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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打他的左手,眼睛却骨溜乱转。此时他听话地举起警g朝他头劈下来,吼叫道:“你到底招不招?”

    完了,萧寒只感到头顶一股冷“飕飕”的寒风朝他头袭来,本能闭上眼睛,嘴却抗争吼道:“为什么就怀疑我?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你不懂,现场的每个人都是怀疑对象吗?”

    g子“飕”地一声,擦着头皮掠过。萧寒吓得一身冷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警犬似的眼睛在萧寒惊恐万分的脸上搜索,慢慢地移开,顺着一圈。最后盯着柯军,用手指象招唤狗一样的招唤他道:“你过来。”柯军早就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岂止他一个人,丁小丽也一样!被叫到的柯军,更是吓得象打摆子一样浑身在抽搐,迈不动步子。他大吼一声:“你还不过来!”吓傻的柯军一迈脚就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见他满是口袋电工装鼓囊囊的,叫他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他却突然“扑通”跪倒在上,痛哭流涕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终于真相大白了!萧寒终于舒了一口气。高奇却气急败坏指着他道:“你,你……”年少的保安很有成就感道:“高经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他却狠心道:“把他带走,交给警察。”

    吓得柯军不停朝他叩头求饶。他却脸转向一边,还假惺惺抹眼泪。萧寒实在看不下去道:“老板之所以不报警,就是给他一个做人的机会。可你倒好非得置他死地而后快。”

    “你的意思是说我害他的!”

    “我没这么说,可你他妈的做人也太绝了!”

    “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地?”

    他们俩挺直胸大眼瞪小眼,象对好斗的公j,彼此都想一口把对方吞进去。

    被偷窃的主人冯世勋一直冷眼瞧着热闹,见手下这两个人小母牛倒立一一赛牛b!谁也不肯服软,都没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有种大权旁落的失落,恨恨地望着他们一眼,y沉沉道:“高工,你让小柯写份辞职报告,让他走人算了。”

    柯军如释重负,赶紧溜回座位,颤颤悠悠地写了几个字,交给高奇,胡乱收拾一下东西,垂着头灰溜溜走了。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高奇恭送两位保安出去,回来,见萧寒还在悻悻然站着盯着他,没好气地命令他道:“看什么?还不赶快工作!”

    怒火焚心的萧寒却“哗”地一声象秋风扫落叶般把图纸扫落在地。高奇愣了!所有的人都愣了!他们y森森的目光化作一柄柄飞刀向他飞来。萧寒知道自己闯祸了,不甘心,想找一垫背的,急中生智道:“我是为老板打工的!不是为你高奇!告诉你,无论你给我什么好处,你这烂活我不干了!”模棱两可的栽赃起到了效果,冯世勋那把y森的飞刀转向高奇。高奇不寒而懔,沉下的脸上犹如浓冬时屋檐挂下的冰淋,咬牙切齿道:“你有种!”萧寒见冯世勋和许仙儿在楼梯上消失,冷冷道:“是你我的!”见高奇不肯罢休的样子,语气更冷道:“你记住一句老话:面子是人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仅过一会儿冯世勋“腾腾腾”跑下楼对萧寒道:“小萧,你跟我出去一趟。”

    他跟着他,丢下目瞪口呆的高奇。冯世勋闷声不响开着车直奔工地,快到时,他才吐出几个字:“高工不是故意的。”官官相护,萧寒懒得理他,望着窗外发呆。他等了一会儿,深深叹口气道:“要是尹杰在就好了!”

    同高奇的宣战就意味着同工地“四人帮”的决裂!他们视萧寒为叛徒,用冷藏的方法对他敬而远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萧寒出现,既便高声喧闹也顿时戛然而止,他们视萧寒为障碍物,因为他们认为是萧寒搬掉了他们的垫脚石柯军,以至于他们悬浮在空中没有安全感。而萧寒傲气却视他们为午夜的鬼魅,虽在眼前晃动,可憋足了力气一拳打过去,却发现空无一物。

    这天晚上,萧寒实在熬不住鬼魅在眼前晃动的折磨,逃到了官运的饭店,把积压在心中的愤闷化作苦水犹如长江决堤滔滔不绝,绵绵不断向他泻去。他撑着肥脑袋,耐着性子听完,总结的话让萧寒惊骇不已,他说:“老萧,你陷入了高层人事斗争的旋涡。而对于你的结果,一种是最好的,一种是最坏的,你想听那种?”

    “你都说吧。”

    “最坏的就是你立马走人,不要在你控制不了的是非圈里耗损你的精力。”

    “那么最好的呢?”

    “留下来,我想的不错你的老板就要重用你了。”

    “不可能!”萧寒差点被他逗乐了,道:“实话告诉你吧,自我进这个公司,他们就没把我当人用,而是随便打发一个要饭的,敷衍了事。”

    “老萧,我要批评你,怎么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你想,高奇搞什么的?同你一样一一建筑。为什么冯世勋让他做总经理?因为在你们这一行,建筑是全局统筹的大脑,而工地那批人不过劳力的手脚而己。”

    “对呀!”萧寒有点醒悟但还是不明白道:“我更要走了!同高奇搞僵,不是自寻死路吗?”

    “老萧,你这人怎么认死理呢?唉,怎么说你?刚从内地来,太纯了!你也不仔细想想:冯世勋为什么招你?你以他是慈善家,大善人!说白了,就是让你牵制高奇。而高奇为什么这样无冤无仇对你,不就是让你识趣辞职除掉你这个眼中钉吗?”

    “是吗?”萧寒还真的不明白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老板,公司是他的,他有权力聘用谁,解聘谁。犯不着绕这么大弯子!况且他同高奇是好朋友,虽谈不上刎颈之交,但也决不会你想象中的龌龊。”

    “嗯哼!”他冷笑道:“世上那有永恒的友情,只有永恒的利益!只怕他们为眼前的利益纷争比我想象的还要龌龊。”

    “为什么?”萧寒真的不解。

    “这不明摆着,臣强主弱。中国历朝皇帝那个能容忍大权旁落的滋味!冯世勋也是个人,他再开明,只怕他的失落感比你还强呢?”

    “是呀!”萧寒这才茅塞顿开,讲出了冯世勋单独对他讲的话。官运听完,用手指着他很有成就感地责备他道:“你看看你,你老板试探你的忠心,可你却傻子般的领会不着。难怪他对你失望透顶才提到尹杰,看来这尹杰不简单!”

    萧寒泄气道:“唉!没劲!没想到外资企业的内部斗争比内地机关还残酷。内地讲究来日方长慢慢算计,可他妈的这里整个急功近利,非得立即置你死地而后快!”

    “怕了吗?嗯哼。”他盯着他的眼冷笑道:“你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快餐似的快意恩仇。也因为如此,所以南方才有它这独特的魅力!在这里你碰到的怪事,只怕比你在内地一辈子或几辈子碰到的怪事还多!”

    “还有魅力呢?整个没劲!我这人向来喜欢跟钱斗而不喜欢跟人斗!等我还了许小姐的钱,我立马走人。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关我p事!”

    “老萧,你太没骨气了!如果换作我我决不走,因为无论成功失败,你在高层斗争旋涡中学到的东西,是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尽的。况且无论你在任何地方都必须记住:经营人才是最上乘的经营!”见萧寒被说的有点动心,继续说教道:“至于许小姐的钱,我建议你不要急着还?”

    “为什么?”

    “这就是投资与回报的问题。许小姐算是在你身上投了资,她就心痒的想得到回报。而时间越长,她越想得到厚报,而就更要投资。所以说在你公司里,只有许小姐才会真心帮你。”这狗p的逻辑,萧寒身有体会,还全听进去了。在石城抢走他女朋友的那位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来自农村,因为学的专业不好,在设计院无所事事,被借调到局里临时当局长秘书。局长夫人见可怜,就常把家里要扔的垃圾资助给他,他不顾恬足地来着不拒,并当作特大荣誉,逢人便夸局长对他如何好!局长夫人对他如何慈善?当时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包括萧寒前任女朋友他现在的老婆。认为他是个被阉割的太监,毫无志气!或许就如同官运所说的投资与回报的理论吧?借调时间一过,他没被遣送回设计院,而被局长直接任命为局团支部书记。乖乖!一下平步轻云升到正科级,这还仅是他刚起步,不到半年,正碰上中央提倡重用提拔有学历的年青干部。整个局里就数他硬件软件都齐全,自然而然再提拔。三十岁不到就冠冕堂皇成了他们局副局长。仕途一帆风顺的他就如同穿了件皇帝的新装。再没有敢当着他的面露出鄙视的眼光而换作谄媚讨好。这就是萧寒所说的:她同我交朋友看中我的专业,同他结婚看中他的事业!是有这我体会,但萧寒深信自己做不到,断然拒绝他说教道:“你不会知道欠人家钱就如同给自己套了一件沉重的枷锁,那滋味比狗夹着尾巴都难受。”

    这回他没有说教,而是欣赏道:“老萧,这就是我把你当作朋友的原因!”

    这天他们聊得很晚,越聊越投缘。萧寒在他肥脑袋看见了睿智的光芒,而这睿智的光芒让萧寒受益非浅。最后在萧寒的恳求下,他用筷子沙哑地唱着: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散带疏狂…第二次听他唱这首歌,他心里又上升了一境界,突然理解了朱敦儒的无奈。是啊,懒散疏狂或许是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可这境界的由来也如同要当官就必须先当孙子一样有必不可少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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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水画 (5)

    虽然萧敦儒在电话里声色俱厉地训了他一顿,虽然挂下电话后他长吁短叹数落儿子一通,但经不住老伴的苦苦相劝,毕竟是父子连心,只能睁一支眼,闭一支眼让老伴把钱寄了过去。萧寒在打电话时心犹如自酿自喝的苦酒,可是钱寄了过来,这苦酒便顿时化作甘醇,就象孙悟空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道磨难到达西天,头上的紧箍自然而解。这天,他从邮局拿过钱后,浑身顿然轻松,天上的骄阳此时也变得是那么可亲可爱。回到办公室,他敲开了许仙儿的门,把钱放在她桌上,心中抑不住翻身作主的感觉。道:“许小姐,你算算?”

    许仙儿惊愕地看看钱,再惊愕地看看他,忽然脸上晕出红来,眼皮似抬不起道:“小萧,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慢慢还。”

    “有了钱自然要还。”可是他后面的一句话就不中听了:“欠钱的滋味不好受呀!”

    “小萧,你在怪我?”

    “怎么会?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你还是在怪我。我知道,你们这群大学生面上虽然迎合我,可心底却是瞧不起我。”

    萧寒根本就没想到这一招,见她越说越激动,倒仿佛是他招惹她。他是心善之人,为自己不妥当的还钱方式而后悔。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洋洋,而是谦疚道:“许小姐,你多虑了,我们不可能这样想。如果没什么事?我下去了。”

    “小萧。”她叫住回过身的萧寒,犹豫一下道:“你知道吗?那天你上来向我借钱,我好感动,感动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朋友,才会开口的,对吗?”

    “那天我真的是没法子。真的,许小姐,我真的感谢你帮我应了急。”

    “这么说,你真的不怪我?那天我是因为情急,才向世勋说的,没想到他会生气。更没想到高工会如此猜疑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换作我,我也会这样想。”萧寒的大度,让她感动一番,支支吾吾道:“小萧,我知道他们怎样想我的:他们想我是个攀富贵不要恬耻的女人。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世勋,真的,我可以为他而死。”

    萧寒更没想到许仙儿如此对自己信任,把心底的话毫不忌讳跟自己讲了,甚是感动,更觉得官运的睿智。可这些,他有什么权力来掺和?只能识趣地告辞。许仙儿却不放心问他:“小萧,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萧寒想都没想回答了她。她却趁势道:“你还会照顾安娜吗?”

    “不会!”他回绝得干脆,见她神色黯然,心忽然软道:“我想给自己留点自尊。”

    说实话,许仙儿真的是男人心目中的宝贝。萧寒同她在一起,就直感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的磁力,心总被牵着。他说不上,许仙儿并不是他心目中的女人,也是他不敢惹的女人。可是他内心却急盼着同她在一起。许仙儿浑身都是宝,她诱惑男人的部位,就象长颈鹿进化一样进化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可是陈功说她对男人最致命的武器,却是她那张似张似闭如婴儿般的小嘴。说冯世勋就是被她这张嘴勾引上的。他说:三年前,冯世勋到国贸商场买裤子,在试穿时,他第一次看见许仙儿正蹲在地上,为他理裤角,一双欲眠、似醉、含笑、带梦的大眼睛望着他,还有更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她这张似张似闭如熟透樱桃般的嘴,它就象微启的黑d,让他有禁不住探寻的感觉。他那很久没硬过的部位,却突然勃然硬起。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禁不住神往。他的话萧寒不敢苟同,但上了年龄的冯世勋的确是神猛,他就住在他们隔壁,一个星期总有一二天从隔壁传来床的“吱嘎”声和许仙儿鸽子般的欢叫声,而每到此时,他就撩得心猿意马。这就是他刚来时,宫鸣把好的床位让给他好心的缘故!

    许仙儿在公司,除了发工资那几天,平日里就无所事事。不是在上面呆着,就是逛商场买新衣服。这天,他又被她着在商场逛了一圈。回来,见余会计正陪着一位近四十岁,卷发、深陷的眼眶;眼眶内的眼睛冒着犀利的光、鹰钩鼻、阔嘴、短脖似猫头鹰一样的人坐在沙发上边聊天边吃葡萄干。而一向看大门的丁小丽却不见了。这人见他们进来,站起来毕恭毕敬道:“许小姐。”

    “哦,尹工,你终于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噢!”这就是冯世勋说的尹杰。听得出这人在许仙儿心目中的地位。

    “还比较顺利,终于把领导说服了,事情也搞掂了。”

    “这就好。”许仙儿道:“我们公司总算有个高级工程师啦!”

    萧寒惊愕问:“高奇不是高工吗?”没想到许仙儿嘴一撇,轻蔑道:“他算那门子高工?完全是得姓氏的便宜,还恬不知耻非让我们称他高工不可。”

    萧寒从她的语气里,明白了两点:一是高奇这所谓的高工是假的。其二真如官运所分析的高奇同他们有龌龊。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自己原来就没瞧出来,心中一阵窃喜,就象偷窥女厕所,发现女人脱裤子般的窃喜。

    尹杰殷勤地从包里捧出一把葡萄干。许仙儿却关心问他旅程累不累?尹工说他不累。她却佯装生气道:“从新疆到这里,少说也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怎么会不累呢?我还是开车送你回去休息吧。”他无奈地服从她善意的独裁。许仙儿命令萧寒帮他一起拎包。

    车子开到住处的楼下,冯世勋的皇冠车就赫然映现在他们眼帘。许仙儿自言自语道:“世勋怎么回来了?”停下车,丢下他们上楼去了。

    萧寒为尹杰开门,刚把包拎进来。便听见隔壁“啪”地一声,似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许仙儿泼妇般大嚷大叫声。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什么事?不一会儿却看见丁小丽披头散发,衣衬不整,捂着脸从那房门出来,再冲进这个房门,从他们身边跌跌撞撞掠过。冲进自己的房门,“啪”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她痛不欲生的哭声。萧寒刚想关门,便见冯世勋悻悻然出来,他见到他们,一脸尴尬,朝他们“嘿嘿”干笑着,急促下楼。紧接着许仙儿声嘶力竭地狂追出来。碰到这种事,只要不是傻子,应该心里是明镜似的,知道发生什么事!可尹杰偏是这种傻子,敲着丁小丽的门,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不敲门还好,一敲门,里面本来还有的抽抽搐搐的哭声,这时却变得死一般的沉寂。沉寂最让人害怕。萧寒怕丁小丽一时想不开,就硬拉着尹杰去吃饭。这傻冒还恋恋不舍望着那扇门。

    吃完饭回来。丁小丽己梳妆整齐,又是一副白领的模样拎着包出现在楼下。突然,天上一阵瓢泼大雨,直浇得她象个落汤j。她“哎哟”一声,抬头天上依然是红彤彤的太阳,四楼窗口,许仙儿冷冷地望着她,她也冷冷望着她。两人对峙好一会儿。

    在许仙儿缩回头那会儿,尹杰趁势过去把丁小丽的包抢下来帮她拎。丁小丽己是无心之人,无心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别人提醒她无心。尹杰啰啰唆唆讲了一通大道理。说的丁小丽本来是负气不服输的脸,此刻丧气的全身骨头似散了架。挡了一辆的士,对他们支吾以对道个别,走了。

    过去的北约和华约虽有外交辞令,但彼此剑拔弩张,暗暗较劲,等着机会把对方一口吞下去。之所以没打起来,完全是因为前苏联引爆了原子弹,都怕一旦打起威胁到自己的生存。尹杰就是这颗原子弹,他的到来,使本来沉闷的空气更加沉闷。同他相比,萧寒这才感到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许仙儿屈尊搬到一楼办公。其用意不止是阻挡丁小丽上班,她主要是在等冯世勋,等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可三天过去了,这两人却都杳无信迅。这才急了,便打个电话过去。打完电话后,神色更是慌张,招呼也没打,匆匆去了澳门。她前脚刚走,丁小丽便打来电话,点名要萧寒接。萧寒听出是她的声音,心里好奇但更加疑惑,自己跟她没什么关系呀?她怎会如此看重自己?电话里丁小丽可怜兮兮哀求他:“萧工,我在对面的咖啡屋等你,你一定要来,你一个小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