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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钱。把这一切准备好以后,朱一铭就坐在椅子上边看书,边等欧阳晓蕾。

    一直等到七点,也不见欧阳晓蕾的踪影,朱一铭有点不耐烦起来。嘟嘟,嘟嘟,突然楼下传来了两声汽车喇叭声,朱一铭到窗口一看,只见欧阳晓蕾正从车里探出头出来。朱一铭冲她招招手,示意她上来,欧阳晓蕾下了车,锁好车门,直接上了楼。

    进了门以后,朱一铭终于明白了她到姗姗来迟的原因了,显然她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湿漉漉的,脸上洗浴后的红晕还未散去。欧阳晓蕾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里面的双峰若隐若现,两条修长的腿上穿着一双黑色的丝袜,真是一个性感的尤物。朱一铭狠狠的咽了两下口水,心想早知道是这么个状况,还不如别叫她上来呢。欧阳晓蕾看着朱一铭的表现,心里一阵得意,这才对得起自己所花的一番心思。

    看着欧阳晓蕾迷离的目光,朱一铭猛地一惊,发现自己只顾欣赏美女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于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千块钱,对欧阳晓蕾说:“欧阳部长,这是给你的,感谢你今天的帮助。”朱一铭决口不提之前的礼物,知道如果提了的话,估计欧阳晓蕾不光不会收这钱,甚至还有可能会跟自己急眼。

    “这是你应该获得的补贴,你给我干什么?”

    “表示我对你的感激啊!”朱一铭连忙解释道。

    “把它收起来,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欧阳晓蕾一指桌上的钱,“你要真想感谢我的话,就多请我吃几顿饭。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故意把脸撂了下来。

    “欧阳……哦,晓蕾姐!”朱一铭改口道。

    “这还差不多。”欧阳晓蕾这才满意一笑,“快点走吧,我的肚子可真饿了。”

    “那,这钱……”朱一铭还不甘心。

    “我不是说了吗,先存你这。要不这样,以后我吃饭你付钱,怎么样?”欧阳晓蕾急中生智,她是绝不可能要这钱的,又怕朱一铭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想了这么个主意。

    朱一铭见对方的态度坚决,知道再说也无益,只好把钱收进了抽屉里,和欧阳晓蕾一起下了楼。

    刚到楼下,迎头撞上了陈强夫妇带儿子从外面回来。朱一铭此时根本无处躲藏,只好上前问好:“陈主任好!嫂子好!”

    “小朱啊,准备上哪儿去啊?这不是晓蕾吗,一起出去啊。”陈强自然是人事欧阳晓蕾的,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的。

    “陈主任,你好。昨天李倩帮我请朱一铭写了个稿子,今天交给我们姚书记以后,他提出还有点问题,请朱一铭去一起商量一下,明天姚书记急等着要呢。”欧阳晓蕾抢先说道。

    朱一铭听后,心里一阵佩服,欧阳晓蕾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编出的理由滴水不漏,并且可信度非常的高。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忙。小朱,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能给我们县委办丢脸啊!”陈强半开玩笑地说。

    朱一铭也顺着陈强的话往下说:“谨遵领导的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陈强听后,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朱一铭,然后和二人道了再见,往楼上走去。欧阳晓蕾看着朱一铭顽皮地伸了伸舌头,朱一铭则学着西方人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欧阳晓蕾驾驶着那辆八成新的桑塔纳,一会功夫就来到了红梅酒家。进了包间一看,朱一铭看见里面空空如也,于是开口问道:“怎么,李科长还没来?”

    “刚才李倩打电话来说,家里有事,不来了。”欧阳晓蕾红着脸说。

    “我中午告诉她的时候,她说一定来的啊!”朱一铭奇怪地说。

    欧阳晓蕾一听,心里一阵郁闷,心想这家伙还是淮大的高材生呢,简直就是榆木疙瘩一个,自己可是费了好一阵口角,还搭上了一只新买的背包,才把李倩打发走。到他这居然毫不领情,于是假装生气地说:“怎么,她不来,你吃不下啊?要不你也走。”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朱一铭连忙说道,“我只是觉得,就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怎么了,怕我吃了你啊?”欧阳晓蕾气势汹汹地说。

    “不是,不是。”朱一铭心想,这什么人啊,简直是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于是,坐在一边,再也不敢提这个茬了。

    很快,服务员就把六个冷碟摆上了桌,还给她们送上了一瓶满是英文的红酒,朱一铭也没仔细看,估计价值不菲,心想:这丫头不会借机宰我吧,不过也好,那钱她正好不要,吃掉喝掉,倒也不错。拿起酒瓶,先帮欧阳晓蕾斟了酒杯的三分之二,然后再给自己倒上,端起酒杯,真心地说道:“晓蕾姐,感谢你多次帮助,我敬您一杯。”说着,一昂脖子,把杯里的红酒全部倒进了嘴里,欧阳晓蕾只浅浅抿了一口,满脸笑容地说:“有你这么喝红酒的吗,牛嚼牡丹,一点情调都没有。这可是我从我妈那偷来的,价格可不便宜。”

    朱一铭一阵汗颜,自己刚才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帮自己重新斟上红酒,慢慢陪欧阳晓蕾边喝边聊。欧阳晓蕾如小女人一般,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工作以及生活,甚至是些自己的私密事也拿出来和朱一铭分享,和刚才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朱一铭揉揉自己的眼睛,真是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善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不知不觉地居然喝完了两瓶红酒,朱一铭还好只是觉得头有点晕,而欧阳晓蕾已经是满面桃花,说话时口齿都不太流利了。听了欧阳晓蕾时断时续的描述,朱一铭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似非常强势的女人,其实也有令人怜惜的一面。三年前,欧阳晓蕾遇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尽管对方只是个走南闯北的推销员,但她却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就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对她说他们公司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尽管那只是个不怎么高也不怎么白的难看女人,但他说为了他的事业,他要去追求。欧阳晓蕾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当爱情既然已经不在,婚姻蜕变成一纸证书的时候,那还要它干嘛。听着欧阳晓蕾平静的叙述,朱一铭想到了离开淮大的那个夜晚,那个正在被自己渐渐遗忘的叫李琴的女孩,不知道,在父母的努力下,终于留在应天的她,是否已经寻找到了新的幸福?虽然这一切都已与自己毫无关系,但那毕竟有曾留下自己炽热的爱和苦涩的初恋。

    “走吧,快九点了。”欧阳晓蕾晃了晃手中的大哥大。

    出了红梅酒家的空调包间,只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喝了酒的两人只觉浑身燥热。“走,陪姐跳会舞去。”欧阳晓蕾喷着满嘴的酒气,诱人的红唇直在朱一铭的眼前晃悠。

    “好,走!”被压抑许久的朱一铭也想好好放松一番。

    欧阳晓蕾发动汽车,一脚重重的油门,那辆深蓝色的桑塔纳飞快地窜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欧阳晓蕾就把车停在了一家叫“夜之韵”的舞厅门口。

    九十年代泯州舞厅的布局都大同小异,二、三十平方的舞池尽头,有一台小电视机,上面c着两只话筒,这是让顾客一展歌喉的。舞池的两边有卡座,也有包厢。此时,朱一铭和欧阳晓蕾正坐在一个小包厢的沙发上,两人相隔近一米。也许是空间太小的缘故,再加上昏暗的灯光,两人隐隐都觉得有点放不开,朱一铭要了一杯龙井,帮欧阳晓蕾要了一杯橙汁。此时,耳边传来了慢三的音乐,朱一铭站起身来,弯下腰同时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欧阳晓蕾也大方地站起身来,两人步入了舞池。两人刚开始,还有点放不开,随着三两圈转下来,也都适应了彼此的节奏,配合变得默契起来。朱一铭在淮大时,就是个的舞林高手,曾参加过系里的交谊舞培训班,欧阳晓蕾自然也是久经舞场,一曲下来,两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毕竟喝了不少的酒,两人都觉得体力有些不支,朱一铭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跳舞时,两人的身体难免发生擦碰,再加上对方胸前的那两只小白兔不停的在眼前跳跃,身体的关键部位隐隐有要抬头的感觉,又怕被欧阳晓蕾发现,硬是强忍着,辛苦不已。第二支曲子又是拉手,两人也就没有再跳,边喝茶和橙汁边欣赏别人的舞姿,倒也不错。第三支曲子刚开始,也许是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些许体力,欧阳晓蕾迫不及待地拉着朱一铭滑进了舞池。

    慢四的节奏非常舒缓,舞池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难免有些磕磕碰碰,朱一铭把欧阳晓蕾轻轻往身边一带,欧阳晓蕾顺势靠了上去。朱一铭的嘴几乎要碰到欧阳晓蕾的额头了,但对方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朱一铭只好硬生生地把头微微侧向一边。身体的其他部位随着两人的动作,也经常性发生短暂的接触,朱一铭都在竭力避让,在他的潜意识里,既有对欧阳晓蕾的尊重,也有几分担心,担心对方认为自己是个色狼,故意在占她的便宜。

    突然,舞蹈里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闪灯也一盏一盏很有规律地熄灭了,最后只剩下四个角落里的几盏小红灯还在坚守者,发出微弱的光,周围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朱一铭对舞厅里这一安排并不陌生,他和李琴曾多次光顾过淮大周围的小舞厅,这一时间是大学生情侣们最为期盼的,平时一些不能或不敢做出的动作,此时都可以去大胆的尝试。朱一铭清楚地记得,自己和李琴的第一次接吻,就在一个叫“花海”的舞厅里。两人第三次去的时候,朱一铭就顺利攻占了李琴胸部,那两座山峰光滑异常,如凝脂白玉,摸上去,顿觉浑身如火烧一般,轻轻拨动那两粒突起的时候,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一阵阵颤抖。遗憾的是,朱一铭的进攻也就到此为止,李琴说什么,也不同意朱一铭对她的关键部位有任何的窥探,说是一定要等到步入婚姻的殿堂才可以。看着她那坚决的神态,朱一铭也就只好作罢,双手仍在已占领的两座山峰上肆意地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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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惺惺作态

    正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的朱一铭,忽感自己的胸前结结实实地压过来两团坚挺,明显要比李琴的要大,一时间真是不知所措,两只手上汗津津的,不知不觉已用力紧紧圈住那个让人血脉愤张的身体。朱一铭感觉对方的两只纤纤玉手也攀上自己的肩膀,最后竟勾住了自己的脖子,两人最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此时,朱一铭只觉得自己身体的关键部位变得坚硬如铁,狠狠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双手慢慢向下滑去,最后轻轻搭在了丰满的翘臀上,随着双手轻微地开合,甚至能感觉到了裙子里面如丝般柔滑的内k。

    朱一铭慢慢地低下头,凝视着那双如水般纯净的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头越来越低,欧阳晓蕾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香唇迎了上去。两唇相碰的瞬间,朱一铭只觉得浑身一震,于是,开始轻轻地摩擦、吮吸对方的红唇,舌头轻启贝齿,牵出对方的舌头,互相缠绕、嬉戏,乐此不疲。朱一铭放在翘臀上的双手不觉也加大了力度,耳边响起了欧阳晓蕾若有若无的呻吟,整个身体几乎瘫在了朱一铭的怀里,朱一铭则是快乐不以,充分感受到了少妇的酥软。

    正当二人沉浸其中的时候,音乐突然停了,灯光也逐渐亮了起来,两人连忙推开对方,收回了手,重新恢复了一副君子、淑女的风范。欧阳晓蕾则在转身回头之际,两手顺势轻轻往裙子上一抹,那饱经朱一铭蹂躏的臀部又恢复如初了。朱一铭两眼往舞池周围一扫,发现眼光所到之处,几乎都是在忙乱着整理衣衫的男女,还有的已是春光外泄,尚不自知。

    回到包间后,欧阳晓蕾抽出几张纸巾,急急忙忙地往洗手间走去,朱一铭心想,这女人还真是敏感,不会是……

    重新回到包间的欧阳晓蕾,狠狠地瞪了朱一铭一眼,嘴里小声嘟了一句:“小色狼!”朱一铭心想,真是冤枉,可是你先靠到我身上来的。两人又坐了会,朱一铭提议回去,欧阳晓蕾也点头同意。

    上车以后,只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欧阳晓蕾连忙打着火,开下冷气,车里的温度还未完全降下来,已到县委县府的宿舍楼了。朱一铭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刚准备下车,欧阳晓蕾突然快速地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朱一铭一愣,回过头来,右手一抹腮帮,皱着眉头说:“女色狼!”欧阳晓蕾哈哈一笑,挂上档,一脚油门,车猛地向前窜去。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就踏上了前往梦梁镇地班车。由于昨晚和欧阳晓蕾在舞厅里的亲密接触,朱一铭一夜都没有睡踏实,总觉得异常兴奋,却又无从发泄,一大早醒来,那活儿高高地翘着,似乎比往日胀大了许多。在车上顿觉昏昏欲睡,于是就闭眼眯起觉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朱一铭睁开眼看见肖铭华正透过车窗,正往里面张望,连忙一跃而起,冲下车去。

    “你这家伙,原来躲在里面睡懒觉,我还以为你没乘这班车呢,昨晚,是不是到哪儿鬼混去了,一大早就没精打采的,忙着睡觉。”

    朱一铭被对方说中了心事,顿时大窘,连忙岔开话头:“昨天,就和你约好了,怎么可能失约呢,你以为我是你啊?”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肖铭华的警用三轮摩托。梦梁的街道不多,只有四条,但规划却比较合理,呈井字形分布,把镇区练成了一体。肖铭华左弯右拐,一刻钟多点,就载着朱一铭来到了江边。通过之前的了解,朱一铭知道,梦梁镇是三个乡镇里面对三阳河污染最为严重的,主要是因为梦梁镇坐落着三家钢管厂和一家号称泯州最大的造纸厂。

    在肖铭华的带领下,朱一铭对这四家企业的排污情况一一作了详实的记录。在第二家钢管厂采集样本时,被保安模样的人发现了,对方刚准备过来询问,看见了警用三轮和穿着制服的肖铭华,也就作罢了。

    中午两人简单地吃了个盒饭,又继续马不停蹄地调查、采集,直到五点半才结束,二人一起乘末班车返回到了恒阳。

    第二天上班以后,朱一铭就找到李倩,让他帮自己和环保局的人联系一下,把采集回来的样本做一个检测。李倩拨了一个电话,让朱一铭直接去环保局,把样本交给环保局副局长宦一山。

    朱一铭去环保局后,发现这叫宦一山的副局长竟专门在传达室等他,一时不禁感叹,真是宰相门人七品官。接过朱一铭的样本以后,宦局长表示自己一定亲自督促检验员尽快完成检验,结果一出来,会立即通知朱一铭。朱一铭连忙致谢,而对方却连说不敢不敢,捧着那些样本,p颠p颠地走向环保局的大楼。朱一铭心想:对方一个副科级干部,至于对自己一个县委办的小喽啰如此客气吗?回到办公室,向李倩一打听,这才明白,原来李倩在电话里告诉宦一山,这是潘亚东安排进行的调研,他正等着看报告呢,朱一铭心想:难怪!

    第二天傍晚,临近下班时,朱一铭接到了宦一山的电话,连忙借陈新民的自行车赶往环保局。宦一山一如既往地站在传达室的门口,朱一铭递过一根中华,连声赞扬对方的工作效率真是高,并说一定会向潘书记进行汇报。宦一山听后,满脸堆笑,比捡了个金元宝还开心。朱一铭接过化验结果,塞进了自己的挎包,和宦一山道了再见,离开了环保局。

    回到宿舍,朱一铭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张化验报告单,仔细研读起来。化验结果表明,三阳河水里的铅、烙等多种元素超标,并且呈现出明显的点污染的情况,也就是说,靠近这几家企业的河水遭到污染,比其他地方的水要严重得多。有了这些具体的数字,对照前两天就已经列好的提纲,朱一铭开始奋笔疾书起来。直到十二点多,朱一铭才把这篇题为《要发展,更要生存——三阳河恒阳县境内水质情况调查报告》的稿件完成,共计3500多字。

    第二天,朱一铭自己认真修改了三遍,并请胡书强进行了润色,这才把稿子拿到文印室,请工作人员打印出来。

    下午上班以后,朱一铭拨打了林之泉办公室的电话,告知自己的调研稿件已经完成,林之泉让他立即带着稿件到1号楼来。

    林之泉嘴里的1号楼,又被称为常委楼,恒阳县的十二位常委在里面都有办公室,当然出于工作便利等方面的原因,他们不一定会在里面办公。朱一铭还是第一次踏进恒阳县权利的中心,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了,知道潘亚东的办公室在三楼的西边,东边则是县委书记陈大成的办公室。

    在爬上三楼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朱一铭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暗暗想道:“假以时日,我一定也要在这儿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出了楼梯右拐,就看见了副书记室的门牌,朱一铭走到门口,发现整个房间被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办公室,大的自然是潘亚东的,那小的,肯定就是他的秘书林之泉的。果然,轻敲两声,推开门之后,朱一铭看见到林之泉正坐在椅子上看材料,于是轻轻叫了声:“林主任好!”

    “哦,小朱来了,你等会,我看完这份文件。”

    朱一铭心想:“叫你一声主任,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装腔作势地准备晾人,我才不甩你呢。”于是,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

    林之泉的心思其实根本就没在手上的那份文件上,那只是他随手从抽屉里拿出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材料了。拿出来只不过是装装样子,想在朱一铭面前耍耍官威的,谁知对方竟根本不买账。林之泉见到朱一铭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真是狗r上不了席,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