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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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毕自强推着摩托车停下脚步,侧过头注视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脱口问道:“去我那儿吧,好吗?”书包网 。。

    第二十二章 始乱终弃(七)

    这些日子的晚上,毕自强和赵一萍大都待在舞厅里,无限柔情的慢舞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彼此都在感觉着心底深处那种强烈的情欲冲动。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无间,只是地方总是不太合适呀。

    “她不在吗?”赵一萍犹豫着,第一次提到曾清婷。

    “嗯。”毕自强凝视着她,看得出她也一样渴望着那份激情。

    “……”赵一萍似羞色地低头不语。

    赵一萍心里十分清楚,这将会是意味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无语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戴上,坐上了他的摩托车后座。一路上,她只是默默地紧搂着他腰间,把脸贴靠着他的背部。在毕自强家的楼下停放了摩托车,他便搂抱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上楼,两人来到他的家门口。

    “进来吧。”毕自强开门亮灯,回身招呼着她。

    赵一萍站在门外,一时却抬不起进屋的脚步。毕自强不容她迟疑,走上前拦腰将她抱进屋后,顺手关上了门。

    毕自强怀里抱着赵一萍坐到沙发上,不由纷说地亲吻着她的脸、双唇、脖子,他的手忍不住隔着衣服狠揉着她那丰满的,让她不由浑身酥软地顺受着,并情不自禁地仰起脸还吻着他……

    “你要洗个澡吗?”毕自强亲吻着她的耳垂处。

    “嗯……”赵一萍紧偎在他怀里,双颊羞红着,点点头。

    当赵一萍身上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时,毕自强二话不说,迎上前横着抱起她的身体,急不可待地走进卧室里,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仰面躺着,双手还紧紧地抓着胸前的浴巾。他俯下身,用手抖散她盘缠着的长发,温柔至极地捧着她的脸,却是粗野地狂吻着她的双唇。

    “你爱我吗?”她伸手一只纤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双眸含情地凝视着他。

    “爱!”

    他握住她横在胸口上抓着浴巾的纤手,柔情般地抚摸着它,两人十指交握着。她身上的浴巾无声无消地滑落下来,徐徐l露出她那凝脂般的。他把脸深埋在她丰满挺拔的之间狂乱地亲吻着,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也有情欲升腾的渴望。她开始轻轻地喘息着,不由自主地扭动着颤抖的身体,缓缓地闭上迷乱的双眼……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赵一萍躺在他的怀里,热脸紧贴在他的胸口上,一双胳膊仍然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梦呓般地说道:“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毕自强在床上用胳膊支身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润湿着床单的那一块不规则形状的血迹。他有些惊愕了,心中不禁涌流着对她的一片深情和感动。

    而就在此时,毕自强家里的房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曾清婷突然回来了。她进门后,竟站在客厅里傻愣住了:陌生女人的外衣、长裙、丝袜、高跟鞋和挎包,这些东西被扔得满屋都是。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巨大的y影笼罩在她的心头上,她y沉着一张黑脸,走过去却推不开里面的房门。她突然被激怒了,变得不顾一切地猛烈敲打卧室反锁着的房门,不断地叫喊着毕自强的名字。

    “你不能进去,”许久,毕自强出现在卧室门前,而用身体挡着她的去路。

    昨天中午,毕自强刚和曾清婷为了她闹腾着要结婚的事而大吵了一架。之后,她愤然离家出走。

    “让开,你让我进去,你不能这么对我。”曾清婷发出哭喊声,硬是挤着他要往卧室里冲去。

    曾清婷此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像发疯了似的。她狠命地乱抓乱打着毕自强。当他强有力的胳膊再一次把她挡住时,她闷着头往他左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撞开了卧室的门,冲了进去。

    “是你,原来是你呀!”曾清婷绝没有想到,卧室里的这个女人竟然是赵一萍。

    赵一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身上包裹着毛巾被,乘曾清婷呆在那儿还没回过神时,突然迅速地穿过她的身旁,抢步跑出了卧室。

    “你不要走!”曾清婷追着赵一萍的背影冲过来,大声叫骂道:“你凭什么上我的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此时,毕自强横在卧室门口处把曾清婷阻挡在房间里,让赵一萍在客厅里有时间穿上衣裙后离开这里。曾清婷扯打着毕自强,叫骂着欲往外冲出来。他回身抓紧她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拖去,粗暴地将拚命挣扎的她推倒在大床上。

    “你竟然跟这个人上床,”曾清婷凭力气拧打不过他,愤愤地摔打着屋里的东西,声嘶力竭地叫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你去死吧!”

    毕自强一句话不说,拉上卧室门将曾清婷关在里面,大步跨出家口,追赶着已经跑下楼的赵一萍去了。

    曾清婷终于无力瘫倒在床上,仰躺着的身体一动不动,任凭着自己满脸的泪水无声地流淌着。一年多以前,她曾经为毕自强打过一次胎,如今又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这些日子,她跟毕自强吵闹着要结婚,却一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医生说她不能再打胎了,不然以后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这时,她忽然从床上支撑起身体,透过满眼的泪水竟瞅见赵一萍留在床单上的斑斑血迹……一瞬间,她似乎清醒了许多,想起当年自己跟毕自强在一起之前,她就已经不是处女身了。

    曾清婷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禁彻底地绝望了:她和毕自强今生的缘分已尽。

    第二十三章 蜕变伊始(一)

    一九八七年,初冬。

    深夜时分,廖明超从外面回来,无精打采地走上三楼单身宿舍。他打开房门,拉亮了电灯,一p股坐在床沿上,神色黯然地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掏了个遍,凑起来也不过是两块多钱的毛票和硬币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沮丧极了。

    原来,廖明超今天在顶头上司魏经理家里整整打了一晚上麻将牌。虽说只是熟人之间娱乐式的小赌注,但经过几个小时的激烈鏖战,竟然把前几天刚领到手的这月工资近六十块钱接二连三地输了个精光。他的手气实在是太“背”了,一晚上只糊了两把牌。这不,牌局结束时,他还欠着魏经理爱人五块钱呢。

    此时,他不由叹息了一声,忽然向后躺倒在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自从与市长家的千金刘晓红交上朋友以后,他平时开销徒然增大就不用说了,而近来的手气真是走“背”字到了家,只要是坐在麻将桌上就会频频地放“大炮”。唉,正所谓是财色不可兼得呀。

    第二天中午下班,廖明超出了物资局的大门口,就匆忙骑着自行车直奔昆鹏商场来找毕自强。在单位里,他的这个月饭菜票还没买呢,现在吃饭都成了大问题。他必须想尽办法,缓冲一下自己面临的这种财政危机。在他生活圈子里最为要好的几个知心朋友和兄弟当中,手上有些闲钱的也并不很多,算是“财主”级别的人物当属毕自强了。

    当廖明超跨进昆鹏商场经理办公室时,毕自强正坐在沙发上吃着盒饭呢。

    “啊,就你一个人在这独吞呀,”廖明超笑嘻嘻地凑到毕自强面前,用手夹了一块r片放进自己的嘴里,打趣地说道:“我可是空着肚子来的呀!”

    “班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毕自强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盒饭,用纸巾擦了擦嘴,征询地问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外面吃?”

    “别,中午没时间,”廖明超在旁边的沙发上落座,冲着毕自强直挥手,说道:“嗯,有份盒饭就不错了。”

    毕自强听廖明超这么说,便先给他倒上一杯茶,然后,让外面站柜台的一位女售货员又去买了一份快餐回来。他俩这才各自捧着一份盒饭,边吃边闲聊了起来。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毕自强对廖明超的突然光临,心里也早就猜到了几分,主动地问道:“呵,近来战绩如何,是不是又输钱了?”

    毕自强早就知道廖明超经常在他的顶头上司家里玩麻将的事。最近一段时间,廖明超经常跟他借些小钱救急,有好几次借的钱都没还上呢。不过,他见惯不怪,早已习以为常,从不跟廖明超计较这些。毕竟,两人都是昔日的同窗好友嘛!

    “嘿嘿,”廖明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如果不是毕自强先扯起此事,他还真不太好开口呢。这时候,他有些自嘲地说道:“唉,昨晚输惨了,才五毛钱一张牌,还输了五、六十块呢,近来手气真是太臭了。”

    这一年多来,廖明超怎么会如此热衷于玩麻将牌呢?说起来也是他身不由已。一九八四年秋天,他从省财贸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市物资局,在计划科里当了一名办事员。科长魏东生,正是廖明超的顶头上司。那时候,社会上重新兴起了打麻将的热潮。魏科长很快成了麻将爱好者,业余时间总喜欢找人到家里搓上几圈。魏科长的爱人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将迷”,倘若一天没摸麻将,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这样一来,在魏科长家的客厅里,一到晚上经常是“噼哩啪啦”的麻将声。廖明超是一个头脑聪明、心思活络的年轻人,从学校到单位,都深知与领导搞好关系的真谛。为了巴结领导,投其所好,他开始学习玩麻将。第一次到魏家上麻将桌的时候,对牌技尚不太通的他竟然牌运好得惊人,玩了一晚上就稀哩糊涂地赢了三十多块钱,这已相当他半个月工资了。“输钱只为赢钱起”,于是,他徒然对打麻将赌博有了极大的兴趣。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在麻将桌上是没有常胜将军的。不久后,他开始尝到了输钱的痛苦滋味。或许是本来口袋里的钱就不多,却又因为患得患失,所以结果总是输得多羸得少。可越输就越想赌,而越赌则越输,渐渐地步入了一种恶性循环,使他常常为手中缺钱而苦恼不休。就这样,他深深地陷进了赌博的泥潭之中。

    “没钱了?你先拿些去用好了。”毕自强深知廖明超是一个挺爱面子的人,不等他开口,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块钱塞给他,并慷慨地说道:“你也不用老惦记着还我,等你哪天翻本了再说吧。”

    “那,就多谢你了。”廖明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兄弟之间又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毕自强说到这里打住,换了一个话题,笑着问道:“对了,你跟市长千金的事进展得如何呀?”

    早在读大学的期间,廖明超其实就已经和一个比他低一年级的女生谈朋友了,并在大学里恋爱了两、三年。后来,因为这位女生大学毕业后分在省城工作而不愿来南疆市,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多大发展。由于他不善张扬,保密工作做得好,昔日里的高中同学都不知道他曾有过女朋友。而黄月萍是看在高中同学的份上,才热心把她在百货大楼的同事刘晓红介绍给他。

    “我跟她的事情还在进展中呢。对了,我今晚还约了她,如果你肯把摩托车借我用的话,”廖明超接过毕自强递过来的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有些自夸地说道:“嘿嘿,我把她搞掂,好像问题不太吧。”

    “呵,你就先吹着吧,”毕自强倒是爽快地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逗趣地说道:“你跟她的关系要确定下来,到时候,我一定请你们俩吃餐饭表示祝贺。”

    “说好啦,这餐饭,你看来是欠定我的啦。”廖明超对自己和刘晓红的事情表现得信心十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时,他反过来想起毕自强的事情,问道:“听说,你跟阿婷拜拜了,又换了一个?呵呵,你老兄可不要太花心喽。”

    “唉,说到我的事情,”毕自强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忧伤地说道:“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清楚的。”

    “哎唷,我得先走了,”廖明超看了一下时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说道:“上班去了。”

    第二十三章 蜕变伊始(二)

    当晚七点半,廖明超开着摩托车来到市政府宿舍区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刘晓红从里面走出来了。

    “哈,你今晚还有车啊,”刘晓红挺高兴地夸赞着,利索地戴上头盔,跨上他的车后座,问道:“准备带我去哪儿玩呀?”

    “嘿嘿,”廖明超神气地微笑着,征求她的意见,问道:“去我领导家打麻将,你说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打麻将了。”刘晓红不禁面露欢喜之色,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们玩的赌注大吗?”

    廖明超没想到与她一拍即合,这一回两人可有了共同的“语言”了。

    “不算大吧,五毛钱一张牌。”廖明超开着车答道。

    “啊,这还不大呀?”路上,刘晓红把脸凑到他的耳边,说道:“我和我那些友女才玩一角钱一张牌呢。”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廖明超和刘晓红坐着摩托车已经来到魏经理家的楼下。

    “哎呀,快进来。”开门的是魏经理的爱人王姐。她招呼着廖明超和刘晓红进屋,非常热情地帮他俩找拖鞋,笑道:“三缺一,我们就等你一个啦。”

    王姐三十五、六岁的模样,烫着一头卷毛的短发,是一个有着丰满、身段的女人。

    “呵,我可是准时到的哟。”廖明超乐呵呵地答道。

    魏经理在半年前搬进了单位里新分配的三室一厅。室内不论是装修、家俱和摆饰,与当时普通百姓家庭相比都堪称是一流水准。宽敞的客厅中央,已经摆上了麻将桌和四把坐椅。王姐叫来的另外两个牌友,都是跟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一个是李姐,一个是董姐。两人都已坐在麻将桌旁等着啦。

    三女一男也不多废话,挑选了座位,各就各位,凑齐在方桌面前,熟练地砌好了一条“长城”。头盘,轮着捡了“东”字的廖明超“坐庄”。他手里掷出的两个骰子在桌面上一停,激战便开始了。

    “呵呵,都来了。”魏经理笑嘻嘻地从里屋走出来。

    魏经理见刘晓红坐在沙发上距离麻将桌太远了,便搬来一张折叠椅给她,让她挨近廖明超身旁坐着观战。他自己则背着双手站立在吴姐的身后看着妻子打牌,不时地还场外“指导”上一、两句。

    “白板,”王姐手劲十足地打出一张牌后,微笑着侧过脸,说道:“小廖呀,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哟,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嘿,字头,”廖明超摸了一张字头打出去,眼睛还盯着自己面前的十三张牌,说道:“晓红,这是王姐,李姐,董姐。”

    “小廖好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朋友。”那两个女人附和着说道。

    初次加入这个麻将圈,刘晓红免不了与陌生的这三位大姐礼貌地客套了几句。

    “哈,我胡了,”王姐忽然叫了起来,把廖明超刚打出来的一个“两筒”捡过来,将面前的牌全部推倒,欢喜地叫喊着:“看,我七小对。”

    打麻将牌真是即紧张又刺激。这三个大姐在桌面上比试着牌技和手气,一个个你追我赶:你倒牌一次,我糊上一把。她们三个人不停地轮换站倒牌坐“庄家”,可就是偏偏不留给廖明超一次叫“糊”的机会。

    “你手气不太好,”刘晓红瞅着廖明超输了不少分牌,有些忍耐不住了,说道:“明超,还是让我来帮你换换手气吧?”

    “对呀,让你女朋友也玩上两把嘛,”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魏经理扭过头,开玩笑地说道:“小廖,你还是陪我喝茶算了。在麻将桌上三女一男,y盛阳衰,你是肯定要输的呀,呵呵。”

    廖明超不服气也不行了。他苦笑着摇晃着脑袋,站起身来给刘晓红让出座位。舒展了一下疲劳的身体,廖明超坐到魏经理的身边,与他低声闲聊了起来。

    “来,喝茶,”魏经理用茶壶给廖明超的杯子里倒上茶水,介绍着说道:“尝尝,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呀!”

    魏经理中等个子,长得壮实而不肥胖,四十出头的样子。他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在单位里见谁都是一副笑脸,人送绰号“笑面佛”。 就因为他爱人吴姐的户口是南疆市的,他才能在八十年代初从部队正营级干部的位置上转业分配到物资局工作,并相应地给他当上了计划科长。半年前,他又从计划科平调到局里下属的有色金属公司正经理的位置,当上了一把手。这是一个官位不大、权力不小的肥差,手里掌握着当时社会上大量急需的钢材等生产资料。

    “爽,”廖明超喝了一小口茶,竖起右手大拇指,夸赞地说道:“味道好极了。”

    当年,魏科长对科里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廖明超之所以十分器重,不仅是因为他年轻、有活力、有学识,更主要的是他非常听话。廖明超能够不折不扣地按领导的意图去办事,又极善于揣摸领导的个人喜爱而投其所好。经过几年的相处,魏科长和廖明超除了上、下级的关系外,彼此又多了一份私人交情,这样两人的关系也就渐渐的不一般了。如今,廖明超出入魏科长家中做客已是常有的事。由于魏科长的爱人王姐也很喜欢这个面善嘴甜的小伙子,便时常主动招呼廖明超到家里来玩耍,让他来凑个数打打麻将牌。

    “你女朋友小刘在哪儿工作呀?”魏科长随意地问道。

    “哦,在百货大楼上班,”廖明超带刘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