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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

的,他说道:“我们褚校长去泯州开会了,这的事情我只能做个了解,然后及时向他汇报,具体的处理可能还要等到他回来。”他这话显然是说给曾善学听的,意思是想先把自己摘出来,我不是正主,只不过暂时过问一下,他虽不知道曾善学的具体身份,但市府办三个字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愿意轻易掺和进去。

    曾善学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曹习仁听后,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曾善学说道:“曾同志,请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来,我妹妹在你们学校学,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父亲被你们这的保安给打了。”曾善学说着一指那个胖胖的保安队长。

    曹习仁对着那个保安队长,大声喝问道:“钱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钱强的保安队长满脸委屈地说:“曹校,他不交模拟考试费,今天学校举行模拟考试,所以就让那小丫头回家,可那老不……老头来了以后,硬要往里闯,还说学校这样做是犯法的,所以我才……”

    “你才怎么样?”曹习仁大声喝问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呀,还不过去看看老人家有没有伤着哪儿。”曹习仁把事情的经过听在了耳里,是非立判,别人不知道,他焉能不清楚这个模拟考试费是怎么回事。这个收费问题可以迟一步再说,反正恒阳市的各家学校都在收类似的费用,也不是单单恒阳中学一家,据说玉河中学的标准比这还要高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老人被打的问题,人是保安打的,整个到哪儿也抵赖不了。

    听了曹习仁的话,钱强满心的不服气,心里暗想,你在得瑟什么呀,这可是褚校长吩咐的,凡是不交模拟考试费的,考试当天一律不准进校门。他刚准备把这个情况说出来,曹习仁不耐烦地说:“快点去,你在想什么呢?”钱强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干脆也不和他争辩,头一掉,直接不理睬曹习仁了。

    那个高个子保安连忙开口道:“曹校,我来过去看看。”曹习仁点了点头。高个保安过去的时候,只见曾父正捂住肋部低声的呻吟,嘴角虽然挂着血迹,但问题应该不大,但肋部的情况究竟如何,r眼则看不出来,要进一步到医院检查才知道。高个保安检查完了以后,低声向曹习仁耳语了两句,曹习仁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看了曾善学一眼说道:“这位同志,我看先这样,事情的具体经过,我们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你看老人家这个样子,你还是先带他去医院看看,反正有事说事,我们这么大学校在这,也不可能说跑就跑了。”

    曾善学想了一下,再看看老父亲由于疼痛而愈发苍白的面庞,对曹习仁说道:“曹校,就听你的,具体的事情,我明天再过来,你也和你们一把手商量一下。我是市政府朱副市长的秘,这是我的名片。”曾善学边说边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他前两天刚刚印好的,想不到今天就派用场了。

    听了曾善学的话以后,曹习仁心里一拎,作为恒阳中学的第一副校长,他当然清楚市政府姓朱的副市长只有一个,就是主管教育、卫生的朱一铭。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是顶头司的秘,看来这事有好戏瞧了,幸亏刚才提前把自己摘出来了,要不然他到市长那递两句话,可够自己喝一壶的。想到这以后,曹习仁连忙说道:“原来是曾秘,真是幸会,您先带您父亲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这边立刻和我们褚校长联系,把这边的事情向他做个汇报,然后我再和您联系。”

    曾善学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麻烦曹校长了。他刚才特意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就是含有警告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们能秉公处理此事。保安是学校里面聘请的,为了防止他们出现胳膊肘往里弯的情况,曾善学才特意把朱一铭这尊大神搬了出来。从曹习仁的表现来看,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曾善学带着父亲和妹妹来到了恒阳市人民医院,检查的结果出人意料,曾父居然有两根肋骨骨折,两根骨裂。听医生说出诊断结果以后,曾善学面色凝重,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严重。医生说肋骨骨折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措施,只能是以休息为主,在这个位置是不好使用夹板还是石膏的。

    曾善学点了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先给父亲办理了住院手续。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他才有时间询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曾父说话尽管非常吃力,但儿子问起来了,只好强忍住剧痛,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下午他正在家里面看报纸,突然见曾善学的妹妹哭着回来了,他连忙询问闺女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是学校里今天组织语文的模拟考试,由于她没有缴纳费用,所以被老师赶了回来,老师还说明、后两天继续考试,所以她就呆在家里,不用去学了。曾父看见女儿委屈的样子,再加学校居然敢采用如此极端的做法,老人家真是气坏了,立即拉女儿就去找学校理论。

    谁知到了学校以后,连大门都没进得去,保安一听说是因为考试的事情,要见校长,就立即出来阻拦。当时曾父正在气头,于是就说了两句抱怨的话,那胖保安队长一听不乐意了,立即挥拳相向。试想一下,一个五十多岁,病退在家的老人,哪儿是正当壮年一贯以打架为职业的保安的对手,两、三分钟之后,就出现了现在的结果。

    听父亲说完以后,曾善学真是气坏了,当即决定明天好好找学校理论一番。他当即拨打了恒阳中学副校长曹习仁的电话,把父亲检查的结果,以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他。曹习仁听后,连忙说道,他立刻把这事向校长褚宏强汇报。曾善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买来晚饭以后,一家三人快速地吃完以后,曾善学把妹妹送回了家,然后继续回到了医院。母亲在家里也担心不已,曾善学安慰了两句,急匆匆地又骑自行车往医院走去。

    到医院以后,见父亲已经迷迷糊糊地睡去了,老人毕竟了年纪,再加疼痛难忍,所以睡得很不实在。曾善学刚坐下来,他就醒转过来了,连忙问他母亲在家里怎么样。曾善学把家里的情况向他做了转述,听说没什么事情,曾父这才放下心来。

    曾善学看见父亲的情况,知道这一夜估计他是很难入睡了,于是下楼去买点吃的东西来。夜里疼得实在睡不着的时候,让他吃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至少不会感到那么疼痛。

    曾善学买完东西,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父亲在里面居然偷偷地摸眼泪,这让他觉得很是受不了。在他的印象当中,父亲一直是坚强的,不管家庭多么困难,以及病痛缠身的日子,他都一直咬牙坚持,并且教育儿子一定要好好读,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他初到市府办的时候,全家曾经好好的高兴了一番,以为出头之日终于到了,谁知道短暂的兴奋过后,又是无尽的失落。虽然迈进了政府的大门,然而和当初做教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那段时间也正是他最为低落的时候,正是父亲一次次的和他彻夜长谈,给予以他巨大的鼓励,让他重新为自己的人生定位,进而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今天父亲的泪水,让曾善学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何安慰,因为父亲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强者。他从未想过,居然能在父亲的眼中看见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父亲这次是彻底伤心了,其间的原因可能更多的是觉得对子女的愧疚,女儿因他的坚持,没有学,儿子也因他的事情,和人发生争执。

    曾善学没有推门进去,把东西放在窗台,默默地走出了住院部。来到市人医的后面的一块空地,曾善学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父亲需要发泄,同样也需要尊重,曾善学决定给父亲一些空间,同时也相信他一定能自我调整过来,因为父亲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强者。

    天空中一片y沉,由于没有月亮和星星,周围的一切看去都不甚清楚,朦朦胧胧的。曾善学心想,这样也挺不错,世间万物有时候看得过分清楚了,也未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就拿这个教育乱收费来说,谁都知道是不应该的,甚至是违法的,但是每个学校都这么干,老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父亲这事的起因还是源于乱收费,恒阳中学的那些保安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动手打人,想到这以后,曾善学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过去给那个胖胖的保安队长两拳,真是狗仗人势。

    第二百六十三章 校长的背景

    正当曾善学在愤愤不平之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oneshu。 曾善学掏出手机一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是恒阳本地的,于是就摁下了接听键。打电话过来的人在意料之中,是恒阳中学的副校长曹习仁,而电话的内容,却让人大跌眼镜。

    曹习仁说,他刚才已经把下午的事情向校长褚宏强作了汇报。褚校长的态度很强硬,说是这事和学校没有关系,据保安们说,曾善学的父亲是自己摔倒下来的,所以他们学校不承担责任。

    曾善学听后愤怒到了极点,冲着电话大声质问道:“曹校长,我爸的情况,你当时是亲眼看到,怎么可能是自己摔倒的呢,你们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未免也太离谱了一点。”

    “曾秘,你息怒。”曹习仁小心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副校长,说了根本不算,现在我也只不过是奉命向你传达一下我们领导的指示。至于说接下来的事情具体该怎么办,您是领导身边的人,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曾善学听了他的话以后,冷静了下来,曹习仁这是话中有话呀,其中意思很明显。首先这事和他无关,他做不了主,就是说过什么话,表过什么态也没有用,等于把下午他说过的话,给直接推翻了。这个态度虽然让人很不爽,不过不可否认地说,他这话也是实话。华夏国任何一家单位,都是一把手负责制,老大不发话,其他人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曾善学隐隐约约的还从他的话当中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我很尊重你这个副市长的秘,但是别人不一定放在眼里,所以他才会把“您是领导身边的人”这话,给点了出来。其中暗含的意思很明显,这个事情要想摆平的话,光凭你的分量是不够的,最好让你身后的老板出面。

    想到这以后,曾善学轻笑两声说道:“那就先这样,曹校长,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曾秘,在下的能力有限,还请你多多体谅,再见!”曹习仁的话中充满了恭敬之意。

    挂断电话以后,曾善学陷入了沉思,这事情太蹊跷了。刚才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所以他才把朱一铭都给抖了出来,就是想给对方一点压力,希望能快点把这事解决掉。他很清楚这事如果一直拖着的话,绝对不利,因为他成为朱一铭的秘以后,很多人都在眼红,尤其是苏亮,如果有人在这件事情面做点文章的话,他担心到时候落得个j飞蛋打的结果。本来以为毫无压力的事情,毕竟他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的秘,父亲又是被学校的人打了,一般情况下,这事处理起来怎么会还会有什么问题呢。他不多加追究,学校应该就感恩戴德了,现在居然横生枝节,校方的态度异常强硬,真让人琢磨不透其中的关节。

    曾善学坐在台阶,点一支烟,仔细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他猛地发现刚才认为校方的态度非常强硬,这个观点有误差,应该是校长褚宏强的态度非常强硬,当然他的观点也就代表了校方的观点。这样一想以后,再结合刚才曹习仁的电话和下午打给教育局长胡一旻的电话,曾善学觉得好像有点明白了,这个恒阳中学的校长一定是有点门路的,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嚣张。

    试想一下,学校的保安动手打断了别人的肋骨,并且所打之人是顶头司秘的父亲,他居然和没事人一般,说学校没有半点责任,由此不难得出结论,他最起码他没有把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放在眼里。要知道他仅仅是一个挂名的教育局副局长,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校长而已,居然敢不买副市长的帐,那么很显然他有非常强硬的后台,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曾善学想到这以后,立即掏出了手机,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朱一铭作了汇报,当然后面的推论他没有说。作为秘他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领导怎么会想不到呢,你需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以便领导作出正确的判断。

    朱一铭听了曾善学的话以后,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事你暂时先别管了,我来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善学听后,心里一热,想不到老板居然这么仗义,直接把事情拎了过去,于是感激地说:“市长,给您添麻烦了,您刚来,这事您出面的话,是不是方便?”话语当中的抱歉和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我自有分寸,你这两天就别过来了,在医院把伯父照顾好。”朱一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老……老板,没事。”曾善学鼓起勇气,称呼了一声朱一铭老板,然后接着说道,“我妈会来照顾他的。”

    “好,你自己看着办,老人的身体要紧,我这暂时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朱一铭说完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以后,曾善学的心里热乎乎的,老板的表现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打电话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暗示一下老板,恒阳中学的校长不是一般人物,应该有比较深厚的背景,以后一定要多多注意这个人。当然他也有把自己父亲的事情,向领导做一个汇报的意思,究竟该怎么办,也想听听老板的意见,毕竟他现在是朱一铭的秘,说话、做事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因为许多时候,秘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代表着领导的意图,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朱一铭挂断电话以后,睡意全无,喝着刚好的龙井茶,唇齿间立即布满了清香,这种感觉确实办公室的茶叶所能比拟的。他点一支烟以后,猛吸了两口,伴随着袅绕的蓝烟,他的大脑立即高速地运转起来。

    刚才之所以把曾善学的事情全盘接收过来,他有他的考虑,他觉得这正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可以让他了解到恒阳教育深层次的东西。他把恒阳中学前后的态度做一个对比,不难看出其中的关键人物——教育局副局长、恒阳中学校长褚宏强。对于这个人,朱一铭并不了解,之前在李志浩身边的时候,和他接触过几次,给人的感觉应该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笑容满面,看去非常亲切。唯一让朱一铭觉得不是很舒服的,就是他那头的摩丝得有点多,头发一丝不乱,在阳光的照s下,都能反过光来,让人不禁为落在他头发的苍蝇、蚊子感觉到悲哀,稍不留神,一定会摔得七荤八素的。

    这家伙居然敢如此张扬,莫不是背后有什么依仗?朱一铭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看来得找个人打听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可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千万不能忘记。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在头脑中把可以打电话的人梳理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了柴庆奎的身。朱一铭知道他是土生土长的恒阳人,要想了解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关系或者联系的话,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朱一铭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还是拨通了柴庆奎的电话,形势人,只有冒昧打扰了。电话接通以后,朱一铭首先表示了抱歉,柴庆奎连忙说没事,他正在看电视,还没有休息呢。

    柴庆奎接到朱一铭的电话还是很开心的,他一直觉得欠了对方一个人情,那就是柴凯飞的事情。他也认为侄子跟着李志浩去泯州,比他现在就到基层去任职,应该更好,只是他有点不怎么好意思开口。想不到李志浩居然主动开口征求了他的意见,并且轻轻点了一句,是朱一铭提醒他的。柴庆奎自然很领朱一铭的情了,并且据柴凯飞说,去泯州以后,感觉应该很不错。

    朱一铭又客气了两句以后,就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柴庆奎听后,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一铭市长呀,你这事还真是问对人了,说起来,也算是恒阳教育的一段佳话了。当年,恒阳曾经包揽过泯州市文理科的高考状元,一举造成了轰动。这两人也很争气,学成以后都回到了家乡,并且在各自的工作岗位都干出了一番骄人的成绩,其中一个就是现在恒阳中学的校长褚宏强,另一个则更不得了,你我都只能望其项背。一铭,有没有兴趣猜一猜?”

    朱一铭听后一愣,随即大声笑道:“领导,你这可难不住我,此人应该是我的顶头司,没错?”

    “哈哈哈!”柴庆奎听后没有回答,只是大笑了两声,表示认可。

    这个消息真的很出乎朱一铭的意料之外,褚宏强居然和潘亚东是同学,两人有当初那段相似的经历,相处得应该很是不错,从褚宏强张扬的表现,也可以看出个大概来。都说当今社会,有几种关系是最铁的,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后两种关系,不作评价,前两种关系,战和同学之间的情谊一定是最纯的,也是最让人难以释怀的。

    这事既然通到潘亚东,看来得谨慎处理,朱一铭暗暗想道。他当前的策略是坐山观虎斗,他很清楚,以目前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和苏运杰、潘亚东当中的任何一个直接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