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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对于龙渊的怜悯,却并非由于他是真正的可怜。

    其实,与其说可怜,无宁说是可敬与可佩,因为风兰发觉,龙渊竟真的不同于任何人,他是那么宽宏慷慨,从不向白眼相加的人们行施报复。又是那样的温柔体贴,能够设身处地,为别人预留退后的余地。

    但,他并不懦弱,像是那碧波千顷的湖海一样,于温顺中蕴藏着刚强!

    他不傲于身具的莫测奇学,却也不为其丑而自卑。

    像这种不傲不卑,虚怀处世,慷慨待人的风度品德,又有谁能差可比拟?

    虎雄吗?太骄傲也太自满,从那无事生非的行为中,便不难看见他的自私。

    虽然,他的品貌,堪称无匹,但只是英俊的仪表,能代表什么呢?

    当然,他对于风兰的爱恋,是出自真诚的,但,自从龙渊出现,到今天晚上,虎雄的一切优点,其码在风兰的芳心上,是几乎全被湮没了!

    风兰想到这里,娇弱的叹了一声,坐起身来,在黑暗中继续分析第二个问题!

    这问题,是今后的行为方针,她觉得必须采取一些步骤。

    若按少女的尊严与骄傲,单凭龙渊的木然与冷淡,风兰说什么都不该再去爱他!

    然而感情本就是奇妙无比的东西,它没有理性,也没有退让,何况风兰生性倔强,所求必随,她不愿放弃,同时也不甘被人如此的冷落。

    她想,她决心争取,那怕是争到手后,再定取舍,也不甘这般的被龙渊漠视。

    风兰是一个聪敏的女孩子,她早猜到,龙渊一直将自己视为虎雄的情侣。

    所以,她想,若要引起龙渊的爱火,则必须先让他了解,自己对虎雄毫无情意方可。

    这一点,极为难办,须知虎雄并无太大坏处,加以外貌俊秀,对风兰一片真情,站在朋友或任何一方面,都不该太令他难堪失望!

    若说真个一下子与虎雄反脸,无论如何,也非风兰之所愿。

    那么,该怎么辨?才能不着痕迹的……

    风兰考虑着这一点,心下十分难决!

    突然,外间传来一鼓的更声,紧接着隔壁,虎雄的房内,传来一阵轻响。

    风兰奇怪他这晚为何不睡觉,抢扑往窗边,往外一瞧,正看见虎雄,捷如灵猫,自房中纵出,向店外窜去。

    风兰芳心一动,赶紧提起案上的花蓝,背上宝剑,略一结扎,也晃身扑出房外,向虎雄奔去的方向追下。她的身影,方消失于黑幕之中,紧接着龙渊房内,亦飘掠出一条黑影,睹身法恍如神龙腾空,快捷飘忽,直似鬼魁,一望而知,正是龙渊。

    龙渊,在他自己的房内,心灵中亦是极不平安,他的情绪,一直被风兰的态度转变所困扰。

    他觉得自己该离开虎雄与风兰两人,否则必会踏入纠纷与不义之中。

    他考虑多时,下定决心,在除蛟之后,即行悄然离开。

    他住在虎雄的左隔壁,故此虎雄的行动,同样也惊扰了他。他知道虎雄志在蛟脑,便决心暗中随去,相机助其一臂。

    但未等龙渊起身,风兰亦跟踪掠去,龙渊暗暗点头,便悄悄尾随在两人身后。

    黯暗的月光下,三条黑影,在一条相距各数十丈的直线上,向巢湖方面疾掠。

    不到半个时辰,当前的一条,便已先到了湖边的村落之中,那当然便是虎雄了。

    虎雄本以为村落中已无人烟,那知相距颇远之时,已瞥见村中隐有灯光。

    虎雄心思敏捷,一瞥灯光,便猜知燃灯的人物,并不是普通百姓。

    他已打听清楚,那紫金蛟多半在夜半出现,虽然它行踪靡定,不见得便会出现在这附近,但平常百姓,何敢在这刻暴露目标?

    虎雄这么一想,便猜知必有武林人借居那里。而借居目的,则更是显而易见,是为着取脑而来!

    他心中一动,立即隐起身形,打量地势,悄悄的向有灯之处摸去。

    后面的两人见状,亦学着他,一个个隐隐藏藏,欺近有灯之处。虎雄在前,一心想摸探别人底细,可未曾留意后面,故此一点也不晓得,风兰与龙渊也跟了来。

    他摸近灯光显露之处,悄悄隐在一株高大的树上,运目打量,只见下面乃是一所渔夫之家,土培为篱,院中散落着若干渔具,房舍不大,只有一明两暗,及一个草蓬搭盖的厨房。

    此际,那明间里,灯火通明,房中十来位横眉竖目的劲装大汉,正在围坐两桌席上,边吃边谈,爽笑朗语,哗哗交作,场面气氛,均十分融洽热闹。

    虎雄见状,知道这些人必是黑道人物,却不知他们在高谈何事。不过,看样子总与湖中紫金蛟有关,于是便沉下心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另一边,风兰正隐在屋后房上,他与虎雄遥遥相对,中间有一层屋脊,隔挡了视线,故此,虎雄看不见她。

    至于龙渊,则站在风兰后方,土墙外面,那上培高与肩齐,故此他站在墙外,一伸头便能自后窗中看入室内。

    他距离最远,但由于目力特异,视黑夜亦如白昼,功力深厚,听觉锐利之极,故此比虎雄更看清听清。

    此际,室内一阵轰饮,已渐渐平静下来。

    虎雄隐在树上,只见中央主位上那人,站起来干咳一声,说道:“兄弟今日初临,既蒙各位款待,心下十分感激,但有数点不明,不知那位可以分析一下,让兄弟了解当前情况,也好想个主意,达成目的呢?”

    那边龙渊正好面对着说话这人,只见他年约四旬,身着褐色劲装,背上斜c一对“文昌笔”,已然除了封皮,笔尖露出肩头精光闪闪,隐泛暗蓝光华。身材甚瘦,一脸精明,一望而知是个好出主意的角色。

    果然,那人语音方落,下手一人,立即哈哈大笑,接口遁:“龚兄,你素称足智多谋,号称‘文昌诸葛’,有名的鬼灵精,这事儿当然少不得烦你出个主意,只是,这一遭,风云际会,黑白两道,能人汇集,听说好几个有名怪物,息影多年,这次也来趟这混水一遭,实有令人头痛,搞不好,脑分不到,自己的脑袋搬出了家,岂不冤枉煞人!”

    虎雄一闻此言,暗吃一惊,想不到这里,还有许多纠缠。说话那人,虽不知是谁,但那“文昌诸葛”,虎雄却已早有耳闻。

    须知,那“文昌诸葛”,姓龚名人杰,成名黑道已有廿余年,掌中一对文昌笔,精擅打x,准、狠、捷、辣,招式诡异。人更足智多谋,狡猾异常,兼之心黑手狠,实在令人不敢招惹。

    出道以来,在江南一带,独来独往,行踪飘忽,时常在黑道窟寨中歇脚,代主人出坏主意,故此狐朋狗友,对他颇是敬服。

    虎雄出道有年,虽是第一次远离秦中,很多江湖中消息事故,却极丰富。故此,一听那人称呼,即知文昌诸葛,便是龚人杰绰号。

    文昌诸葛龚人杰闻得那人之言微微一笑,坐将下来,道:“王兄何必长他人志气。俗语说事在人为,凭我等兄弟,众人之力,我就不信斗不过人家。”他一语未竟,坐中一人,哗然大吼,道:“对,他妈的莽飞矛就不信谁比咱强,他妈的,谁要来横里乱扰,他妈的莽飞矛,先给他妈的两枪。”此语虽然粗卑,在坐诸人,却不由因之精神大震,豪气顿发,纷纷鼓掌叫好,喧闹起来。

    外面风兰,听见粗话,不禁粉面羞红。龙渊莞尔晒笑,心知说话这人,虽然粗卑了,确是个值性的豪爽汉子。虎雄可知这莽飞矛,亦是江南黑道人物,姓张名清,性虽鲁直,却有一身极好的横练硬功,加以神力惊人,丈八长矛,纯钢打就,足有百斤之重。在鄱阳湖中立寨,与“八爪乌贼”荀志海、“三叉手”陶银,并称鄱阳三霸。

    室内,文昌诸葛龚人杰,等众人情绪稍定又复促问目前形势。那被称“王兄”之人,说道:“说起这话,是四月以前。四月前兄弟孤山之下,出了个大蛟,一时将兄弟,船只顶翻,还咬伤不少兄弟,兄弟无能,竟然无奈他何,只得将完好的船只,启到陆上,人员退守山中,一等那蛟出现,便用擂石木对付。双方僵持半月,那蛟想是见无机可乘,便转移阵地,四出为害。一时弄得湖中船只绝迹,无人敢来。”

    虎雄在树上听得真切,闻言优悟,这人原来是孤山水寇,“浪里蛟”王占元。

    王占元“咳”了一声,饮一口酒,又道:“兄弟见这蛟凶恶,在湖中乱闹,等于是与兄弟为难,如不想法除去,山上这多兄弟!岂不活活饿死。无奈之下,兄弟寻隙独驾孤舟,逃出湖来,想找些武艺高强的哥们,帮忙将恶蛟除去。”

    他又“咳”了一声。说:“那知,兄弟在怀宁一带,遇着了大别山韦家兄弟,对他们一说,韦家老大,竟一口答应帮忙,只不过,y面判官韦永成,自承力量大小,要兄弟再多邀些能人,岂料,韦永成深知紫金蛟,武林瑰宝,意图独吞,他这么直说,意在支开兄弟,好让他两人下手,孰料,他二人自不量力,双双未吞了蛟,却让蛟吞了他们!”

    莽飞弟张元,静听半天,这时忍不住出声,骂了句:“活该,报应!”别人都急于知道下文,故此无人搭碴,王占元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不知是怎的,这消息竟从此传扬开了,一时传说纷纷,黑白两道不少知名之仕,都纷集向附近。兄弟得知这项消息,赶到鄱阳三霸那里,邀请三霸,兼程赶返,此地情势竟然大变?水陆两遥,先后云集不说,许多自称是名门大派的老不死,也显见踪迹。这还不说,最可气,黄山铁杖叟,竟还反客为主,午夜传柬,警告兄弟与鄱阳三霸,不得下手屠蛟。”

    风兰与虎雄,对黄山铁杖叟威名,均有耳闻,深知此老,功力高绝,性情怪异,介于正邪之间。

    室内诸人,像是对铁杖叟颇怀惧意,虽闻铁杖叟如此无理横行,却不敢妄加批评。

    王占元扫视室内,微微一笑,道:“俗语说‘强中更有强中手’,那铁杖叟虽然厉害,却似亦有顾虑,几次深夜下湖,均似被人故意扰乱,不能达成目的,铁杖叟一气之下,立即沿湖贴出告示,详述紫金蛟用途,声称此蛟武林瑰宝,无主之物,应属于武林强者,明订七月十五日,白石山武技大会,会中较武,强者屠蛟取脑得皮,在此期前,若有人敢妄自下湖,立杀无赦!”

    龙渊在外面闻得,一算日子,七月十五日正是后天。心中对铁杖叟大为不满。

    皆因,那紫金蛟虽是武林人珍极的宝物,却是这巢湖附近百姓的大害,它多生一日,便多为害一日。侠义中人,即以救世济人为旨,为何不尽早设法除去,保留至今呢?

    虎雄的注意力,集中在设法屠蛟取脑,他此际考虑的,也是这一问题。

    风兰的兴趣,却又不同,她是想像着的石门武技大会,一定热闹,她想,后天非得去看看不可,否则,这等盛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室内诸人,可不曾察觉外面有人窃听,话题一转,开始讨论到如何应付白石山之会的事。

    虎雄的目的已达,不愿再留,悄悄下树,向巢湖边上掠去。

    龙渊也想离开,但见屋上的风兰,尚俯在屋上,未有行动。

    便随手在椅上抓下一块土团,轻轻一弹,土团去若流星,一下打在风兰头顶屋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风兰闻声一惊,抬头四顾,瞥见墙外,龙渊凝立在月光之下,正悄悄向她招手。

    风兰芳心一甜,俯卧的桥躯,猛的一弹,娇躯仍然平卧,却疾捷飘向墙外。

    龙渊目睹她卖弄此一身法,曼妙轻灵,恍如仙子卧云,冉冉而降,心正暗赞,却猛见风兰秀眉一皱,娇躯突软,似是真气不凝,即将摔跌一般。

    龙渊猛吃一惊,双臂一张,掠身抢近,一把方将风兰接住,耳中却突然听得房内,有人大喝:“什么人,来此窥探。”接着便听着“唰唰”几声,似已有人追出房来!

    龙渊不暇多想,双脚猛顿,飘忽没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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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午夜屠蛟除一害

    龙渊将风兰一把抱在怀内,耳闻室内诸人,发声追将出来,心中一惊,只当风兰自房上飘下时,被人发觉,中了暗器!

    因此不敢耽搁,转身疾掠,向不远处一座树林奔去。

    其实,室内一群黑道人物,王占元面对窗而坐,果然看到一片黑影,自房内投向墙外。

    只是,那黑影横卧空中,根本不像人影,速度又快,倒像是一只苍鹰。

    不过,小心总无过火,目下巢湖风云紧急,说不定真有人来摸他们的底儿。

    故此,王占元立即开口喝问,纵身抢掠出去,可并未施放暗器。

    众人虽无所见,却纷纷跟踪而出,那知,抢上土墙,纵目一瞧,却见墙外一片平原,不远出野林耸翠,却无一丝人迹。

    按估计,那野林虽然密密的可以藏人,但两下相距,足有三十余丈,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在凭短片刻内,藏进林去。王占元不由怀疑,老脸有些辣辣不是意思。文昌诸葛龚人杰,迅速的在园中搜索一周,率先道:“咳,各位请回来吧!来人功夫太高,这时想已走远!我兄弟还是商议正事要紧!”浪里蛟王占元心里明白,龚人杰这么说为着替他找阶下台,别人不知,心里可确信为真,心里头不由都有些胆寒。

    且说龙渊,抱着风兰抢入林内,低头一看,只见风兰双目微闭,面色安详,不但无丝毫受伤痛苦表情,反倒像睡着了一般。

    龙渊见状,想起风兰平时性情,这阵子大概又是故意顽皮装作,心中一动,童心大起,伸手探入风兰腋下一搔。

    这一着果然灵光,只见风兰“咯咯”大笑,妙目大张,纤腰猛挺,便欲脱出龙渊怀抱。

    龙渊这一来更加证实,她故意放刁顽皮,见她怕痒,那肯这般轻易放过!

    双臂用力不放,左手更在风兰腋下,抓搔不止,直把个风兰笑得,樱唇大开,脆笑如风中银铃骤鸣,绵长不断。双脚乱蹬乱踢,外边的一只粉拳,更连连对着龙渊的胸膛,捶打不休。

    龙渊双脚下并未停止,早已穿林而过,月光下,怀中玉人,脆笑娇态媚人,酥胸起伏,娇喘急促,阵阵处子芳香,似兰似菊,扑鼻直泌心入肺,一时间,竟把个正直的鲁男子,看得呆了!

    此际风兰,已笑得上气难接下气,低声软语乞降,道:“龙……哥……哥……,你……饶……过这……遭,下次……小妹……再……也不……敢顽……皮了……”龙洲心中一荡,同时也心中一软。停手不搔,继续抱着她朝前飞奔,口中却装着生气,“哼”声说:“哼,念你初犯,尚知悔过的份上,权且饶过一次,下次再犯,看我不让你笑个痛快!”

    风兰自与他相识一来,龙渊一直是言笑不苟,平日风兰虽时常向他无理取闹,龙渊却总是老老实实。

    今晚,风兰潜随虎雄出来,根本不知道龙渊也跟在后面。

    故此,当龙渊向她投土示意之时。风兰乍见龙渊,芳心里又惊又甜。

    惊的自己竟未能觉察墙外有人;甜的却是,龙渊即|既暗暗跟着自己,可见他并非对己了无一点情意。

    这起码表示,龙渊对她的安危行动,致为关心,否则,他为何要召唤自己呢?

    风兰这么一想,芳心一动,身在半空,突的一软,果然龙渊怕她跌着,赶过来将她接住。

    她偎在郎怀,只觉得舒适无比,索性妙目一闭,任凭他抱着,掠进林内。

    那知,龙渊对她的情意,还不止此!此际,竟而主动的与她玩笑,这对于风兰来讲,岂非又是一大喜讯?

    因之,风兰见状,芳心中即|既喜且甜,但却也故意凑趣装成愁眉苦面,怯生生惹人怜爱的模样,委委屈屈的答应一声“是”道:“龙哥哥,小妹下次再不敢犯啦!”龙渊见状,心头一乐,哈哈大笑,风兰说罢,觉得有趣,便再也忍不住,亦跟着“嗤嗤”脆笑起来。

    二人笑作一堆,笑声划空而过,静夜中万籁俱寂,最易传音。

    此际,他两人虽离开适才村屋,已有二三里地,但村屋内诸人,仍然清晰的听真。

    首先莽飞矛张清,大吼一声,站起来骂道:“他妈的,什么人这么猖狂,半夜三更鬼叫鬼叫,待老子去找来打他妈的一顿,看看他妈的他还鬼叫不叫!”文昌诸葛龚人杰,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听声辩位,已知那发笑之人,功力绝世,否则,那声音变迁,决不会如此之速,莽飞矛张清,虽有一身横练蛮力,却万万追赶不上,其实,便能追上,也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

    故而见状,浓眉一皱,立即出声将张清劝住。

    龙渊两人,只顾得玩笑。可未虑及其他,也未认准方向,笑声稍住,风兰首先发现,问道:“龙哥哥,你这是到那里去嘛!”龙渊闻言,霍的止步,放眼一看,果然方向弄错,正好与回店道途,背道而驰。想欲转回头,风兰却已悄声说道:龙哥哥,你看前面村子里,也有灯光透出,我们再去探探好吗?”龙渊看看天色,也不过刚过三更,一想多探几处也好,正欲举步,却听风兰又道:“你,龙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抱……”龙渊一听,一阵耳热,这才惊觉事势有点不对。

    不待风兰说完,赶紧松手。风兰一语未竟,骤不及防,若不是赶快挺腰施力,差点儿被他摔在地上。

    风兰芳心里可有些怪他不够体贴,白他一眼,方欲埋怨撒娇,一瞥龙渊踟躇羞惭之态,垂头不语之状,却又不由奇怪,道:“龙哥哥,你怎么啦!”她那知道,方才是龙渊一时忘形,才与她玩笑,抱持这远,此际,回过神来不仅深悔失态之礼,同时在他心中,也正深深自责,愧对云慧姐姐,以及惹上了个祸胎!

    须知,龙渊对云慧钟情,早已刻骨入髓,矢志非她莫娶。虽然风兰丽质天生,纯真可爱,却终不能代替他心中云慧位置。

    自从发觉风兰移情向他,龙渊便决心在巢湖事了之后,辞别独行。

    那知,尚未过两个更次,决心不但忘记了不说,更还等如是主动的向风兰表示了好感,这,岂不等于是自搬砖头自压脚吗?

    龙渊如此一想,又岂能不深自责己呢?

    故此,一闻风兰之言,心中风车般一转,正色对风兰道歉说道:“