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女尊尘沙下的传奇 > 第 9 部分

第 9 部分

》》》请看

    第章

    翠花一肚子不和走出城守大人的府邸,再次咒骂起冯宁宁来。

    那个小骗子,说的好听,那告示都贴出去快三个月了也没见她派人来,到是那玲珑水晶镜子,短短时间内已经传遍南方,不光是紧邻茨夏的四个国家,更远的南边都有人跑到鹤鸣和茨夏来打听,而且消息越传越多,真的假的都有,虽然还不完全清楚,不过大体的脉络还是有的。

    首先,关于这个玲珑水晶,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在蒙泽人居住的地方才有。

    其次,目前仅有的四个水晶镜子,据推断,应该是出自一伙马贼,且这伙马贼的藏身之地就是水晶的出产地,大概的位置应该是在踏颟族地界往北两日路程,很可能就在荆棘山的森林里。因为那伙马贼向茨夏各部讨要南方分配过去的囚徒,交接地点就在荆棘山的一处峡谷。

    从各种消息上分析,佐罗就是那个卖出水晶镜子的马贼头子,只最近就听说好几起抢劫事件,连茨夏那个大公爵的商队都被她抢了三次。

    可有一样儿,据说这个马贼头子心肠还挺慈悲,除了非要反抗的,一般都不杀人。就那个大公爵的商队第一回非要反抗也不过是被马贼伤了几个人,一个没杀。

    这叫什么?一个高尚的马贼?一个纯洁的马贼?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马贼?

    那干吗还做马贼啊?做假善人不就好了?

    不过关于这个人有几个不同说法,有人说这人是个极俊美极厉害的十八九岁白皮肤女子,有人说是个三十几岁的疤脸女人,有人说是个精干的二十多岁茨夏人。

    只这第三个说法比较符合当日押粮那个统御的回报:那个佐罗是个淡棕色皮肤的茨夏人,穿着麻衣,脸上蒙着黑巾。

    传闻里那位白皮肤的,服色极特殊。那个皮肤装扮倒象那个小骗子。

    真是她妈的,八十老娘倒崩孩儿,竟然栽在这么个毛儿都没出齐的小丫头手里,真是她妈的!

    当初城守大人也是亲自见了她的,还有城守大人的二小姐。这位二小姐是嫡出,人比那庶出的大小姐精明能干的多,最得城守大人爱重。就连二小姐也错看了那个小骗子,凭什么到受责的时候就她一个?真她妈的!

    其实要细说起来,不管是城守大人还是自己,都没吃什么亏,反倒是从那小骗子那里赚了不少钱。说起来那孩子也没骗她们什么,她也不算栽了跟头。可问题是谁跟钱有仇呢?

    不过要细追究起来,她也算栽了跟头,而且是跟城守大人一起栽了跟头,因为那古籍,拿是拿到了,可找了好几个大学问家,谁也不明白那里面说了啥,有没有说到那玲珑水晶的事。

    但是怎么想也不对啊,那铁器,难道说茨夏有人不需要铁器?打死她都不信,就是城守大人也为这个纳闷。

    可这人怎么就是不来呢?

    翠花叹着气下了车。她一个二等管事,只管着一个酒家总觉得不过瘾,原指望这回这么个富贵生意揽进来,能升上一步呢,谁想到最后落下顿骂,真她娘背时。

    她一进酒店,副管事立马凑上来:“管事,大喜呀!”

    翠花心说大喜个p,大丧还差不多!呸呸呸!乌鸦嘴!

    她无精打采抬起眼皮:“喜从何来呀?秀芝管事?”

    副管事秀芝神秘秘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佐罗来了!”

    翠花立时就跟刚打了吗啡一般,把个虎眼瞪得要掉出来:“佐罗?哪儿呢?”

    秀芝管事一脸我办事你放心:“您别急呀,我已经把她们安排住下了。那佐罗说了,带了另一种好东西来了,要拍卖,还要跟您再谈一笔生意。”

    翠花兴奋啊,不成,先别兴奋。低头想想,人来了,那原来的生意跑不了了。是不是先去报告城守大人,免得有什么事她再挨骂?问题是见不见的有了事她还是得挨骂,索性,先跟那佐罗见过之后再说吧。

    她吩咐:“赶紧,让人张罗席面,拣最好的,多来素食水果,我要宴请佐罗大首领。秀芝你也来,咱俩都巴结着点儿。”

    传言竟完全是真的!真有比男人还美的女人!还有那服色……

    翠花站在前楼二楼上,看着那人走出后楼,白衣黑裤散发披肩,闲庭信步般走过院子往前来,不时侧头跟身旁身后四个人说着什么,嘴角微翘着,神采飞扬。

    这人,虽说什么首饰都没戴,衣服也不见半分华贵,可怎么瞧着都,至少也是个世家大小姐,这个气度……

    “快着,跟我下去迎接贵客。”翠花说完,当先往楼下跑,秀芝后面紧跟着。

    转过一段楼梯,才下两步,那人已经走上来,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

    翠花忙停了脚步,一时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这么急着跑下来原本是为了表示对那人的尊敬,却不想现在这个样子居高临下的……她正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人已经走上来,将要擦肩而过之际侧了头,问:“翠花老板?”那眼角看人的样子真是傲慢的没边儿了,翠花却无端端松了口气,忙笑着作揖:“哎,是,是我,给大,大首领您问安。”

    那人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好,你也好啊?”

    翠花见她这一笑立刻所有的紧张不安全没了,忙伸手肃客:“好,好,大首领您请。”

    进了雅间,翠花说了请,把那人让到主宾位置。那人先说了句:“请原谅,我不惯跪坐。”就盘腿坐了。

    跪坐主要是为了能藏起双足挺着胸背,盘腿极容易弯腰含胸的不好看,又把脚露在外面不太雅观,所以才没人会盘腿。那人却极自然,看着坐的懒散,后背却依旧挺的笔直,倒让正坐她旁边的翠花觉得自己这个跪姿象是专为了服侍那人一般,这个别扭,越发没了自信。

    一时宾主纷纷落坐,连那人带的四个侍卫一并也坐了,翠花忙要给那人斟酒,那人却伸手捂住杯子:“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您两位请自便吧。”又对那几个侍卫吩咐:“你们几个要喜欢酒也喝点儿,只别醉了。”

    翠花和秀芝就忙着给她那四个侍卫到酒。那人的一个侍卫从随身携带的背囊里掏出个长条木头盒子,打开恭敬地放到那人右手边。各侍卫又都从背囊里拿出个细长的皮包裹打开,拿出两只木头制作的细长小g子夹了菜吃。

    那人从那木盒子里面取出两根小银g子,笑着对翠花和秀芝说:“我家里头规矩多点儿,两位别见怪。”

    翠花忙笑着说:“哪儿的话呀,大首领千万别客气,我瞧这法子挺好,比我们这么抓着吃好。”

    秀芝也说:“我瞧大首领您这个规矩,要弄好了还真是个买卖。听说凤朝那边人吃饭用刀子,我听着就老想着悬,那要一个不留神还不先把嘴豁个口子了?还是您这个法子又省事又干净。”

    那人嘴边始终挂着笑:“两位真不愧是商人,眼光厉害。您要是愿意做这个生意,不妨就从您这个酒楼推广使用,给客人上菜的时候就配上,还要教会客人怎么用,再多做一些,可以让客人买走,旁边再专门开这么个筷子店,那就成了。”

    “这个还用教?这个还不是拿起来就用?”

    “可惜我们带的都是自己用的,没法给您用。等会儿让我的侍卫给您一双,您找人照着做些来试试就知道了。”

    这么胡乱聊了会儿闲话,几杯酒下肚,气氛便热络开。翠花渐渐恢复成翠花老板。

    “不瞒大首领说,那个告示贴了这么久,老没见您来,咳,我们还以为什么地方没注意得罪了上回那位大小姐呢。”

    “没有的事儿,翠花老板你太客气了,我妹妹一直说你给她帮了不少忙,要我当面谢谢你。我们只不过是最近比较忙,我们那地方离这里又真的很远,来一趟挺不容易。

    翠花心说也是啊,您一直忙着抢呢。

    “是啊,我当日也听跟我们做生意的鲁那人说过,从我们这儿到y影山要二十几天呢。另外啊,不是我说,大首领太客气了,我们既是朋友,互相帮忙那不是应当责份的?”

    那人笑了笑:“我们不在y影山。两位,咱们别试探来试探去的,我这人不耐烦那个。想问什么两位尽管问,不能说的我也只好抱歉了。如果我们双方真能长期合作;那么将来彼此信任更进一步的时候;我们也会尽可能多的让贵方了解我们的底细。我这回来就是希望能更进一步确立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也实话实说,我看上的,是你家城守大人在此地的地位。别的什么更有权势的人,暂时我还不想高攀。”

    翠花没料到这人说话全不按规矩来,忙点头:“那是那是。”

    那人顿了顿,看着翠花:“你刚才也说到咱们是朋友,我就直说了。我妹妹说您能帮我们把铁器出关,不知道能弄多少?都是什么种类,价格怎么算?”

    “这个铁器出关的事儿因为朝廷上控制的极严,得我家大人亲自安排。具体的条件要请大首领跟我家大人当面谈。今儿下午我就去拜望大人,看看我家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大首领带去,您瞧好不?”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另外,照上回一样,我要再拍卖另一种东西。就用你这个地方,给你的提成也不变。如果我们能跟你家大人谈成铁器出关的生意,拍卖以后我就给你提供第一批货,价格就照上次您跟我妹妹达成的协议,八折给您。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大首领啊,实在不瞒您说,我就是这里一个管事,这个产业是城守大人的,照我想着,怕是大首领跟我家大人一起商量才好。”

    那人没言语,只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翠花,嘴边依旧带着笑,眼神儿却是冷了。

    翠花心里陡然觉得不妥,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就为那几分提成你还拿上乔了!搞不好这人一得罪你就j飞蛋打!这人又不是个善主,不能随便安排人就抢,就是抢了以后的买卖也是黄!

    可话已经出口再马上收回来恐怕更不好,忙端了酒杯敬酒,话没说完就发现又错了………那人不喝酒,难不成不敬她却敬她手底下人吗?

    旁边秀芝也是跟她一起混老了的,立刻建议为结识大首领干杯,这才帮助翠花下了台。

    此后那人再没提过生意上的事,不管翠花提还是秀芝提,她一概笑笑,不理。

    翠花毛了爪。

    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会觉得毛了爪呢?

    那个冯宁宁多狡猾呀,她不是也好好的把那古籍的复本弄到手了吗?

    上次拍卖她这酒店赚了五千金币,城守大人派兵押粮又赚五千,就那孩子买的那粮食,好多还是从大人的粮行里出的呢。那事她办的很好啊,没什么理由不安生。

    不管怎么说,城守大人是这里最高长官,这佐罗再厉害也还是个马贼,她要打算在这儿混,不管是买铁器还是卖东西,有个硬后台那都是免不了的。

    翠花一边给客人介绍天佑,特别是这边城的风物人情,一边安慰自己:之所以这么不安,大概全是因为这人身上带着煞气,自己就一商人,没跟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共事过,有点别扭也正常。

    但是,真的正常吗?

    这人是马贼不错,可还真没听说她杀过人,哪儿来得煞气?

    可她没煞气我怕她什么呀?从第一眼看见就觉得这人万不能得罪,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四十多岁老油条,商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年的人,莫名其妙地怕这么个年轻女子。

    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翠花鼓足了勇气正面与那人对视一眼,立刻掉转了目光,再次知道自己装聪明没装好倒成了白痴。

    我她乃乃的到底担心什么呢?

    第章

    午宴就要结束,翠花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无端端怕这个年轻女子,却听那人漫不经心地问秀芝:“你刚才说到凤朝?这个凤朝在天佑的什么方向?”

    “就在我们天佑西边,隔着法螺山,再往南还有宝珠江。”

    “哦,”那人拿着个果子端详着,依旧漫不经心。“我一直知道茨夏南边临着四个国家,一直没时间去看看,就到过西南边息烽和你们这儿。四国,那至少还得有好几个边城呢,还真是应该都看看,不定有什么收获呢。”

    翠花恍然大悟,那小骗子当初也这么办的!

    跟这样儿人你还耍心眼儿呢?你个蠢货!

    她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咬咬牙。如今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重要,要走了这位财神乃乃城守大人就得扒了她的皮。

    正琢磨怎么开口才能把这个错儿找补回来,却见那人放下手中果子说:“好啦,谢谢两位的盛情。过两天我做东,你们挑地方,让我也回报一下。”说着起身往外走。

    “大首领,您等等!”翠花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嗯?”

    “那什么,大首领,还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说法很明白了。

    可那人就是没明白:“呵,您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小人有眼无珠,开罪了大首领,还求您大人大量。”翠花俯身行了个大礼眼巴巴地看着她。

    那人剔了剔眉:“您这个,跟我打哑谜?”

    翠花都要哭了。秀芝忙弓身行了个大礼:“大首领,千错万错都是小人们的错,小人们眼小没看出大尊神。您千万别计较,小人们这就安排人搭台子,就照上回冯宁宁小姐的安排把消息都发出去,再派人到周围一天行程左近的城镇,把这个拍卖的事都散出去。一切条件都按照上次的来,只求大首领赏小人们一口饭吃。”

    那人冷笑:“想清楚了?你能做主?”

    “当然当然,清楚了。”翠花秀芝两人忙忙的点头。

    “那你们记着,我的规矩一向不重复第二遍。”那人懒洋洋一笑,口气绝不凌厉,却是不容置疑:“第一,我这人挑剔,第二,我不喜欢谈判。”

    “小人都明白,都明白了,大首领放心,一定让您满意,一定的。”

    “一个马贼,再厉害也是个粗坯,还能精明到哪儿去?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两句话就让人吓着了?真是越干是越回去了。”

    翠花特委屈,马贼?倒是马贼。可您见过那么傲慢嚣张的马贼吗?还粗坯?在她跟前儿我就觉得自个儿是个粗坯。

    “大人,实在是,奴才要不答应,她就要去别的地方了。而且,”翠花咬咬牙:“她已经去过息烽了,要真跟那边儿联系上,奴才就怕这买卖跑国舅那边儿去喽。”

    “她怎么说的?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翠花一五一十学了,又转头看着秀芝,秀芝忙着点头儿。

    “哼,这儿可不是茨夏。在我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是吧?这是做生意啊我的大人。要这城里的老百姓您抢就抢了,可那人是马贼呀,手底下上万人的马贼呀。再说您连人老窝在哪儿都不知道您哪儿抢去啊?我要不这么窝囊人就走了您找都找不来!

    翠花跪伏着垂着脑袋,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就只敢这么想想。

    幸亏还有个敢言的二小姐:“母亲大人别生气,也别怪她们俩了。您想想,这个事咱们一点儿也不吃亏啊。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人家就用咱们那么个地方就能赚那么多钱。而且都是那么稀罕的东西,以后都能独一份儿的卖,咱们能少赚了吗?再说,她们是马贼,咱们对付老百姓的办法不能拿来对付她们。照各方面消息来看,这伙儿马贼少说也有上万,老窝可能还在蒙泽人的地界,那是一般人呆的地方吗?咱们犯不着得罪她们。要照孩儿的心思,不但不能得罪,还应该好好笼络,将来说不定能成咱们的助力呢。”

    “哼,有什么不能得罪的?城门一关弓箭手刀斧手围上,她有多大本事跑得了?本官让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她就得死!”

    二小姐挥挥手让翠花俩人先出去。

    “那母亲是想让她生呢还是想让她死呢?她要不死不就结了仇吗?她要死了咱们能落下什么呢?再说,这人吃个饭都那么小心翼翼的,用个银g子试毒,母亲想想,她当真能带那么几个人就来?明知道那店是咱们家的,要没个依仗,她能那么目中无人吗?”

    二小姐停了停,等她母亲消化消化。

    城守大人明白这女儿说的都在理,可一向土皇帝做惯了忽然来了个不肯叩拜不说,还要与她平起平坐的,马贼,怎么着面子上也挂不住。

    “哼,我是堂堂的朝廷命官,需要她个马贼做助力?”不过明显底气不那么足了。

    “目前需要的不是她的助力,而是她的秘密。话说回来啊,母亲,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啊。母亲以堂堂城守身份肯召见她便给了天大的面子,若孩儿再与她折节下交,她焉有不感激图报的?咱们慢慢跟她做生意慢慢套她的底儿,豁出一两年的时间怎么也能摸的八九不离十,到时候她那金山不就是咱们的?再说草莽中人或许少教失礼,却最讲朋友义气,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呢。”

    这个,越发有理。

    陈曦‘气’昂昂走出第四个铁匠铺,决定有朝一日一旦她统一了茨夏,必定要给这些南方佬一点儿苦头吃,至于这一点儿是一滴雨还是一片积雨云就得看到时候她的心情了,不过从目前状况看,那很可能是夏季俄克拉荷马上空的乌云,稍不留神就成龙卷风。

    南方各国早已经普遍使用铁器,却对茨夏严格限制,即不许技术传给茨夏也不许茨夏人在南方购买铁制武器,就是各种农具和工具都被严格限制。这些国家之间并不是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偏在对待茨夏的态度上空前团结。

    每个家伙在她刚一踏进铺子的时候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