一步一步把主人他踢出帐篷的贪心骆驼。

    都不是什么好鸟!萧寒心想。他对这公司己彻底失望,思忖着来年换家单位。而尹杰暗自窃喜,机会总算来了!迎合着冯世勋下猛药,道出了许多他早就猜测而不敢确定的高奇同工头汪处和苟合骗他钱的事。冯世勋听着听着,脸仿佛似天边一阵阵吹来的乌云,瞪着眼,喘着粗气。当他听到承包他的工程造价比旁边多一成时。撕开了乌云,骤雨般地向他们袭来:“狼心狗肺,太不好歹了,我给他的钱足够让他活下半辈子,他还是这样对我,真是岂有此理!”萧寒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唉!幸亏是许仙儿开车,否则……

    车子直开到海城最高档的酒店一一汉莎中心门口停下,侍者替他们开门。下车,萧寒见里面一中一老两位满脸堆笑的人朝他们迎来。冯世勋替他们介绍道:“今天凑巧,我两位朋友正好来海城办事。这位是我小舅子曹明华;这位是申国恒高工。”听冯世勋的介绍,申国恒高工很不简单,他当过建筑公司总经理、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和设计院院长。在他们县里德高望重,在专业技术方面具有一锤定音专家性权威人物。尹杰听后面露不屑,而萧寒却暗暗咋舌。再定眼瞧这两位,曹国舅虽国字脸,脸上的r粗犷有力,但两眼珠子空白无神,站在他姐夫旁边唯唯诺诺,一看便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类的人。而申高工就不同,虽然站在旁边一直笑容可掬,但气势神圣不可让人侵犯。他雍肿的体态、雍肿的脸蛋、雍肿的身材以至雍肿的手指,无处不体现出他的华贵,他的居高临下。做惯领导的他,有个恶习,喜欢同人握手,可握手又不好好握,胖手指仅仅触到别人的手,便马上就缩回去。嘴里还应付着:“久仰!”这意思是说:你以前想仰仗我,以后必须仰仗我!

    他们在小姐的引导下进了包厢,小姐把菜单拿上来,冯世勋客气让申高工点,他推托了一番,见推不过,便点了三个菜,其它的许仙儿点。小姐记下走后。冯世勋叹气道:“申老,你来的正是时候,今天我的总经理撂担子回家了。唉,我自信对他问心无愧,可是他……不说了,不说了,不就是一点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