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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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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群强盗,闯入了沉睡中的村庄,一片哭喊哀嚎声响起,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手无缚j力的人们被强盗们一刀一个砍翻在地上,家中的金银细软也被搜刮一空。

    “爹……娘……救救我……”

    一个稍有姿色的少女,被拖到地上,几个色欲熏心的强盗y笑着撕开她的衣服,无助的少女泪流满面,拼命挣扎着,仍然无济于事,很快就被扒得精光,如同一只剃了毛的白羊,赤ll地躺着,一个强盗恶狼一般地扑了上去。

    “他娘的,这个地方怎么没几个漂亮女人。”

    一个黑壮的强盗在村里绕了一圈,发现略有些姿色的女人身上全都扑着一个强盗,旁边还站着几个提裤子的,黑壮强盗y欲上涌,等不及了,发现被赶到一边瑟瑟发抖的俘虏堆中,有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不由y笑着把少年拖进旁边的树林里。

    “你、你要做什么?”少年手脚都被绑着,惊恐地望着黑壮强盗手里的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壮强盗像是猫戏老鼠般地用刀挑开少年的衣服,满口污言秽语道:“他娘的,皮肤比大姑娘还白,是个好货色,小子,乖乖地让你大爷乐上一乐,回头把你卖到相公馆里,记得跟人说是大爷我给你小子开的苞。”

    说着,黑壮强盗把裤子一脱,下身昂起的庞然大物,把少年吓得全身发抖,拼命蠕动着身子往后退。

    “过来吧小子,让大爷我给你通通后面的小道,干你个p股开花……啊!”

    黑壮强盗刚把身体压上少年,突然后心处一阵剧痛,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旋即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眼前一棵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砰,头树相撞,黑壮强盗眼前一黑,就此去见阎王。

    不知什么时候,村里的哀嚎声已经停止,只剩下隐约的哭喊,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少年身边,慢慢弯下腰来,替少年解开缚住手脚的绳子。

    少年直瞪瞪地望着眼前的白衣男人,这是个面貌无奇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十分清瘦,夜风将他的衣襟吹得直往后飘,让少年产生了错觉,好象这个男随时都会飞天而上,化为夜空中的一缕云烟。

    “能起来吗?”

    白衣男人弯下了腰,对着少年伸出一只手,火光的映照下,少年发现这只手极为修长优美,然而突出的指节,证明了男人的削瘦。少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这只手非常好看的手。白衣男人微一用力,将少年从地上拉起来,这时少年才发现自己比白衣男人矮很多,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白衣男人的脸。

    白衣男人的脸上,挂着一抹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少年突然发觉,他先前认为男人的面貌无奇是错误的,这个白衣男人,其实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潇洒,只是,略带疲惫的表情,掩盖了这份潇洒。

    “回去吧,村子里,有你的亲人……”

    白衣男人转头望向火光映天的村子,松开了少年的手,然而,少年却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白衣男人惊讶地看向少年,却突然感觉腹间一凉,他乍然变色,被少年握紧的手宛如游鱼一般滑了出去,一掌拍在少年胸口。

    少年疾往后退,白衣男人的这一掌尽管没有打实,却仍然将少年击飞出三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衣男人从腹间拔下一支闪着寒光的匕首,c得不深,伤口处感觉不到疼痛,反而一阵发麻,他知道,匕首上抹了毒,随手在伤口周围点了几下,止住血,白衣男人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

    这会儿工夫,少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抹去嘴角边的血丝,道:“白衣剑卿,没有用的,七步断肠红,中者无救,七步之内,必死无疑。”

    白衣男人望着少年,略一沉吟,缓缓道:“七步断肠红,你是断肠童子韦十三,这个局是你设的?”清朗平缓的声音里,隐隐透着怒意,用一村无辜人的性命,来设这个局,委实是过于歹毒了。

    断肠童子得意地笑了,道:“不错,这一村人的灾难,全是因你而起,你生气了,哈哈哈……果然如江湖传言,白衣剑卿,生性轻贱,为了一个男人,东奔西走,做尽侠义事,却是全为他人做嫁衣,将所有的侠名给了那个男人。我知你今日路过此地,定然不会袖手不管,设下此局,只为取你人头,送往天一教,赚那十万赏银。”

    “你为了接近我,故意装做受人凌辱,果然好心计。”白衣男人望着少年模样的断肠童子,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不过来取我的人头?”

    断肠童子笑脸一僵,眼中警戒十足。

    “你为何又不动?就算你一步不走,七步断肠红的毒性在半柱香之后仍然会发作,我等你断了气,再取你人头也不迟。”

    “你也算小心。”白衣男人仍是笑着,“那如果半柱香后,我仍未死,你又待如何?”

    “不可能!”断肠童子大声道,尽管知道白衣剑卿天生一张笑面,他仍是被这份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的笑容给弄得七下八下,全无把握。

    白衣男人又道:“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便如我当初又怎会想到……唉,韦十三,你现在不动手,就会错失唯一能杀我的机会。”

    断肠童子哼了一声,道:“你想骗我过去好杀了我给你垫背,我不会上当的。”说着,他干脆坐在了地上,摆明是要等白衣剑卿毒发身亡。

    白衣男人也不再说话,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你还不死!”时间一到,断肠童子立刻站起来,大声喝道。

    白衣男人蓦地睁眼,双目中寒芒一闪,道:“自是不死。”

    断肠童子见他应声,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飞窜出去,但是已经迟了,只见白影一闪,白衣剑卿倏地出现在他背后,一掌拍出,断肠童子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当场断气。

    “你太胆小了,才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解毒,很可惜,三年来,你是第三十四个因为没有杀得了我而死在我手上的人,唉……”

    随着一声轻叹,白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树林中。

    02

    三十里外,就是白家庄。

    白衣剑卿赶回白家庄的时候,刚过丑时,他没有惊醒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摸回了自己的房间,一间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破旧小屋,夜风从破落处吹进来,将小屋里吹得一片y冷。不想点灯,但他还有伤口需要处理,刚摸到桌上的油灯,蓦地,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反应不及的白衣剑卿,被抛到了床上,简陋的木板床因而发出了吱嘎的抗议声。

    汝郎!

    在被抓住抛起的那一刻,白衣剑卿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放弃了抵抗,他缓缓闭上了双目,等待着又一次预料中的折磨。三年了,时间没有改变任何东西,他的牺牲,他的隐忍,他的所有努力,没有在白赤宫的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也许是他错了,不该强求不可能的感情,但是,这段孽情纠缠了三年多,他已泥足深陷,无力自拔。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衣服撕裂的声音。即使已经放弃了抵抗,白衣剑卿听到衣服撕裂的声响,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要起身,却只来得及喘息一声,就已经被按住了胸口。身体被用力撞倒在木板床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撕裂的衣服无序地散落到地上,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冰冷,他感到一阵沁骨的寒意直入心底。

    想不到过了三年,白赤宫对自己还是这么粗鲁暴力。或许是因为自己向来比常人更坚韧的忍耐力吧。

    白衣剑卿露出一丝在漆黑的光线下看不分明的苦笑,下腹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按了按伤口,几乎是在同时,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摸索他两腿之间的密x所在。所遇到的一切阻碍都被纷纷撕碎,寂静中只听到衣帛碎裂的声响。虽然不能看到,但是他也能想象到下半身衣衫褴褛的情状。

    当白赤宫的手指就那样直刺入他的甬道时,一直强忍着痛楚的白衣剑卿感到伤处再度被撑开撕裂,不由发出一声喘息般的低吟。

    这一声低吟仿佛令白赤宫得到了更大的快感,黑暗中他如同天籁一般的轻笑让白衣剑卿浑身一颤。没有任何轻怜蜜爱的讽笑,让他从心脏到骨髓都似乎深深感受到了那丝冷意。

    手指没有做过多的前戏,似乎进入只是为了试探密x的深浅,很快地退出后,性器猛然进入了他的身体。

    瞬间内x充斥着胀痛感让他脑海中忽然一白,再也不能思考,几乎浑身的经脉也似乎在一瞬间收缩痉挛,他不由在床上无力地扭动着。

    白赤宫丝毫没有看到他仿佛垂死的表情,抬起他的大腿往他的胸前用力压下去。

    三年的交媾,即使是在黑暗中,白赤宫对白衣剑卿的身体也十分熟悉,几乎不怎么费事地摸到了重点处。腰间一挺,随即猛烈而毫不怜惜地穿刺抽出,连带着白衣剑卿清瘦的身体也像狂涛中颠簸的扁舟一叶。

    喘声交织中,白衣剑卿感到白赤宫吐在自己眉上脸上的气息仿佛当初,心脏不由自主地绞痛起来,两只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如果点起灯,可以想象灯光摇曳中照见的是怎样一幅y乱景象──衣衫凌乱,肢体交缠,俊美的白赤宫压在自己身上驰骋……

    白衣剑卿有点庆幸刚才并没有点起灯,但在黑暗中,眼睛只能隐约勾勒出白赤宫健美的身形,模糊昏暗的视野加强了其余感官尤其是触觉的敏锐。他感到身上痛楚与快感纠缠,仿佛极致的欢愉却又想要死去的错觉,听到白赤宫欲火炽烈下狂热的喘息,闻到白赤宫身上带着的一丝细腻甜香──这是别的女子身上脂粉的味道,白赤宫似乎也并不想掩饰这一点,连沐浴也没有就在他身上发泄。

    但身为男妾的自己并没有计较的资格,何况还是他最小的填房,处在三个女子之后的第四房小妾。

    冰凉的痛楚直直刺入心脏,对自己一味的痴情,感到厌倦甚至是绝望的白衣剑卿再也控制不住已经被情欲刺激到忍耐极端的身体,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轻颤起来。虽然他极力掩饰早已经不如当初的体力,为的只是在白赤宫面前保存所剩无几的尊严,但也在一次次的交媾中表现出身体上的力不从心。

    白赤宫握住他已经变得十分柔软的所在,轻轻笑出了声:“这么容易满足么?光是被人c都s了。你在天一教中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肯委身下嫁于我。难道不是因为天一教里的人都不能让你满足么?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可不想让你失望。”

    他虽然说不想让白衣剑卿失望,但是字字句句都让白衣剑卿处于近乎绝望的冰冷深渊。当初他毅然放弃地位,放弃尊严,受尽昔日朋友兄弟的冷嘲热讽,甘为白赤宫的男妾,只是为了保存白赤宫的自尊,也是为了自己也无法解脱的一腔爱意。原以为时间可以让白赤宫明白他的这份心意,但在冰冷的言语羞辱中,自己这番苦心也变成为了给他压在身下所做的可笑之事。

    精力持久的白赤宫完全还没有高c的迹象,持续着迅猛而激烈的抽c,白衣剑卿到最后连轻微的扭动也无力办到,白赤宫的每一下撞击都牵扯到他小腹上的伤口,欲望横流的黑暗小屋中,难以让人觉察的y体一滴一滴落下。

    白衣剑卿早已经不能动了,不知是因为激烈地深度摩擦还是由于本身的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他渐渐晕了过去。

    03

    白赤宫根本没注意到身下的人早已昏迷,一如既往地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对于别的女子不得不控制的粗暴可以在这个人身上发泄出来,白赤宫尽情地享受这一快感,却忽略了只有身下这具躯体才能让他沉溺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这个事实。也许他早有所觉,却刻意地从不去细想原因。

    发泄完毕,白赤宫披衣出来,此时天色已然开始发白,回到白家大院,侍童白安已经准备好热水等着他了。解开外衣,温热的水舒缓了情事带来的粘滑不适,白赤宫舒服地伸长了腿,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没有半点赘r,证明了他这几年的修练没有白费。

    侍童白安,麻俐地捧起出一套干净衣物,放在浴池边,顺手捡起白赤宫脱下的衣服,一抹红色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啊!”

    白安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发现主人的衣服有血印,便不由得惊呼起来。

    “吵什么?”白赤宫懒懒瞥来一眼,从眼角直入鬓梢的粉色细痕微微皱了起来,在水气的浸润下,变得更红,宛如一抹妖艳血痕,为这个江湖第一美男子凭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白安紧张道:“公子,您受伤了?”

    “白安,你敢咒主子。”白赤宫食指一弹,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弹在白安的眉心处,顿时红了一片。

    白安委屈地揉着眉心,将手里的衣服一展,道:“公子,您衣服上有血,不是受伤那是哪儿来的?”

    白赤宫一眼望去,只见衣襟处果然有一块血渍,不禁微微皱了眉,脑中突然浮现出白衣剑卿的身影,黑暗中他也没有注意,只记得情事中白衣剑卿的喘息声比平时沉重一些,原以为是他天性y荡,难以抑制情欲的刺激,现在看来,应当是受了伤,强忍痛楚承欢。

    白赤宫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难怪做到后来,白衣剑卿就没了声息,八成是晕了过去。一想到这里,白赤宫心里一阵不舒服,从浴池里出来,披上干净衣服,对白安道:“你到我房里,拿瓶伤药送到破屋去。”

    “喔!”白安有些不情愿地应声。

    穿好衣服,让白安把头发梳栊,扣上玉冠,白赤宫径自走进练功房。这三年来,他日日勤练,武功一日千里,从最初接不下白衣剑卿十招,到现在,白衣剑卿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武功的进步,带给白赤宫的,除了越发高傲的神态,还有一份遇事越来越冷静的成熟魅力,昔日的风流成性也收敛起来。

    如今,白赤宫在江湖上,声威日盛,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靠着一张漂亮脸孔和外公流水剑客江中鹤的威名才能站稳脚跟的少年。江湖中人,提起白赤宫,无不竖起大么指,赞一声侠义,称一句英雄,当然,更让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居然能让白衣剑卿这样的高手拜倒在膝下,甘为男妾,任由差遣。

    同样一件事,落在不同的当事人身上,招来的是两种不同的议论。白赤宫,那叫有手段,有能力,能征服女人的男人不算什么,连男人也无法逃脱其魅力吸引,才是真本事,而白衣剑卿,却只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被人骂为自甘下贱,轻浮无能,于是,当白衣剑卿在白赤宫的授意下,铲除了一个又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时,他的所有功劳全都被算到了白赤宫身上。

    白赤宫练功的时候,白安拿了一瓶伤药,慢慢吞吞地往白衣剑卿的破屋走去。才走出白赤宫住的寻欢阁,迎面撞见二夫人杜寒烟,吓得白安连忙把药藏起来,白家庄管事的,名义上大夫人李九月,实际上却是二夫人杜寒烟,重点是,二夫人杜寒烟很不喜欢白衣剑卿。

    杜寒烟眼尖,已经看白安往怀里寒东西,冷笑一声,走过来道:“小东西,乘着你主子不在的时候,藏什么呢,拿出来。”

    白安嗫嗫道:“没、没有……”

    “没有?”杜寒烟眼一瞪,“我昨儿丢了只镯子,大约就在这附近,正找着呢,莫非是你拿了,把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看看。”

    白安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二夫人,我没有见着什么镯子,真的没有……”

    “还不拿出来,你要让本夫人给你搜身不成。”

    白安苦着脸,只好把怀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那药瓶是白瓷的,很是显眼,杜寒烟一眼就看见了,随手拿过来,道:“这药不错,怡红那丫头昨儿绣花刺伤了手,正好给她用。”

    白安哪敢说个不字,眼睁睁看二夫人把药拿走了。没有药,自然就去不了白衣剑卿那里,白安摸了摸头,心想,公子平时对那人不闻不问,今儿也不知怎么突然发了善心,让送药去,指不定一回头就忘了,自己便是不送药过去,也不会教公子知道。这样一想,白安索性跑到大夫人李九月那里,找丫环绿玉玩去了。

    大夫人李九月,正在坐在窗边梳妆,远远看着白安蹦蹦跳跳来了,不由对着帮她梳头的丫环绿玉笑道:“白安又来找你了,听说你们俩最近常在一起玩。”

    绿玉也看到白安了,小嘴微翘道:“他就一小孩儿,好玩得很,天天冲着我喊姐姐,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

    李九月又笑了,道:“记得他两年前刚来的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自打去伺候汝郎,那嘴巴也越来越会说了,可惜他比你要小三岁,要不然我就把你许给他了。”

    “夫人……”绿玉脸上羞红一片,顿了顿脚,“大清早的,他就往这儿跑,定是偷懒了,我去赶他走。”

    就这样,白安一脚才踏进大夫人住的碧水阁,就让绿玉拦住了。

    “白安,你又偷懒了,也不怕公子罚你,快回去,别再来了。”

    白安兴冲冲而来,被绿玉当头一盆冷水,脸顿时垮了,道:“公子又去练功了,让我给那个人送药,可是药被二夫人拿走了,我没事可干才来的,不是偷懒。”

    在白家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