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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你,就是你……”

    想着,心头一酸,眼皮一眨,便再也忍耐不住,簌簌的流下泪来!

    龙渊见她摇头,分明是否认未曾受伤,但看她神色,却又悲楚莫名,不由又急又气,又问道:“是被人欺负啦!啊?快告诉为兄,是谁敢欺负你,待让为兄替你出气!……”

    风兰一听“为兄”两字,本来略见喜意的芳心,不由霍又一沉,她暗对自己道:“啊!他还是拿我当小妹妹看待!我其实已不是了啊!我已长成了,我可以……我有权利……”

    虽然是对自己,她却也觉得羞涩于自承是“知情知趣的少女,有权去爱和被爱。”

    她自己往那两句上想,却转而怨恨龙渊!

    “是你欺负了我,是你不该那么寡情吝啬……”

    由此,她忆起那可怕可羞,差一点被虎雄玷污的一幕,因此,她恨那虎雄,同时也恨眼前的龙渊,因为若非他不别而行,自己怎能哭倒在他的房中,而被虎雄所乘呢?

    龙渊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恨意,心中一惊,脱口问道:“你恨我?……”

    风兰凝视着他,看到他那种焦急与微现慌乱的神色,芳心中又觉不忍,但听见他这么一问,竟而点首承认。

    龙渊不由大奇,怔神一想,恍然略有所悟的道:“啊!兰妹妹你可是恨我过去不别而行吗?……唉,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

    风兰心中一惨,双泪交流,颤声道:“这事已然过去,不说也罢。至于说你有苦衷,我也多少知道一点,但……”

    她本想责问他:“但若是不能解决,又何必多此一举,约我到黄山相会呢?”

    然而,即到唇边,考虑之下,这龙渊并不曾约过她啊,数月前,约她的正是一位极美的异国少女,当时那少女对自己说明了一切,声言若自己肯委曲求全,则必能玉成,使她与龙凌云好事得谐。

    风兰她在这数月之间,考虑者再,发觉自己对这位龙哥哥,竟已经情根深种,思念之情与日加深,终日茶食无味,一心只盼着早日抵达黄山,见着这龙家情郎,开诚布公,一诉衷肠!

    武夷婆婆是过来人,一看孙女儿的神态,便知她对那奇丑的野小子,钟情已深,已然无可挽回,她心里虽有一百个的不愿意,觉得将孙女嫁给那小子,实如同乌鸦配凤凰,不配之极,但也不能表示反对,伤了祖孙的感情!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武夷婆婆深知此中三昧,既知无可挽回,干脆顺着她,双双上了黄山。

    但她祖孙,来早了半月,任凭寻遍了七十二峰,却没找着龙凌云的影子!

    风兰愈找愈急,虽然不便对祖母发脾气,蹩在心里,更加不堪其累,终日愁言唏嘘,茶食不思,直似得了大病一般!

    武夷婆婆看在眼里,大为焦急,带着她不昼不夜的游行于各峰之上,每到一处峰顶,都运起金刚指,刻石为记,留下:“武夷婆婆在此”字样,准备万一龙凌云游到此间,见字之后,会主动的寻找她们祖孙!

    这日,她祖孙自天都峰巅下来,却不料竟在这立雪台上,意外的遇上了龙凌云,风兰她惊喜交集,自非笔墨所能形容。

    那知,“剃头挑子一头热”,风兰她虽然热情如火,无奈对方仍然是块寒冰,数月的相思、苦忆与祈祷,刹时间被拒在千里之外,全化泡影,她怎不悲戚欲绝,痛不欲生呢!

    只是,她正存着万一之想,盼望着那异国的美女,赶紧出现。

    因为她与龙凌云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也最了解风兰的心事,同情她“爱的真挚”。

    若是她在此地,即使不会替风兰说些好话,也必然没法为她打开僵局!

    她想到此处,又忽然想起祖母武夷婆婆,与那位和自己打过招呼的姑娘来!

    风兰霍然心中一动,又暗想道:“难不成那位村姑就是龙哥哥的情侣?若不然她怎会称呼叫他弟弟?啊!她那声音好熟,难道我曾见过她吗……?”

    想着,回头去瞧,那知不但村姑已然不在,便是自己的祖母,也已然走得不见了踪迹!

    龙渊他虽与云慧相处数年,与风兰相处数日,但仍然摸不透少女的苦心。

    故此他被风兰忽喜忽恨的态度,搞得糊里糊涂,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示才好!

    此刻,他瞥见风兰回头察看,知她是在寻找武夷婆婆与云慧,便道:“婆婆和慧姐姐到那边去啦!……”

    但“啦”字以后,却无法接下去!

    风兰闻听“慧姐姐”,忽有所悟,强抑着心头的幽怨,轻声询问:“慧姐姐可是……”

    她本来想问,意姐姐可是那异国少女?但话到口边,转念她衣着虽能更改,但满头金丝也似的秀发,怎能染成这黑?

    故此也说了一半,而心头萌生的希望,也随之烟没!

    龙渊本以为她必然认得云慧,这时见她茫然询问的神色,才霍地觉悟,慧姐姐早已改了装扮!

    便赶紧接口解释道:“她正是云慧,只不过改了装扮,怪不得兰妹妹不认得她了……!”

    风兰“啊”了一声,想起面前这龙哥哥,也是个天衣无缝的化装圣手,不由脱口问道:“啊!她是你的师妹吗?我从前只见过她的本来面目,所以料不到她会扮成这种模样……?”

    龙渊点头承认,同时也记起过去与云慧所议之事,此际见风兰面色已渐缓和,心中大喜,把握机会,软然作色,道:“她虽不是我师姐,但和师姐也差不多,此次她与我同登黄山,便是为践约而来。”

    此言一出,不啻是他承认了他对风兰的感情!

    风兰兰质慧心,领会及此,顿时芳心大悦,直觉得一天愁云,倏忽尽皆消散,寒风变成春风,严冬化成了春天!

    尤其是她的娇颜,瞬息间转变更快,那本如梨花带雨令人生怜的凄楚神情,转眼间变做了骤绽海棠,一抹笑,两盏酒窝,还有另三分春色,尽皆爬上眉际!

    龙渊目击这瞬息之万变,顿时又喜又惑,惊得呆住!

    同时他那丑脸上,唯一可赞美的点漆双瞳,直勾勾的盯在风兰花娇柳媚的脸上,直觉得她这一点,当真是倾城倾国,与云慧珠瑙并重,分不出孰高孰低!

    风兰瞥见龙哥哥态度大变,双目蕴含深情,默默凝视,情焰火花,愈聚愈浓,芳心中顿时更喜!

    只是,那少女的娇羞,也随着喜意俱来,虽然她内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表面上却已然红染双颊,垂头佯嗔,细声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不认得我了吗?……”

    这一来,当地的气氛大见轻松和谐。龙渊见她如此,更忍不住愈看愈喜,“哈哈”笑着道:“数日不见,兰妹妹愈发漂亮了,为兄我情不自禁,多看几眼,兰妹妹又何必如此吝啬呢!”

    这一番言语,更加表明了他的心机态度,否则,若是无意于她,又岂敢开这等过火的玩笑?

    风兰至此,芳心大定,忍不住轻笑出声,佯嗔攒起粉掌,一下子擂在龙渊的心口之上,轻“啐”一口,道:“龙哥哥好不害臊,看我……”

    话未说完,抬眼突见龙渊的面色骤变苍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出现额际,同时,双手捂着心口,身躯更是摇摇摆摆,而缓缓向前倒去!

    风兰大吃一惊,不知他何故,突然变得如此。

    上前一把将他抱住,直急得那适才止住的泪泉,霍又涌上眶外,颤声询问:“龙哥哥,你怎么啦,是我擂痛了你吗?……”

    其实,她是口不择言,适才她那一下,别说是身具奇功的龙渊,就是只蚂蚁,也擂不死!

    那知,龙渊全身软弱无力,整个依靠在她的身上,竟然呻吟作答:“唉!哎啊,兰妹妹你这下,擂痛了我的心,唉!……”

    风兰咽声自怨道:“真的吗?我真该死,不过……不过,我没有用力嘛!……怎么?怎么会这么痛呢?……”

    说着运力将龙渊半扶半抱的,放倒在一方长有丈余的石台之上,再拥起他的头来,枕着自己的玉腿,纤手轻柔的抚摸住他的胸口,便待运气为他推拿!

    但龙渊却不肯消耗她的真气,侧身坐了起来,却把整个上半身,全依偎在她的怀内,轻声细气的说法道:“唉,兰妹妹你别动我,过一会就会好的……你这一下虽轻,却正好擂在我的心痛之处……所以,……”

    他的丑脸,侧放在风兰的肩膀上,故此风兰根本看不见他的丑脸!

    若此际风兰若能够看见,非惊得跳起来大叫不可。

    因为,这功夫,龙渊脸上汗水如流,滚滚而下,同时脸上的颜色与黑疤,亦正随之逐渐消失!

    风兰双臂环抱着他,听见他这般说法,不由又是一惊,道:“怎么?龙哥哥身上怎的会受了暗伤?过去我怎没听你说过?唉,若是我早知道,就不会这么冒失了!”

    龙渊气息壮了不少,接口道:“兰妹妹这不怪你,其实我心里惭愧得很,过去,我有好多事都瞒着你,兰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风兰见他又提起别的事,虽然急于想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却因不忍再刺激,而只好顺着他说:“龙哥哥,我怎会怪你呢?不会的,就是过去你有一百件不好,我也不会计较,只要往后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吐出心曲,那声音小得除非是耳力奇佳的龙渊,换了别个,就绝难听清!

    龙渊仍然在自说自话,没接风兰的碴,他道:“过去我也不是傻子,我了解兰妹妹你对我好,但是我不能接受,我怕委屈了你,所以我毅然远走……”

    风兰芳心中大为感动,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了人,龙哥哥过去毅然远走,不仅非是无情,其情竟然更深。

    同时,由于此她更加感激云慧,若非是她从中说项促成,岂能有今日这般互诉衷肠,开诚相会的机会?两人岂不要两地相思,抱恨终身?她怕他说多了伤气,激动的抢先接口道:“龙哥哥,我知道你的心。同时我也知道在我之前,你已订下了一房妻室,不过我都不在乎,只要你真心真意的待我,无论是名份地位,我都不会去计较的!”

    龙渊亦被她这话感动了,他顿了一顿,方道:“我的家是个大家庭,共有九房,却只有我这一个后代,所以其他的八位伯叔,拿我也如同亲子一般!”

    风兰过去听说过,便道:“这些我都听慧姐姐说过啦,龙哥你赶快运气调息,别多说啦!”

    龙渊却仍然说个不停,他道:“我现在好多啦!我要乘她们没回来之前,把话说完,兰妹妹,你别打岔!”

    说着,语气一转,又道:“在我八岁那年,我被一名海盗,偷偷劫到海上,他本想敲我家一点银子,那知时运不济,在海上遇着一条大鲸鱼,一口便将那小船,吞了下去……”

    风兰知道龙渊在那船上,一听此言,大吃一惊,想问却未开口!

    于是,龙渊便简单的将自己一生历险经过,及后来得遇云慧,与云慧孤屿相处,前前后后的经过,就了一遍。

    风兰听罢,既惊且奇,对云慧的一切,更是同情、怜惜、佩服、感激,等情绪,交互而起!

    她哑然思索,忽然而悟,惊叫道:“龙哥哥,你不叫龙凌云,你,你就是那龙渊啊!”

    龙渊朗声大笑,病全好了!

    他举袖一抹面上,飘然站起!

    风兰抬眼一瞧,突然又是一惊,尖叫道:“啊,你果然是的,你,你,你这坏东西,戏弄得我好苦!……”

    风兰虽然叫苦连天,但瞥见眼前的人儿,风流倜傥,俊逸若仙,却也忍不住笑由心起,冲上眉梢,绽开出朵朵嫣红的迷人笑容。

    其实,龙渊的俊秀,尚在其次,主要的,她对云慧,早已建立了无比的好感。

    更由于听了龙渊一遍故事,更进一步的晓得了云慧的种种,对她更加深各种感情!

    因此,她格外的愿意与云慧分享龙渊,不但再无丝毫嫉妒,甚且更感激云慧的宽宏大量,替她所做的种种努力与协助!

    她嫣然的笑着,娇颜上虽已泛上羞红,却再也不管不顾,回视着英挺俊拔的龙渊!

    刹时间,四目交投,纠缠难分,渐渐的,也不知是谁的主动,两人竟再次拥抱在一起!

    他们俩的心灵,也同时做着拥抱与结合,不,因为他们的心灵中,同时都存着云慧的影子,故此,也可以说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在瞬息之间,变成了一体,虽然云慧并不在场,而事实上,她与他们俩,目前而后,便再也分解不开!

    突然间,一声轻笑,起自他俩的身边,两人一惊骤分,扭头一看,却是那颜容已复的云慧!

    两人顿时都红了脸,云慧又是一笑,轻声道:“对不起,我无意打扰你们的温存,不过婆婆就要到啦!你们俩这般亲密,总不好落在她老人家的眼里头吧!”

    风兰恨恨的一跺脚,白眼样嗔,张臂围住了云慧的两臂,搔着她的腋下,不依道:“好姐姐!啐,坏姐姐,吓人家一跳,耍得我好苦,看我饶你!……”

    云慧未防她有此一着,顿时被搔得“咯咯”娇笑不停,前俯后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好妹妹……你得了……丈夫……忘了媒……真不该……”

    风兰急得直跺脚,娇声道:“你还说,你还说……”

    云慧实在笑累了,告饶道:“好,妹……妹……不说啦!请……请……”

    风兰这才住手,却仍然拥抱着她,不肯放掉!

    云慧休息片刻,调顺了气,说道:“妹妹你好厉害!……”

    风兰拥着她故意娇媚的“哼”了一声,说:“你才知道哇!”

    云慧冲着龙渊作个鬼脸,道:“弟弟你听见了吗?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否则,撞翻这只雌老虎……”

    风兰大急,叫声“坏姐姐”,方待故伎重施,却被云慧一下挣脱,藏到龙渊的身后!

    龙渊目睹这一双并蒂莲花,笑闹纠缠,了无隔阂,心中大定,只乐得唇边绽笑,无休无停。

    风兰瞥见他这付得意之状,芳心虽喜得开花,表面上却装出一股轻嗔,恨恨的直跺蛮靴!

    那知才跺了两下,身后突然又响起一阵慈祥苍老的声音,笑道:“兰儿你怎么啦!敢是怕靴子穿不破吗?”

    风兰闻声已知是谁,扭头走上前去,撒娇不依,恨声道:“好!乃乃你也欺负我,我不来啦!”

    武夷婆婆,早与云慧谈了个明白,只见她一改数月来忧郁之状,又回复了小儿女态,不由得老怀大慰,敞声大笑,双臂一张,抱住风兰安抚她道:“好啦!好啦!谁敢欺负你这只雌老虎哇!……”

    龙渊一见武夷婆婆出现,颜容一整,上前跪倒行礼,道:“龙渊叩见婆婆!并祈婆婆勿怪过去欺瞒之罪!”

    武夷婆婆本厌他丑,那知如今一变,变得这么英俊,见状,忙指着风兰的玉臂道:“好啦!哥儿快起来,别脏了衣服!兰儿,你看龙哥儿多知礼数,那像你……”

    风兰一听龙渊在向乃乃行礼,赶紧让开,站在一旁,及听到后半句,虽未发作,却已然又嘟起了樱桃小嘴!

    武夷婆婆见她这付样子,微微一笑,改口道:“你们的事,慧姑娘都告诉我啦!难得慧姑娘这么大仁大义,连我老婆子都万分感激。方才慧姑娘还对我老婆子说了许多别的,我老婆子除了遵办之外,实在也无话可说!”

    龙渊与风兰都转头去看云慧,那知她反而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看着天色,道:“该用饭啦!婆婆,咱们先下山好吗?”

    武夷婆婆点头称好,便真个当先要循木梯,向山下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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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文殊院毛遂自荐

    龙渊云慧,在黄山看见了风兰与武夷婆婆,四人分作两处,都把心中要说的话,诉说清楚。

    武夷婆婆见龙渊本来面目,恍似金仙降世,玉童下凡,不由得老怀大慰,将“委屈了兰儿”的心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见天已过午,生怕饿着了孙女孙婿,便自提议下山。

    但龙渊待领先飘下木梯之时,猛然忆起那重伤的和尚来。

    俗语说“救人救到底”,他冒着生命的危险,投身下临万丈深渊的立雪台下,将渡地和尚抛救上来。

    虽然那只在瞬息之间,但他触手即知,这渡地和尚,已经内脏受伤,气弱息微去死不远了!

    他上得崖来,骤见久别的风兰,惊喜之余,自然将此事推到了脑后,但此际双方感情,交待清楚,终身大局已定,这事儿遂又回到心头上来!

    他一瞥武夷婆婆,正待循梯下山,忙扬声道:“婆婆且慢一步?……”

    说着,又转头询问云慧,道:“慧姐姐,那和尚呢?”

    风兰与龙渊数月相处,早已了解他这种仁心慈性,闻言小嘴一嘟,道:“龙哥哥还问哪!刚才我和慧姐姐,若不是应变得快,早被那贼和尚打下崖头去啦……”

    龙渊想起适才的“轰”声暴响,忙问缘故,云慧乃将渡天和尚,乘机偷袭之事,说了出来,道:“像这等不肖之徒,早已罪该万死!……”

    武夷婆婆止住下掠之势,静静聆听,口虽不言,心中却也同意云慧的看法。

    那知龙渊却不同意,只见他俊眉微皱道:“此人虽然可诛,但我却不忍令他死于我等之手,须知……”

    他本想说一番大道理,但瞥见面前的一双丽人,都面呈不豫之色,只好住口,转对武夷婆婆道:“那文殊院想来离此不远?晚辈想,若是寻往彼处,一来可饱口腹,二来也可乘机替那两和尚医治一下,但不知婆婆以为然否?”

    武夷婆婆与风兰登临黄山,已历半月,不但晓得文殊院就在左近,同时也知道那地方不是善地。

    只是她见这孙婿如此说法,心知不答应他一同前往,则必在他心中,种下个嗜杀不仁的坏印象。

    若如此,反不如让他去亲自领会j人的鬼蜮伎俩,见机行事,说不定合四人之力,将这佛门藏垢之地,一鼓破去。

    因此,便答应道:“如此甚好。我老婆子与兰儿都去过这文殊院,距此最近不过!……”

    说着,忙对正待出言反对的风兰,施个眼色,率先向立雪台左,疾掠而去!

    风兰望见婆婆的眼色,虽一时猜不透,她的用心,却不便再多嘴,狠狠的白了龙渊一眼,亦疾掠追上了武夷婆婆,与她并肩驰去!

    龙渊微微一笑,望着满头金丝的云慧,扮个鬼脸,打了个手势,云慧心头有些气,却不由被他引逗得“嗤”笑出声来!

    两人迅速行动,抹头擦脸,刹时间云慧的发丝全白,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