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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这段时间的磨练,李志浩也在成长,现在身上的气势和初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正当朱一铭在胡乱思考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是李志浩的电话,连忙摁下了接听键。此时李志浩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厉,他想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朱一铭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说完以后,话筒里传来了一声叹息。过了一会,李志浩说,没有你的事就好,我还真担心你是不是掺和进去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在梦梁的这段时间干得不错,但还要继续努力,尤其是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别忘了千里之堤,溃于蚁x。裴济的这个事情也算是敲了一次警钟,工作是靠干出来的,不是靠溜须拍马就能搞定的,自己多努力,以后有什么困惑,直接过来找我,或是打电话。朱一铭连忙道了感谢,然后恭敬地挂了电话。

    (最后一更,11点半)

    第一百八十九章烦躁不安

    (大封推最后一章,您收藏了吗?)

    朱一铭放心电话以后,心里感动不已,李志浩真的是把自己当做兄弟一般对待,要不就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了,尤其说的那几句话,如果单纯是因为上下级的关系,或者因为曾经给他做过秘书的原因,都是说不出来的。“千里之堤,溃于蚁x”这话一点不错,看来在以后的工作中,不能只拿一个大方向就行了,还需事无巨细,这样才能把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刚才老板的话中,好像也透露出这事应该还是有一定的后果的,要不他不会说担心自己掺和进去,难道真的会对裴济有什么动作,应该不能吧?朱一铭不确定地想着。

    到了梦梁以后,裴济特意从车上下来,向朱一铭的车走来。朱一铭见状,也连忙从车上走了下来。和朱一铭预料的一样,他是来表示感谢的,这样的感谢也算是应该的吧,因为今天朱一铭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而且还实实在在地帮他说了好几句话。

    裴济回家以后,妻子、孩子已经睡觉了,他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掏出一支烟来。自从抽了第一支以后,他仿佛就成了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再也停不下来,一支接着一支。

    裴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做点事情很容易,怎么到自己就这么难,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到自己这都难于上青天。就算这个欢迎仪式不遭领导待见,你也别出事啊,偏偏在关键时刻,居然有个孩子摔倒了,你摔倒也就摔倒了,竟然有晕了过去,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裴济现在把这一幕幕窜起来想,觉得这竟如一集电视剧一般。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晕过去呢,难道是站在这的时间太长了,应该不会呀,自己是出去迎接验收组的时候,才让黄成才把学生们召集来的,难道是黄成才自作主张,早就把学生们弄来了?想到这以后,裴济在头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夜晚不安定的除了裴济以外,还有袁长泰、邵大庆等人,当然他们不是因为烦恼,而是因为兴奋。晚上吃饭庆祝完了以后,四人又一起去一家休闲中心,干了什么,这儿就不说了,大家都懂的。

    临出门的时候,袁长泰把邵大庆叫到一边悄悄地说,这两天先看看动静,要是不行的话,再想想办法,把里面的水给搅浑了,反正要让有的人的日子不那么好过。邵大庆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机会,说不定就此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收获。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特意把孙运喜叫过来嘱咐了两句,让他到各个办公室去走走,提醒大家不要再把昨天的事情拿出来说了,他想淡化这事的影响。虽然他不清楚李志浩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就算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这话也不方便问,但他觉得至少不能让大家都在议论纷纷,那样不光对裴济不利,对整个梦梁镇的工作也很是不利。

    接命以后,孙运喜立即按朱一铭的要求去做了,虽然他的心里很不以为然。孙运喜觉得应该想办法把这事搞大,说不定裴济会就此下台,那下面由谁接任,那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听了朱一铭要求,他虽很是不解,但还是照着去做了。这在无形当中,增加他对朱一铭的印象分,这个镇长不光能力出众,而且光明磊落,不愿背后出手。朱一铭要是知道孙运喜的想法,真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原来这样做,也能成为一个优点。

    整整一天最烦躁不安的是袁长泰、邵大庆等人,他们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桌上的电话跟着他们倒霉,基本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不是打给他,就是打给你。到临近下班的时候,四人终于失望了,无论通过什么渠道去了解,都没有要处理裴济和朱一铭的消息。他们可是知道昨晚李志浩让两人过去的,总不至于是去表扬吧,但今天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呢,难道就叫过去说两句就算了,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袁长泰终于忍不住了,他分别给邵大庆、樊文章、刘坤打了电话,让他们晚上一起去梦乡茶楼,三人接到电话以后,都很是赞同。这门好翻身的机会,让他们就此放过了,还真是有点困难。

    第一百九十章 急转直下

    朱一铭当天中午的时候,特意给柴凯飞打了个电话,想要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第一'柴凯飞倒是很爽快,说只要老板没有事情,他就一准过去。朱一铭想了一下,又给崔昱打了个电话,对方竟然也在恒阳呢,听说朱一铭请他吃饭,满口答应了下来,并直接说就去聚龙都,别的对方的菜,他吃不惯。说话的语气俨然是一副公子哥的派头,看来之间他在朱一铭身边还是有点掩饰,现在可以说是熟不拘礼了,自然也就暴露出本性了。

    下午下班前,朱一铭又和柴凯飞联系了一下,得知晚上有功夫呢,于是就把吃饭的地点告诉他,并约好晚上七点半。他知道柴凯飞跟在李志浩后面,时间不受自己控制,所以故意约的迟一点,到那个点,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三人在聚龙都的包间里吃吃喝喝,倒也舒服,年龄都差不多,能扯到一块去,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崔昱嘴里的荤段子一个接着一个,听得这两个人目瞪口呆。看了他俩的表现,崔昱开心不已,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柴凯飞心里很清楚,朱一铭今天请吃饭的原因,不等他询问,就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就目前看,李志浩应该不准备在这个事情上坐多大的文章,至少短时间之内,他没有动裴济的想法。听了柴凯飞的话,朱一铭这才放下心来。

    崔昱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以后,指着朱一铭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是有事求这位兄弟。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老板要找你麻烦?”

    朱一铭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崔昱听完以后说:“这事应该是好事啊,拿下他以后,正好你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一铭听后说:“哪儿那么容易,我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就算如崔哥说的那样,我能顺利上去,那别人会怎么看我,那不是成了典型的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了吗?”

    崔昱听了朱一铭的话后,喃喃地说了一句,你说的这话倒也有一定的道理,放心,没事的,你老板真要是有什么行动的话,我去给你说。别的不说,至少保你没事,这个包票我还是敢打的。

    朱一铭听后,连忙举杯致谢,这也是他今天请崔昱来的目的所在,当然不是为了保他自己没事。朱一铭相信李志浩就是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的话,也没有他什么事,撇开和老板的关系不谈,之前会上也只说,创建验收的过程要是出事的话,拿一把手试问,另外这件事情也确实和朱一铭没有半点关系。试想,在一次乡镇,书记说要干嘛干嘛,哪儿还有你镇长的什么事,何况这事裴济根本就没有说,直接就去干了,朱一铭连知情权都没有获得,何来承担责任一说呢?

    他主要是想到关键时刻,请崔昱去做做工作,看能不能为裴济求个情。朱一铭这么想也有自己的考虑,现在裴济是他的盟友,一旦换人的话,和新书记之间还需要重新磨合,关键的是,目前还不知道到时候会由谁来做这个书记。要是来一个和自己不怎么对付的,那就成问题了,对方自然会和袁长泰他们纠结到一块去,那自己将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不要说话语权了,到时候想干点实事恐怕都不那么容易,之前的美食街、小龙虾不就是很好的例子。还有一个原因,深埋在朱一铭的心里,就是如果能裴济再过个一、二年走的话,到时候自己可以顺利接班,如果来个新人的话,短时间之内至少不会有他什么事了。虽然这个原因是摆不上台面的,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老祖宗告诉我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混官场的,不为升迁考虑,那还混个什么名堂,不如回家卖红薯了。

    三人吃完饭以后,朱一铭又邀请两人去泡了个澡,照例洗完以后,找了三个师傅做了个脚,倒也是异常舒服。崔昱一个劲地称赞给你做脚的那个师傅手艺好,说下次一定还过来找他。

    回到县委办的宿舍以后,朱一铭终于放下了心,看来这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将到此为止了。柴凯飞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老板特意通过柴凯飞把这件事透露给自己,要不刚才他怎么会说得那么肯定呢?退一万步说,到时候要是真有什么反复的话,他可以请崔昱出面,当然不是为了说服李志浩,而是给李志浩一个借口。要是其他常委问起这事的话,他可以借此推脱,省委领导的公子发话了,我有什么办法。这甚至在无形中还帮了裴济一把,能让省委领导的公子发话的人,以后谁还愿意去得罪?

    两天以后的早晨,朱一铭刚到办公室,喝着曾云翳刚给泡好的新茶,别有一番滋味。这茶新的和陈的就是不一样,不说外形和颜色,闻的那香味就不一样,新茶是那种淡淡的,能够渗进人心脾里面的清香,这是陈茶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朱一铭一直没有问起过曾云翳茶叶是从哪儿来的,他虽然知道党委办有安排,但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那边的茶叶。要是那样的话,不说别的,光领导喝茶这一块就要把梦梁镇喝垮了,况且有一次孙运喜过来的时候,还一个劲地称赞朱一铭的这茶叶好。要是出自党委办的话,孙运喜会不知道。

    朱一铭品完茶以后,刚准备拿起桌上的报纸看,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请进以后,费耘天推开门进来了。朱一铭很是意外,一大早他怎么会过来呢。费耘天很快说明了来意,裴济请朱一铭过去一趟。朱一铭听后一阵狐疑,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裴济一大早找自己干嘛呢。想归想,人家已经让秘书上门来请了,总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站起身里,立即跟着费耘天去了裴济的办公室。

    进办公室以后,朱一铭看见裴济面如死灰,呆坐在椅子上,他们进来以后,他竟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费耘天见状,特意小声地提醒了一句,书记,镇长过来了。裴济停了这话以后,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来,冲着朱一铭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朱一铭边做边想,裴济今天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失态,在自己的印象当中,裴济还没用过如此失魂落魄的表现。

    费耘天知道自家老板一大早把镇长请过来,自然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他奉上一杯茶以后,直接带上门出去了。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费耘天很是郁闷,刚上班的时候,还见裴济有说有笑的,一会功夫,让自己进去的时候,他就想家里死了人一般患得患失的,甚至都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让过去请朱一铭了。他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通过裴济反常的表现,他可以判断出肯定是出了事。

    见费耘天出去以后,裴济把头向后一仰,又瘫坐在椅子上,朱一铭见状问道:“书记,怎么了,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裴济摇了摇头,直起身子,两眼盯着朱一铭问道:“一铭镇长,今天的省报你看了没有?”

    朱一铭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来得及看呢,今天一早来了以后,先打了个电话给魏强了解了一下美食街改造的进度,得知已经差不多了,还有最后的扫尾过程,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然后拼了一会茶,刚准备拿出报纸出来看,费耘天已经过去叫了。裴济见朱一铭摇头,就把桌前的报纸递了过去。朱一铭满脸的疑惑,他搞不明白裴济这样做的用意,难道报纸上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新闻,但就算那样的话,也不至于使得裴济如此失常啊。

    带着满腹的疑惑,他的眼光落在了眼前的报纸上,看了一眼标题,他终于明白裴济为什么会有如此这般的表现了。《淮江日报》的第三版右下的位置,赫然写着“这样的欢迎要不得!”,内容不要看,朱一铭就知道是些的梦梁镇的事情,因为下面还有一张照片,上面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天孩子刚刚昏厥时的场面。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不可否认地说,拍得还是很有水平的,时机掌握得恰如其分,再慢个十几秒的话,自己就会冲上去,完全遮挡住了他拍摄的角度,可以肯定地说,这人身边应该还有照片,上面就应该全是自己的侧面身影了。

    放下报纸以后,朱一铭发现裴济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里一震,他不是怀疑是自己在里面的搞的鬼吧。刚想出言解释,裴济已经先开口了,“镇长,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则评论的作者?”

    朱一铭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匆匆扫了一眼内容,还真没注意作者,立刻拿起报纸来,往文末望去。刘浏,居然又是这家伙,看来他上次吃了亏以后,盯上梦梁镇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怪异事件

    朱一铭心念电转,想道,是他也不错,至少说明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别人不知道,裴济应该非常清楚,为上次美食街招标的事情,自己可是狠狠地打了这家伙的脸,自然没有再去和他合作的道理。' 第一'

    裴济刚看到这篇文章以后,还真怀疑过朱一铭,但转念一想,随即排除了这个想法,当然并不是因为这篇文章是这个叫刘浏记者写的。你想,朱一铭要是想把他裴济搞下台的话,不至于费如此大的周折,可以直接在李志浩跟前给他上点眼药,那样的话,就足够他喝一壶的,甚至就此走人也是很有可能的。还有一个原因,使他坚信这事不是朱一铭搞出来的,这篇文章一出,不光梦梁镇被动,整个恒阳都跟着被动,撤县建市都会因此蒙上一层y影。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李志浩对撤县建市看得有多重,作为他嫡系的朱一铭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影响整个大局的,说白了,根本犯不上。基于这两个原因,他才让费耘天过去把朱一铭请过来,一起商量对策的。

    “书记,这事你怎么看?”朱一铭试探着问。

    裴济此时的脸色已比刚才好了许多,想了一会,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树欲静而风不止那!”

    朱一铭听后一愣,看来裴济和他想的差不多,这事肯定有人在后面推动,知道这事的人虽不少,但是知道得如此详细的却不多。看那篇报道上,连一些小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不可否认地说,为这个叫刘浏的记者提供资料的人,显然就在当天的现场,要不他不会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张照片就更让人觉得怪异了,当时是有记者在,但是朱一铭清楚地记得,他根本没拍这个画面。当时,那记者为了拍摄好领导们的照片,走在最前面,照片上的这一幕,他即使想拍,也拍不下来,时间不够,角度也不对。

    那就让人想不明白了,这照片究竟是谁拍的,他怎么会这么巧就能拍下这一幕,唯一只有一个可能,拍照片的人事先知道将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他才会隐蔽在某个地方把这一切都拍摄下来。要是这样一想的话,问题就更严重了,按照这个思路,那个孩子摔倒,然后昏厥过去,都很有可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朱一铭想到这以后,都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太过分了吗,这简直就是一个陷阱,想把裴济和自己一起陷进去。如果真有人这样搞的话,不得不说,这人已经疯狂了,因为这不光涉及到梦梁镇的利益,甚至让全县人忙碌许久的撤县建市工作就此搁浅。这个赌注未免下得太大了一点,即使袁长泰、邵大庆他们貌似也不至于这么干,毕竟双方的较量还没有触及各自的根本利益。

    朱一铭此时很理解裴济的心情,真是太窝囊了,本来以为是个意外,现在看来,居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自然让他难以接受。刚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之所以这么差,现在看来主要是因为这个,朱一铭不禁隐隐对裴济有几分同情。

    “书记,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朱一铭再次问道。现在他自然要听裴济的意见,因为这事针对的主角是他。

    “还能怎么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裴济有气无力地说道。

    朱一铭听后义愤填膺地说:“这怎么行呢?这事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样的话,那些小人将会更加猖狂。”朱一铭的激动并不完全是装出来,他从内心感觉到对这件事情的厌恶,主要这样搞的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他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

    “我马上去找老板,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向他说个清楚,这样下去的话还有得了?”朱一铭恨恨地说。

    裴济听后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两眼里却流露出感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